(陆酗传奇同人)[陆花]公子你掉了只鸡-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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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终于决定要走出花家大宅。
当然,是易容之后的花满楼。
很少有人知道,花家的二公子花越音还会易容。然而花越音不仅会,而且水平也不低。虽然和司空摘星的易容本事没法儿比,但是也不差。
花越音将一层薄薄的面具覆在花满楼的脸上,花满楼的脸一下子变得平平无奇起来。花越音还给花满楼在眼睛上系好白布条,又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根盲杖让花满楼拿好。最后,花越音又拿出长长的布条让花满楼系在腰上,并为他换上普通的粗布衣服。
经过这样的一番折腾,花越音都快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虽然气质依旧清雅出尘,但是眼前这人面容平庸,身材臃肿,手里还拿着盲杖不住地敲着——还有谁能认出这就是君子如玉的花家七公子?
花满楼对于白布条与盲杖有些困惑,他自己完全用不着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二哥是何用意。
花越音则说,世人皆知,花满楼是个你都看不出来他是个瞎子的瞎子。这个打扮已经清清楚楚彰显出你是个瞎子,还有谁会怀疑你是花满楼?
但花满楼还是觉得不要的好,这个模样太打眼了,也容易被人记住。
花越音只好为花满楼取下白布条,拿走盲杖。
虽然花越音觉得效果不如刚刚好,但他还是觉得,只要不正面撞上陆小凤,花满楼就不会被人识破。
花满楼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相信他的二哥。
花满楼很久没有出过门,花越音唠唠叨叨地往他身上塞了一把又一把的银票,还装好一个满满当当的包裹让花满楼拿上,甚至还让仆人套好马车打算让花满楼乘车出行。
花满楼笑着将包裹中的大部分东西都取出来,笑着只留下来一小叠银票,笑着婉拒了马车。
花满楼道:“二哥,我真的不用这么多。”
花越音在一点上却是出乎意料地固执,他道:“别的可以不拿,银票你必须多带一点儿,以防万一。”
花越音又将花满楼刚刚取出的银票尽数塞回花满楼手里。
花满楼有些无奈,但也只得收下。
他虽然早已不是小孩子,也早已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但在江南花家的所有人眼中,他永远都是花家最小、最受宠的幺弟,永远都是花家每一个人宠爱的对象。
花越音,自然也不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
春天猫叫
小鸡:这猫怎么叫得这么烦啊。
花花:春天么,猫自然是会多叫几声的。
小鸡:我们来和它一较高下如何?
第78章 一周
恰好是第三日。
陆小凤此时所在的位置,已经距离万梅山庄很远。
钱李吴刘四人不告诉陆小凤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来‘追杀’他,相应的,他们也不会要求陆小凤告诉他们他打算去哪儿。
陆小凤又回到了江南。
其实他的本意也并非如此,只不过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陆小凤不由自主又回到了江南。
没有花满楼的江南。
南方的夏天潮湿而炎热,将陆小凤心中那点儿烦躁发酵得愈加明晰,陆小凤最终还是决定寻个酒馆去喝酒。
天气太热,酒馆中的小二看上去都恹恹的,提不起一点干劲儿的样子。左右也没有客人,老板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理会小二的倦怠。
陆小凤迈进酒馆,招呼道:“小二!”
店小二赶忙提起精神,边抹着额角的汗边问陆小凤道:“这位爷要点什么?”
陆小凤道:“你们店里最好的酒给我上一壶来,再配几个小菜。”
店小二应下,一溜儿跑走去给陆小凤端酒和小菜。
陆小凤知道,现在并不是喝酒的好时候。
但是他却忍不住不喝。
花满楼已经消失,若是连酒都不能喝,陆小凤还要依凭着什么去支撑下去呢?
然而若是喝得太多,恐怕又会误事。
所以陆小凤只要了一坛酒。
但他没想到,这是这坛酒,让他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来人若不是李凫,恐怕陆小凤的小命都难说。
再次醒来的时候,陆小凤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素雅的床铺上,窗外种着几株不知名的植物,应该是一座小院。
不远处李凫正在坐在桌旁饮酒。
看见陆小凤悠悠醒转,李凫为陆小凤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他手上,道:“你醒啦?”
陆小凤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因为这个原因已经很明显。那家酒馆应该是正经店面,那么就是李凫趁着什么机会,把迷药下到酒里。
陆小凤在意的是,他居然没有发现那坛酒有问题。
陆小凤用手扶住尚且有些昏昏沉沉的头,问李凫道:“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迷药?我怎么没有闻出来?”
李凫面上是笑着的,但这笑意却透不到他心底,因为他在生气。
李凫不阴不阳地笑问陆小凤道:“哟,你还知道问我这个问题呢?”
陆小凤不明白李凫的怒意从何而来,困惑道:“怎么?”
李凫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指无意地拨弄着茶壶的盖子,假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喝酒喝傻了呢。”
陆小凤依旧一片茫然,他根本听不懂李凫在说什么。
李凫又道:“我下在酒坛子里的,不过是一点普通蒙汗药,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不入流的药都能迷倒陆小凤?”
“行了,你少说两句。”有人推门进来,竟然是顾映清。
顾映清冷冷地瞧着陆小凤,道:“长本事了啊,这都能被迷倒。”
李凫扑哧一声笑出来,顾映清不让自己说,自己倒是先出言讽刺。
顾映清又道:“前一阵子,你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每天就知道抱着那种劣质酒牛饮。这回遭报应了吧?”
陆小凤不知道顾映清在说什么,只得苦笑。
他最近的报应未免也遭得太多了些。
顾映清不再和陆小凤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对陆小凤道:“你试试你的鼻子。”
“我的鼻子?”陆小凤这才注意到他的鼻子。
一摸自己鼻子,还是完好无损的,陆小凤不禁困惑道:“我的鼻子怎么?”
顾映清拿出一个小瓶扔给陆小凤,道:“闻闻,这是什么?”
陆小凤拔开瓶塞,将小瓶放到鼻下,使劲一嗅——
他什么也没有闻见。
不甘心地又嗅了嗅,结果还是一样的,陆小凤依旧什么都没有闻见。
陆小凤想,他大概是失去嗅觉了。
五感失去一感,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得大惊失色,但是陆小凤没有。
他已经失去花满楼,和失去花满楼比起来,失去区区嗅觉,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陆小凤的表情依旧是木木地,他道:“我是失去嗅觉了么?”
“想得挺美。”顾映清从陆小凤手里把瓶子拿回来,又换了一个瓶子递给陆小凤。
陆小凤再次打开瓶塞去嗅——
一股浓烈的臭味从瓶中喷薄而出,熏得他险些再次晕过去。条件反射般的,陆小凤飞速又将瓶塞塞回瓶口,好阻止这臭味继续从瓶子里散发出来。
好容易从这浓烈的臭味中缓过神来,陆小凤不解地问顾映清道:“这是怎么?”
顾映清在陆小凤拔开塞子的瞬间就已经闭气敛息,过了好一会儿,估摸着臭气已经尽数散去,她才淡淡道:“你的嗅觉还在,不过是变得比寻常人还要弱一些罢了。”
顾映清刚说完这句话,柳杨又推门而入,与此同时,李凫夺门而逃。
这个屋子太臭,他实在是待不下去,要命简直。
柳杨一进来先捏着鼻子,问顾映清道:“映清,你把那个臭气熏天的玩意儿又拿出来干嘛?”
一看见柳杨,顾映清眼中就多出几抹暖意与笑意,她解释道:“测测这个陆小凤的鼻子还有救没。”
捏着鼻子也不妨碍柳杨笑得比蜜还甜,她道:“这还用试?映清医术那么棒,肯定能治得好好的,还陆小鸡一个狗鼻子。”
陆小凤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鼻子成了狗鼻子。
多半是司空摘星那只猴精又胡说八道什么了。
顾映清虽然没有笑出声,但她眼睛里却有着满满的笑意,只对柳杨一个人的笑意。
她道:“我自然是能治的。”
陆小凤摸着自己的鼻子,想说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情,先找花满楼要紧。
像是察觉到陆小凤的想法,柳杨一个眼刀横过来,道:“必须先治,治好他们才会陪着你继续找花满楼。”
陆小凤笑得讪讪一笑,垂死挣扎道:“嗅觉……关系不大吧……”
顾映清的语气依旧是冷冷的,她道:“关系不大你被李凫直接迷晕给我们弄到这儿来?”
陆小凤笑得心虚,道:“那真的只是普通的蒙汗药么?”
顾映清不耐烦道:“就是那种最烂大街的,什么黑店烂人手里都有无数包那种,必要时候还能拿来药马那种。”
陆小凤小声嘀咕道:“要是真的这么烂,李凫干嘛还往我的酒里放?”
这会儿臭味已散,柳杨不再掩着鼻子,甜甜地笑着回答陆小凤的问题道:“李凫本来只是打算给你打个招呼,告诉你他们要开始了。谁知道你连这种烂俗迷药都没闻出来,给李凫吓一跳,直接把你扛到我和映清这儿来。这处小院是我和映清的别居,我们知道你已经到江南,就也跟过来了。”
陆小凤心中暗暗叫苦,想来这次他是真的得先治鼻子。
柳杨又替陆小凤朝顾映清问出了他此刻最想要问的问题,她道:“陆小凤这鼻子,得多久治啊?怎么治?”
说话间,顾映清已经在桌子上排好一列各种各样的金针。她手里数着那些金针,回答道:“一周左右吧,针灸然后喝药就成。陆小凤身体底子好,发现得也及时,问题不大。”
一周时间,虽然说不上太长,但是也绝不算短。
没有花满楼的日子,陆小凤可以说是度日如年。这一周,又是一周,陆小凤简直要不堪忍耐。
柳杨知道陆小凤急着找出花满楼,但是她和顾映清却不可能放任陆小凤病都不治就继续用那种九死一生的冒险法子找花满楼。
这次算是陆小凤命大,李凫只是想打个招呼,后面的种种机关算计还都没有派上用场。有些布置,一旦触发,就连李凫他们这些设计者都没有办法让它停下来。真到了那个时候,陆小凤只能靠自己。
要瞒过花满楼的眼睛,太难了,少不得要冒一些险。
所有的人都知道陆小凤从来都不怕冒险。
但是他们这些朋友,却不能放一个五感缺一的陆小凤去冒那些险。
柳杨心中的念头飘来飘去,脸上却依旧笑得甜蜜,她对陆小凤道:“这你可没得选哦,说了一周,就是一周。你就算能从我和映清的手里溜出去,没有李凫他们陪你做戏,又有什么用处呢?你还是乖乖地吃药挨针扎吧。”
陆小凤笑得无奈,他道:“好,一周。”
他还有得选么?
离开花满楼的时间愈长,花满楼在他心中的形象就愈清晰。
陆小凤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开始渐渐习惯花满楼不在身边的日子。
他也已经开始习惯,每日里自己单相思般的想念着花满楼。
他想念七童虽然看不见东西却总是很亮的眼睛,想念七童总是带着笑意的唇角,想念七童很浅的那个酒窝,想念七童温度略低于他的双手,想念七童拥住他时的温暖,想念七童声音低低地唤他凤凰,想念早上起来时候七童为他斟的茶……
将手伸入怀中,陆小凤攥紧了花满楼去年立冬时候送给他的那块司晨玉佩。
七童,你在哪里。
七童,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第79章 命运
在陆小凤想着花满楼的时候,花满楼也想起陆小凤。
想念拥有排山倒海之势,只是一个瞬间就迅速占领花满楼心脏的部分,让花满楼有些失神。
花满楼此时正歇在一艘舟船上。他推开窗户,傍晚有些凉意的风便随着窗户涌进来。窗外一轮明月皎皎,月光清亮,倒映在水面上的影子有些失真,远处有低低的虫鸣声传来,夜晚很静。
花满楼那颗一向很宁静的心却静不下来。
他在想,陆小凤。
他怎么会爱上陆小凤呢。
而这一切却自然而然地发生在他和陆小凤之间,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就像北方的冬天会下雪,秋风吹过会会带起落叶,月亮明亮的时候星星就很黯淡一样自然。
他与陆小凤是多年好友,陆小凤潇洒风流的脾性他也一清二楚。可是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会回应陆小凤的吻呢?如果那个时候就断然拒绝的话,可能朋友也还有得做的。
但花满楼心里却明白,他不会拒绝陆小凤的。他从来没有拒绝过陆小凤,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他做不到。
如果让花满楼用四个字来形容他半年多前的行为,他一定选择“落荒而逃”。
是的,落荒而逃。
在听到那些话语的时候,花满楼心乱如麻,理智与冷静思考的能力都在瞬间从他的脑子里插翅而飞。他脑中除了混乱就是慌乱,花满楼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他逃跑了,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堪面对他所听到的。
当局者迷,这一次,心思玲珑的花满楼也被重重的迷雾笼罩其中,他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陆小凤。
船还在水上轻轻摇着。
以前一直睡眠很好的花满楼,这一夜注定无眠。
如果一个人还没有死,那么他就不会彻底地消失在江湖上。或者说,就算他死了,也总还是有一把尸骸可供人追踪的。
所以,花满楼的踪迹,并不是一个知道的人都没有的。
只不过这个人不是陆小凤罢了。
面具虽然遮住他脸的大部分,但鼻梁与嘴唇还有小半张脸的肌肤也还是露在外面的。他的皮肤平滑如玉,嘴唇有些薄,此时嘴角正勾着邪邪的笑意。
有另一个一袭黑色夜行衣的人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语气严肃地对这戴面具的人道:“楼主,我们的人查到陆小凤正在江南的一家小院之中。与他在一起的还有李凫和柳杨、顾映清三人,其余便只是一些粗使下人。”
这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正是落晖楼里的一名好手。显而易见,令人闻风丧胆的当世天下第一暗杀组织——落晖楼,也正是掌控在这个戴面具的人手中。
这是确确凿凿的事实,但如果说出去,却一定不会有任何人相信的。
原因很简单,这双纤细有力的漂亮双手上,一点功夫也无。
说起来就和笑话一样,在个个都是杀人如麻厉害角色的落晖楼里,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竟然就是楼主。
如果一个人,能够在没有丝毫武功的情况下一手建立起落晖楼这样的组织,那么他能够找到陆小凤都找不到的花满楼,好像也不足为奇。
落晖楼楼主淡淡“嗯”了一声,道:“暂时不用去管陆小凤,花满楼呢?”
黑衣人答道:“花满楼已经离开江南花家宅邸,应该是谣言已经传到花越音耳中,他又将那套谣言告诉花满楼的缘故。”
落晖楼楼主低低地笑起来,口中喃喃道:“陆小凤,果然是陆小凤……”
黑衣人垂首而立,一言不发。
调整一下情绪,落晖楼楼主又问道:“花满楼既然已出花家,那他去了哪里?”
黑衣人答道:“花满楼包下一艘舟船,此时还在江南的水路上飘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行了,”落晖楼楼主摆摆手,对黑衣人道:“你下去吧,吩咐下去继续关注陆小凤和花满楼的动态。小心点儿,切莫被人发现。”
黑衣人一抱拳,应道“是”,然后转身离去。
又只剩下落晖楼楼主一个人。
他经常都是一个人的。
推开窗户,月光也一样照在落晖楼楼主的身上,月色温柔得像是一匹上好的锦缎般。
月亮,太阳,空气,土地……这些看过无数沧海桑田的变换的存在,它们对待众生都总是平等的、一视同仁的。它们不会因为你富有而攀附你,不会因为你穷困而冷落,不会因为你是善人就偏爱你一些,也不会因为你作恶就更加厌恶你。
对于它们而言,众生平等。
落晖楼楼主为自己斟了浅浅一杯酒。酒虽然分量不多,但却很烈,酒量普通的寻常人沾上几滴都会昏睡上一整日。
古人有言:“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落晖楼楼主不想要这样的“三人”,所以他既没有举杯,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