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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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收拾停当,凤姐便问贾琏:“叫人把铺盖行李搬回来?”
贾琏摇头,招呼凤姐道:“不忙,你先坐下。”
凤姐坐下问:“这是有事儿呢?”
贾琏看眼平儿,示意她看住门户,这才回头对凤姐说:“你把我的行李卷儿再增加一套,盘缠银子也预备双份,我有用处。”
虽说贾琏早跟凤姐打了招呼,要出去走一走长见识,凤姐也答应他了,却没大当真,贾琏的事情历来没个准,所以,凤姐还没着手替他准备,见贾琏这又提起来,似乎真有此心,又要双份,莫非还要捎带朋友,因问:“这是怎么的,二爷要兜揽什么人嘛?”
贾琏没想到凤姐这般敏锐,倒是把凤姐多看几眼,这女人还真是聪明得紧,可别让她自负聪明坏了事。
贾琏知道凤姐跟老太两个都很喜欢秦可卿,贾蓉退亲的事情万不能让他们知道,故而,贾琏哪敢实说,敷衍一笑:“我出去是为了增加学问,将来好挣前程,不是游山玩水,可以随性而为,总要学有所成,我才回来,这一去不知多少时日呢,自然要把所有的事情计算进去,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凤姐见藏藏掖掖,心中不悦,鼻子一哼:“二爷不乐意说,谁还不乐意听了。”
言罢,凤姐婀娜起身,作势要往外头去。
贾琏恨她装腔作势态,今日却是心情顺畅,很乐意配合,起身拉住凤姐,在她脸上狠狠搓捏几下才道:“你我夫妻一体,我不说,并不是不相信你,这事儿我还拿不准呢,怎么说?倒是你,今儿这话出了房门,切莫泄露半字,否则,麻烦来了别怨恨人。”
凤姐一笑:“这我省的,只是二爷方才说考完就动身,这又何必,依我说,既然二爷志在必得,不如咱们摆上三天戏酒,好好热闹一番,毕竟这两府之间多少年没出过一个秀才老爷了!”
贾琏愣住。
凤姐笑问:“干是二爷心里无底?”
第15章015
贾琏一听这话,顿时心头一动,立时想到个好主意:着啊,荣府办酒宴,贾珍父子必定要来捧场吃酒,那时候自己设法把贾珍灌醉了,最好睡他个三两天。
贾蓉再觑空子退亲,等贾珍睡醒了,贾蓉已经脱钩而去。
纵然贾蓉不乐意退亲,自己也没损失。顿时笑起来,伸手把凤姐手心勾一勾:“好个贤惠媳妇,叫我怎么不疼你!”
贾琏说着又跟凤姐猴起来。
凤姐岂能再随他胡闹,“老太太等着我商量事儿呢。”娇嗔一声,扭着身子跑了。
贾琏笑嘻嘻瞅着凤姐落荒而逃,心情愉悦,脸上笑容收也收不住,回头瞧见平儿在窗口伸头缩脑,一笑招手:“平儿进来。”
平儿扭脸逗弄八哥儿,不肯进屋:“二爷有话只管吩咐,奴在这里听得见。”
贾琏顿时气笑了:“爷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这会子我有心吃你,也没力气呢。快些进来吧,有话吩咐你。”
平儿听这话倒是自己多想了,脸上一阵羞红,觉得怪不好意思,却是挨挨蹭蹭进来了。
“二爷您最好是有正经话!”
贾琏自己在门口瞅了瞅,见左右并无闲人,这才回头问平儿:“才刚要与你奶奶问的,她道跑了,我只有问你,东府小蓉大爷说亲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平儿见他问这话,防备之心顿时冰消,想了一想,说道:“约莫听老太太说了几句,说是一户姓秦的人家,据说人品相貌才学色色都好,唯一姐儿岁数有些大了,说是替她母亲守孝耽搁了,那边珍大爷欢喜不了,特特来回过老太太,说是两家已经说得差不多了,那边也有此意,马上就要交还名帖合八字。”
贾琏闻言脸色一黑:“怎么这样快了?”
他还以为才开始议亲,信心满满要帮贾蓉,若是叫他们抢先定下来,一旦三书六礼,官媒登记下了聘,再要反悔就晚了。
耽搁自己的谋算不说,贾蓉铁定难逃上一世尴尬命运。
好端端在家里坐着,忽然绿云罩顶,还是被老爹扒了灰,你说这日子腌臜不腌臜?
贾琏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恶心。
上一辈子光顾着自个找乐子痛快去了,贾蓉说亲这事儿根本没上心,贾蓉说亲大概时间他能回想起来,至于何时说定,他委实不知。
他按常理推断,两家结亲并不简单,总要慢慢接触,慢慢磋商,然后三书六礼,该有的礼数都走一遍,才算是正经结亲。
是故,他以为贾蓉婚事说成且得有一段时间,没想到已经交还名帖了。
不由懊恼,自己大意了。
平儿闻言笑了:“这不算快了,这还是口头结交,还没交换草帖子呢,后头还有许多程序要走,婚事能成,最快也要明年春上才能迎娶,这还是姑娘大了,赶着结亲,若是姑娘小,等上二三年也有的,这办的不算快了。”
贾琏闻言暗暗放心,只要两家没正式议定结亲,到时候提前给他们闹散了,对女家伤害也小些。
秦可卿这人贾府不能沾惹,一般小户人家却是嫁得的,那样皇帝也不疑心她,她到能够好生过日子了。
贾琏愣着想心思,倒把平儿弄得不知所错,她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二爷?”
贾琏回神,冲着平儿笑一笑:“我岔神儿啦。”抬脚要走,蓦地又顿住了脚步,方才想着林妹妹的时候,他也想起自己妹妹迎春,原本也要交代凤姐几句,着她照应照应二妹妹,结果见面就是干柴烈火,烧的他昏头昏脑,不知今夕何夕,哪里记得妹妹呢?这才要走,他又回神想起来了。
发配的那些日子,推己及人,恨着贾政一家子的时候,贾琏无数次恨过自己,当初自己略微花些心思,迎春也不会死于非命。
这般想着,贾琏便又回身坐下来,问平儿:“你们二姑娘这些日子在做些什么?”
平儿闻听这话一愣,挑眉看着贾琏。心中思忖,二爷从来不问后宅事儿,平日对二姑娘迎春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凭她自己自生自灭,从不干涉,今日忽然动问,莫不是咱们奶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传到二爷耳朵里?
平儿心细如发,对贾琏的秉性习性,算起来要比荣府许多人更加了解,作为贾琏夫妻的旁观人,她甚至比凤姐还要了解贾琏。
这些日子心里甚是疑惑,那就是自私懒散的二爷,怎么改了性子?又是要读书科举,又是关心妹妹们,一幅有担待,想要上进做好人的样子。
这不是二爷一贯性子啊?
平儿也曾仔细琢磨过这事儿,却是记不得二爷从什么时候忽然就变了。
只是,她是个奴才,管不着主子的心思,这些也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
遂也不猜了。
二姑娘迎春的事情,旬日二奶奶是不管的,纵然有了事情,也是平儿替她纷争一二。
是故,贾琏倒是问对人了。
平儿忙着把迎春的事情说了:“姑娘这几日高兴得很,天天围着林姑娘玩呢,知道林姑娘会下棋,把棋盘都抱到老太太屋里去了,只是听说,二姑娘赢得少,输得多呢。不过,也没听说咱们二姑娘不高兴。”
贾琏闻言,不由想起当初他背在背上那个小小人儿,想着她的惨死,心下不忍:“哦,这就好,等下告诉你们奶奶,我听说二姑娘屋里几个妈妈喜欢吃酒赌钱,叫她警醒些,别让人骗了姑娘东西。”
迎春的奶妈,惯常仗着邢氏支持欺负迎春,邢氏反过来还要责骂迎春出气,这个邢氏一贯的喜欢挑三窝四,心中厌恶的狠:“若是那些奴才们实在闹得不像,只管一顿板子打出去,莫管她是几辈子的脸面,还是谁的心腹,有人出头,你们就往我身上推,就说是我吩咐的,我自去跟大老爷大太太分说去,左不过我是不讨他们欢喜,也不多这一件二件事情。”
“再有,你告诉你奶奶,没事的时候,带着些你们姑娘,就是要理事儿,叫你们姑娘跟着,也能帮她看看账本子。”
平儿听这话意是排揎那边大太太呢,心里十分欢喜,他们主仆可没少被邢氏磨牙,又怕贾琏误会她奶奶的办事能力,笑着替凤姐分辨:“奶奶虽没读过书,账本子却是认得呢,就单说办起事儿,不说顶个十个八个,三五个却是顶的过呢,大家都说,咱们奶奶比人家认字儿的姑娘还强些。”
平儿这话里话外,很是瞧不上迎春。
贾琏心里顿生不悦,眼眸冷了下来,曾几何,堂堂侯府里的千金小姐连奴才也看不上了。
却也知道这事儿也怪不得别人,迎春自己太软弱了,性子绵软的让人生恨。但是,贾琏也不能纵容自己房里人看不起自己亲妹子。错不过,迎春跟他流着一样的血脉。
因此,贾琏明明白白吩咐平儿:“我知你们主子能干,我说白了吧,今儿我的意思,不是叫二妹妹帮你们奶奶,是叫你们奶奶带带二姑娘,也好让她跟着学些为人处世,管管家务生计,知道些人情练达。”
说着话,贾琏忍不住烦闷起来:“你们奶奶再能干,统共一个小姑子,还被人欺负的畏畏缩缩,叫人看笑话,你们奶奶也没脸呢。”
第16章016
贾琏变脸作色,平儿知道这府里姑娘们的风向要变了,心下不由凛一凛,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平日谨慎,从不曾越礼犯主。
平儿自虑无愧二姑娘,心里稍安:“二爷放心,奴一准告诉奶奶,提醒奶奶多多照看二姑娘。”
贾琏见她答应的干脆,面上也收起了轻忽之色,顿时气顺了些,摸摸平儿花蕊蕊的脸蛋,拿些好言哄骗她:“劳累你了,我听了些闲话,白嘱咐一句,爷知道你一贯和蔼,待二姑娘也好,你们二姑娘虽然胆小,却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你对她好,将来她出息了,必定不会忘记你这个小嫂子。”
“谁是小嫂子啊,胡说八道!”平儿把脸一红,伸手捶了贾琏一下,又啐一口,这才笑眯眯跑了。
贾琏志得意满,背着手儿往书房去了。
一时见了兴儿,便吩咐他:“你与召儿这些日子轮流伺候,注意那边小蓉大爷的消息,若是小蓉大爷的人来了,马上领进来。”
兴儿虽然疑惑主子如何忽然间这般看重小蓉大爷,却动问,答应一声自去办理不提。
贾琏此后便三天两头回家去会一会凤姐,一来亲热亲热,想要种下子嗣,二来打听贾蓉亲事进展,以防不时之需,他好随机应变。
也是贾琏运气来了,他想拖累拖累贾珍,妨碍婚事进展,只是没想好如何下手,宁府倒正好自己个出来一件事情,竟然是那边宁国府尤氏的老子死了。
贾珍夫妻要去尤家帮忙,秦家婚事倒是搁下了。
贾琏这里很不厚道的松了口气,这老爷子死了却挽救了贾蓉,也算死得其所。
荣府跟宁府乃是本家,合该上门吊唁,却是贾母老了不爱动,邢氏王氏哪里瞧得上一个城门官,托病不去,贾赦贾政一贯不管闲事,宝玉姐妹们还小,无人带领不成,剩下草字辈,李纨寡居,不宜抛头露面,掐指数来,唯有贾琏凤姐可堪驱驰。
贾琏合着凤姐带着三春以及宝玉贾兰叔侄,浩浩荡荡去了一趟尤家,出了一份奠仪,又去灵前吊唁一番。
尤氏心里十分悲痛,她没嫡亲兄妹,也没个生养,爹爹一死,今往后在这世上在没有血脉至亲了。见了凤姐贾琏,心情异常哀痛,拉着凤姐狠哭了一场,心里感激凤姐与她做面子,荣国府是来尤家吊唁宾客中最高级别。
贾蓉在他外祖父头七日其间,日日要去尤家点卯,忙进忙出。
如此这般足足半月,眼见到月底,东府贾珍尤氏都回家了,贾蓉还是没动静,贾琏不免犯嘀咕,这贾蓉只怕要屈服。
贾琏本当过府去,却又忍住了,这毕竟是贾蓉自己的事情,须得他自己拿主意,自己越俎代庖,反而不美。
遂耐着性子,又等了一日。
翌日傍晚,贾蓉终于挨挨蹭蹭来了。
贾琏嘴唇微勾,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贾蓉见了贾琏,满面羞愧:“侄儿给二叔请安,侄儿这些日子忙乱,也没顾得上给二叔请安,求二叔原谅则个。”
贾蓉能够立起来,这就迈出了走向新生的第一步,从此贾蓉摆脱宿命,自己也得了宁国府这个得力的助力。
贾琏高兴尚且不及,焉能生气。
贾琏伸手一览:“这是什么话说的,知道你这一向忙得很,小孩家家的遇事心慌意乱也是正常,快些坐下,咱们叔侄不讲这些虚礼。”
贾蓉依言坐下了,拘谨了半晌,方才期期艾艾看着贾琏:“侄儿这些日子左思右想无出路,心里油煎一般,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侄儿知道,秦家绝对不能招惹,侄儿一切都听二叔的安排。”
贾蓉忽然就跪下了:“二叔,我把一身希望都托付在二叔身上了,二叔,您可要说话算数,若我父亲打杀我,您好歹救侄儿一命。”
贾琏闻听此言,虽然心酸,却十分高兴,伸手将贾蓉搀扶起,安慰道:“好孩子,你放心,叔叔说话算数,必定帮你,而且,如今叔叔我有了更好的法子了。”
贾蓉一边抹泪,面上讪讪的:“侄儿没用,倒叫叔叔笑话。”
贾琏微笑摆手:“有什么笑话的,说起来,我与你这般大的时候,可没你这份胆量。”
贾蓉被夸奖,越发不好意思,满面羞惭直作揖:“叔叔快别说了,再说,侄儿真是要羞死了!”
贾琏一笑,再不臊他,亲自绞了帕子递给贾蓉:“擦擦吧,都哭成猴了。”
贾蓉接了帕子,越性瘪嘴只想哭,多少年了,他亲爹也没这般亲近他,一色都是跟下人们一起过日子,贾琏这般亲切看待,叫他想起辞世母亲,心里只是发酸。
贾琏与他同病相怜,很是安慰他几句,总算哄得贾蓉开颜。这才细细的把自己的打算告诉贾蓉。
如何乘着宴客之际缠住贾珍,将之灌醉,贾蓉觑空去秦家退亲,事后如何从容脱逃,一一交代清楚了。
贾蓉闻言大喜,顿时有了主心骨了,也不是从此离家不回归,不过是出去避避风头,又有叔叔作保,生计不愁,这有什么干不得呢。
一时心情舒畅极了,笑眯眯作揖道谢,心里只把贾琏这个叔叔看的比他爹还亲些。
片刻,贾蓉脑瓜子一闪,忽然抓住了方才那话的漏洞,讶异之后,贾蓉瞠目结舌。
琏二叔方才说了什么呢?
荣国府要在院试过后大摆庆功酒宴?
如今府试尚未开考,琏二叔就在张罗秀才庆功宴。
琏二叔竟然这般自信,还没上场呢?怎知府试院试必定能过?
贾蓉的记忆里,二叔读书虽比自己强了那么一点点,却也没强出多远去。
府试院试,可都是凭着真才实学才能通过,许多人考白了头发依然还是老童生,这可不是荫恩,出银子就成了。
贾蓉有些结巴:“二叔,府试,不是,这还没进场呢,您老确定,一准考得上?”
贾琏张嘴就吹上了:“自从你张家舅老爷回京,去年骂了我一顿,你叔叔我这一年一直在闭门读书,就在前几日,张家舅爷当面考较我,夸奖了我的文章,说是我这水准,只要一直努力不缀,再过三五年只怕举人进士也考得上,区区一个秀才算什么?”
贾蓉顿时满眼萌痴:“恭喜琏二叔,竟然得了张家舅爷的指点,这可多少人梦也梦不到的事情,您老真是好运道。”
贾琏牛皮哄哄一勾他肩膀笑道:“还行吧,今后跟着叔叔混,保管你吃香喝辣。”
贾蓉笑嘻嘻连连点头儿:“是,是,是,侄儿一早知道二叔最疼侄儿了。”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