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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望蓝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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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知道什么就问,我保证有一说一不藏着掖着,给你省点儿脑细胞吧。”
白还歌抬起头平视窗外,既不看死人也不看祁蓝,随口道:“你身上那件圆领套头衫是克什米尔羊绒编织的,这种羊绒每根纤维直径仅有12微米,织成一米宽的披肩,可轻易通过一只7号女戒。7号女戒是最纤细的尺码。这种羊绒即使是刚从羊身上抓下来尚未经过任何处理的,国际价格也已经突破每公斤两千美元,并且只对几个高端品牌特定供应,其他人有钱都买不到。这件衣服在你眼里只是普通的褐色,但设计师在里面减少了蓝绿色调,加入更多红色及紫色,甚至还有少量橙色,这使得这件衣服既不是咖啡色,也不是棕色,而是更温暖优雅的高饱和度褐色,在中国国画中被称为赭石色。为了使白色的羊绒能够完美呈现设计师通过上千次对比获得的颜色,在散纤维染色环节就要严格把控柔顺剂、平滑剂的配比,深度氧漂的时间,以及洗剂的乳化扩散能力,在后整环节中,甚至水中的钙镁铁离子含量都会对颜色鲜艳度和光泽产生影响。这件衣服从设计师的脑海中闪现,经过数十人甚至上百人的努力,包括阿里地区的羊倌、联邦快递的总裁、蒸汽车间的女工以及伯灵顿街上的裁缝这些你觉得和你生活距离十万八千里的人,都曾经为这件衣服完好无损穿在你身上花费过时间精力。”
白还歌嘴角含着一丝微笑,这笑在祁蓝看来多少有些皮笑肉不笑,白还歌继续道:“然后这件衣服被制出来,样衣穿在巴黎首席男模身上走秀之后,成品来到中国,供在范思哲专柜,售价达人民币一万五千元以上。某些人连价格单都不会看一眼就买回来往衣柜里一塞,某些时刻套在另一个糊涂蛋身上,没关系,起码这衣服蔽体御寒美观三大功能都完全体现,哪怕穿着者完全不识货,也不影响它本身的价值发挥。”
祁蓝已经听傻了:“我操……这么贵?”他拽着那件薄如蝉翼的圆领衫仔细看,昨晚从泳池里出来洗浴过后,于南望就随手从衣柜里给他翻了一身衣服穿着,俩人露天在按摩床上挤着睡的时候,祁蓝还想这休闲服虽然薄还挺暖,质量挺好,估计没八百块钱拿不下来。
白还歌道:“裤子是去年款,售价还比衣服便宜几千。给你小牛皮德比鞋,估计是尺码有出入,这种款式比较宽松舒适,大一点小一点不太受影响,一双也不过一万块而已。”
祁蓝哆嗦一下,连连摆手制止:“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了,千万别再给我科普奢侈品。好家伙,我得赶紧把这身衣服换下来给人还回去,这哪儿是我该穿的衣服啊!”
白还歌道:“穿着吧,有钱人穿衣服一次性的,你还回去等人替你扔?”


第27章 
祁蓝被白还歌怼得哑口无言,讪讪一笑。想起自己接到归队电话时还打着赤脚,于南望几乎是瞬间就命人找了这双鞋来给他,几秒钟内能判断到这么细致的地步,心里着实有点感动。挺大一集团总裁,扔下生意陪自己疯玩了一大天,自己本来是职责之内意外救人,他竟能这么上心,确实够真诚。自己走都走了,还怕他没吃饱,紧着给他塞点心,这份儿体贴入微也不亚于白还歌了。
想起点心,顿时想起找还歌是干嘛,忙把白还歌拽出来:“来来,你过来。”
白还歌不明所以,跟着他往外走,走到解剖室外,祁蓝笑嘻嘻地说:“闭眼。”
白还歌狐疑地盯着祁蓝:“闭眼?”
“嘿,你盯着我干嘛,我还能害你是怎么着。”祁蓝直接拿手去捂白还歌眼睛,白还歌躲了一下,还是被他按在眼上,只得闭上眼睛,又听祁蓝笑道:“张嘴。”
“你不会往我嘴里倒风油精吧,这事儿你不是没干过。”
“我就算干过,那也是对别人,什么时候整过你啊!快张嘴。”
白还歌张开嘴,只觉得嘴里塞进来香软糯滑的一块东西,含着道:“芸豆卷?”
祁蓝一下子乐了:“对,芸豆卷!你尝着怎么样,地道吗?”
白还歌的表情有点儿复杂,祁蓝还催他:“你倒是吃啊。”
白还歌只好嚼,芸豆卷确实很地道,口感柔软细腻,里面填的芝麻馅儿鲜香味美,甜而不腻,滑而不油,而且绝无一般超市货那种添加剂味儿,就是纯正的白芸豆香。
祁蓝道:“接到电话没顾上吃饭,端着点心盘子回来的。一盘子里就俩,我都没舍得吃,特地给你留着。”
白还歌叹口气:“挺好吃的,谢谢你。”
“把这块儿也吃了吧。”
“给锦江留着吧,好东西别我一个人独吞了。”白还歌说话有点有气无力,祁蓝说:“噎着了?等我给你倒杯水,你别沾手了。”
他放了盘子转身倒水,白还歌在他身后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把祁蓝那身范思哲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祁蓝习武出身,身材确实好,肩宽腰细,臀翘腿长,一身肌肉线条优美,矫健灵动,而且一般习武的人长不到他那么高,要得益于他里外里只练了六年,时间再长就难说了。大牌也要看谁穿,纪梵希新品穿在男模身上是时尚,穿在郭德纲身上就是市场了。范思哲同理,上万的衣服穿在祁蓝身上,能衬托出千万明星的气质,虽然当事人自己一无所知,然而并不影响他魅力四射,越是这种对自己魅力一无所知的人,往往越容易形成诱惑的气场。便如浅海接近深海区的暗流潮涌,不知不觉间将人拖下淹没,踪影难寻。
但愿这气场不曾捕捉到什么人。
但愿这气场不是什么人刻意去追寻的。
于南望家的芸豆卷吃着很甜,白还歌这会儿却觉得一股子苦味顺着舌根往上返,他蹙着眉接过祁蓝倒的温水一饮而尽,把杯子往祁蓝手里一塞:“我开工了。”
“喂,你别那么拼啊,该歇着就歇会儿!”祁蓝追到门前没敢往里走,进去没事做,怕打扰白还歌工作。白还歌已经回手把门关了,祁蓝返身蹲在门边发了会儿呆,王锦江回来了,抄起笔记本往祁蓝头上拍了拍:“你说——是给你嘴里含个球儿呢,还是给你脚底下放个狮子崽儿呢?”
祁蓝往上翻白眼:“狮子崽儿那是母狮子按的,你蹲这边来,给你放一个合适。”
锦江“嗤”的一声:“我再怎么娘,也能堂堂正正进解剖室。您这么牛逼的爷们儿,怎么总被母们白队长轰得跟孙子一样往外跑?”
“你们队长大人谁不轰啊。”祁蓝给自己脸上贴金,“起码我身为刑警被轰也正常,不像某些人,身为法医还要经常被赶出去,简直有辱宋慈的脸面啊。”
“诶,诶,说什么呢?蓝哥您也不想想,自从我来了,替您捱了他多少挤兑。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成天怼我,就顾不上怼你,不感谢我还刻薄我,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祁蓝嘴巴无声开合,眼神示意锦江看旁边柜子上的芸豆卷,“我不仗义还留点心给你吃?”
锦江拍拍手吃点心去,祁蓝在后面提醒:“你洗手了没有?”
“死人身上细菌多,能不洗手嘛。”锦江含着芸豆卷含含糊糊地夸,“哪儿弄的,真好吃!”三口两口吞了芸豆卷,又吃了一块千层糕,又吃了一块糯米滋,又吃了一块豌豆黄,正准备再揣一块儿山药糕时祁蓝递过来一杯水:“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就是你得留神别找不到自己的罩袍,不然白还歌的罩袍腰带捆你肯定不够长。”
锦江吃得开心,不跟祁蓝吵嘴,“吃好喝好睡好才能工作好,不然哪儿有精力应付死人,光是活人已经很难搞了。”
“你也没应付死人啊,你家队长在里头奋勇工作,你搁外头可劲儿吃,到底谁不仗义啊。”
“嘿哟蓝哥心疼白队长啦,来来来刀给您,您进去帮他我绝对不拦着。”锦江腮帮子塞得跟仓鼠一样鼓起,“白队长有您这样的蓝颜知己,可喜可贺,可歌可泣,可圈可点……”
话没说完,被祁蓝一巴掌拍得直喷点心渣。锦江正惨嚎,门开了,白还歌站在门口一脸肃穆地道:“都闭嘴,死因查清,除颅骨损伤外无其他异常,初步推断因钝器重击头部,颅脑损伤导致死亡。”
锦江立即道:“台灯上有指纹,已经拿去比对分析了。”
“嗯,既然说是群殴,那么拿台灯的人最有可能是导致受害人死亡的凶手,按着这个思路去查吧。”
祁蓝知道该自己忙了,他看一眼白还歌点点头:“辛苦了。”
白还歌微微侧着头看一眼祁蓝,难得微笑一下:“你也辛苦了,祁队长——刚才你说你还没吃饭?”
祁蓝猛省:“是啊!我还没吃饭呢!”再看那盘里的点心,早被锦江吞食殆尽,祁蓝苦着脸道,“卧槽,这下得也太快了,一点渣儿都不给我留啊?”
“回宿舍,我煮点面给你。”白还歌脱衣服摘帽子洗手一气呵成,祁蓝道:“来不及了……”
“来得及。一共十五名犯罪嫌疑人,平均提取一枚指纹顺利的话需三到四秒,不顺利则需要反复提取,通常一个人至少要两分钟以上,全部提取完毕,输入电脑比对配型至少半小时,别说煮面,你吃都吃完了。”
祁蓝立刻甩开大步往宿舍跑:“那快走啊!”
白还歌盯着祁蓝慌慌张张的背影,嘴角勾起笑一下,祁蓝没看见,锦江却落在眼里,捅了白还歌一下:“你笑什么呢?”
“我笑小鬼儿受了判官的香火却降不了福。”白还歌斜睨锦江一眼,“一盘子都吃了?撑死你算了。”
锦江愣了两秒钟才晓得白还歌前一句话在挤兑他,当下手掐腰一扬脖道:“省省吧,这可是判官亲手端给我的,端了点心还倒了杯水。”锦江说着,眼睛突然睁大了,“诶,这不对啊!蓝哥平时大爷一样除了您老人家他伺候过谁啊!今天怎么这么体贴?难道是交了女朋友被改造了?”
白还歌哼了一声,锦江扭头看他:“白队长,蓝哥脱单了,咱们两条单身狗该互相体谅,能不能别哼了?就您这模样,这小腰身,没女朋友绝对是你不找,要找,啥样的找不着啊!有您看不上的,给兄弟留一个呗。”
白还歌看看锦江,突然弯着眼睛笑了笑,这一笑无尽温柔,黑盈盈的双眸中荡开涟漪,唇边漾起微风,秀美面容熠熠生辉,把锦江看愣了。白还歌伸手从锦江唇边摘下一片点心渣微笑道:“我是哼有个傻瓜吃点儿什么都要挂出幌子来,但愿祁蓝那个傻子,可别学你挂根面条在脸上。”说着,将那点心渣裹在纸巾里丢入垃圾桶,手插兜里迈开两条长腿走了。
锦江愣愣地盯着白还歌远去的纤秀背影,手指摸着嘴角,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于府大堂正中的沙发前,于南望心腹刘管家正毕恭毕敬聆听于南望母亲于夫人的训话。于夫人五十许的人了,保养得皮肤光洁,腰身窈窕,穿一条及踝双襟蕾丝七分袖织锦缎旗袍,旗袍底色玫红见紫,绣着大朵大朵碧色菊花,端丽华贵之中又添风韵,素着一张脸,只涂了一层毒浆果色的唇膏,脸颊两侧冰种翡翠坠子微微摇晃。纵然阖着眼睛,依然艳光照人,眉目之间清晰可见于南望的轮廓。她向大厅中一坐,整座别墅顿时从上到下悄然无声,寂静如院外十公里远的山林。她身后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保镖,一头短发偏褐,皮肤极白,鼻梁也高得异常,看起来似是混血。戴着墨镜,抿嘴板脸站在于夫人身后一侧,衬得于南望别墅中的侍者矮了一头。
“你们于总呢,到哪里玩儿去了。”夫人声音低沉婉转,语气温和,隐隐带着一丝不满。
“夫人,于总去马场还没回来,已经找人去请于总回来了。”刘管家多一个字也不敢乱说。于夫人道:“他侍奉玩物历来上心,我等整整一小时,电话不接,人也不见,这是骑马去了,还是骑什么去了?”
刘管家汗出如浆,赶紧解释:“于总骑马不方便带手机,夫人您知道的。”
“嗯,不方便打马南山下,跨栏跃壕沟。”于夫人懒懒地把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去吧,去吧,刘管家不愧是于总调教出来的人,跟他一样惫懒,伙着哄骗我。”
刘管家吓得一躬到地:“属下万万不敢欺骗夫人!”
“你们当然是不敢,有于总撑腰,那就敢了。”于夫人意兴阑珊地挥手赶人,“去吧,我累得慌。于总万一还想得起自己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自然会来见我。”说着,向沙发一侧慵懒地倒过去,依偎在几只金丝绒靠垫上。
刘管家赶紧跑到后面叫人去了。于总还没婚娶,别墅跟花果山一样,他就是齐天大圣,想怎么呼风唤雨都行。于夫人的到来无异于圣母皇太后驾临。日常于总都是主动向母亲问安,今天不知是哪里出了故障,于夫人大驾光临,于总有失远迎,这个过失可不是一句“恕罪恕罪”就能揭得过去。可于总明明白白叮嘱了任何人不得去卧室打搅也是铁律,这次更是要紧,刘管家心知肚明,又哪儿敢多说半句废话,一路直奔向于总卧室不敢敲门,屏息凝气贴在门上听,刚趴上去,于南望从里面打开了门,刘管家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第28章 
于南望把刘管家架住:“老刘,老胳膊老腿儿的,是想害死我还是你不想活了。”
刘管家赶紧道:“夫人来了,在楼下等好长时间了,我说您去马场没带手机。夫人有意见了。”
于南望蹙起俊秀的眉毛,眼睛转了一转,显然也是有些意外,万般无奈叹口气:“你说得好,我这就下去。我妈等多久了?”
“得有一个小时了吧?夫人老大不高兴,小人也不敢说什么。”
“有这么久?”于南望心想这药发作起来挺快,可这么半天了王一寒都没死透,还是剂量不对,正想交代什么,只听有人道:“一个小时零七分钟!”一个女声在走廊另一端响起,刘管家立刻站得笔挺,于南望吃了一惊,第一反应便是返身将卧室门关紧,于夫人从走廊另一端袅袅婷婷走来,身后还跟着那保镖。
于夫人走到近前,伸开双臂将于南望拥入怀中,于夫人身材颀长,穿着高跟鞋几乎与于南望等高。于南望不能躲也不能退,硬着头皮接受了于夫人的拥抱,伸手抚摩着母亲的肩头道:“妈妈,您怎么来了?”
于夫人一抬脸,眼底一片泪光,“怎么早晨不开心就挂了妈妈电话,我不放心,过来看你,你又躲着不见我,你个狠心的小孩,要急死我了!”
“我……这个,这个新进的马脾气有些乖僻,得多跟一跟。”于南望迅速调整状态,温柔拥抱母亲,贴着于夫人面颊哄她:“妈妈,早晨是我不好,您别生气了。”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傻孩子。”于夫人眼泪收了,满脸慈爱看着于南望,“我就你这一个儿子,疼还疼不过来。我是担心你想不开做傻事。”
“妈——”于南望拖着长声,“我不傻,我没事,真的没事。”
“你没事就好,里头那匹马是新来的?”于夫人此言一出,于南望和刘管家登时知道谎言露馅儿,刘管家站得更加笔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于南望笑道:“妈,您关心这么多干嘛,下个月是您生日,我前些日子去南非找相熟的矿主给您挑了一粒十六克拉的粉钻,我这就陪您下楼看看这一件怎么镶?”
“你说要一个月的时间,就是这件事吧。”于夫人直截了当抛出话题,于南望一脸尴尬道:“妈……”
“你从小我教你最多一句话是什么?”于夫人板起脸来,艳光上罩了层寒霜,尤为肃杀。
“玩人丧德,玩物丧志。”于南望垂着眼背家训,“妈,我该做的事一件不落,您别担心。”
于夫人显然没那么容易打发:“不用我担心?我早晨跟你说的事儿,你为什么推三阻四,拖拖拉拉。”
于南望迅速转头看了刘管家一眼,刘管家立刻闪身消失,于夫人做了个手势,保镖也退开了。于南望赔了个笑脸,扯着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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