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酗传奇同人)[陆花]公子你掉了只鸡-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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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花雕玉在多年之后,才找到一块属于孙定灵的残破墓碑。
悲痛欲绝的花雕玉查出孙巧巧的下落,准备和孙巧巧一起杀掉花如令为孙定灵报仇,让花如令去到九泉之下陪伴孙定灵。不过花雕玉并没有对孙巧巧透漏自己的身份,因为他并不想把这个悲惨的故事讲给孙巧巧听。
花雕玉先是在花如令的房中燃上一种香,并给里面掺入致幻的药物。这种香气是旧时孙定灵最喜欢的,好让花如令在恍惚与愧疚之中能够常常想起孙定灵。
待时机成熟,花雕玉再为孙巧巧化妆,让她扮成孙定灵队花如令说地下太冷,要他陪她。
如此,花如令自戕。用自己的生命向孙定灵说了一句欠了几十年的抱歉,虽然这个抱歉有点晚。
看到这本手帐,陆小凤内心复杂。他不知道他该说花雕玉做的是对还是错,如果易地而处,恐怕自己也做不出比花雕玉高明到哪里去的举动。面对着这积着厚厚灰尘的前人往事,他也只好叹一句世事无常。
陆小凤将故事讲给花满楼,花满楼沉默半响,最终也什么也没说。
这种事情,谁又能够说什么呢。同情或者怜悯,都太轻飘飘,太肤浅了,担不起这么沉重的真相。
但还是有一些事情,在手帐中是语焉不详的。
比如说是谁寄给花雕玉书信告诉他他的身世的?手帐中只字未提。
还有那诡异的歌声,手帐中也不涉一字。
陆小凤也曾经让柳杨试着去问孙巧巧那歌声是怎么回事,结果是虽然孙巧巧知道这么一首歌,而且也会唱,但就是不知道这歌声有什么含义,或者说,有什么作用。
直觉告诉陆小凤,这件事情还没完。
而且他们还不知道是谁杀了花雕玉。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立冬时候不下雪,但这里就是任性一把想飘点雪花,点缀点缀气氛。
第15章 玉佩
雪越下越厚,简直不像是江南的雪。天地万物的颜色都变得浅浅的,因为上面蒙着一层雪。那些浓烈的情感,对或者错,爱或者恨,都在这场雪之中冷却下来,变得淡淡的。
花满楼近几日来显然情绪恢复得很好。而且在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他身上大彻大悟的气质又浓烈几分,整个人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足踩祥云,飘然登仙。
唤人取出陆小凤一直惦记着的那几坛子他爹准备用来给他娶妻的陈酒,花满楼拍开泥封,为陆小凤斟上满满一杯,笑道:“陆兄请。”
陆小凤一看,花满楼竟是似乎唤人将那为数不多的几坛子酒全部拿出来招待他。一时之间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忐忑。
陆小凤问道:“花满楼,你把酒都拿出给我喝了,那等到你结婚的时候用什么?”
花满楼浅浅抿一口杯中的茶水,笑道:“无妨,我又不好此道。”
陆小凤这个人,从来都不太晓得“不好意思”这几个字怎么写,刚刚问出那么一句话实在是已经将他那点可怜的良心都用得干干净净,再也一滴都不剩。听到花满楼这么说,陆小凤十分不客气地先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干脆直接捧着坛子喝起来。
陆小凤一抹嘴,赞叹道:“好酒!”
花满楼就在一旁笑,仿佛全然不在意这珍贵的美酒被陆小凤拿来牛饮。
陆小凤喝着他惦记很久的佳酿,这个人都快活得有些飘飘然。常言道“一醉解千愁”,陆小凤虽然还没醉,然而他也没有“千愁”需要解,这点微醺的酒意已经足够让他暂时忘却那些微不足道的烦恼。
他们已经奔波数日,很需要好好地休息休息,喝喝酒,赏赏月,看看花什么的。
但可惜陆小凤好像生来是个劳碌命,他这边刚刚喝上美酒,那诡异的歌声就再次前来拜访他们。
“月晃晃,人惶惶,血月照残阳。咿呀,何处是他乡!”
虽然那把嗓子依旧凄厉得叫人一听就要皱起眉头,可是现在既不是黄昏,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并不能算作残阳。现在也不是夜晚,月亮也还没出来,就更提不上血月。更何况陆小凤此时喝了一点酒,正处于心满意足之际,就算是再凄厉的歌声此时也影响不了他的心情。而花满楼则是因为父兄的死亡而进一步看破人世,修炼出一派通透空彻,少林的方丈见了他都想收他当和尚,更不会为这歌声扰乱心神。
当然,花满楼拒绝了方丈的请求。他只是笑着对方丈说他六根未净,尘缘未了,不适合出家。
陆小凤当时也在场,方丈的举动搞得他很是紧张。毕竟,他觉得朋友里有老实和尚一个秃驴就够他受的,成天念念叨叨一些经文什么的,听见就觉得脑仁儿疼。而且他也无法想象花满楼剃度的样子,他觉得花满楼现在的样子就很好看,要是剃个光头……实在是对不住花满楼风清月朗的好容貌。
来人也不仅仅是来免费给他俩唱小曲儿的,这句曲儿唱完之后,来人再次开口,用她那凄凄厉厉、就和指甲挠在玻璃上似的声音说道:
“陆小凤,你好啊,这只是个开始。”
“陆小凤,看着那个瞎子一步一步失去自己的亲人,你舒服么?你快活么?我很快活。”
“花满楼,我要你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因为自己的欲望死去,最终只剩你孑然一人去面对这个世界巨大的恶意,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保持着你这幅云淡风轻的鬼样子。”
今天的这个人好像格外的……激动?
不不,应该是啰嗦。
花满楼品着茶,陆小凤饮着酒,两个人的内心都毫无波动,显然他们已经习惯这个诡异歌声无孔不在的骚扰。
偏偏这个人还忒小心,每次都隔着八丈远唱曲儿或者说话,就算去追估计也早跑了,所以他俩干脆连追踪也放弃了。
陆小凤淡定自若地和花满楼谈笑风生,两个人全然忽略掉那歌声与话语,自顾自地享受这雪景。
雪还在下,空气中有细小的雪花一直在下落。从这个亭子看出去,园内翠竹上积着一小簇一小簇的落雪,煞是可爱,就像是一副上好的墨色竹叶积雪图。
陆小凤施施然问花满楼道:“花满楼,你觉得那个曲子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书信和花雕玉的死。”
花满楼静静听着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闻言,笑着反问道:“你陆小凤才是名誉天下的破案能手,怎么反而来问我花满楼这案子要怎么办?”
陆小凤也笑,道:“我什么时候誉满天下啦?我怎么不知道。”
花满楼听见陆小凤的声音混杂在一片雪花落地的轻微声响之中,心情变得更加柔软。父兄的死对他而言固然是一个打击,但也是一个契机。
世事无常,何需着相?
经此一役,花满楼仿佛真真切切悟透生死。
他只愿在自己离开这个人世之前,身边一直有陆小凤在。
至于陆小凤开不开窍,他与陆小凤的关系是什么,真的都不重要。
不重要。
花满楼感觉自己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般,他听见自己说:“陆小凤,你很好。”
陆小凤愣怔片刻,随机哈哈大笑起来。
他自负道:“我自然很好。”
花满楼也和陆小凤一起笑起来。
陆小凤最终还是没有明白花满楼的这句话里到底包含着什么意思。
陆小凤一坛一坛地喝着酒。
这酒拢共也没有几坛,很快就尽数都祭了陆小凤的五脏庙。所以当司空摘星闻着酒味儿寻来的时候,他所见到的就只剩下一堆歪七扭八的酒坛子。
酒,已经是一滴不剩。
司空摘星气得跳脚,大叫道:“陆小凤,你有好酒喝怎么不叫我?”
陆小凤用他的四条眉毛瞅着司空摘星:“我为什么要叫你?”
司空摘星气哼哼地坐下来。
花满楼开口,安抚司空摘星道:“家中还备有一些别的酒,虽不及这个好,但也不错。”
司空摘星却是摆摆手,道:“不用啦,我就是看不惯四条眉毛这个嚣张的样子,我对酒倒是也没什么执著的。”
陆小凤摸着他嘴唇上的两撇“眉毛”,笑得志得意满,真的是很嚣张啊。
经过一番摸索,司空摘星从怀里掏出枚玉佩放在桌上。
玉色莹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一看就知道是块上等的和田羊脂玉。雕工也好,是寥寥几刀雕出的一个圆润的小鸡形状。玉雕小鸡仰着头,看上去还颇有点骄傲的样子,和陆小凤很是神似。
花满楼将玉佩往陆小凤的方向推推,笑道:“这是送给陆兄的。”
陆小凤抬起眉毛,有点疑惑地看向花满楼,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花满楼要赠予他如此厚礼。
花满楼道:“这块玉我早有耳闻,据说是陆子冈所琢,也恰巧是块司晨的形状。我有意购入赠与陆兄以酬谢你助我查案,但持有者不愿意出售。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不过银钱是一分不少地留在原处,所以那家也并未声张。”
惊讶之色飞快从陆小凤的脸上划过,他笑道:“没想到花兄也会用这种手段,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花满楼笑道:“我本来也不想夺人所爱,可那人摆明只是为了提价,时间急迫,只好如此。”
陆小凤将这块玉佩捏在手中把玩,一向对身外之物无所谓的他心里也对这块玉佩很是很喜欢。暂且不说这块玉佩的价值几何,这是花满楼送给他的礼物。
虽然名义是谢礼。
陆小凤其实很少收到单纯的礼物,一般人给他送礼,大多是有求于他,或者是将烫手山芋扔给他。
陆小凤小心翼翼地把玉佩好好收在怀里,笑着说道:“我很喜欢。”
花满楼也笑,他说:“喜欢就好。”
围观的司空摘星:……
我是谁?我在哪儿?这个场面为什么看上去有点儿奇怪?恍恍惚惚。
司空摘星清清嗓子,道:“陆小凤,剩下的疑点你打算怎么办?花雕玉已死,柳杨也早将孙巧巧翻来覆去问过好多遍,也没再问出什么。线索算是断了,怎么办?”
陆小凤笑得有点高深莫测,道:“等。”
司空摘星一头雾水:“等?等什么?”
陆小凤道:“剩下的部分,像是冲着花满楼或者我来的。所以他一定会再次出手,只要出手就一定会留下马脚,我们只需要等,等他出现破绽,然后一举擒之。”
司空摘星点点头,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看四周的景色。竹叶青青,白雪皑皑,就连一向闹腾的司空摘星也不禁安静了几分。
陆小凤和花满楼赏着雪景,一个喝茶一个饮酒,场面安谧而美好。
雪还在下。
那块玉在陆小凤的怀中,也沾染上他的体温,暖暖的。
刚刚喝下去的酒也还在胃里,也是暖暖的。
陆小凤想,人生得一知己花满楼,足矣。
他觉得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注:司晨:鸡的别称。
陆子冈:明代著名雕刻家、琢玉工艺家,这里借他的名字用一下。
围观视角:小鸡你喝了花花爹给儿媳妇喝的酒,收下了花花的聘礼/嫁妆,你为什么还不嫁给花花?
第16章 雪景
这时分,岁月静好。
却总有人要来搅扰陆小凤难得的雅兴,阻止他和花满楼享受世间的宁静与美好,享受这雪景与清酒淡茶。
顾映清也来到小亭之中。
她当然不是来和陆小凤喝酒的或者是赏景的,她是来告诉陆小凤一个消息的。
顾映清脸上依然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她说,孙巧巧跑了。
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司空摘星一下子机灵过来,诧异道:“跑了?”
顾映清点头,用笃定语调重复说一遍那两个字:“跑了。”
陆小凤却也不着急,他依旧悠悠闲闲、百无聊赖地喝着花满楼为他斟的醒酒热茶,插着空儿问顾映清道:“难道你就没在她身上下什么毒之类的?”
顾映清的脸上浮起一点浅浅的、让人看不了很清楚的笑意,她答道:“我的确下了。”
陆小凤斜眼望向司空摘星一眼,道:“那又有什么好着急的?”
司空摘星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只好回陆小凤以白眼。
顾映清接着说道:“我是下过毒,但那毒也没什么厉害之处,不过是普通的让人散失内力的毒,叫她不能害人罢了。”
陆小凤笑道:“那也无所谓。反正早已问出她是在为她哥哥做事,花雕玉已死,也不是我们杀的,她再做什么应该也不会干我们什么事。”
司空摘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还少张吃饭的嘴。”
顾映清闻言,也不再废话,毕竟她就是发现孙巧巧不见了来通知一下陆小凤。顾映清向来是个十分干脆的人,听陆小凤这么说,她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小亭,留下陆小凤三人继续赏景。
司空摘星在这儿也待了会儿,他觉得这个地方委实是有些冷,便和陆小凤与花满楼打个招呼就离开小亭,自去寻找暖和好耍的地方。
小亭里又只剩下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个人。
这一方天地,又安静下来。
雪还在飘着。
花满楼今日穿了身藕荷色的衣服,天气有些冷,故而所穿衣服的料子也比较厚实,温暖厚重地将花满楼包裹其中。虽然料子厚实,但花满楼穿起来却丝毫不显臃肿,反而有俊逸潇洒的意味蕴含其中。藕荷色的衣服穿不好便会显得面色黎黑,衬得人五大三粗,而花满楼则恰恰相反,被衬托得面如冠玉。
在花满楼无法发现的情况下,陆小凤悄悄地在看花满楼。
花满楼的双眼虽盲,却亮如晨星;花满楼的鼻梁高挺,像是亭亭的竹子;花满楼的唇如仰月,总像是带着淡淡笑意;花满楼的手指修长,虚虚握着冒着热气的茶杯……
花满楼的性情温柔,很少与人争执;花满楼的心境平和,很少大喜大怒;花满楼的武功高强,却从不用此为自己谋什么……
花满楼怎么会这么好。
他陆小凤怎么会遇见一个这么好的花满楼。
玉佩还在陆小凤的怀里,有些硬硬的,隔着衣服离心脏所在的地方贴得很近。
陆小凤动作虽小,但他看花满楼的时间久了,花满楼也还是会有所察觉。
花满楼带着笑意开口,明知故问道:“陆兄,看什么呢?”
陆小凤恍然回神,语调中有些被抓包的小小忙乱。
“花兄,这雪景可真美啊。”他道。
花满楼也不戳穿陆小凤,反而顺着陆小凤的话往下说道:“是么?想来也觉得应该很美。”
陆小凤开始向花满楼描述这四周的种种景色,花满楼默不作声地听着,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退下去。
陆小凤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语调是温柔到近乎缱绻的。
然而花满楼注意到了。
花满楼的笑意更浓。
陆小凤对这些都浑然无知,他专注地在为花满楼描绘着这天地万物,仿佛希望能通过这种形式将自己所见分享给花满楼似的。
陆小凤说了很久,花满楼也听了很久。
良久,花满楼问陆小凤道:“陆兄,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陆小凤不解地望着花满楼。
花满楼进一步解释道:“我知道你准备等那人来寻我们麻烦。我是说,你接下来的行程打算如何安排?是留在江南,还是去哪里?”
陆小凤实话实说道:“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花满楼将手指搭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道:“家兄丧期将满,陆兄是时候想想这个问题。”
陆小凤摸摸他的那两撇“眉毛”,笑问道:“那花满楼你呢?”
花满楼又抿一口茶,道:“看陆兄吧,毕竟大哥的死还没什么眉目,我还是和陆兄不要分开的好。”
陆小凤其实也没有什么规划,他现在是在等对方找上门来,比较被动。
花满楼像是感受到陆小凤一时间的茫然,开口建议道:“不若我们去问问柳杨姑娘的意见?她初到江南,我还没有为她尽一份地主之谊。”
陆小凤立马击节赞叹道:“如此甚好。”
可谓是说什么来什么,陆小凤这边刚刚提到柳杨,柳杨就脚步轻快地向着亭子方向来了。
花满楼听见柳杨的脚步声,忍不住对陆小凤笑道:“陆小凤,你看谁来啦?”
陆小凤亦已看到柳杨,他也笑起来:“是啊,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柳杨凑到二人跟前,笑嘻嘻地问:“你们在笑什么啊?”
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