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奸臣[重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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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一怔,原竟道:「明明就会武功,为何要呆在我的身边,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
「算了,还是想办法怎么出去找人来吧!」原竟忽然又打断了花蕊的话,花蕊心里忐忑,「这里没东西,我不可能平白无故地飞出去……」
天渐渐地聚拢起了乌云,很快便飘起了毛毛细雨。这天色说变就变,府里的众人都没有什么准备!
下人们收拾东西往马车里装,又请南莲她们到马车里避雨。南莲偶尔掀开帘子朝林子望去,原觅雪担忧道:「二哥怎么还没回来?」
「找。」南莲跳下了马车,雨落在她的发丝上她却全然不顾。
吹虞连忙给她撑伞、披上披风,道:「郡主,还是让下人去找吧!」
南莲抿着嘴唇,看着眼前幽深的林子,拒绝了吹虞的提议:「我自己去找!」
「郡主,不行,危险!」吹虞第一次展露出紧张的神情来。
「吹虞,对于我来说什么才是最危险的呢?」南莲忽然扭头,黯然地看着吹虞,吹虞被南莲问得沉默起来,同时也打消了阻止南莲的心思。
「麦然,保护好小雪。」南莲吩咐道,也就是不希望麦然跟着她。
「我有我的职责!」麦然淡淡地说,他不是南莲的人,没必要听命于南莲。
吹虞阻止了麦然的离去:「郡主的命令没有人能违抗!」
麦然向前走了一步,吹虞的手挡住了他的身体,他竟然再也无法往前一步,而他也感觉到了吹虞身上有一股与他不相上下的内力!
南莲越走越远,麦然想起花蕊在原竟身边,便停止了与吹虞对峙。原觅雪还是很担心地道:「大嫂要去哪里?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我也要去找二哥!」
「三小姐,你累了,先睡一会儿吧!」吹虞将原觅雪带回到马车上,原觅雪闻到了一股古怪的香味便再也无力思考而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定魂香?!」麦然眯了眯眼。
「真不愧是影月楼的高手,竟然能知道这是定魂香。」吹虞说道。
「定魂香与迷。魂香很像,只是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定魂香旨在让人昏睡,而迷。魂香则有媚…药的作用,小姐睡得如此安稳,自然是定魂香。」麦然虽然心里讶异对方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影月楼每年都会购买大量这两种迷药,看来有一半是用在你们身上啊!瞧你们都免疫了。」
「你是什么人?!」麦然拧眉,琢磨着是否该将她的身份禀告楼主。
「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你也没资格问。只有二少爷能问,只有郡主能回答。」
风,越刮越起劲;雨,越下越大。
躲在坑里的原竟和花蕊被顶上茂密的树叶遮挡着,倒是没淋到多少雨。
坑里的矛头被拔了出来,虽然花蕊打算用矛头来攀爬上去,但是明显不行,坑墙上留下一条条划痕。
她回过头去看原竟,差点没把她气死,只见原竟很是事不关己地蹲在地上,然后把捡来的落叶、脆弱的薄木板堆在一起,用两块石头打火。只是打了很久也没见能点着火。
「我来吧!」花蕊叹了一口气,毕竟这些事情她还是会的。
花蕊两三下就点着了火,原竟夸张地赞扬道:「哇,你好厉害!」
「二少爷,你想点办法出去行不行!」花蕊无语。
「开什么玩笑!你武功高强都飞不出去,我能有什么办法!」原竟说是这么说,却拿了两支较为锋利的矛头,然后在墙体上打横地挖着。
挖了几下,墙体横着出现了一个可以踩上去的凹槽。花蕊忽然明白了原竟想做什么,只是她两只手都没有空,只能看着原竟动手。
看着那出现的凹槽,花蕊忍不住道:「二少爷你一早就想到了,怎么不早些说?」
「本来希望你能动动脑的,但是,我实在是太高估你了!」原竟叹了一口气,「你快点出去吧!」
「那你呢?」
「我没力了,你去找人来接我!」俨然一副浑身乏力的模样。
花蕊并不拖拉,沿着原竟挖好的凹槽迅速地爬了上去,她看了原竟和地上的小兔子一眼,道:「等我回来!」
花蕊离开后,原竟将小兔子抱过来,小兔子腿上的伤口的血已经凝固。
原竟喃喃道:「你是真的没办法出去,还是不想出去呢?」
林子里渐渐地看不见余晖了,原竟被雨水淋得半身都湿透了而被原竟生起来的火堆也被雨水打湿而熄灭了。
正准备攀爬着离开,忽然,南莲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你还不愿出来了?」
原竟一愣,随后仰起头去,她恰好能看见裙摆下的绣花鞋。
「不是不愿,而是没办法。」原竟眨了眨眼。
「接着我。」南莲收了伞,就这么纵身一跃。
原竟心头一跳,连忙把兔子扔开接住了人,不过这一接,把她自己也摔得够呛的。
「你跳下来做什么!」原竟不由得怒道。
「自然是不让你好过!」南莲哼了哼,原竟一愣,她还压在原竟的身上继续道,「夫君、妾身?呵,唤得真是好听,六甲签、弄璋之喜,我还不知道原来小叔有这能力!也不知你这怀里躺过多少女人!」
「……」原竟冷静下来琢磨着这句话,本以为南莲是在嘲讽自己,最后才反应过来,「郡主怎么,像是在吃醋?」
「我是吃醋,怎么了?!」南莲说道。
「这可不是那个落落大方端庄优雅的芬怡郡主。」原竟笑了笑。
南莲很久都没说话,撑开伞,可人仍然压在原竟的身上。过了一会儿,她道:「淋了雨也不知出去,冷吗?」
「冷,也很重。」原竟道。
南莲恼怒地横了她一眼,爬了起来。她刚刚爬起来那只被原竟扔在一旁的小兔子就爬到原竟的脖子边取暖,南莲瞥了小兔子一眼,想起原竟便是因兔子而落得如此境地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原竟爬起来,抱着小兔子,心想南莲小气得连一只兔子的醋都要吃?嘴上道:「你来的时候没看见花蕊?」
「看见了,我让她和小雪他们回去了。」南莲道。
「……」原竟又回到火堆旁边靠着墙体坐下,「所以你这是希望我们在这里过一晚?」
「不好吗?」南莲在原竟身边坐下,解下斗篷将她们两个都罩住了,她看着原竟的目光十分柔和,「也只有这种时候,我们才能这般没人打扰地,度过一晚了。」
原竟消化了一下这话的意思,然后叹了一口气,腾出一条胳膊搂住了南莲,道:「你果然是来不让我好过的。」
第45章 陈情
南莲理所当然地靠在原竟的怀中,伸手去摸了摸窝在斗篷的帽子处取暖的小兔子,问道:「那个女人,是你安排的?」
原竟微微诧异,很快便知道南莲问的是那个说原觅雪骨骼惊奇的女人,她也知道南莲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会想得到的,嗓音有些低沉:「是,我需要小雪离开原家。」
「离开也好。」南莲没有追问原因,反而有些高兴地说。
「咕——」原竟的肚子打起了鼓,望着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雨,脖子边是南莲在依靠中呼出来的热气,叹了一口气,「你可别睡着了,睡着了身子会不舒服的。」
南莲睁开眼,又往原竟的怀中钻了钻,小兔子本来睡着了的,结果被南莲这么一动又醒了过来,同时也学了南莲,朝着最暖和的地方钻去。
就在这发呆的时间里,原竟隐隐约约听见了狗吠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她不得不喊南莲道:「郡主!有人来了。」
南莲自然是听见了,但是被人打扰了她与原竟的独处,显得有些不开心。
狗吠声和脚步声就到了附近,尔后脚步声急促起来,不一会儿,坑的上面就出现了一个粗狂的身影,一个中年猎户披着蓑衣拉着一条狗在上面问道:「你们没事吧?!」
「有事。」原竟说,猎户愣了一下,「你们等一下,我马上救你们起来。」
随后,猎户找来一条绳子扔下去,原竟先上去,随后再是南莲。猎户将她们救起来后松了一口气,道:「这个陷阱是我设置的,都很久没用了,本来忘了的,结果今日听说有人来这里打猎,我心想可能会有人误踩进来,就连忙赶过来了,幸好你们没有什么大碍!」
「无事。」南莲说道。
一个说有事一个说没事,谁好说话一目了然。猎户便对南莲道:「雨太大了,两位若是不嫌弃不妨到寒舍先歇一歇,把衣服烘干再离去也可。」
「那便叨扰了。」南莲微微一笑,猎户被她的笑容所感染,心神不由得一荡,带着她们往他的住处走去。
原竟瞥了南莲一眼,她们完全可以回马车上的。南莲似乎跟她心有灵犀,低声道:「她们想必已经找到村子里去避雨了。」
「不知两位是哪里人呢?如何称呼?」 猎户回过头,问道。
「我姓原。」
猎户道:「原来是原公子,那这位是……」
看得出这个男人对南莲有点心思,否则一般人会以为俩人是夫妻,而他则是心存侥幸地如此问。原竟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好像她的私有物被人觊觎着一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认为呢?」
猎户瞧这俩人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而原竟如此反问就显得她已经不悦了,为了不想惹祸上身,猎户只好闭上了嘴巴,不过他的眼睛偶尔会往南莲身上瞟。
南莲现在比原竟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已经健康多了,气色也好了许多。如此,她的美丽本质就慢慢地凸显了,气质方面也是浑然天成,也难怪一个大男人会觊觎着她。
南莲自然感觉到了猎户偶尔扫过来的视线,心中不悦可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她走着走着忽然拉住了原竟的手,原竟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可怜兮兮地说道:「夫君,人家害怕。」
「噗——」原竟觉得被人打了一掌,有些内伤。虽然她很想说一句「郡主你别这样」,但是有外人在场,她便不说什么了,和南莲默默地撑着伞并肩而行。
猎户脸上的失落之色一闪而过,走在前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们聊着。他是这边的猎户,但是因为他常年狩猎,被认为身上戾气太重,村子里的人不喜欢他,他也就没住在村子里。
猎户带着她们走的地方是林子边上比较荒凉的一带,显然不是她们进林子的那一带。走了一段路,发现有一间院落。
「到了!」猎户指着老屋道。
院落有两间老屋其中一间是厨房,院门口是用木栏围着的,一推便开。屋檐下挂着一些腊肉和动物的皮毛。屋内的摆设也很是简单,倒是有一股发了霉的味道传出来。
猎户在房间里翻出了两套短褐给她们,道:「如不嫌弃,可以先穿着这干的衣裳。」
「这家里还有女子吗,否则怎么会有衣裙呢?」原竟打量道。
猎户脸上有一丝悲伤,道:「我曾有妻女,不过,我自作孽。算命的说我因狩猎了一辈子,戾气太重,命中克妻儿,妻子早年病逝了,女儿也没了。」
「节哀。」
换了衣裳,又有地方遮风挡雨,俩人总算暖和了不少。
猎户殷勤地去把家里的食物拿了些出来给她们填饱肚子,原竟有些犹豫,南莲笑话她:「你呀,疑心太重了。」
「饿一顿也没什么。」原竟道,她是疑心太重了,除了自己,她谁也不会完全信任。
「怎么,可是不合口味?我这儿没什么好吃的,你们肯定吃不惯!」猎户尴尬地笑道。
「哪里。夫君不过是受了寒,暂时还没什么胃口罢了。」南莲微微一笑,动筷吃了饭菜。
「……」原竟走到门外,看着黑沉沉的天,「也不知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可不是嘛,这天说变就变,雨说下就下。」猎户道,从地窖拿出了一坛子酒,「喝碗酒暖暖身子吧!」
这回原竟没有驳了他,端起酒盏便喝了一大口,这酒不算烈,而以原竟的酒量,喝一坛子都没问题。
以此为锲机,俩人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酒过三巡,原竟忽然觉得这酒有些上脑了,实在是撑不住了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原竟听见了一丝狗奄奄一息的叫唤声,她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猎狗。其次才发现桌面一片狼藉,而屋里已经没有人了。
她一惊,连忙冲进屋里唯一的房间,却见南莲坐在床上,而那个猎户倒在床边昏迷不醒。
「郡主!」原竟一惊,「你有没有怎么样?」
「原竟,我害怕!」南莲扑到原竟的怀中,泫然欲泣。
原竟本来还很担忧的,可是却在这一刻冷静了下来,她笑道:「郡主,该害怕的人是他才对吧!」
南莲一顿,推了原竟一下,怒道:「我也是弱女子,就不许我害怕?」这话完全没有说服力。
「……」原竟沉默了一小会儿,「所以我说不能轻信他人,在我昏睡期间,发生了何事?」
「你猜到了不是吗?」南莲反问。
话一出口,原竟的神色便开始变了:「酒里有蒙汗药,否则以我的酒量,我怎么可能喝几碗酒就醉了呢?!但是,郡主是如何从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手里逃脱的,而且看起来还安然无恙。除非说,郡主……」
「被玷污」这词原竟没说出来,毕竟她觉得以南莲的心机之深,南莲又怎会让自己吃亏。那么还有一个可能:「郡主身怀绝世武功。」
南莲知道自己迟早会暴露的,她只思索了片刻便从床上下来,站在原竟的面前,也不否认原竟的话。
「我是会武功,你会对我怎么样?」
「不会对你怎么样。」原竟的神情一点都不和善,倒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虽然猜到南莲不简单,她到原府的目的也不单纯,可是她一步步地接近自己,让自己以为她对自己有意。没想到,她还真的深藏不露!
先前与原竟安静、甜蜜的相处似乎刹那间便烟消云散了。虽然料到了原竟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南莲的心还是痛了,她知道原竟不会原谅一个有目的地接近她的人,而今原竟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或许她不该这么早便暴露了自己的……
这时,昏迷过后的猎户睁开眼睛,朝着南莲动了动腿,原竟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下床。猎户闷哼了一声,在地上呻…吟,俨然是手被折了。
原竟将他捆了起来,扔到那猎狗的旁边,她问道:「你干的?」
「这狗护主心切。」南莲走出来,站在原竟的身后。
原竟看见那挂在墙上的弓箭,过去拿过来,拉好弓对着站在房间门口的南莲。只要她指头一松,南莲就会没命。
可是南莲就这样站着,安静地看着她,似乎对她充满了恶意的举动,没有怨恨也没有后悔自己站在这里。
「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原竟眯了眯眼。
「感情的欺骗。」南莲气定神闲。
「知道骗我的下场吗?」
「生不如死。」如同那两个认亲戚的骗子的下场。
「知道就好。」原竟放下了弓箭,如同选择相信南莲而暂时放下对她的防备。看着外头的雨夜之夜色,「时候不早了,你歇息吧。」
说完便将猎户和那猎狗拖到了厨房里,原竟对那猎户道:「你本来不会有事的,你老老实实地做好事,明儿可能便会有奖赏送到你的门前。为什么要动歪念呢?」
「人的贪念,不过是一瞬之间便生出来的,我也控制不住。」猎户沙哑着声音说。
「呵,你此时倒是清醒。」
猎户知道这俩人绝不是夫妻关系,而且看样子这个人对那个女人有些不信任。他便选择加一把火:「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压不住她的。」
原竟拧眉:「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可没见过我心狠手辣的模样。」说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你知道,我有些不能接受我的心里似乎有了她,而且,正被她牢牢地系着。这种感觉很糟糕,可是,如果这是爱,那就没办法了。」
猎户本以为原竟会回去找那个女人对峙,却没想到她依旧阴鸷地笑说着:「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人觊觎,而你,不仅觊觎了,还动手了,你想怎么个死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