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系列同人)[云焕bg]镜系列同人·楚云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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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乾笑了笑,只说道:“那好,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他不再说话,转头离去,嘴角带着的笑意都不达眼底。
“哎?我都没见过你姐姐和妹妹……我要不要带点什么礼物一类的?”
“空手去蹭吃住不太好是吧?”
“我买什么啊?”
云焕却直接打断她,拉了楚暮一把,“走了。”
“那我要买什么啊?你姐姐和妹妹喜欢什么?”
“我再想想。。。女孩子一般会喜欢云簪花的吧?”
“云簪花是个好东西啊,虽然没什么实用价值,只是好看而已,那我要不要买其他的。。。。。。”
云焕看了叽叽喳喳的楚暮一眼,嘴角上扬起些微的弧度,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抚摸她的发顶,却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楚暮没想到,云家也在永阳坊落的根。
他们提着东西刚到大门,便在门口撞见了一个年轻人。
那个人麦色的肤色,笑起来的大白牙特别明显,他看着云焕一愣,一会儿之后才想起他是云烛的弟弟,于是笑道:“你是云焕吧?”
云焕一皱眉,过了一会儿似乎也才想起来人是谁,他迟疑道:“冶胄?”
“对,是我!”他咧嘴直笑,摸了摸脑袋,继续说:“讲武堂放假了吗?我今天刚打好一把精铁的菜刀,想要给云烛……”
“不是,是给你家送过去!”
“多少钱?”云焕却打算付钱。
冶胄连连摇手,忙说:“不用不用!我不收钱!一把刀而已……送的,送的!”
这时候大门突然打开,开门的素裙女子一愣,她没想到门口站着这么多人。
“焕儿?”
“冶胄?”
冶胄一看到云烛,表情瞬间凝住,他明显说话更加不利索了,只能支吾了几句,“这个刀……菜刀、精铁的,切菜方便……给你……”
“不用钱!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把手里包好的菜刀往云烛怀里一塞,立马逃也似的跑了。
云烛甚至来不及说谢谢,这家伙就已经跑远了,她摇了摇头。
楚暮一撇嘴,这个叫冶胄的家伙,看模样分明就是喜欢这位素衣姑娘。
“焕儿快进来,还有这位姑娘。”她接过楚暮手里的东西,笑着将他们引进房。
“焰儿,你二哥回来了!”
从里屋蹦出来的小姑娘,几乎和楚暮差不多年纪,她一见楚暮,眼神一亮,指着她就问云焕,“她是我嫂嫂?”
楚暮一傻,表示你说啥?
云烛拉了云焰一把,斥责她,“别乱说话!”
云焕倒是没有做出严厉的表情,只解释道:“我同学,名字是楚暮。”
“对对对,我叫楚暮,是云焕的同学……呃,这个是云簪花,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
楚暮刚掏出路上买的东西,一把就被云焰拿了去。
云焰闻了闻,眯起了眼,笑道:“这是帝都最近卖得最火热的云簪花?果然好看又好闻,听说插在水瓶里可以半年不谢、馨香满屋。。。。。。”
“喜欢,不错!二哥你同学真不错!”云焰笑起来露出小虎牙,样子就是高兴极了,她抓着花枝,立马蹬蹬地跑回自己房间。
云烛摇了摇头,这边连忙请楚暮坐下来,自己去沏一壶茶。
楚暮连忙拉住她,说:“不用这么客气的,我和师。。。”
“我和云焕是熟识的好朋友、好同窗!”她连忙把要出口的‘师弟’改回来,然后才吁了一口气。
云焕不说什么,只是点头,算作对楚暮解释的附和。
“好朋友?”焕这种性子,她还担心他会太过孤僻,眼下在帝都能交到不错的朋友,云烛显然很开心。
浮在她脸上的笑容清浅而明亮,云烛拉住楚暮的手,建议她:“楚姑娘今日便留下来吃饭?虽说饭食尚且粗鄙,但是。。。。。。”
“不用但是了,嘿嘿,我还打算在这里过年节呢!”楚暮笑着,像是小孩子的撒娇般,拉着云烛晃了晃手,继续说:“我没地方可去,还想赖在姐姐这儿吃住几天,没有大碍的吧?”
云烛给她的感觉竟然有八分像是慕湮,一样的素净恬淡,笑起来温婉舒畅,楚暮忍不住流出一些小孩子般的心性。
云烛以为楚暮是个身世凄苦的孩子,毕竟讲武堂的学生都非富即贵,能和她家焕儿走得近了,不会是太过显赫的子弟。
帝都的人,阶级可是分得一清二楚。
她摸了摸楚暮的额发,笑着说:“好啊,你便住下,这个年节还可以过得更热闹一点。”
“哎!”楚暮利落地答应着,露出满足的傻笑。
云焕只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眼睫。
很多年后,云焕会想,若是时间停止在这一刻,也是极好的。
整个场景都让人心满意足,没有任何遗憾和不满,只剩下舒服的惬意和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但是,顺心的事,向来少之又少。
“阿乾,你那个同窗今年不来吗?”沉母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他。
“是啊,她今年不来。”
“你阿爸说得对,这类权贵家的大小姐啊,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母亲絮絮叨叨还说了什么,沉乾忽然听不清了,他不知觉间捏断了手里的花枝,骤然被尖锐的枝节刺入了手心。
艳红的血,比他手中的云簪花更鲜艳。
“呀,外边怎么这么吵闹?”沉母放下手里的活,往屋外走去,“怎么了这是?”
她打开门,临街的外头是满满当当的人群,都挤在路边,吵吵嚷嚷地围看些什么。
等她挤进去才发现。
成队的白衣少女开路而来,力士所抗的黑木华撵上,透过纱幔隐约坐着白袍的女人。
“是圣女大人!”
“圣女大人竟然来了铁城?!”
“听说圣女大人是来传达智者神谕的……”
“神谕?神谕说了什么?”
“云家!新搬来坊里的云家!”
“云家的两姊妹被召入了白塔!说是智者亲赐为新任圣女……”
沉母有些羡慕地看着,讷讷地说:“禁城的贵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巫真时间与原著有出入……提前了很多
☆、征天
世事总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好的、坏的,都不一定。
就像他们,从未预料到,那个人……会站到比他们更高的位置上。
白塔的圣女忽而换了人,智者亲下的口谕,封了云家姊妹,又赐下了巫真的身份。
前任巫真因为触怒智者而被抄家灭族,十巫独缺一人,这样的格局维持了近十年。
如今十巫又完整无缺了,新晋的巫真是云家嫡系的长女云烛。
而云家原本是什么身份?
不是门阀,也不是贵族,他们刚被赦罪,回归帝都,不足数十人的家族蜗居在铁城的永阳坊里。
唯一出色的云家子弟,也不过进了讲武堂罢了。
而如今,却突然大升了地位,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连这个“不过进了讲武堂”的云家子弟,也受到了热情的追捧。
“哈哈哈,打脸了吧?”楚暮坐在云焕对面,举着筷子发出笑来,丝毫不存在“食不言”的习惯。
“你看这群家伙,想要说你坏话又不敢的样子……嘿嘿嘿,真特么解气!”
“这群小王八蛋,我本来还想多揍几顿的……”
云焕忽然放下碗筷,极为认真地看着楚暮,说:“我与你说一件事。”
楚暮一撇头,疑问道:“什么?”
“你不该说粗话。”
“你怎么和师傅说的一样……但是说‘特么’、‘王八蛋’这种,算粗话?”楚暮还有一堆更高级的词汇没出口,她还颇为疑惑地问:“还有,我为什么不能说粗话?”
“……”
“反正我不打算做什么名门淑女,偶尔爆。粗。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哎哎哎,你看刚刚那个谁,还想来找你道歉!一准是知道了你家的事!”
云焕却没有多大反应,只点了点桌子,和楚暮说道:“你的饭菜要冷了。”
他对于身份的变化,没有任何情感起伏,平民或者权贵,又有什么区别呢?
大约是可能让自己想要得到的更容易一些。
但是这种外力赋予的,太过虚浮,总归没有自己努力得来的牢固,一旦外力撤去,就可能瞬息崩塌。
智者,这个冰族神一般的人物,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随意的一句话,就足以改变一个家族的命运,甚至于一个国家的命运。。。。。。
他高居于白塔之上,是如同看戏一般俯视众生吗?
“对了,”楚暮想起一件事,“我这一年的实战课,抽到新老组队的模式了。”
“什么?”
楚暮继续解释,“就是我要和小一届的学生组队,去参加实战观摩课程。”
“不是结队队友?”他反问一句。
“不是沉乾,新老组队,我就想问问你的意见,能选你吗?”毕竟她的小师弟还是新生第一。
听闻不是结队队友的云焕心情似乎大好了许多,他直接点头答应她:“可以。”
帝国的风隼从六万四千尺的白塔上向下滑翔,在油料用尽之前,它可以飞遍整个云荒。
这些用木头和铝块制作的大型机械,是沧流帝国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之一。
帝国三军,靖海、镇野、征天,分别是海陆空军种。
征天军有可上天的风隼类器械,靖海军则是能下水的螺舟,镇野军就暂且苦。逼。些,还没出现陆行的类似巨械。
其中征天军被视为帝国的利剑,也是三军中地位最高的军种。
有无数帝国军人的愿望,便是进入征天军,那是一种了不得的荣耀。
而征天军的荣耀,并不止是名号,也需要拿血染就,有罪的血、或者是无辜的血,都是荣耀的来源。
“射。杀!一个不留!”冰冷的命令从军人口中吐出,他看着脚下奔跑逃命的人群,似乎只是无关痛痒的蝼蚁。
“是!”
眼神空洞的驾驶者精准地执行军人的命令,那是个被穿刺固定在座位上的鲛人。
风隼的每一次向下俯冲,都会射出一轮巨大的弩。箭,迅猛而密集,弩。箭穿透过人。体、再刺入黄沙。
人群的呼喊和嚎叫似乎穿透了风隼的铁壁,响遍了整个内室。
萨其部叛乱,当灭之。
帝国军人忠诚地执行来自上级的命令。
但是显然,这个来自讲武堂的学生,不会轻易接受。
“你特么给我住手!”楚暮几乎是嘶吼着喊出这句话,她想要冲上去按倒那个军人,却被她身边的人牢牢禁锢在原地。
禁锢着她的人,是云焕。
“你放开!”她掰扯着云焕圈住自己的胳膊,然而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你冷静一点!”
“我哪里不冷静了!”楚暮瞪着他,吼道:“你就看着他们杀掉萨其部的老弱妇孺?!”
云焕出奇地平静,他看着楚暮,只愈加圈紧了她的腰身。
“军令如山,你不知道?”
楚暮用力抵开他的怀抱,有压不住的眼泪往外冒,她摇头哽咽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杀人那么容易!”
“为什么要杀掉他们?”
“萨其部。。。。。。!”楚暮脑子里蹦出来那些跟在她后头的小孩儿,各个鲜活可爱,怒道:“他们凭什么就这样杀人?!”
“因为这是军令,因为这是上级的指令,因为你没有足够的力量去阻止。”云焕附在楚暮耳边,一连说了三个“因为”,他觉察到楚暮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襟。
“你能阻止什么?”
“你阻止了,真的能救他们一命?只会把自己送进监。狱而已。。。。。。”
“不要太心软,以为你的慈悲可以拯救一切。”
“楚暮,你清醒一点。”
是啊,她能阻止什么?
帝国的力量,帝国的军令,又岂是她一人可以阻止的。
她的剑技再强,又能强过一整个帝国机器?
楚暮忽然觉得自己疲惫不已,她到底能干什么呢?
为天下苍生拔剑?
那底下遭杀。戮的萨其部人,不是苍生的一部分吗?
军人面无表情地立在一边,拿着纸笔,对于两个学生的交谈和动作目不斜视。
每年讲武堂的实战课,都会安排学生进入军团进行实地观摩。
这次的二人,是新老生组队的两人格局,进了征天军的灭杀任务分队。
而他们这次的任务,是灭杀叛乱的萨其部。
就实战课而言,这位帝国军人负责对两个学生进行评比打分。
少年冷静、利落,高分,他画下一个勾;少女却过于心软了,他的笔尖触纸一竖而下……
他忽然想起有人给他的嘱咐,这两位学生背后,站着的可是门阀,一个巫真,一个巫姑……最后到头,进的还不是征天,说不准哪天成了顶头上司,切莫得罪。
一竖的尾巴上,他又补了上挑斜飞的一笔,画出少女打分选项后的大勾。
白纸上的成绩,赫然表示
——云焕,通过;楚暮,通过。
楚暮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不再叫喊,也不再想要挣脱,只悄无声息地埋头在云焕的肩膀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似乎是明白她心里的感受,云焕也保持沉默,只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主人,射。杀完毕。”鲛人傀儡平稳地交待结果。
“确认目标数量,全部完成了再走。”
“是。”听话地操纵着巨大的机械下降高度,风隼围绕着屠。戮的沙地,低空盘旋了一阵,确认没有留下活口,才振翅离去。
风隼已经回程,内室的少女从少年肩膀上抬起头,眼眶通红。
楚暮摸平了他肩膀处的褶皱,又按在那一团被泪水浸湿的地方,她咬着牙说:“我原本只想自己过得平和安静,师傅无病无灾,师弟也幸福美满……后来又曾想过把这个世界掰回正轨……”
“为天下苍生拔剑……最好的境界是苍生安稳,无需拔剑……”
“我想得太过天真了,是吧?”
“这个世道,不会安稳。”
她踏入帝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会平和安静。
云焕想去擦净她脸颊的泪痕,却终究伸不出手,因为她原本的失落伤心都渐渐隐去了,只露出逐渐坚定的表情。
“想通了?”他轻声问道。
楚暮点点头,她想通的不是人力不可及、安然接受现实,而是坚持自己的正义,然后强大到足以将她的正义观去命令整个帝国的行动。
楚暮现在是讲武堂的学生,但是未来可以是沧流帝国的军人、将领、元帅……她可以成为下达命令的上级,然后下达出正确的命令。
眼见她的情绪越来越平稳,云焕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本颇为烦躁的心也逐渐安静下来。
他见不得楚暮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巫真设立时间和原著有出入
☆、出科
“断”字的剑招一招下劈,剑尾都划出闪亮的光彩。
砰地一声,仿佛是重剑相撞。
沉乾横剑格挡,楚暮的这记剑击又狠又重。
他顺着冲击的力度向后滑退,后脚踩住大地,拖出一道烟尘。
楚暮在逼退对方后,丝毫不停歇,举剑后又是猛烈的冲刺。
沉乾也不再防守,而是挥剑迎上。
自实战课回来之后,她似乎有些变了,变得更加。。。。。。坚定和认真,原本那些恣意懒散的态度都收敛进了深处。
沉乾对战楚暮,平民天才和门阀少女的决战。
讲武堂三年结业,出科考,在场围观可不止校尉们,那些来自帝都上层的贵族,甚至于十巫都落座在操练场。
“这小子功夫不错啊。。。。。。”
“明显是姑娘更胜一筹。。。。。。”
“巫姑家的姑娘。。。。。。就是上面那位亲口封的将星。”
“贪狼之名,北斗天枢,降世度化?”
“不可多言。。。。。。”
那些淹没在人群里的窸窸窣窣,只引得座上的老婆子眉梢一跳,巫姑交叠着双手,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
沉乾折身回转,想要避开楚暮点刺的剑尖,却发现无法躲过她黏人一般的长剑。
这一招不是校尉所教的任何一式。
避不掉,所以只能。。。。。舍去了,他的长剑脱手,但并不是挡剑,而是直刺向楚暮。
楚暮不收剑,同样也不做出闪避,她全然不顾,完全是一副以伤拼伤的态度。
“舍”字剑招的要义就是决绝、凌厉,沉乾的那一剑都带起了撕裂空气的飒飒声。
他们长剑所指的方向,不致命,却足以重伤。
谁的剑更快,谁会先倒下,又或者,谁会先心软。
他会先心软。
舍剑太重,会穿透她瘦弱的肩胛,太痛。
沉乾出剑的那一刻便反手勾住了剑柄。
楚暮一眼看出,她刺剑前冲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