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同人]曲中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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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逞强。二人各自应允,带了食水干粮向南而行。
二人均是少年心性,一个山中清苦,一个幼历坎坷,都不曾有多少玩耍嬉戏的机会,此时独自行走在外,都甚觉轻松闲适,虽然大漠比不得中原风物,但兴致不减,也不管什么大敌当前,且行且玩,这般走了几天,行进不足百里。
此日正是当午,忽听蹄声杂沓,有大队人马自南而来,到得近前,约有一百余人,均是身穿白袍,袍角处绣有一展翅黑鹰,显是天鹰教来人。宋曾二人心下大奇,不知江南天鹰教远赴漠北所为何事。
但见当先一人长眉胜雪,眼角下垂,鼻子钩曲,有若鹰嘴,双目灿然生光,武当派对天鹰教殊无好感,眼见对方人多,只得避让。忽听带头之人“咦”了一声,勒马停下,一人打马而出,问道:“二位公子是哪家少年郎,在此何事?”宋曾二人尚未答话,听得身后丈余处有人答道:“这两个人被我们五行旗看中了,天鹰教的各位请回吧!”宋曾二人回身一看,身后站着六个身穿黄袍的汉子,袍上绣有红色火焰,自是魔教中人。二人大吃一惊,这一路走来都不见魔教的身影,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盯梢了。天鹰教那人道:“二位少年英侠,不如与我等同行,也好解这旅途寂寞。”
曾念慈躲在宋青书身后,心如擂鼓。魔教中那黄衫汉子又道:“怎的?你们天鹰教看人家小公子俊俏要带回江南宠幸?”魔教余下人等尽皆哈哈大笑,宋青书见前狼后虎,心下强自镇定,踏上一步,道:“我们武当派和天鹰教没什么好谈!”天鹰教领头的人“哦”了一声,挥手道:“你们去把两位小兄弟请回来。”说罢,领着众人纵马前行。
天鹰教中三个罗帽直身的老者一并向前,道:“小人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恭请公子!”宋青书手一挥,一道蓝焰冲天而起,对曾念慈道:“你别离我太远,小心那些妖人。”曾念慈点头答应。宋青书踏步上前,道:“天鹰教害死我五师叔,我武当和你们不共戴天!”长剑出鞘,斜刺而出。殷家三仆道一声得罪了,拔刀欺身而上。
殷家三仆出手狠辣,不输一流好手,但宋青书是武当第三代中杰出弟子,自幼受武当诸侠教导,虽然寡不敌众,大落下风,一口长剑仍将门户守得严密异常。
忽听那魔教黄衣汉子叫道:“殷家兄弟,你们不成了,夹了尾巴走罢,老子给你们殿后。”殷无福怒道:“厚土旗爬得最慢,姓颜的,还是你先请。”曾念慈转头一看,见西南方殷梨亭率着一众尼姑和俗家男女奔驰而至,当下大喜道:“宋大哥,救兵来了!”宋青书心神一松,嗤的一声,左手衣袖被殷无寿的单刀割去了一截,鲜血长流。
殷梨亭奔到近处,一声清啸,长剑递出,指向殷无禄。殷无禄横刀硬封,刀剑相交,啪的一声,殷无禄的单刀陡然震得弯了过去,变成了一把曲尺。殷无禄吃了一惊,向旁跃开三步。三人眼见敌我悬殊,不再恋战,互相打一个眼色,一言不发,便向北方奔去。
那魔教的黄衫汉子左手一扬,手里已执了一面黄色大旗,其余五人一齐取出黄旗挥舞,虽只六人,但大旗猎猎作响,气势极是威武,缓缓向北退却。众人见那旗阵古怪,都是一呆,不敢追赶。
殷梨亭拉着宋曾二人的手走向那群尼姑和俗家男女,道:“青书,念慈,快拜见峨嵋掌门灭绝师太和众位师伯师叔。”宋青书和曾念慈对望一眼,跪下向灭绝师太行礼。
殷梨亭道:“这是我大师哥的独生爱子,叫做青书。这是道上认识的小兄弟,叫做曾念慈。”宋青书、曾念慈又向峨嵋众人行礼,峨嵋众人连称不敢,一一还礼。
峨嵋众人适才见宋青书力斗殷家三仆,招数精奇,而在三名高手围攻之下,镇静拒敌,丝毫不见慌乱,的是名门子弟风范。此时临近一看,但见他轩昂洒脱,心中不禁暗暗喝彩。
殷梨亭道:“青书,咱们走罢。”宋青书道:“适才天鹰教大队人马经过,只怕是援助魔教而去,崆峒派预定今日中午在这一带会齐,但这时候还不到,只怕出了岔子。”殷梨亭脸有忧色,道:“此事甚为可虑。”宋青书道:“殷六叔,不如咱们便和峨嵋派众位前辈同向西行罢。”殷梨亭点头道:“甚好。”
晚间歇宿时,宋青书拉着曾念慈远远避开峨嵋派众人,笑咪咪地道:“你是不是看中峨嵋派的那个小弟子了?”曾念慈脸上一红,道:“你别胡说,我只是看周芷若姑娘年纪轻轻武功高强所以多看几眼罢了。”宋青书大笑道:“你还不承认?连人家小姑娘的名字都打听了!魔教的事了结之后,我去求爹爹帮你做媒!”曾念慈被他说得大羞不已,伸手就要打宋青书,宋青书大笑避过。
二人正自玩闹,突然东北角上相隔十余里外,一道黄焰冲天而起。殷梨亭叫道:“崆峒派遇敌,快去救援!青书!念慈!”宋青书、曾念慈急急跑回殷梨亭身边,众人疾向火箭升起处奔去,奔得近去,听得厮杀声大作。待驰到临近,各人都大吃一惊,眼前竟是一个大屠杀的修罗场,双方各有数百人参战,明月照耀之下,刀光剑影,人人均在舍死忘生的恶斗。
殷梨亭一面观战一面说道:“敌方是锐金、洪水、烈火三旗。嗯,崆峒派在这里,华山派到了,昆仑也到了。我方三派会斗敌人三旗。青书,咱们也参战吧。”长剑在空中虚劈一招,嗡嗡作响。宋青书道:“且慢,六叔你瞧,那边尚有大批敌人,伺机而动。”曾念慈上前道:“那是天鹰教。”宋青书听他声音发抖,知他心中害怕,伸手握住他右手,只觉他手寒冷如冰,安慰道:“我陪你,不怕。”曾念慈不答,只是望着场中恶斗。
宋青书拉着曾念慈的手,站在高处,指挥峨嵋派分成三路各自辅助一派,不多时,魔教二旗便退下阵来,锐金旗因掌旗使庄铮被杀,宁死不退,灭绝师太恨极魔教,倚天剑出,不留活口。
曾念慈再也忍不住,低声道:“宋师兄,对不住。”挣开宋青书的手,一跃拦在灭绝师太跟前。
灭绝师太冷冷的道:“好小子,你是魔教潜伏在六大派的奸细么?”曾念慈道:“我并非明教中人,只是敬重这些前辈、大哥,个个义气干云,慷慨求死,实是铁铮铮的英雄好汉,盼双方两下罢斗,杯酒言和。”灭绝师太道:“哈哈,凭你这臭小子一言,便要咱们罢斗?你是武林至尊么?”曾念慈道:“是武林至尊便怎样?”灭绝师太道:“你便是有屠龙刀在手,也得先跟我倚天剑决一胜负。当真成了武林中的至尊,那时再来发号施令不迟。”曾念慈听得众人讥笑之声在耳边响个不停,登时面红耳赤,但仍忍不住道:“你为甚么要杀死这许多人?每个人都有父母妻儿,你杀死了他们,他们家中孩儿便要伶仃孤苦,受人欺辱。你老人家是出家人,请大发慈悲罢。”灭绝师太横着眼向他上上下下的打量,问道:“好小子,我用得着你来教训么?你仗着什么在这儿胡吹大气?你师父是谁?”曾念慈摇头道:“我没有师父。”灭绝师太不再跟他多言,说道:“好小子,你接得住我三掌,我便放了这些人走路。”
锐金旗掌旗副使吴劲草道:“多谢少侠仗义,请问高姓大名。”曾念慈道:“在下姓曾,名念慈。”吴劲草道:“曾相公,不用跟这老贼尼多说。咱们宁可个个死在老贼尼的手下,何必要她假作宽大。”曾念慈摇头道:“但教我有一口气在,不容他们再杀一人。”向灭绝师太道:“晚辈愿接师太高招。”
灭绝师太不再跟他多言,说道:“接招吧!”右手一伸,随随便便的拍了出去。曾念慈不敢大意,双掌并推,以两只手掌接她一掌。不料灭绝师太手掌一低,便像一尾滑溜无比、迅捷无伦的小鱼一般,从他双掌之下穿过,波的一响,拍在他的胸前。曾念慈一惊之下,护体神功自然发出,和对方拍来的掌力一挡,就在这两股劲力将触将离的微妙状态之下,灭绝师太的掌力忽然无影无踪的消失。曾念慈一呆,抬头看她时,猛地里胸口犹似受了铁锤的一击。他立足不定,向后接连摔了两个筋斗,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委顿在地,便似一顿软泥。旁观众人中武功深湛之士识得这一掌的妙处,忍不住喝采。
灭绝师太击了他一掌,已试出他的内功正大浑厚,和自己所学,颇有相似之处,说道:“少年人别多管闲事,正邪之分,该当清清楚楚。”转头对三名女弟子道:“将一干妖人的右臂全都砍了。”曾念慈强压下胸口翻涌的热血,道:“灭绝师太,我——我挨过你一掌,还有——还有两掌。”
灭绝师太朗声:“你既要硬充英雄好汉,那是自己找死,须怪我不得?”右手一起,风声猎猎,直袭曾念慈的胸口。曾念慈身形一侧,意欲避开她的掌力。灭绝师太右臂斜弯急转,那手掌竟从决不可能的弯角里横了过来,拍的一声,已击中他背心。他身子便如一束稻草在空中平平的飞了出去,重重摔摔在地下,动也不动,似已毙命。灭绝师太这一招手法精妙无比,本来旁观众人都会忍不住喝采,但各人对曾念慈的侠义心肠均是暗中钦佩,见他惨遇不幸,只有惊呼叹息,竟没一人叫好。
宋青书一颗心突突跳动,他原想过去瞧瞧,但跨了一步,却又缩回。
只见曾念慈背脊一动,挣扎着慢慢坐起,但手肘撑高尺许,突然支持不住,重新跌下。宋青书紧握双手,望着曾念慈,这时天已大明,阳光灿烂,见到他身下极大的一滩鲜血,再忍不住,抢到他身旁,扶起曾念慈,怒道:“为了那些魔头,你连命都不要了!”曾念慈缓缓睁开眼睛,望入宋青书既焦急又心疼的眼神中,低声道:“你——你快退开!”宋青书道:“你如果死了,我就亲手把这些妖人一个个斩断双臂再杀死。”曾念慈低声道:“你为什么待我这样好?”宋青书咬着下唇不说话。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看视一个维护魔教的少年,伤他之人更是己方首领,如此一来,便是和六大派作对,令武当蒙羞,但不知怎的,自与他相遇,胸中涌起了一股要保护他、照顾他的心情。曾念慈见他关切之情满溢,微笑道:“我死不了。”盘膝坐定,缓引内息,真气流动,顷刻间便遍于四肢百骸。
依照武林中的比武习惯,灭绝师太原可不必等候对方运息疗伤,但她自重身份,自不会在此时乘人之危对一个后辈动手。只是峨嵋派中尖酸刻薄之人便按捺不住,大声呱噪叫道:“喂,姓曾的,你若是不敢再接我师父第三掌,乘早给我滚得远远的。你在这儿养一辈子伤,咱们也在这儿等你一辈子吗?”宋青书直起身来,道:“家父为晚辈授艺之时,常言武功之道以本门师祖为第一,其次便是峨嵋派的灭绝前辈。前辈仁侠宽厚,天下共仰,岂会跟这种后生小子一般见识?不过是见这小子大胆狂妄,稍作惩戒,难道真的会要了他的性命不成?”这一番话说来落落大方,既往灭绝师太脸上贴金,又暗扣住灭绝师太不便痛下杀手。
灭绝师太听在耳里,听宋青书推许自己为天下第二,心中极是乐意,张三丰是当世武学中的泰山北斗,人人都是佩服的,她从未存心要盖过这位古今罕见的大宗师。
曾念慈体内真气一加流转,登时精神焕发,把宋青书的话句句听在耳里,心下感激,攀着宋青书的手站起来,贴着他耳朵细声道:“天下第二大煞星么?”嘻嘻笑着推开宋青书,对灭绝师太道:“晚辈舍命陪君子,请前辈发第三掌。”灭绝师太见他只这么盘膝一坐,立时便精神奕奕,暗道:“这小子的内力如此浑厚,当真邪门。”说道:“你只管出手击我,谁叫你挨打,不还手?”
曾念慈和宋青书目光相接,看到他满脸关怀之色,向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得罪了。”灭绝师太见曾念慈眼望他人,神情轻浮,嘴上说得罪,但双手下垂,并不出招,冷冷的道:“不自量力!”突然间全身骨骼中发出辟辟拍拍的轻微爆裂之声,炒豆般的响声不绝,一掌已向曾念慈胸口击去。曾念慈吸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左掌斜向下按,劲力似聚似散、如发如藏。灭绝师太一掌打出,见他按掌相迎,姿式极是怪异,自己掌中劲力犹如江河入海,又如水乳交融,登时无影无踪。
灭绝师太脸如死灰,手掌微微发抖。曾念慈躬身一揖,说道:“多谢前辈掌底留情。”旁观众人都大感惊奇,这少年既有奇功能敌灭绝师太,为何要到这时才施展?突然听殷梨亭大声问道:“好一个‘潜龙勿用’!你是谁?为什么会降龙十八掌?”曾念慈脸色登时灰白,道:“我不是丐帮的。”宋青书正想上前挽了他手离开,殷梨亭已奔到近前,伸手一拦,道:“我武当弟子不与魔教同行,青书,我们走。”
曾念慈向宋青书摇了摇头,示意他先随殷梨亭离开,日后再谋相会。宋青书看着曾念慈低头救治锐金旗众,一咬牙,转身离去。吴劲草只觉有几滴热泪,落在手背,抬头一看,曾念慈眼中一泓清泪,心念微动,问道:“曾相公是武当派的?”曾念慈黯然道:“我不过是一个已死之人。”吴劲草心下诧异,眼看曾念慈替锐金旗的各人止血裹伤,手法熟练之极,伸指点向各人数处穴道,断臂处血流立时大减,所使的手法,自是令人自愧不如,至于他所点的奇穴,更是人所不知。
直到替最后一人包扎好伤口,锐金旗众人一齐起身向曾念慈行礼道谢,吴劲草道:“五行旗深感曾相公大德,本该恭请曾相公到敝教好生款待,但敝教危难当前,不敢连累曾相公清誉。咱们就此别过,请恕失礼之罪。”
曾念慈还礼道:“诸位大哥都是血性汉子,小子祝诸位击退强敌,渡过难关。”吴劲草抱拳道:“多承曾相公吉言,此事之后,若我等侥幸不死,曾相公但有所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三章
曾念慈目送锐金旗众缓缓向北而行,心中一片混乱。六大派尽倾好手远征光明顶,此战必然极为惨烈,无论哪一方有人损伤都非自己所愿,但自己年轻力微,又能如何劝阻?曾念慈走上一个沙丘坐下来,头顶红日自东向西行过,心中思潮翻涌不定,倘若父母此刻在生,又会如何?幼时小友,如今安否?直到月上中天,仍然决断不下。
大漠天气变幻,午间烈日炎炎,入夜之后朔风阵阵吹来,鹅毛般的雪一片片飘下来。曾念慈内功深厚,不惧寒冷,舒展身体躺在地上,双手叠放脑后,睁眼看灰云飘来移去,眼皮渐重,就要睡过去了。
蓦然,曾念慈上方探出一个大光头,笑眯眯地俯视着他,曾念慈大吃一惊,整个人跳将起来,若非那光头缩得快,二人就要撞上了。那光头活脱脱庙里的弥勒佛,身穿【袈】裟,袒胸露腹,双耳垂肩,满面笑容,乐呵呵地看着曾念慈。曾念慈满腹疑团,这人又胖又大,但轻功绝高,似乎并无多大恶意,否则他跟在自己身后,随便什么时候一出手,都能致自己死命,便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道:“说不得。”曾念慈奇道:“为什么说不得?”那人道:“说不得就是说不得,还有什么道理可讲。你叫什么名字?”曾念慈道:“我叫曾念慈。”
那人道:“假的。”曾念慈一惊之下,不及细想,右手翻出,五指成钩,直往那人抓去,攻势凌厉之极。那人赞道:“好一招鹰爪擒拿功。”从怀中掏出一团物事,迎风一展,兜头向曾念慈袭来。曾念慈突然间眼前一黑,全身已被一只大布袋套住,跟着身子悬空,被那人背在肩头。曾念慈伸手去撕那布袋,岂知那袋子非绸非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