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这捉鸡的人生[综武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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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 李燕北便忙了起来; 年底不仅要收账总结; 分发福利,还要应酬打点。陀螺一般四处周旋,整个人头昏脑涨。
李燕北在一边坐下了,自斟了一杯热水; 忍不住感慨道:“往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今年不知为何,比往年都要累许多。”
陆小凤这才半掀了眼皮; 打量他,“可能是因为你已上了年纪了。”
李燕北开始头疼,“我觉着你才是这个罪魁祸首。”扫见他看过来,就要说话,啪地一声拍额,忙道:“你快收收,我真不想再听你夸她的话了。”
他发现,自己最近血气上涌太频繁了一些。
这个人自从自己当初一个劲不信,还撺掇他接受西门吹雪与杜陵梦在一起后,如今好不容易抓住自己一个知情人,抓着机会就想噎自己,尤其能秀一把,就绝不浪费机会。
刚刚他若不制止,陆小凤肯定又要开始他那套歪理。
陆小凤说多了,李燕北也不免被他误导,再加上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再回去看自己那些姨太太摸牌嗑瓜子,他心中顿生一种为什么他这么拼的自我怀疑,最近再无法直视自己的姨太,只好成日回家见媳妇,见她为了年事祭祖比自己更忙,总算是心里舒坦许多,竟然还生了一些互相扶持之感。
想到这里,李燕北有些犯嘀咕,这小子有毒吧。
李燕北决定不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转移话题道:“我忙成这样,还不忘替你打听一下黑虎堂如今的情况。你就没什么表示的?”
陆小凤十分熟门熟路从椅下摸开一个暗格,把那匣子干果递给他。
李燕北道:“那日你去查的黑虎堂那批货,确实又运回城里了。”
陆小凤对此倒不奇怪,方玉香是肯定不会放过这笔钱的。
“年关事多,我只找了手下人去查,得知那日运送出城的人中,恰好有一位,我曾救过他性命,所以我昨夜悄悄去找了他。”
陆小凤好奇看他:“此案已了,你为何如此小心?”
李燕北认真道:“这就是后话了,待我先将那夜的事情同你说。”
“同你所说一般,他们原本护送那位陈姑娘突然变了个人,还要杀他们灭口,那时两人打起来,他们就趁着机会逃走,打算回城。结果到了城门口,原先被陈姑娘吩咐灭口的那个护卫,突然站了起来。”
“这个护卫竟然是陈姑娘易容改扮的。”
陆小凤一手护着鸡崽,慢慢撑起身子坐直了。
李燕北道:“我听他说,这个陈姑娘当初便很得先堂主飞天玉虎宠爱,堂主夫人对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是以她同他们说不要惊慌,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同她走。他们为着逃命也失了理智,下意识便跟上了。”
陆小凤若有所思点头。
李燕北见他没有半分吃惊,有些失望,又继续道:“陈静静领着他们,另一边,自护城河桥下捞出好几口大箱子,比先前还要沉不少。”
“桥?”
李燕北见他突然严肃起来,一时不解为何方才半点不吃惊,反而要在意这细枝末节,幸好他心细,也仔细问过地点,好方便朋友再去探查,便再与他描述了一番。
——就是他见到大夫的那座桥。
李燕北道:“这之后,陈静静引了他们,将那些箱子又运回了黑虎堂,顺势在分坛歇下了。”
陆小凤问道:“你方才所说的后话,又是什么?”
李燕北表情凝重:“我之所以这么小心,是因为我觉得黑虎堂在京城的这分坛最近很古怪。”
“因他夫人与几个情人都出来争钱财,全江湖都知道黑虎堂堂主已死,自那日后,这几个女人却突然都安静起来,据你所说,好像还有一个做了香主?还有就是,人人皆知,黑虎堂富到流油,与点苍派也有一比,他们为着洗|钱,算是我手下一个钱庄的大客户,却不知为何,近日取钱频繁,上报到我这里来了。”
陆小凤道:“你的意思是,如今黑虎堂有新堂主了?”
李燕北点头:“不然,为何那几个女人都服服帖帖,不再闹事?新官上任,调用钱款,安抚手下,好像也是很自然的。”
陈静静还活着,还恰好去了那座桥,在桥下捞了不少东西。
陆小凤一时想起在黑虎堂见到方玉香时,她拔腿就跑。其实就是为了将他引开,因为堂中有个人不能让他看见。
这个人就是黑虎堂的新堂主,而且他一定认识。
二
最后谢绝了李燕北的守岁邀请,陆小凤起身相送,一直送到他家门口,被李燕北的媳妇千恩万谢塞了一个大食匣,便提着慢慢挪回去。
天上又飘起细细的雪,遥遥传来燃爆竹的声音。
陆小凤未撑伞,任由雪满头,走回长街,脚步一顿。
楼上亮了灯。
他脚步快了起来,心下起着一阵欢喜与不确定,临到门前,才慢慢推了门。
方才他躺过的椅子上,果然坐了一个人,不像他在上头手长脚长,无处安放,一切似乎特意为她定制的一般,刚刚好。
许是因为过年,她穿了一件宽松的鹅黄色长袍,很薄,好像没有离开,也不像是从风雪中走进来的。
“回来了?”
她道。
表情有些忐忑。
陆小凤用力眨了眨眼,已笑了,提起手里的匣子,“你饿不饿?”
三
李燕北他媳妇看来确实很感谢他。
陆小凤身量算高,这个食匣他拎着的时候还不觉得大,全部拿出来后,竟然将整个桌案都放满了,鸡鸭鱼肉算是年味寻常,没想到冬日还备了蟹。
匣子是中空的,里头注满了热水,即使他在外头呆了很久,饭菜都还是热的。
里头竟然还有一壶酒。
杜陵梦到二楼拿了自己惯常用的水晶杯,一眼扫见他将寝具搬到了自己卧室中,脸上一烫,抱了杯子又跑下来。
她忍不住道:“我才走了几日,你就鸠占鹊巢了?”
陆小凤替她拆蟹,十分轻松:“你忘了?我现下是户主。”
她气不过,连着他那份也抢走,塞完后,他已不必招呼,又替她布了不少菜。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与上次又完全不一样了,好像看到自己,倒还安心了不少。
杜陵梦咬了筷子:“你不问?”
陆小凤自斟自饮,一面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话她也说过。
杜陵梦已笑起来,搬了他的话:“你可以都说来听听。”
他点头:“假话就是,往年我们都一齐守岁,我早料到你今日会来。”
“真话就是,我今日早上,掐指一算,已明白你要过来了。”
杜陵梦失笑:“这个真话真假。”
他憋笑道:“我听说,每到年时,都会有黄鼠狼来拜年偷鸡。”
她皱起鼻子:“你是说我没安好心?”
“我是在想,原来黄鼠狼都如你一般好看?那你大可以将它全家都带走。”
他一本正经将小黄鸡塞进她手里,顺势捉住了她的手。
陆小黄:叽叽叽?
然后他便被咬了。
这一记很轻,他闷笑出来,低哑好听。
两个人的手还握着,没有空闲,他却被堵住了嘴。
笑未止住,却已经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67章 春天来了
小别胜……咳咳。
四
新年第一天; 自然要有新的面貌。
“这不是你一大早易容的理由。”
陆小凤无力叹道; 任谁一觉醒来; 枕边换了个人,也不能平静处之的。
他确实是个喜欢刺激又好奇心很强的人,做事如此; 便是喜欢人; 也不会出这个范围。
是以,大夫整个人都是谜团,还能时不时做些全然出乎他意料的事情,他也只能认了。
陆小凤经这一惊吓; 已彻底清醒,她却还很困; 不然也不会易容后又折回来睡回笼觉了。
听见笃笃挠门的声音,被软声推搡催促一阵; 他只好披衣起了; 刚开门; 小黄球就滚了进来; 直接在他身边绕了过去,跑到床边细细地叽叽叫唤。
陆小凤瞪着眼,觉得这家伙被人养久了,都快成精了。
他已接手几日了; 都还没养熟,现在居然还知道要找谁要吃的。
被中窸窸窣窣,伸出一只臂膀来; 探身打量后,一手揉了揉黄绒绒,杜陵梦忍不住笑起来。
“大清早敲门扰人清静,确实像个便宜儿子。”
陆小凤未见过寻常家庭相处,只是听她说后,也确实觉出那么一丝意思来,一时耳际发烫,清了清嗓子,上前替她拉了被子,掩了一背斑驳,不顾鸡崽挣扎,一手抓了,领出门去了。
等他洗漱过后上楼,大夫已换好了衣裳。
她看着便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陆小凤却过过一些苦日子,好歹能在屋中收拾出一顿热的,不然大年初一,确实不知道去哪买吃的。
杜陵梦一面用早饭,一边不住打量他。
他们两人中,他能被她调戏到的时候极少,方才已算难得。这人以前少言寡语,后来却莫名开了窍一般,尤其经她默认关系后,什么话都敢出口,这会她看久了,他果然又得瑟起来。
“现下知道我生的好看了?”
杜陵梦手中筷子顿了顿,笑意变深了,“我在想,过会应该将你易容成什么样子。”
陆小凤好奇道:“我也要改扮?”
她点了点头,去一边又盥手漱口,替他也拿了一杯茶来。
陆小凤下意识接过,突然发现,好像他们的习惯有不少不一样的,却在这十年里已各自磨合迁就过了。
他抛开念头,却没问为什么要易容,只道:“你打算将我变成什么样子?”
杜陵梦已经起身,开了一个大箱子,一面翻找,一面道:“要不要扮成女人?”
陆小凤:“……还是不了。”
她凑过来,两人屏息对视良久,她叹道:“你一个大男人,睫毛居然比我的还要长些。”
陆小凤哭笑不得:“这算什么理由。”
她又折回去,继续找东西,一边哼道:“你的头发也比我的长。”
这个他们昨夜已比过了。
最后,她总算是从箱底翻出好几个皮口袋来,上头一一编了号。
杜陵梦坐到他膝上,伸手,沿着他的面颊摸了骨相,才挑出两只面具。
陆小凤好奇道:“那个三先生就是用的这种?”
他对易容的了解都来自于她与司空摘星,对那日三先生摘下的还很有印象,却也是头一次瞧见。
杜陵梦道:“他一直是制这个的高手,只是,他也只能杀人后再扮成那人了。”
陆小凤下一刻就明白了这里面的不同。
那口袋中,除了面具,还有一张薄薄的纸笺,比衙门中的户籍还要详细一些,甚至连路引文牒都有。
两个身份相近,他便挑了年轻的那个。
杜陵梦见他选好,又从妆奁中摸出什么来,双眼一亮:“来吧。”
陆小凤背后一凉,一眼扫见她攥着的刀片,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偏了头,为了反抗这一记,连灵犀一指都使上了。
两人一齐捏着刀片,隔得极近,见她要恼,也知道自己对她使武功有些欺负人,他一时心虚,动作比思绪走得更快,单手托了她到妆台上。
良久后,刀片已跌到了地上。
妆台很大,她却像是担心掉下去一般,如同一个溺水的人,环抱着攀住了他,双手越过宽阔的脊背,死死攥了他背后的衣裳,指节泛白。
“来了。”像是故意要回答她方才那句话,他笑道。
溺水人的声音却很破碎。
五
“……不愿意剃胡子就算了,非要毁我一张面具。”
杜陵梦看了时间,更绝望起来,拧了他好几记,这人腰上却一点不软,反而膈得她手疼。
他装模作样说了疼,顺手将帕子扔进一边火盆中,擦了火石引燃,她果然脸上发烫,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两人又重新整了衣裳,由她易容之后,已是正午了。
见杜陵梦锁了一通箱子,陆小凤后知后觉道:“我们不回来了?”
她又拧了好几个机关,道:“这一趟也不知道要多久。”
杜陵梦说完后,下意识看他,发现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陆小凤似乎已猜到她要说什么,笑起来,“我昨日已说过了吧,你将我们都带走就好了。”
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其余一切,慢慢就会知道的。
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家有那么大个密道。”
陆小凤下意识感慨,跟着她出了密道,见她十分熟悉在长廊中穿行,直到见了追命,他才明白过来,那座楼的一层原来与六扇门总部是相通的。
她家还不放心就奇怪了。
追命只与杜陵梦说话,不知道有没有认出他,两人寒暄一阵后,又引了他们往另一边走。
“世叔已来了一个时辰了。”追命随口道。
听着这话,杜陵梦呛住了,脸上涨得通红:“我有事耽搁了,反过来叫先生等我……”
追命呵呵笑起来,宽慰她道:“你不必担心,刚好大师兄有事同他说,倒也不是等着。”
他说完,就见她更表情古怪起来,好奇道:“你怎么了?”
杜陵梦一脚狠狠踩向身边的人,微笑道:“无事。”
无情果然还在。
而且以她对这位的了解,他肯定是看出来了。
无情看出来了,诸葛先生就是没见过陆小凤,也肯定一下就意会到了。
杜陵梦从来不敢小瞧这位大佬。
与无情见过后,看出诸葛先生有话要单独同她说,追命便借故将大师兄也捎走了。
新年相见,自然免不了一番拜年寒暄。
诸葛先生扪髯微笑道:“一年不见,姑娘气色已好了不少。”
杜陵梦:“……”我易容着呢!您老怎么看出来的!
诸葛先生又道:“想来,明日之筵,姑娘也不必再去了。”
这便是揭明了,想到诸葛先生没有什么长辈架子,有些想法还十分超前,对他也无甚么可以隐瞒的,杜陵梦便低低应了一声。
他说时,已看向了陆小凤。
陆小凤以前听她夸过数次诸葛神侯,说他智计无双,开明通透。那时只当她钦佩,如今知道她是将他看做敬重的长辈,便略欠了身,坦然回视。
诸葛先生点了点头,收回打量,看向她,目光又变得温和起来,语带调侃:“太后前些日子还托陛下嘱咐我,如今我也好交差了,毕竟陛下与我俱已见过他了。”
杜陵梦正要说话,又听得诸葛先生正色嘱咐道:“只是,你虽不是十几岁的年轻人了,却还是要节制一些,不合养生之道。”
杜陵梦:“……”
陆小凤:“……”
六
陆小凤拎灯先进了密道,这才伸臂,由她扶着跳下来。
他长叹一声:“你说诸葛先生开明,确实没说错。”
“只是我记得你家中不全是江湖中人,想来不是各个都如他一般,我说不定要被你父母打死了。”
她嗔笑出来:“你被打死最好。”
陆小凤知道江湖中人,若是学到一定地步,连一个人学的是不是童子功也能看出来。
所以被看出来,他也不意外。
他们都不是十几岁的小年轻,能为自己做打算,各自也心中有数,理应水到渠成,自然不必为外事所困。
会疑虑,那么他们就都不是彼此认识的那个人了。
是以,不过调侃两句后,两人已轻松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杜陵梦道:“我昨日就是从这里进来的,这会再从另一个出口出去就好。”
四下很黑,他拉了她的手:“我一直不出门,不会有问题吗?”
她道:“三先生见了你后,早就照着你做了一副面具。”
陆小凤恍然:“难怪你要将儿子扔在家里了,所以到时候,会有人扮成我,领着它从屋里出去?”
杜陵梦故意不接他前面那茬,只道:“不错,不过我本来不打算带上你的。”
陆小凤笑了:“你再担心,我也还是要见到他们的。”
她脚步一顿,借着微光看向他,手已被抓紧了。
杜陵梦眨了眨眼:“你猜到了?”
她忍不住嘀咕道:“我觉得他们那样做挺没意思的,有什么好考验的,我从不相信考验出来的感情。”
“只要我喜欢你不就好了。”
话一落,他突然将灯挂到架上,将她按到一边岩体上。
密道中,看什么都很模糊,呼吸变得格外明晰起来。
还记着现下的面具易容,他只拉了她的手,代她掩住嘴,才隔着手,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了一记。
声音珍重又欢喜。
“你是头一次说给我听。”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