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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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见尤氏一味偏颇,很不服气:“你知道后语,可知道前言?不正经可不是我说的,是你那个好儿子说的呢。他到嫌弃我们不正经,贾府敢嫌弃人家不干净,自己多干净吗?我呸,他也有脸说!”
尤氏顿时被气得脸色铁青,上前拉住三姐:“你说,贾府如何不干净?谁不干净?你是听谁说了,把人交出来,我自去问他?”
三姐被尤氏铁青的面皮吓着了,她使劲想要挣脱,犟嘴道:“怎么?你想打人吗?平日说得好,说咱们是姐妹,可是有你这样的姐姐吗?放任男人儿子欺负人,你却不管,倒在我们面前充能,有本事你去跟贾珍仗腰子,问问他自己干过什么事儿?别把我逼急了,我能给府上说一部书!”
尤氏本来连日奔驰几千里,又累又饿,这会子加上怄气,顿时眼前一花,仰头就要倒地。亏得身边的小妾银蝶接住了,因此呵斥三姐:“姑娘少说几句吧,咱们奶奶受得气性还少吗?你们有点良心就不要火上浇油了。”
贾蓉并未走开,只是远远的躲在墙根下,这会子见尤氏晕厥,忙着出来张罗,用软轿把尤氏抬回去了。他冲着还在哭哭啼啼的三姐长身作揖:“三姨若是有气,只管打人几下出气,只不要拉扯无辜之人,咱们如今年纪也大了,再不是无知孩童,男女大防,今后见面还是端庄些好。”
贾蓉从容而去,三姐顿时气的只要吐血,贾府这些卑鄙下流的男人,把人哄骗湿了脚,他却要转身一本正经立牌坊。
三姐回头看着二姐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顿时恨铁不成钢:“你还不收拾,等着人家亲自来撵?”
尤老娘却是个没本事的,早知道二女儿跟大女婿有些首尾,当初明明知道贾珍有意勾引,也只有装聋作哑。因为她自己没本事又好逸恶劳,得罪了女婿真不知道怎么活。到如今被大女儿外甥指着鼻子教训,也只有忍气吞声,抹着泪帮忙三姐收拾东西,预备回去。
却说这边贾蓉出来,忙着请了太医过府给尤氏瞧病,却说是没有大事,歇息歇息就好了。
贾蓉这才安了心,又把府内诸事巡查一遍,灵堂已经搭起,门楣俱都糊白,各种准备就绪,这才飞马回道观想他父亲贾珍禀报。贾珍忙着安排人手预备丧葬的事物。贾珍又请了高僧择定吉日,最后发觉六月底没有上上吉日,最终择定七月初四请灵柩回府。
贾琏这些年一门心思斗天斗地,说实话,真心把贾敬这桩事情忘记了,同时,那个他曾经心头的朱砂痣,也很少记得。
这日夜里,贾琏陪着贾珍守夜,贾敬的灵柩还要停上几日才能进城,故而,这几日孝子贤孙都要熬夜守灵,免得孤魂野鬼惊扰贾敬的灵魂安息。
贾琏刚合眼,竟然无端端梦见了尤二姐临死惨淡的面容:“二爷,我命不能保,哪里管的他?“贾琏一梦惊醒,顿时没了睡意,蓦地想起当初那个庸医胡君荣,虽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被人唆使了,但是,他总归欠了二姐母子两条命,这一回总要他还回来。
这一辈子贾琏不会再跟二姐有联系,但是,贾琏不是无情之人,他决定帮助二姐摆脱张家的婚事,剩下的但看尤二姐的命运。贾琏如今的身份实在是做不得太多了。
初四这日,贾琏合着贾珍一起将贾敬的灵柩逢迎回家,一路上亲王之下的官员都来路祭,贾敬死了到底风光一次。
贾琏正在贾敬灵前磕头上香,蓦地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抬头间与一双含情的媚眼撞个正着。
第152章152捉虫
贾琏已经跟尤二姐做过夫妻,再见她这般娇俏模样,依然心跳如鼓。这辈子贾琏不想重蹈覆辙,冷漠的走开了。
却是贾珍有意要拉拢贾琏,这才把两个姨娘留在家来,看看贾琏的反应再做道理。
这一回,贾珍也不好拿子嗣说嘴,一味夸赞二姐如何的性子温柔善解人意。又叹气:“只可惜那张家小子不成器,辜负了二姐好韶光。”
贾琏故作不解:“张家小子?”
贾珍见他搭话大喜:“二姐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家里精穷,拖着二姐既不迎娶也不退婚,真正叫人厌憎。只是我如今身在孝期,也不好出面。”
贾琏皱眉:“竟有此事,哥哥何须担忧,你只要说出此人身在何处,我自与哥哥料理就是,只是不知道哥哥的意思是什么,是要退婚,还是要他迎娶?”
贾珍看着贾琏,有些看不明白,这倒是爱上了,还是没看上?
不过,贾珍还是决定替二姐撮合撮合,毕竟二姐待他甚是不错,若是能够让贾琏金屋藏娇,今后他或许还能沾沾腥。因道:“张家一个破落户,那小子也不争气,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这样的人如何能嫁?”
前一辈子糊弄自己,这一辈子自己拒绝了,贾珍还要再三再四给自己送绿帽。实在太不够兄弟,贾琏笑道:“依我说,哥哥若是有心,帮衬张家再起来也就是了,一个城门官儿,一句话的事情,多大点事?换了别人,未必那般好拿捏。”
贾珍顿时面色一红:“这是什么话,我是姐夫,自然要帮着妹妹们把日子过好才是道理。”
贾琏无所谓一笑:“哥哥既然如此说,三日之内,我保管那张家的小子上门来退亲。不过我提醒哥哥一句,他们定亲有龙凤贴,一旦那小子前来退亲,必定要把龙凤帖收回销毁,这才作数。若是他收受了银钱,最好叫他写下收据,还要注明这银子的用处,否则,他将来嘴皮子一动,到怨恨哥哥仗恃退亲,那就不美了。”
贾珍闻言拿手掩面作揖:“二弟越说越远了,有劳,有劳。”
贾琏出门直接去了顺天府衙门寻了班头说话:“近来听好些人说顺天府辖下地下赌场猖獗,故意设圈套引诱良家子弟赌博,致使许多人家因此倾家荡产,未知你们府台大人知不知道?”
熊班头是新上任的,不知道贾琏的身份,遂拱手请教:“未知大人如何称呼?”
贾琏言道:“奉圣军校尉贾琏就是在下。”
熊传世闻言顿时大喜,忙着作揖:“未知大人降临,未曾远迎,失敬,失敬!”
贾琏一笑:“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干一票,你若不敢,我自去都察院寻人。”
熊传世闻言拍胸:“既然大人要去,下官自然奉陪。”
贾琏笑道:“错了,是你打头,我是路过搭把手。”
熊传世见他把功劳让给自己,越发恭敬:“谨遵大人吩咐。”
这班头办事很是爽快,不一刻便召集了三班衙役,共计三十六人。
贾琏笑道:“兄弟们出夜差辛苦,桌子上的现银只管拿去喝茶,不过,遇到房契地契还是不要沾手得好。君子爱才,取之有道。”
三班衙役听训俱都作保,不会干那糊涂事儿。银子也没写姓名,搁谁荷包算谁的,房契地契一般人难以消受。
贾琏教导这话也是因为用了人家,既要给甜头,还不能让人湿了脚,不然,下次再要用人就没人敢出头了。
贾琏做东,带着众人去茶馆喝茶吃点心。
两个时辰过去,茶果换了三巡。贾琏看看怀表,已经亥时末刻,因道:“可以出发了。”
六福钱庄的的六家堵场,因为戴权没有直接的账本记载,至今还一直红红火火的开着,每日从这里丢出无数只剩下裤衩的男人。
却是依然有人蝗虫一般涌进去。
这般时刻,赌场门口已经丢出一堆只剩下屁股帘的汉子,这些人却骂骂咧咧不愿意离开,总觉再有一把机会,他就能翻本赢回来。
就在此刻,贾琏带人忽然降临,将赌场前后门都封住了。
随后,衙役拿着大棒子进去收获,不反抗踢一脚吩咐一声:“贴墙跟上。”反抗的一棒子能把你腿杆子打折了。
这些人都是老赌棍了,闻听衙役一声吆喝,一个个解开了衣袖举着手贴着墙根儿站去了。
这般时候,趁着混乱,桌子上的大半银子已经进了衙役们的腰包里。桌上剩下一叠一叠的银票房契地契。
然后,专门有人登记造册。
贾琏却不管这些,他知道张华经常出入这里,便挨个查看,终于,贾琏看见一个四方脸,粗脖子厚嘴巴的家伙,正是张华。
他是个四白眼,看贾琏盯他,他一瞪眼,顿时四白眼外凸。
贾琏抬腿踢在他尾巴上,骂道:“你这个败家子竟敢瞪人?怎么,不服?”
熊传世见状忙着跑过来询问:“怎么啦?”
听闻张华竟然瞪贾琏,顿时又踢了张华几脚:“你个狗东西,人模人样,年纪轻轻不学好,竟敢怨恨大人?你还敢不敢?说,你还敢不敢?”
一边问一边又踢了他好几脚。
贾琏笑着拦住了:“前几日听说府衙有一段清理河床的摊派,衙门却抽不出人手?”
熊传世闻言顿时笑了:“大人,您真是咱们府衙的大恩人呢,属下这就回去禀报府尹大人,府尹大人必定会感谢您。”
贾琏笑道:“不仅如此,这些人家里若是不来赎人,你们只管押着他们干苦力就是,保不住,他们家人还要感谢你们替他们改造教育呢。”
张华知道贾府跟尤家的关系,这时候已经知道贾琏来者不善,自己这回只怕要受些皮肉之苦了。张华也知道,家里不可能有银子来赎回他。只怕这回不得不退了尤家的亲事了。
贾琏办了这事儿,秋毫无犯回家去了。
翌日,贾珍也不好意思询问二姐的事情。贾琏上香磕头之后,又出去了。
这一回,贾琏来到通政司寻冯紫英。他说给冯紫英一个名字:“胡君荣,我要这个人所有的资料,家庭背景,曾经犯过什么事儿,统统都要。”
冯紫英闻言拍胸:“给兄弟三天时间,一准办好。”
贾琏拳头捶捶冯紫英的胸脯子:“兄弟的能力我放心。”
此后三日,贾琏每日清晨过东府帮忙,有时候凤姐也跟着过来照应一二。第五天,张家的张老头找到宁国府来了。
他是寻找尤老娘,他要退亲。不过,他要求尤老娘退回当初定亲时,张家给的聘礼,二十两银子。
贾珍闻言甚是高兴,忙着让人拿银子。
贾琏却拦住了,问道:“你们是不是要去府衙赎人?”
张老头叹气:“正是。”
贾琏道:“我有个办法,既不要你出银子,还能把你家儿子赎出来,只怕你不肯。”
张老头忙着给贾琏作揖:“还请大人教我。”
贾琏道:“很容易,你去顺天府击鼓退亲,要求尤家返还你二十两银子。届时,不仅返还你二十两订金,还会额外补助你二十两回乡下过活,只要你能够守得住,未必不能再给儿子娶一房媳妇。”
张老爷子顿时有些哆嗦:“顺,顺天府?不要吧?”
贾琏冷笑:“不要?你为什么不敢公之于众,是不是想等着这茬过去了,又再出来喊冤,说是贾府强抢民女,逼迫你儿子退亲?以此博取大家同情,你人也有了,钱也有了?”
前世张家父子就是这样干的,当然,他们是受了凤姐唆使。但是,他们若是不贪心,谁也不会拖着他们去敲鸣冤鼓。
贾珍顿时眼神犀利起来:“你这个老梆子,你竟打的这个注意?信不信我叫你儿子坐穿牢底?”
张家老头吓得一个哆嗦,他儿子却是这样说的,等他出去就要报仇,反咬贾府勒逼退亲。他哪里敢承认,忙着摆手:“不敢不敢,我们再穷困,也不会干这丧良心的事情。“贾琏言道:“不敢就去吧。”
张家老爷子忙叨叨去了。
贾珍却道:“这一来,二姐儿岂不是坏了名声?”
贾琏挑眉:“她原来还有名声?那我把张家老头子追回来吧。”
贾珍低头拱手:“哥哥说错话了,多谢二弟周全。”
贾琏摆手:“你好自为之吧。”抬脚出了宁府,回家去陪五个孩子去了。
凤姐正在陪伴尤氏,闻听张家来退亲,她因为跟尤氏相好,倒把张家骂个狗血淋头:“什么东西,都穷的当裤衩子添灰了,他还敢嫌弃咱们,咱们二姐这样的人才还怕找不到好人家?跟他退,咱们明儿就找个好女婿,气死他!”
尤氏闻言倒笑了:“你这张嘴,亏得是个女子,若是个男人,还不骂死百官,独霸朝堂!”
凤姐这里很是安慰尤家姐妹一番,未时过了才回家去。却见今日贾琏少见的没出门,正合几个孩子玩耍,甚是惊讶。
她还以为贾琏不知道尤家被人退亲,遂把事情告诉贾琏:“那边珍大嫂子也是操心的命,她娘家妹子被人退亲也要找到她还钱,你说这是什么事儿。我看她也怪可怜,自己没个孩子,却被那一窝子带累不自在。”
贾琏可有可无的笑了笑:“她怎么没儿子,蓉儿难道不奉养她。”
凤姐颔首:“这也是。”随即抱起芊姐儿笑道:“给你说吧,咱们芊姐儿会喊妈妈了,昨日就喊了我了。”
贾琏顿时来了兴趣:“真的,给我抱抱。”贾琏接过芊姐儿一颠一颠的引诱闺女:“闺女,叫声爹?“芊姐儿被她爹颠来颠去逗的咯咯笑,就是不开口。贾琏能听见姑娘天籁一般的笑声,也很满足,只是馋了巧姐儿,伸着葱白的小手直招招:“爹爹,爹爹,我也要。”
贾琏便伸出右胳膊笑道:“挂上来。”
巧姐儿便伸手挂在他爹胳膊上,贾琏便慢跑起来:“飞哟,飞起来咯。”
巧姐儿高兴的笑起来,一时间,洒下满院子的银铃一般的笑声。
逑哥儿知道没他的份儿,板着小脸跟凤姐说道:“我才不眼馋,我是男子汉,等我长大了,我挂着弟弟妹妹玩儿飞。”
凤姐抿嘴笑,拉着逑哥儿追上贾琏,伸手接过芊姐儿:“你也担担逑哥儿,它虽是长子,也是个孩子呢。”
贾琏想了想,伸出左胳膊:“来吧!”
逑哥儿顿时忘记他自己是个男子汉了,飞快的冲上去抱着他爹的胳膊。
贾琏便和尚担水一般担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圈圈的跑。这回不需要贾琏喊了,巧姐儿与逑哥儿自己喊起来:“飞哟,飞起来咯。”
一家人正玩得开心,却见冯紫英龙行虎步的进来了,老远就笑声朗朗:“哎哟,哥哥你这日子过得,真是赛神仙啊。”
凤姐抢着笑道:“你也可以呀,你自己不乐意呗,怪得谁呢!”
冯紫英抹着鼻子笑:“我可没哥哥这样的福分,找到嫂子这样的贤惠能干的媳妇儿。”
贾琏一见凤姐一幅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忙着放下巧姐儿与逑哥儿,招呼冯紫英:“来了,这边请。”又吩咐丰收:“上茶,要武当道爷送的绿茶!”
一时两人落座。
贾琏问道:“胡君荣有消息了?”
冯紫英笑道:“哥哥您怎么知道那胡君荣会犯事儿,这个胡君荣简直就是个屠夫,在外面号称太医,其实他只是个看了几本医书,粗通岐黄的蒙古大夫。从前把人家能走的病人治得卧床不起的案底。小姑娘妇科疼,她一副药下去把人弄成大出血,差点送命。后来赔了人家姑娘一幅嫁妆才算了事。就在年初,他把人家一个已经分了男女的男胎打下来了,这家人姓董,三代单传,如今正跟胡君荣打官司,他想逃跑,被人抓住了,如今蹬在顺天府大牢里等着家里人来捞他呢。“贾琏闻言拍案几:“好。”
这日招待冯紫英一桌子素菜,却是贾琏的素菜与别处不同,只吃得冯紫英心旷神怡。唯一不足就是迎春如今身上戴孝,深居简出,凤姐也不好意思再叫迎春出来。
贾琏这里回头就找了兴儿来吩咐:“你去顺天府寻找一个跟胡君荣打官司的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