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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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太上皇这次竟然没再偏帮福庆,而是干净利落褫号夺爵,众人原是来给福庆助威,谁知事情反转至此,叫人措手不及。
太上皇圣旨宣读完毕,小皇帝这才下了銮驾,进了大殿拜见太后。
太上皇旨意让太后松了口气,心里暗道福庆不惜福。
太上皇的封号就是皇帝也不敢轻忽,不然,皇帝也不会对福庆无计可施去养心殿告状了。
如今落得褫夺封号,收回府邸,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今后也不知道如何过日子了。
太后娘娘对这些与她没有利益之争皇室女眷很慈爱,因为皇家女人都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香草因为上午学校有事耽搁了。
先更三千,晚点还有三千。
第65章065
太后娘娘想不明白,福庆一个出嫁女,为何不好生相夫教子过自己的日子,偏偏要掺和政事,威逼皇帝。
虽然这次事出有因,可是,若非福庆一向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如何敢这般胆大妄为,竟敢煽动皇室宗亲前来吵嚷?
如今皇帝盛怒,太后也不会干涉,帝王要有帝王的尊严,太后娘娘在这一点上一直旗帜鲜明的站在皇帝一边。
且说皇帝落座,抬眼看见他弟媳妇英亲王妃,顿时皱眉:“怎么,英亲王妃也是来为福庆抱不平?”
英亲王妃暗暗心惊,忙着行礼:“臣妇回禀皇上,臣妇是一早进宫来探望母后,事前并不知道福庆公主进宫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这话皇帝并不相信,太巧了!
“英亲王养了这些日子还好吧,前儿朕赐下藏药可有效没有?”
英亲王妃忙道谢:“臣妇进宫正是为了此事,王爷用藏药,腿上腰上的无名红肿消退了许多,遂与臣妇商议,想再跟皇上求些藏药,臣妇这才先到母后这里,想着请母后出面征询。”
英亲王妃是弟媳,直接进宫求见皇帝不合适,这才求到太后面前,当然也可以求皇后,不过,论亲疏,太后娘娘是英亲王生身之母,英亲王妃理所当然首选太后。”
英亲王妃这个理由很合情理,皇帝不信也得信,若是自己嫡亲弟弟站到忠义郡王一边,皇帝的脸面无处搁了。
皇帝的眼睛可是毒得很,虽没当场叫破诰命们的身份,不过这些人的出处他一清二楚。
翌日,皇帝叫大起,满京都的皇亲国戚,勋贵清贵齐齐而来,足有百十位,乾清宫内文东武西,两班排列,西边一列亲王郡王在前,宗亲勋贵在后。
东列则是三公,三孤,然后按照品级大小往后顺延,皇上叫大起,京都四品以上的官员都集中在这里,大殿之内根本无法容纳,三品挨着门槛,四品排在殿外。
张舅爷官居一品,站在文官这边第二位。
王子腾也是正一品,却只能站在十六位,前面排的是皇亲宗亲,随便一个拉出来就是超品,正一品武官丢进皇亲堆里,只有吊尾的份儿。
贾赦贾珍两位便站在武官一边,两人都是正三品,论资排辈,刚好站在门槛边上,贾珍主动站在门外,贾赦勉强混个门内资格,挨着门槛站着。
贾琏因为贾蓉请假回家帮着贾蔷娶亲,贾琏自动顶了他的轮值,卯正十分,就已经挺立在乾清宫门口,正跟他老子堂兄挨着。
这一回贾府很是打眼,竟在朝堂上一溜占据了三个位置。
当然,大家之所以多看贾府众人一眼,皆因为昨日福庆公主跌倒跟贾府有关系,虽然不知道真假,无风不起浪,故而,今日家父三人格外引人注目。
贾琏之前已经得到了王子腾与张家舅舅暗示,估计一会儿要被发作,不过,不会伤筋动骨,只是一个公主倒了,皇帝总要做出一个姿态来,势必给出一个大家满意的交代。
不然,皇室宗亲不明所以,会心生误会,人心动荡。
一时众人站定,卯时正刻,乾清宫总管太监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下面文武百官刷的一声跪了一地:“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且别说,做是为也有一个好处,这般时候,贾琏不用跪拜,他只需直挺挺做个门柱就成了。
皇帝坐定一抬手:“众卿平身!”
众人起身:“谢陛下!”
待众人站定,皇帝忽然打了个哈哈:“哈,朕没想道啊,这朝堂上的事情竟然劳动夫人们操心,这殿堂上的男人岂不是没事做了,大家都回家抱孩子去啊?”
这话一出,大殿之上呼啦啦又跪了一大片,口称有罪:“臣等有罪,臣等惶恐!”
这些跪倒之人家里的诰命,都是昨日被忠义郡王妃鼓动去了宁寿宫。
这回泾渭分明,跪下的都是宗亲,站着的则是勋贵清贵。
皇帝也不客气:“知罪就好,传旨,所有宗室,除了四大郡王,英亲王,其他人等罚奉两年,内眷禁足三月。再拟一旨,忠义郡王妃,是非不明,聚众闯宫,惊扰太后,实乃大不敬,太后慈爱,恕其初犯,朕格外开恩,不加重罪,着褫夺封号,罚奉两年,禁足一年,无圣旨宣召不得进宫。”
忠义郡王妃算是悲剧了,一个女人,身在王府没有封号,你就名不正言不顺。且忠义郡王府侧妃有子,王妃无出,旬日王妃都是拿诰命的身份压人,如今可是成了没牙的老虎了,也不知道忠义郡王府今后会斗成什么样子。
贾琏闻之动容,上一世,忠义郡王妃到死还是郡王妃,当初忠义郡王在平安洲仓促起事,册封的皇后就是如今的王妃。她是死后才被贬为庶民。
贾琏心里痛快多了,如今一切都在朝着贾琏所希望的方向改变,使他信心大增。
一时,一众皇亲谢恩归班。
忽然一人出列,贾琏认得这人,正是石克朗之父,当初的石驸马,如今的石郡马。他出列跪拜在地,奏道:“微臣有本起奏,望陛下允准!”
“奏来!”皇帝眸露讥笑,这石家之人真是前赴后继啊。
不出贾琏所料,石郡马正是参奏贾琏谋害宗亲,希望皇帝即刻将贾琏捉拿下狱,审讯定罪,替他儿子伸冤报仇,也好安定一众皇亲之心,免得人心惶惶,等等云云,总之把贾琏的罪过往大了说,将他自己跟整个宗室绑在一起。
公主虽然降为郡主,还是宗亲没错。
石郡马这是知道郡马府已经失去圣心,但是,他必须设法替儿子报仇。所以,他仅仅抓住这一点做文章。把贾琏说的江洋大盗一般,不除之,人心难安,宗室惶恐。
通过儿子的叙述,他可以肯定他儿子是被贾府谋害,虽然他知道儿子混账,可是,在再混账也是他亲生的儿子,容不得别人欺负。
石驸马很有人脉,此言一出,附议之人甚众,正好跟刚才受罚之人等同。
皇帝闻言一笑:“既然是朝会,石郡马又在超会上提出来,那就在这朝堂上仪仪这个案子,众卿家以为如何?”
皇帝话音一落,贾赦就不干了,出列跪倒:“微臣不服,石郡马既然说是犬子打伤贵公子,那么请问郡马爷,他们在何时何地,为了何事争斗?再请问,石郡马可认证物证?总不能你上下嘴唇一碰,指谁谁便有罪吧?”
贾珍这个时候也出列跪倒:“微臣附议,请石郡马拿出证据来,不然,律法何用,大家张口定罪,谁的势力大就听谁!”
贾珍之前还在跟石郡马勾搭,两人私交不错,贾蔷的媒人就是石郡马,不过,石郡马许下的前程他看不见,眼下家族利益最重要。
且在这是在朝堂,众目睽睽之下,贾珍若敢帮着外人,就等着被吐沫星子淹死吧。历来那些大义灭亲之人,有几人得了好死?
贾珍很清楚,他的根是家族,他必须站在家族一边力挺贾赦贾琏,这既是为了家族,也是为了他自己,昨日福庆公主进宫告状,也有贾蓉的份儿呢。
这般时候,大殿之上议论纷纷,有觉得石郡马可怜的,儿子废了,爵位降了,真正倒霉透顶,若是一切都是贾琏引起,贾琏应该受罚。
也有帮着贾琏者,因为贾赦说的对啊,你空口白牙没证据,就要把人定罪,这不合乎律法,也不合乎人情。
反倒是张家舅爷与王子腾经历一旁,并不参与议论。
皇帝见之,很不乐意,他想搅浑水,竟然有鱼儿不上当,这可不成,遂笑道:“王爱卿,张爱卿,你们二人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们也认为贾琏有罪?”
张舅爷首先躬身行礼:“回禀陛下,贾琏有罪没罪,臣等说了不算,得由有司查验,而后定论,微臣不便多言。”
皇帝早知道这个大学士会如何答对,结果就一模一样,很没意思,因看着王子腾:“王爱卿?”
王子腾抱拳:“陛下,微臣断案但看证据,石郡马空口无凭,微臣无法判断,故而,无话可说。”
石郡马闻言冷笑:“你们一个是贾琏的姻亲,一个是他娘舅,岂能替苦主张目?”
张舅爷与王子腾同时躬身抱拳:“还请圣上定夺!”
皇帝闻言哈哈一笑:“好,顺天府何在?”
顺天府府尹尹峰出班行礼:“微臣在!”
皇帝忽然拔高音量:“石郡马之子被袭一案,发生在你顺天府辖下,勘破此案,你这个顺天府长官责无旁贷呀,如今三日过去,你可有奏对?”
第66章066
顺天府奏道:“禀圣上,当日石世子被送到府衙时已经昏迷,酒气熏天,微臣根据救援者提供的线索,仔细勘查推论,石公子当是醉酒落马。”
皇帝讶异:“哦,不是谋害?”
“郡马爷所言贾琏叔侄行凶之事,微臣也进行了查验,事发当晚,贾琏贾蓉叔侄以及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神武将军卫将军公子卫若兰几个在状元楼设宴饮酒,而后,冯公子协同卫公子离开,贾琏叔侄转而去了五凤楼听曲儿作乐直至五更,当晚歇在五凤楼,翌日清晨归府。”
尹峰之话落地,大殿上再起一阵议论声。
贾赦闻言大喜:“顺天府,青天!”
石郡马冷哼:“方才说我空口无凭,尹峰,我来问你,你可能为自己所言负责?”
尹峰马上从怀里抽出一卷案卷,双手奉上:“以上种种,都有证供在册,现有状元楼,五凤楼掌柜证词,巡街御史也有巡夜记录在案,请圣上御览。”
石郡马嗤笑:“五凤楼掌柜?众所周知五凤楼行事机密,通政司未必能入其门,如今却如此配合,焉知不是收人钱财,替人遮掩。据我所知,五凤楼前后通达,怎知他们不是掩人耳目,神鬼不觉偷溜作案也未知!”
冯紫英父亲神武将军冯唐,很不喜欢石郡马这种靠着一张脸吃软饭的男人,见他一再空口白牙诋毁贾琏,冯唐对此很厌恶。
对于荣国府纨绔少爷贾琏,冯唐不熟,最近因为儿子冯紫英,他才知道,贾琏虽然纨绔,却有可取之处。
石克朗却是从小继承了他娘所有的劣根性,嚣张跋扈,阴险毒辣,当初公主谋夺爵位不成,石克朗便对公府嫡枝一脉的兄弟各种陷害。
冯唐乃通政司出身,岂容他人诋毁曾经的旧部,两下比较,冯唐很自然的站位在贾赦一边:“通政司不能入五凤楼,却对贵公子石克朗所作所为十分清楚,要不要我一一数出来?”
“驸马府每年要往乱坟岗丢多少被掠杀的幼童?下乡踏青,不如说是猎艳,整个村子被祸害的鸡犬不宁,也亏得你们石家银子多,不然,这顺天府天天要为你们石家断官司!”
“石公子若真是被人谋害,也轮不到贾府,不说那些被污了清白的小娘子,光是乱葬岗上的冤魂也能把他咬死。”
这话一出,顿时满殿惊呼。
冯唐的人品毋庸置疑。他出身通政司,多年镇守在外,去年调回京都驻防西山,拱卫京都,京都之事能瞒过常人耳目,却瞒不过通政司。
大家再看石郡马石光琉眼神中多了蔑视,前后之人自动与他隔开一臂的距离,那些跟着他喷喷的皇亲宗室也闭紧了嘴巴,开始重新审视石郡马之话。
贾琏当真性情凶残,不铲除则会祸害宗室?
宗亲之中燕候因与贾赦是纨绔死党,更兼他孙子水淩回家已经和他报备过,石克朗那小子竟然想占他外甥女儿的便宜,他不跟着踩一脚就是客气了。方才大家跟着石光琉闹腾,他就冷眼旁观。
此刻冯唐开腔,他便跟进,倒也不偏谁,说话很公正:“要说贾家的小子谋害你儿子,总有个动机吧?据我所知,他们无冤无仇,谁都知道贾府二小子那是风流倜傥,我就不明白,他美人在怀,何苦夜半三更不睡那娇滴滴美人儿,却要顶风冒雪去追踪石家的臭小子啊?这说不通啊?”
燕候他名誉上的爹虽然是水家出了五服的远亲,靠着襄郡王勉强度日,可是,他亲爹却是太上皇啊,东省地有百倾的黑土地老林子,江南也有百倾的皇庄子,比个皇子也不差。
今上对他也优渥,这种没有威胁的亲兄弟,对朝廷死心塌地,用起来才最放心。
皇帝在上看着石郡马从气势汹汹到如今人人喊打,心里很是顺畅,觉得是时候结束了,因此一指他的小兄弟熙郡王:“熙郡王,你是御前大臣,这石克朗与贾琏也都是你的手下,你说说如何处置?”
熙郡王与皇上两个可是患难交情,两人的母亲都不受宠,熙郡王的母亲尤其不堪,因为皇帝的母亲太上皇先敕封而后才睡,熙郡王的母亲是太上皇糊里糊涂的产物,来历跟燕候差不多,但是,燕候有襄郡王替他抱不平,帮着向太上皇要东要西,他又不能名言正顺封王封公,故而才格外优渥。
熙郡王的母亲在宫中生活,他们母子戳了皇后的眼睛,日子艰难,故而,与皇帝惺惺相惜,结成患难兄弟情分。
所以,皇帝登基,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就一跃而成了熙郡王。
皇帝一开腔,熙郡王就知道该如何做了,出班回禀道:“石光琉状告御前侍卫贾琏残害其儿子石克朗,查无实据,不予立案,石克朗容貌被毁,不宜再入宫中行走,着革去三等侍卫,至于他无故缺勤,念其事出有因不予追究。”
皇帝一笑:“准奏!”
石光琉竹篮打水一场空,顿时后悔莫及,却是想做最后的挣扎,因出列奏对:“启禀皇上,微臣幼子年满十四,恳请皇帝准予他进宫当差,以补长子克朗之缺。”
皇帝闻言,看向王子腾:“王爱卿,内廷侍卫营归你管辖,石郡马之言你也听到了,可有奏对?”
王子腾出列:“回禀陛下,宫中三等侍卫现已补足,按照惯例,要等年底考核之后才能招收。”
皇帝闻言笑看石郡马:“石郡马可听见了,宫中甄选侍卫自有规矩,朕是皇帝也不能例外,左不过一年的时间,再者外甥虚岁十四,其实才刚十二岁,宫中当差辛苦,还是再等一等吧。”
事已至此,石郡马再无话说,只得顺势下台:“臣替小儿多谢皇上体谅!”
石光琉出宫,满面背晦,当初招赘为驸马,祖父缮国公极力阻止,是他自己一意孤行,当时搬出国公府,大有决裂之势,趾高气扬这些年。如今公主府被收回,郡主也有上赐府邸者,可是,眼下福庆被褫夺封号,皇上厌恶,岂会格外开恩上赐府邸,忠义郡王府眼下也顾不上自家,说不得他还要回家求援,再看人眼色,真是不甘心啊。
却说贾琏这一会真有些云里雾里看不懂了,论理,石郡马状告自己,怎么也要被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传唤对质一回才能结案,贾琏已经做好了回家休整十天半月,配合三司调查。哪知道,整个案件从开始到完结,根本没他什么事儿,他爹还喊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