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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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毕,尤氏这里把贾母邢氏凤姐迎春探春惜春黛玉一行人引进上房暖阁,早摆好了茶水点心,这般忙碌下来,已经傍晚,贾母不敢多吃茶,略尝一尝便罢。
尤氏再三留饭,贾母笑辞:“你们的孝心我都领了,只是今日还有你们后街各房老祖宗们要进府拜访,不好冷落了。”
尤氏没法,只得命人将饭菜装盒,随后送过府来。
荣宁街上已经装扮一新,各色行人齐齐回避。贾母率众回府,回到荣庆堂,正室屏障摆设,俱都焕然一新,各色锦绣堆积,连地上也铺着簇新毡毯。
贾母回家十分,早有后街的老妯娌们等候多时了,见了贾母,齐齐上前行礼。妯娌谈笑一回,各自归家不提。
一时贾母上座,又有贾赦贾政带着荣宁两府子孙贾珍、贾琏、宝玉、贾环、贾琮、贾兰、贾蓉、贾蔷、几个给贾母磕头行礼,再有凤姐迎春姐妹合着黛玉甄英莲也来行礼。又有后街本家子弟,贾芸贾菌等上前行礼,也难细述。
贾母一色都是用了绣荷包装了金锞子银锞子赏赐下去。各色点心水果香茶摆上,自取自食。
随后,贾赦带领阖府男子祭灶王,焚香上供,贿赂灶神,期待来年富贵更胜今年。
贾母带领着女眷在院内烧高香祭拜天地,磕头祷告,祈求佛祖保佑,来年万事顺遂,百病消除。
宝玉贾环贾琮贾兰这些不经事的小子最是欢喜,纠结一起放炮打仗,玩得疯起。
那夜晚只如白昼,人声鼎沸笑语喧哗,真是说不尽的锦绣繁华,吃不下玉粒金莼。
只闹到转钟,贾母熬不住,进了内室,众人方才散去,胡乱睡下,一夜无事。
翌日五更,荣府众人又往宫中,参加元旦庆典。
朝贺回家,一家人直忙得人仰马翻,贾母更是劳累疲倦。
初二总算消停,各色亲友上门拜贺,贾母除了家人外人一概不见,每日合着孙女儿们摸牌说笑,打发时光。邢氏合着凤姐迎春几个则无法躲闲,天天招待亲眷,左不过是大家请吃,吃请。
好在凤姐身子强健,迎春与平儿又顾着她,能不出面则不出面,能坐着绝不让她站着,几日下来,平安无事,大家欢喜。
贾琏要去王家拜贺,凤姐怀孕,不宜鞍马劳顿,只有抱憾在家。
贾琏便带着贾蓉去往王家拜年,一来是身为女婿前来给岳父岳母拜年,为主是拜访王子腾这个顶头上司。明年开年当值,贾琏贾蓉跟宫中那些老油子有一场较量,虽是私下各凭本事,愿赌服输。可是这事儿跟孩子打架是一回事儿,孩子先打,打完了评理,你得有家长在后面撑着。不然,你有理还要挨打,打也是白打。
故而,你想搞事儿,头顶没人罩着可不行。否则,你一旦失势坏了名声,从此你就错是错,对也是错,永无宁日,别想出头了。
拜见上司要送礼,王子腾家里啥也不缺,贾琏便另辟蹊径,用灵石雕刻了王子腾的生肖,一只玉石老虎。因为材料特殊,贾琏没敢去琉璃街请工匠,却是自己手把手雕琢打磨,因为家里身怀绝技,倒也不难。
贾蓉的礼物却是贾珍准备,乃是一套和田玉的酒盏,比之贾琏的灵石贵重许多,不过,贾琏摸着了王子腾的脉搏,王子腾接收了与老虎爱不释手,拿在手里把玩不住。
贾琏笑了:“传言美玉养人,小婿在雕刻之时,便想着这东西既能做镇纸,闲暇也能把玩,这才特特比着手掌大小下料!”
王子腾笑了:“这个心思巧妙,做完镇纸再把玩,劳逸结合,劳你费心,这个礼物我喜欢!”
晶莹剔透的玉石王子腾不稀罕,关键是贾琏这一番心意,让王子腾很满意。
王子腾一高兴,便大排宴席,邀请一班子门人清客作陪,宴请贾琏叔侄。
贾琏是娇客,王家盛情招待,这是给贾琏面子,但是,姐夫跟小舅子天生就是仇寇,这不,王仁这个小舅子对于三叔这般看中贾琏很不服气,且他跟贾琏有旧仇,私下里唆使一班清客跟贾琏拼酒,想让贾琏醉酒出丑。
这些门客都是江南人氏,过年也没回江南,一心一意巴结王家过日子,且得巴结王家这个独根苗,一个个上前与贾琏拼酒,准确说,采取车轮战术,给贾琏灌酒,贾琏若是不喝,王仁便挑理:“你这是瞧不起王家,既然瞧不起王家,你就出去吧!”
贾琏岂能被王仁拿住,因此来者不拒,统共八个人上前轮流敬酒,贾琏一口气喝了八杯,完事了,他还主动去给王子腾,王子胜两个老丈人敬了酒,那是脸不红,气不喘,看的王家两个老兄弟十分满意。
凤哥儿自己个挑的这个女婿真是不错:人品好,酒品也好!不像他们家的王仁,三杯酒下肚就开始唱戏。若非王仁是自家的孩子,十个交给王子腾,他能打死十一个。
却说王仁,瞧着一班门客喝不到贾琏,心里怄气,自己个亲自上阵来喝,他想着,贾琏跟门客喝了八杯,又跟他爹他叔叔喝了两杯,十杯酒,这得有小二斤了。自己这个时候上去,正好捡个便宜。
于是,王仁笑嘻嘻提着酒坛子找上了贾琏,王子胜一见,忙着呵斥:“喝酒就喝酒,你抱个坛子作甚?”
王仁这是闹事的前兆,王子胜太熟悉了。
王子腾却摆手:“随他去!”
王子胜担心:“这若是让贾琏出丑,凤哥儿回家来闹如何下台?”
王子腾指指贾琏:“你瞧瞧他那个样子,像是个醉酒的?”
王子胜仔细一看,是啊,别人三杯酒下肚就脸红耳赤,贾琏一张白面,竟然丝毫不露形迹,若非是王子胜亲眼瞧着他喝了十几杯,还以为他滴酒不沾呢!
王子胜不免讶异:“他怎么这大的酒量?”
王子腾摇头:“看不明白,应该是酒量大吧!”不然,那些酒水哪儿去了?
却不知道,贾琏一边喝一边利用内力将酒水炼化,精华吸取,糟粕逸出,神不知鬼不觉。
王仁今日踢到铁板,他都喝得钻了桌子了,贾琏依然脸不红心不跳,言笑盈盈,玉树临风。
王子腾王子胜两兄弟越看越爱,都觉得这个女婿真心不错。
贾琏回家,两位太太收拾了两大车的东西带回去,有锦缎,蚕丝绸,精细棉布,专门替小外甥准备的柔软布料,还有各色吃喝玩乐的东西。江南的柳条笼子,箱子,花篮子,外埠来的巴掌大的小镜子,镶嵌了板栗大小各色宝石的首饰盒,会跳舞的小人儿,会放花的小纸筒儿。
一时平儿征集造册,纸筒儿被凤姐识破,连贾琏也觉得好玩,夫妻两个玩的不亦乐乎,凤姐生的明快秀丽,怀孕之后心性平和,又添一份婉约妩媚,贾琏不免心猿意马,这家伙可是旷了半月了,佳人在怀,想入非非。
平儿本来也在一旁蹭洋景,这两人忽然改了戏码,平儿可是开了苞,经过人事的,难眠心里痒痒,又是羡慕又是尴尬直泛酸:“宝气!”
贾琏闻听一乐,觑空朝她飞个媚眼。
凤姐眼尖瞧见了,心里不免泛酸,思虑自己身怀有孕,不能服侍,贾琏能忍一月两月,忍不得一年半载,迟早要出幺蛾子。便想着让平儿替之。只是,凤姐过年不想吃醋,且待年后再说吧。
初三这日,贾琏在府里请客,置了酒,宴请同僚冯紫英与卫若兰,这一次,卫若兰带了他哥哥卫若松,冯紫英带了他弟弟冯紫东,再有柳湘莲也跟着来了,又有宁府的贾蓉贾蔷宝玉几个前来招抚,后街喜鸾的哥哥贾菱,四姐儿的兄长贾琼,再有贾芸与贾菌,因为是本家,贾琏有心提拔,将他们一起叫来作陪。
冯紫英卫若兰柳湘莲无不都是仪表堂堂,宝玉贾琼贾蓉贾芸贾菱也都一个个玉树临风,两下里惺惺相惜,很快玩在一起,唱和斗酒不亦乐乎。
柳湘莲更是众人怂恿之下上台,柳湘莲最善于扮女装,却是今日没有行头,遂唱了一出战赵子龙,他声音明亮清丽,身段潇洒,翻鹞子打旋子,只把宝玉几个勾引得嗷嗷叫唤,拥着柳湘莲求教导。
却是荣府高门大户,那容得这个,贾蓉那时在外头胡闹,在家岂能,没得给柳湘莲惹麻烦,贾琏忙着呵斥,贾兰几个都不敢了,唯有宝玉僵着,他哪里会怕贾琏,猴在身上不依:“二哥哥,好哥哥,你答应呗,让小柳子……”
贾蓉为怕柳湘莲尴尬,帮着招抚宝玉:“宝二叔,我学会一套剑术,也是小柳子教的,你要不要学?”
宝玉一听这话,高兴了:“好啊!”叔侄两个出去了。
冯紫英便问柳湘莲:“你一天天的混着也不是事儿,我父亲年底调任西山做提督,还能做主,你愿意我可以推荐你做个小旗,你的本事我父亲也知道,想来不是问题。”
柳湘莲却拒绝了:“我志不在此。”
贾琏早知他会拒绝,哈哈一笑:“我知道,他要去江南寻访美人儿呢!”
大家闻之都笑了。
酒过三巡,贾琏正经的向柳湘莲发出邀请:“柳兄弟当知道,我如今开了个生药铺子,预备再开一间玉石铺子,这两宗买卖货源不近,一在最北方,一在最南方,每年至少走货三四次吧,眼下还没有可信之人托付。”
“在我心里,早就想到了柳兄弟,又怕耽搁你的前程,犹豫着没敢出口,今日柳兄弟表明了志向,我才敢提说,我的意思,柳兄弟既然喜欢云游天下,不如替我做个外管事,专管押镖走货这一块,至于薪酬,与府里管事一般,月例五两四季衣衫,柳兄弟不喜欢府里定制,也可折算现银,这是底薪。”
“另外,柳兄弟每出一回远门,再按照镖行的价格酬答,未知意下如何?”
冯紫英听闻,觉得这个很不错,很符合柳湘莲的志向,镖行的薪酬是百里抽一,这可不是小数目,且荣府的生意没谁敢打主意,就是有人不长眼,柳湘莲可是敢杀人的主儿,如此以来,柳湘莲玩也玩了,活也干了,再不为生计烦恼,还能攒下一笔银子,将来成家立业都用得上。
冯紫英首先就肯了,笑道:“嗨,这个差事倒像是替小柳子量身定做一般,小柳子,你怎么样?”
柳湘莲也在思忖这事儿,看眼贾琏不像是玩笑,反正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喜欢四处游逛,遂一笑,接了贾琏的酒盅一饮而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随后,两人签下契约,比照关山,冯紫英作保,也是十年。随后贾琏陪着柳湘莲各处接洽,从此,柳湘莲就成了贾琏的得力助手,替贾琏打探的许多消息,帮办了许多重要的差事。
他这人好打不平,凡是作奸犯科,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犯到他手里,总会叫你付出代价,受到惩罚。他又跟冯紫英贾琏较好,几至后来,冯紫英贾琏当道,他朝里有人,越发放手去做,那些律法管不着的事情都爱请他出面,最终竟成了闻名遐迩的江湖侠客,人称管天管地柳公道。这是后话,且不提了。
初四,贾琏结束休沐进宫当值,正月间被安排在每天午时到下午申时,如此,贾琏便可以天天回家歇息,正好比过宫中倾轧,免了他一上任就与人剑拔弩张,好歹能安安静静过个正月。
这个轮值时间很合贾琏心意,每日早起修炼功夫,交班回来正好方便贾琏呼朋引伴,为今后的升迁铺垫人脉。
转眼十五,京都各处街道早扎起鳌山,荣宁街夜如白昼,花灯往来如潮,人群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荣府更是大排筵席,请了京都有名的锦绣班进府唱戏。
这回却是贾琏做东,宴请他今后宦海生涯中两位护航人,张家舅舅与他三岳父王子腾。
第61章61
这一日,荣府府门大开,从大门开始直抵内门,一色是大红灯笼开道,贾琏等候在府门,仆从仆妇随后两溜雁翅排开。
垂花门前,则是凤姐带着迎春,身后丫头婆子也是两溜雁翅铺开。
荣府用了最尊贵的礼节,迎接两府尊贵的客人。
这一次宴客,男宾宴席依然摆在荣禧堂,女客宴席则在萱草堂,这样既不违拗贾母,也彰显贾琏在府中地位。虽然荣禧堂依然被二房占据,但是眼下王氏生死一线,谁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撵他们搬家。
且贾赦明白表示,他喜欢花园子的清雅景致,不愿意搬回荣禧堂。
贾琏尚未承爵,住进荣禧堂反而不合适,住在萱草堂正好相宜。
贾琏在此刻逼迫贾政搬家便有刻薄之嫌,贾琏这一退,反倒显得他胸襟广阔,有容人之量。让张家舅舅与王子腾俱都高看他一眼。觉得此子可教!
反而贾政这个赖着不肯搬家之人,让人生厌。
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王子腾却与贾政一般是靠着祖上功勋恩荫出仕,王子腾之所以比贾政混得好,皆因他是从内廷侍卫做起,出道就是天子近臣,他又身怀祖传绝技,有一手断案神技。
王子腾在内廷得了皇帝青眼,从内廷侍卫平调西山副参将,然后参将翼长一路升迁,后因帮助破获一件怪案,被皇帝看中他断案能力,再次平调督察院任左副都御史,因在都察院屡破奇案,稳步升迁,官拜一品,如今又兼任领侍卫大臣,官威赫赫。
张舅舅走的科举之路,两榜进士,做过县令,凭着政绩一步一步熬资历,回京从大学士做起,到如今做到太子太傅。虽是虚衔,却是天子近臣,皇帝日常以政事咨询,相当于参知政事,说是半个丞相也使得。
王子腾喜欢读书人,张家舅爷却瞧不起功勋世家,向来对这些人敬而远之。之前,他们同在宫中当差,却是相敬如‘冰’,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从今往后,两人因为贾琏,大约可以寻找到一个微妙的支撑点了。
尔虞我诈的宫中,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张舅爷与王子腾举杯一笑,心照不宣。
女眷这边气氛就温情多了。
因为大家都围着共同的心肝凤宝贝,凤姐又会察言观色,又会说话,今日又没贾母在场,凤姐放开了胸怀,妙语连珠,只把张家老太太逗引得笑声不断。
张家太太则和王家两位太太议论凤姐的事情:“老太太如何偏了心?依我说,要偏也是偏咱们外甥媳妇,瞧瞧这张嘴,真是乐死个人儿,谁能舍得让她受委屈!”
王二太太因为王氏积攒了一肚子苦水,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只好含糊:“此事说来话长,想起来揪心,不说也罢!”
张太太知道与王家人交浅言深,人家未必肯信自己,遂也住了口,说起凤姐安胎的事情。气氛又热闹起来。
最终,宾主尽欢而散!
张家舅舅临走给贾琏列了一张书单,让贾琏得空细读,特特告诉贾琏:“王家的为官之道不可复制,且王子腾不光是靠着祖荫,你要想爬得高,就多读些书吧!”
贾琏闻言抱拳:“正要禀告舅父知道,外甥私下一直在攻读四书,预备参家八月秋闱,正要上门向舅舅请教,却没想到舅舅心里一直记挂着外甥,真正让外甥感激不已。”
张舅爷微愕,继而释怀:“这就好,我还怕你少年得志,得意忘形,不想你竟有此大志,不枉你母亲临终时时记挂。”
贾琏闻听母舅提起母亲,喉咙微哽,半晌方道:“不瞒舅舅,我这些日子一直在追查当年之事,苦于没有头绪,嗨,都怪我学艺不精,枉为人子!”
张家舅舅闻言沉默,片刻言道:“那时候你还小,怪不得你,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为,且这事儿眼下不是时候,你稍安勿躁,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贾琏顿时激动起来:“舅舅,您是说,我兄长母亲之死,果然有猫腻?”
张家舅舅眼眸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