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同人)Once-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好,我先去接她了。”
勇利离开之后维克托还没走,四周空荡荡的,偌大的冰场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试着在冰上施展自己的身体,用左后内刃起跳,在空中打算扭转身体360°旋转的时候,背上肌肉传来一阵撕裂似的疼痛。他没能成功转到四周,在三周的时候就已然痛得无以为继,而后,他摔倒在了冰上。他大概是早有预料,所以在落地那一刻便下意识地拿出手来支撑自己,他喘着气看着冰面上自己的迷糊倒影,半晌,他缓缓地趴在了上面。
好冷,真的。
他闭上眼,却抵不过心底的寒意,无情冷漠地向修长的四肢扩散。
然后他猛地睁开了眼。他想,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让勇利知道。他的心中还向往着温暖,所以,他要为了保护那一点热量而拼尽全力。
勇利和安琪儿回了家之后也没发现维克托有什么异样,吃完饭后,安琪儿就跑到维克托的房间里玩了。一开始是因为勇利会和维克托商量训练的事情,经常往那边跑,后来安琪儿也习惯了待在那个房间。勇利的房间比较小,安琪儿则比较喜欢开阔宽敞的地方,因为可以跑来跑去,有时候还会和维克托玩躲猫猫的游戏。
幼儿园会给小孩子们布置一些课后作业,大多数都是和家长之间的互动。偶尔是孩子给讲故事,维克托坐在沙发上,安琪儿就爬到他大腿那儿坐着,然后给勇利和她的小维叔叔讲今天学会的新故事,英文日文都用,有时候讲到一半还会跳到地上,手舞足蹈地比划。有时候是安琪儿的跳舞时刻,就像勇利所说的,她什么都学,但又什么都没学完,唯一学得比较完整的应该是芭蕾舞了。不过勇利和维克托从来不要求安琪儿要多才多艺,他们几乎什么都会,也才知道其中过程有多少艰辛,勇利是从小家里人就对他没有太多要求和期望的类型,他喜欢跳舞,那家里人就带他上课,他喜欢花滑,那么家里人就出钱给他学;而维克托呢,他和父母的关系不密切,什么决定都是他自己做的,他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人能拦得住,所以他的父母在他的人生里并没有参与过太多环节。所以到了安琪儿这里,他们便对她没有要求,他们只想她快乐健康,但如果她将来决意要走和维克托他们一样的道路,维克托他们自然会给予支持和鼓励。
安琪儿喜欢跳舞唱歌,也喜欢画画,前段时间勇利给她买了小画板,于是安琪儿的乐趣就变成给全家人画像。她夹着小画板、拎着小板凳,然后走到厨房找奶奶,奶奶如果有空就坐在那儿给她当模特,画完之后安琪儿就喜滋滋地把画送给自己的奶奶。她去到哪儿就画到哪儿,也给勇利和维克托画了很多画,于是维克托的房间也逐渐沦陷了,墙壁上贴的都是安琪儿的大作。后来那些柜子上又多了安琪儿的玩具,大部分是维克托买的,勇利总觉得过度宠爱不好,但维克托就非得要买。
“你真是个溺爱系啊。”勇利说。
“你不觉得很好玩吗?”维克托坐在床上玩着安琪儿的乐高,安琪儿在旁边砌着小城堡,勇利拿着图纸和几个积木在手上,维克托则在一边给她做王子。
“你该不会是小时候没玩过,现在才那么起劲吧。”勇利小声嘟囔了句。
“你说得没错,我小时候还真没玩过。”维克托笑着说:“我小时候,家里人就没给我买过玩具。”
“那小维叔叔岂不是很惨?”安琪儿抬起头说。
“是呀,以后安琪儿要好好对小维叔叔。”
“嗯,我会和爸爸对小维叔叔好的!”安琪儿点点头,又问勇利:“爸爸,这里要一个屋顶。”
“屋顶弄好了,在这儿。”
“好。”安琪儿把屋顶给拼上去了,维克托弄好了他做的王子殿下,递给安琪儿看,“你看这样对不对?”
“好像是这样的,好看哒!”
“那我可不可以要点奖励?”维克托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把脑袋凑到了安琪儿旁边,“安琪儿可以给一个亲吻吗?”
“好呀!”安琪儿爽快地应了,小手掌捧着维克托的脸蛋,啵一下地亲了一口,“好啦,么么哒~”
维克托在她脑门上亲了口,“安琪儿也么么哒。”
“嘿嘿。”安琪儿害羞地笑。
维克托又望向了勇利,道:“勇利爸爸也要给我奖励吗?”
“我!?”莫名被点名的勇利指着自己,“为什么我也要给你奖励啊?”
“不应该吗?”维克托学着安琪儿,拉长声调说:“我做出了一个王子殿下诶~”
“你都多大个人了啊!”勇利没好气地说。
“唉,勇利爸爸不给奖励,小维叔叔好难过。”维克托抱着安琪儿道:“安琪儿要帮帮小维叔叔,呜呜呜……”
“爸爸,你以前都会亲亲安琪儿的,不如也亲亲小维叔叔吧。”
“嗯嗯。”维克托附和道。
勇利无语,为什么他养出来的女儿会胳膊往外拐?!他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维克托,那人装作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然后一大一小的两人睁着天蓝色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勇利看了一会儿,那两人又扯了扯自己的衣尾,装作相当无辜的模样。
“好啦好啦,我给就是!”勇利最后心软了,被迫妥协,他对维克托说:“就一下,一小下!”
“好,没问题。”维克托手臂撑在安琪儿的背后,脸凑过给勇利,勇利窘迫得脸颊泛红,然后他闭上眼,飞快地在维克托的脸上亲了一下,便立刻把上半身给缩了回去。
“可以了!”他揉了揉鼻子,含糊地说。
“谢谢勇利,”维克托忍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勇利唇上啄了一口,“这是回礼。”
“唔!”勇利眼睛都瞪大了,他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占便宜了!
维克托这一切都是背着安琪儿做的,所以小女孩并不知道,只是抬头看了眼自己的爸爸,道:“爸爸的脸怎么红啦!”安琪儿摸了摸勇利的额头,“有发烧吗?”
“没有没有……”
维克托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在旁边偷笑,勇利安抚好了关心自己的安琪儿,并做了个嘴型:“都怪你!”
维克托做了个鬼脸,勇利想对他生气,却又被这家伙给逗笑了。
他知道,维克托就是吃准了自己不会轻易对他生气这点,才可以这样为所欲为。
后来他跟维克托讲,以后不要在安琪儿面前做这种事情,那人居然问:“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在安琪儿看不到的地方就可以做?”
勇利愣了一下,居然觉得有些无从反驳……维克托,真的是个大流氓!
不过他们的日常生活便是如此,就连勇利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维克托已经逐渐地走进了自己的生活了。他的态度强势而又温柔,勇利和安琪儿根本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但是自从勇利开始重拾起繁重的训练任务以后,他就注定无法像以前那样、事无大小都能照顾到安琪儿,然后在这个时候,维克托朝他伸出了援手,他分担了勇利那照顾安琪儿的重任,尽管这样的事情来得是有些晚了,却又未算太迟。
勇利才明白,原来有些事情,只要他愿意说出来,当中过程就会少很多很多曲折。他即便不能彻底地做到坦率,但也试着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和维克托对话,说出他所想所爱所痛。
一切事情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在冰场上的勇利低头看着他的手心,他知道现在的他,就差那么一点点信心了。那么,维克托,安琪儿,他默念,请赐予他更多更多的力量吧。
然后他用力地把手握成了拳,就像是把未知的命运之线紧紧地攒在了自己的手上一样。
14。
“你找我什么事?”大晚上的,尤里刚跑完步回来,就被维克托紧急召唤了。
“我好像记得,你巡演的最后一站是不是日本?”维克托在视频那头说:“要不要过来长谷津玩几天啊,回圣彼得堡的飞机票改签费我来给。”
“不对,我好端端的……干嘛要来长谷津?!”
“长谷津是个好地方哟。”维克托拍着手,“欢迎尤里来长谷津玩!”
“你少当旅游大使了!雅科夫天天都在我耳边念叨,你赶紧去美国做手术啊!”尤里抠了抠耳朵:“烦死了,听说你还去给那头猪当教练?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那件事我有分寸的,你不用多管。”维克托说:“我现在确实是在给勇利做教练,但不是因为一时兴起,这样吧,我给样东西你看吧。”
然后他就把之前所录制的勇利所跳的短节目视频发给了尤里。每次勇利练习他都有录视频,为的是更直观地让勇利清楚自己的毛病在哪里,也方便纠正动作。他记得昨天勇利跳得特别好,看得他血脉偾张,便把那个视频发给了尤里。
从电脑镜头那儿他看到尤里把目光落在了点开的视频上了,那表情颇是复杂,秀气的眉紧紧蹙起,看起来似乎很愤怒。
“这居然是那头猪跳的?!”
“尤里,他叫勇利。”
“切,我才不管!”尤里怒道:“维克托,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他的表现是不是很令人惊讶?虽然他年纪这样大了,但你觉得,他是不是也有登上颁奖台的潜力?我后来重新看了勇利退役前在GPF上的表现,虽然当时他的最终得分很低,但其实他的水平不该是那样的,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了,对吧。”维克托循循诱导:“这段舞跟你的agape是同一首曲子,只不过是换了编曲方式罢了,编舞的人也是我,这赛季我给你编的节目和上赛季的差别不大,你难道不想看看两个尤里之间的对决吗?”
“噢,那我也不需要亲自来啊,我又有什么好处?”
“这赛季编舞的价钱我给你打个半价吧,下个赛季的俩节目的编舞,我也可以负责,价钱跟这赛季的一样。”维克托微笑,“最近你好像才给你爷爷买了新的屋子,对吧,恭喜你了。”
尤里的表情便有些纠结,他为什么要追求维克托的编舞,是因为他这样的大师级人马一旦出手就非同凡响,维克托不仅有技术,也很有才华,哪怕退役了,只要继续从事花滑相关事业,也一样会受人追捧。他的编舞出价一直很高,因为他值得起这价钱,哪怕尤里跟他算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也最多拿个八折。维克托开给他的算是一个优惠价了,目前手头相对拮据的尤里很难不心动,不然他也不用筹备个人的世界巡演了,再说了,他也蛮在意那头猪的。
然后他挠了挠自己那头金发,道:“但是直觉告诉我,你一定有阴谋!”
“我只是想让你指点一下我的学生。”维克托解释道:“他已经那么多年没有参加过比赛了,经验不足,哪怕其他方面保持得再好,心态一时半会也很难保持稳定。但是你是代表着这领域的一流水平的,我想让他体会到自己和你之间的差距。”
尤里不屑地笑了一声,“你确定他看到我的时候,不会自卑得钻进洞里?”
“不会,勇利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他好胜心可强了,就是有时候在比赛前容易钻牛角尖罢了。”维克托静默了几十秒,才缓缓地道:“怎么样?”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尤里坏笑,“但要是他被我打击了,你就不要怪我了。”
维克托笑了笑,没有说话。
现在勇利的状态是一天比一天的好了,维克托便更加坚信,他是不应该和勇利说自己身体的事的。他预料到时勇利可能会自责,会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拖垮了维克托的身体,维克托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颇为清楚,平时当教练也不会过度运动,勇利对此没有察觉出太大的不妥,毕竟不是每个教练都会跳得和学生一样好,教练的责任主要还是指导和提点。勇利天性单纯,又特别相信他,维克托如果是有心,不说能做到天衣无缝的地步,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他不是不想去做手术,只是现在还离不开,他还要给勇利准备自由滑,这可是花滑竞技中的重头戏,毕竟短节目能拉开的分差其实并不大。再说了,他眼见勇利的自信一点一点地被他拼凑起来,而维克托一旦有一瞬的软弱和退缩,都会导致勇利的彻底崩溃。
如果换了从前,维克托可能根本不会想到这点,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勇利的心中到底占据着怎样的地位,但若然他愿意站在勇利的角度思考一下,就会清楚,那一定是举足轻重的地位。且不论维克托从小就是勇利的目标,光是看勇利愿意把安琪儿给生下来这点,维克托都不得不认为,那一定跟自己有着极大关系。他不是过度自恋,喜欢他的人多着去了,山盟海誓说得多,维克托自己都能分辨出那有几分真心又挟带几分假意。
但偏偏勇利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埋在心里,都说爱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他不哭也不闹,倒是安静乖巧得让人心疼。
维克托是愿意对勇利好的,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安琪儿的父亲、或者是抚养了安琪儿长大之类的原因,而只是因为他想单纯地对这个叫胜生勇利的人好,想把最好的给他。不过一事归一事,他在平常训练的时候并不是一个毫无原则的人,有好几次还会稍微严厉地批评勇利,在自由滑选曲一事上他不愿意给勇利做主,勇利以往总是指望教练,自己也没有什么主见,即便有,也很轻易会因为其他人的反对意见而妥协。
现在的他便是这样,维克托问他有没有选好的曲子,勇利一开始说好像没有,后来维克托追问了几句,勇利才说,曾经有个学音乐的女生给他编了曲子,只是给之前的教练听过,教练说不太好。
因为这事儿维克托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他总以为勇利的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了,却每次都发现总有他所不知道的地方,而且,勇利还没打算跟他说。说起来最近的维克托危机感意识满满,就是他忽然发现勇利远比他所想的要受女孩子欢迎,哪怕他带着个小孩,但因为安琪儿实在很快的原因,不少姑娘还是很乐意照顾她的。
例如安琪儿之前提到过的爱子老师,维克托是知道的,后来还暗搓搓地跟着勇利去了幼儿园。爱子老师确实长得挺漂亮的,跟他俩说话的时候注意力也一直放在勇利身上,维克托见惯了旁人倾慕的目光,自然知道那位女士心里存着些什么心思。后来他就经常主动要求接送安琪儿上下学,有时候是陪着勇利去,有时候是因为勇利还在训练、抽不出时间。爱子老师问过几次胜生先生为什么不来,维克托笑着说:“我们家勇利最近很忙的,所以我来接安琪儿了。”
爱子老师便有些遗憾地道:“原来如此,话说,维克托先生和安琪儿关系很好呢。”
“当然了,我和勇利这些天都生活在了一起,”维克托摸了摸安琪儿的脑袋,道:“每晚我们都一起聊天吃饭睡觉,是吧,安琪儿?”
“是呢!”安琪儿应道,他们三个人一起在温泉泡澡,还有三人一起在床上玩游戏,确实是这样,没有任何毛病呢!
“啊?”爱子老师愣了一下,有些结巴地道:“维、维克托先生和胜生先生关系真好呀……”
“毕竟我们认识很久了。”维克托矜持地笑,“如果不是一些原因的话,可能我们已经结婚了。”
爱子老师:“????”
她这下彻底地懵了,这到底什么个情况!?维克托却没有多加解释,只是喊安琪儿跟老师道别,接着便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在回家的路上,他给安琪儿拿了根棒棒糖,自从发现勇利的口袋里时不时都能掏出糖果哄孩子以后,维克托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安琪儿一边舔棒棒糖,一边说:“小维叔叔说的是真的么?真的要和爸爸结婚吗?”
维克托脚步一顿,低头问道:“如果爸爸真的和小维叔叔在一起了,安琪儿会讨厌吗?”
“不讨厌呀,安琪儿喜欢小维叔叔。”安琪儿转了个圈儿,“小维叔叔对安琪儿很好,而且长得也很像安琪儿的妈妈。”
维克托便蹲下来,握住了她的两只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