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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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王得意一笑,明日自由明日的论调,反正他会一直搅和下去。
翌日,荣国府大开中门,迎来了红彤彤的喜报:金陵府贾琏贾大人高中传胪,第四名,进士及第。
阖府大喜。
这一回,贾赦终于如愿,唱起大戏,摆起了流水席。
贾琏与凤姐又出银子在天齐庙施粥一个月。
贾母贾赦也各自出银施粥一个月。
京都之中凡是中了进士的人家,都在天齐庙施粥。
据说,这一段日子,天齐庙的乞丐都长得白白胖胖。
很多小子因为形象改变而找到了糊口的差事,他们感念贾府的恩德,相约一起来到贾府门前磕头谢恩呢。
贾琏则从这一日开始接到侍卫处通知,暂停御前侍卫差事,等候分配新的差事。新差事什么时候分配,通知上没说。
贾琏许多同事本来准备好好巴结一下贾琏,结果贾琏忽然一下子被罢黜差事,闲置了。
众人疑惑不已。
贾琏却是自得其乐。
自从重生,贾琏就绷紧一根弦,整个人都处于紧张之中。
如今被剥夺侍卫的差事,正好借机休息休息,陪陪老婆儿子。处理一下前段时间遗留的家务。
首当其冲就是薛家与东府贾珍的问题。
这日,贾府正在欢欢喜喜宴客,贾珍忽然发起酒疯来,言语之间竟然暗指贾琏为了升官发财,六亲不认。
贾琏一听这话不好,果断将贾珍打晕,冲着亲眷们笑道:“珍大哥喝醉了,让各位见笑了。”
随后,贾琏招呼贾蓉:“蓉儿,来,那你父亲搀扶下去歇息吧。”趁着交出贾珍之极,贾琏又悄声吩咐贾蓉:“把你父亲送去东院湖心亭,我随后就到。”
贾琏忍着怒气又敬了一圈酒,这才借口退下了。
贾琏回道水井坊招来兴儿问道:“这些日子薛家人可有什么动静?”
兴儿道:“薛家三个女人倒是安分,薛太太每日伺候二太太,遇见老太太想打牌,就去荣庆堂凑搭子打牌。薛家大姑娘则是每日跟着林姑娘上闺学,没什么问题,唯有一点,就是这位宝姑娘似乎没有男女大防的观念,常常跟宝二爷牵着手同进同出,不过她很谨慎,知道背着老太太与林姑娘以及咱们家三位姑娘,一般都是在二太太院子里才会跟宝二爷亲热,出了门就是一板一眼,叫人看不明白。小的很纳闷,这薛家大姑娘不是年底要进宫采选么,怎么就跟宝二爷亲热上了?她将来有可能是皇帝的女人呢?”
贾琏皱眉:“这事儿老太太知道吗?”
兴儿摇头:“应该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对她们母女那般亲热了。”
贾琏想了想,言道:“继续监督薛家人,还有,尽快设法把把薛家大姑娘的行径告知老太太吧。你下去,让芸二爷来见我。”
不过一刻,贾芸就到了。见了贾琏躬身作揖:“恭喜二叔,心愿得偿。”
贾琏伸手拦了贾芸:“无需多礼,你可知道这些日子东府珍大爷都跟什么人来往?特别是宫中的太监,或是侍卫之类?”
贾芸想了想道:“有,大明宫掌管内相戴权,见过珍大爷,两人约在五凤楼,二爷知道,五凤楼的包间,不是一般人等能够涉足,故而,他们说了什么,侄儿不得而知。”
戴权正是大内总管,上皇跟前的红人,总揽皇宫内侍,这人的手眼通天,即便是六部堂官也要买他的面子,否则,不定那一日,你就着了他得道了。
这人卖官鬻爵,四品以下的官员他是信手拈来。
平日行走六部,有时候皇子的面子也不及他的手谕好使。
贾琏顿时扶额,自己真是忙糊涂了,倒是忘记了此人。
这人上一辈子就跟贾珍穿着一条裤子,两人好的很。
贾琏颔首:“做得好,继续监视。”
贾芸又道:“二叔,前儿监视忠顺王的孩子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宫中的一个太监,姓夏,他跟忠顺王府的长史在什刹海见了面。”
贾芸还没说完,贾琏就喷了茶水:“你说谁去什刹海?”
贾芸面色讪讪:“宫中一个姓夏的公公,侄儿也不信,最后,我又花了一笔银子,买通了什刹海李家的门子,这才确认那人身份,他说那人自称夏老爷,却是身上一股奇怪的味儿,又似尿臭,却透出一股脂粉香,他还奇怪,说大男人擦脂抹粉干什么?”
这个姓夏的太监毕竟就是夏守忠。
夏守忠曾经是元春宫里的掌事太监,当初贾府跟元春之间的联系,就是通过夏太监传递,却不知他这么早就跟忠顺王取得联系。
这个狗东西,真是把贾府当猴耍啊。
怪不得上一世宝玉不过跟蒋玉函喝了一次花酒,交换了汗巾就被忠顺王府知道了。却原来是走的这个渠道。
这般说来,整个荣国府就在忠顺王眼皮子地下生活。
贾琏不由咬牙。
忠顺王一贯瞧不起乾元帝,作为他的心腹,夏太监自然瞧不起乾元帝,怪不得这个狗贼敢称呼自己舅老爷了。
贾琏一直以为他是拿捏住了自己短处,却原来还有忠顺王这个隐藏的后台在撑腰。
贾琏一时间额上的冷汗涔涔,上一辈子自己能活到发配边疆,真是命大了。
再一想,这个夏守忠正是许皇后宫里的太监,后来元春受到皇后青眼调任皇后的女官,这才得到了乾元帝的宠信,得已封妃。
这不就是说,皇后跟忠顺王有联系?
皇后无子,他跟忠顺王府串联做什么?
贾琏忙着吩咐贾芸:“从明天开始,承恩公府的消息也要注意收集,特别是宫里的太监。”
贾芸答应一声:“侄儿这就吩咐下去。”
贾琏挥挥手:“你下去吧,有消息及时通知我。”
贾芸去后,贾琏就在黑暗中呆呆的思索,把所有的事情在脑海中串联。
元春一时间出不了宫。
距离上辈子元春封妃还有三年。
元春上辈子是巴结上了徐皇后才封妃。
徐皇后为何要把元春拱上妃位?
再设想,徐皇后跟忠顺王府暗中联手?
可是这关元春什么事儿?
还有,后来乾元帝之所以允许宫妃省亲,就是因为太后与皇后极力纳谏所致。
太后不可能对皇帝耍阴谋。
徐皇后为什么要极力撺掇元春省亲呢?
难道只是为了掏空贾府?
徐皇后不是一直靠着元春敛财吗?
掏空贾府对她有什么好处?
难道是忠顺王的意思?
这一辈子也罢了,贾琏得罪了忠顺王。
可是上一辈子,贾琏跟忠顺王根本就没有交集!
贾府根本碍不着忠顺王府什么事儿?
忠顺王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对付贾府?
贾琏贾琏思来想去,头都想得大了,也没想明白。
倘若真是如此,乾元帝真是悲哀。
须知,忠顺王上一辈子可是想要谋反篡政来着,结果,乾元帝的枕边人却跟他的仇人眉来眼去。
第102章102
哈哈哈!
想着乾元帝竟然被枕边人出卖,贾琏大笑三声。
乾元帝把贾府当成傻子耍,结果,皇后跟忠顺王也把他当成傻瓜玩弄。
这可真是一报还一报!
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报仇,贾琏顿时心里一阵畅快,真是痛快。
笑过之后,贾琏再次陷入思索,只是他到底没有想清楚忠顺王为什么仇恨贾府,对付贾府。
同时,他也没想不明白,堂堂皇后为什么要跟一个纨绔王爷否勾搭。
想得头疼,贾琏决定别想了,先解决贾珍的事情吧。
贾琏一边走着,一边思忖,到底要把贾珍怎么办呢?
有那么一刻,贾琏真想偷偷过府,一根绳子解决他算了。这样子宁府就归贾蓉继承,什么秦可卿忠义郡王都不是问题了。
可是,贾琏知道,无端端制造杀孽,或许会破坏自己这一辈子的福祉。
他不能因为无畏的事情,辜负了祖父的一番心血。
不到万不得已,贾琏不想走到这一步。
若是能够说服贾珍主动请罪就好了。
贾琏去了东院,再次来到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院子莲台居。
贾蓉正在门边张望,看见贾琏前来如蒙大赦。
他父亲贾珍几次哼哼,看似就要醒来,他总不能动手把他父亲打晕吧。
贾琏挥手让贾蓉出去警戒,自己走到床前,看着酣然大睡的贾珍,心头顿时火起,这个老不羞,上一辈子因为一个女子,暗中资敌,害了两府数十条性命,如今又跟戴权联手窃取宫廷隐秘,难道不想活了?
自己想死上吊抹喉都可以,为什么要连累家族?
贾琏端起茶水就泼在贾珍脸上。
贾珍立时就醒了。
见了贾琏顿时横眉竖眼:“却是琏二弟,真是恭喜你啊,又是拿本家兄弟做投名状,又是状告姻亲,又是科举考进士,你这般折腾,正该升官发财才是啊,如今我怎么听说,你竟被皇帝撸了个干净?哈哈哈,这是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贾琏冷笑:“你骂的很开心啊?你很得意?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番话传出去,即刻就会祸事临头,咱们两府即刻就有塌天之祸?你真以为戴权是什么好人啊?他卖官鬻爵,把六部官员当成他家的菜园子里的葱,他今不过仗着上皇的势力,他能够一辈子这样嚣张吗?你堂堂公府爵爷,尽然叫一个阉人爷爷,你也好意思得意?”
贾珍面皮一阵抽搐:“我结识戴权还不是为了两府的前途?我不像你,竟然为了讨好皇帝,为自己邀功,出卖兄弟,出卖姻亲,王子腾可是你的三岳父,他那样提拔你,你竟然在他背后捅刀子,你将来有什么脸面见人?你一心一意巴结讨好小皇帝,你若是得了好处也就罢了,而今如何呢?你以为皇帝会喜欢背叛之人?”
贾琏冷笑:“我不知道戴权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告的是贾雨村草菅人命,我告的我自己治家不严,我的折子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你一个坏字,我敢作敢当,没做过的我不会认,至于你相信不相信,随你的便。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执迷不悟,无论皇帝是谁,我们都是臣子,难道你再折腾,还能比老祖宗风光?”
贾珍闻言,似乎被人踩住了尾巴:“你你你,你胡说,我不过是为了两府的前途结识一些权贵宗室而已,什么皇帝太监,我管他筋疼!”
贾琏点头:“但愿你说到做到,公事且不说了,我们谈谈私事,你在别处如何折腾我不管,男人风流不是什么丑事儿,你有本事,你学燕候,你把京都女子睡个遍,我佩服你,可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在府里搞事儿,还有,贾蔷对你不错,他是个好孩子,你不要把他逼急了,须知,兔子急了会咬人,贾蔷可比兔子精明。”
贾珍闻言顿时恼羞成怒,跳脚上来厮打贾琏:“你胡说什么?我干什么啦?我怎么贾蔷啦,你给我说清楚?”
贾琏大踏步走出屋子,手指隔壁高高的飞檐:“天香楼上好添香!”
贾珍顿时跌足一跤,坐在地上,一双桃花眼瞪成四白眼:“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贾琏一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哼,贾蔷这些日子整天跟着柳湘莲满京都票戏,大把大把的银子撒出去,我就知道不对劲儿,我这才生了疑惑,起了疑心,谁知,竟然是你特特把他支出去,好满足你的欲望。你就不怕报应么?”
贾珍自己打了两个嘴巴,爬到贾琏跟前,双手抱住贾琏腿杆子哭泣:“二弟,你不知道,我想改的,可是我改不掉,我睁开眼睛闭上眼睛,满眼睛满满脑子都是可卿的身影,我栽进去了,我出不来了,除非我死,你明不明白?”
贾琏踢了踢腿:“没出息,既然这般喜欢,当初我让蓉儿退亲,你就该自己纳娶,或者为妾,或者藏娇,你不是办不到,为什么一定要残害自己的侄子?”
贾珍摇头:“他们不答应啊。如今,我想抽身也来不及了。”
贾珍正在忏悔,忽听远处一声脆响,却是贾蓉听见了这边对话,失魂之间,踩着地上的枯枝。
贾珍抬头看见了贾蓉,顿时如遭雷击:“蓉儿,你怎么来了?”
贾琏皱眉怒道:“我不是让你守住门户,你竟敢偷听?”
贾蓉又急又气,又惊又怒,心里犹如万箭攒心,他似乎没有听见贾琏的问话,直是盯着贾珍:“父亲,你能告诉我,当初让我迎娶秦可卿,是不是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贾珍不能说谎,低头不语。
贾蓉顿时大怒:“你你你,你还是人吗,虎毒不食子啊,我是你亲生儿子啊,唯一的儿子啊?”
贾蓉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这般对待自己,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虽然严厉些,对自己还是爱护的,谁知真相这般龌龊。他不能想象,倘若自己真的娶了秦可卿,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忽然跪在贾琏面前,哭道:“谢谢二叔救了我,侄儿没齿难忘,今后,您就是侄儿的亲爹。”
贾琏抬手拍了拍贾蓉的面颊:“醒一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贾蓉抹抹眼睛,点头:“我知道,二叔。前儿太后娘娘让人传唤我,想要给我说门亲,我当时不知所措,故而,我推脱说,等二叔科考完毕,我问过二叔再说。今日,我决定了,我要答应太后,我要迎娶甄姑娘。”
贾琏愕然:“甄英莲?太后为你做媒?可是你们的辈分不对啊?”
贾蓉点头:“我也这样说,我说我之前一直唤她姑姑。可是太后娘娘说,咱们两府只是老亲,已经过了五代了,早出了五服,故而,我们可以成亲。”
贾琏皱眉:“可是我听卫若兰说,你有心爱的姑娘,听说那姑娘很不错,怎么?”
贾蓉摇头:“算不上喜欢,只是她主动向我示爱,我觉得很新鲜,可是,最近我发觉,我们两家不合适,别说我们家不答应,他们家也不会答应。”
贾琏皱眉:“谁家的?莫不是宗亲?”
贾蓉摇头:“不是,也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石家的女儿,石克明的庶出妹子。”
贾琏错愕不已,这真是孽缘啊。因问:“你很喜欢她?”
贾蓉摇头:“说不上,只是觉得她很特别,跟一般姑娘不一样,她竟敢偷溜出府,骑马射箭毫不含糊,我都打不过她。期初,就是天天跟她打架,又打不过,这么接触多了,就有些意思,可是我知道,我们不成,我就斩断了联系。”
贾琏点头:“你能想通就成,至于甄姑娘,你要想清楚,等你想清楚,愿意一辈子跟她过,我就去给你求亲。”
贾珍眼巴巴看着贾蓉:“蓉儿?”
贾蓉抹抹眼角,看了贾珍一眼,默默一个长揖,然后看着贾琏:“侄儿刚才过来,并非有意偷听,是因为贾芸有消息回府,正好让我碰见,故而,我,我才……”
贾琏颔首:“我相信你!”
贾蓉躬身一礼:“侄儿告退,我这就要进宫,侄儿接替二叔,卯正轮值!”又对着贾珍作揖,然后头也不回去了。
贾珍盯着贾蓉的背影,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贾琏嘲讽一笑:“你满世界找关系,为了前程出卖自己,出卖侄子,甚至出卖人格,如今怎么样,还不如你儿子呢?”
贾珍抽抽鼻子:“戴权说,圣上厌恶你,也厌恶贾府,还说蓉儿估计也在宫中待不长了。”
贾琏知道谁厌恶自己,可是,戴权为什么要撒谎呢?
他是上皇的人,欺骗贾珍做什么?
贾琏知道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弄清楚,故而也不想了。这些皇帝一个个心思深沉,不是凡人能够参透。
贾琏看着贾珍:“趁着贾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