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宠日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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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言笑了起来,“你这么说话,我真是不习惯,以前你总是嚷嚷,真的很吵。”
如今变成这个平静的样子,李清言是有些不习惯。
王少卿脸色忽而暗了下来,“你、我……”
随后不情愿的双手环胸,狠狠哼了一声,“就是不能对你太好!”
话是这么说,双手又开始抱着李清言了,口是心非的家伙。
一边还在想着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于是王少卿开口便问道:“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李清言起身,衣袍有些乱,还印出了褶子,王少卿慌忙道:“是不是躺着不舒服,要不我们别去了吧。反正碧水湖哪里的柳树也不好看,你若是不舒服,咱们就别去。”
李清言看着他脸上紧张的样子,心中一阵暖风拂过,如沐春阳,“没事,有点头晕而已,可能是昨日睡的不好,我极少这样。”
王少卿不知不觉,将李清言的头用手抚着靠在他的肩上,“这样舒服些吧,你若是还觉的不行,我抱着你。”
“嗯,你要是抱着我,外边的人又说你是断袖,不怕吗?”李清言靠着过去,听着马蹄声哒哒哒,心中还是愉悦,脸上已是笑意不减。
王少卿想了想,“反正我名声都这么臭了,也不在乎再添这么一件。”
那笑意凝固在李清言的脸上,还以为这个愣子会说,反正就是喜欢自己,说说也无妨。虽然有些失落,不过如今的情景已填满他的心好。
一路二人无话,车夫是个老手,行的比旁人稳些王少卿才会找他,自然认得去碧水湖路。马车慢慢停下,唐小六撩开帘子要与他们说到了,却被王少卿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原来是李清言又睡过去了。
马车也不动,久久只听到一声马的喊声。
王少卿这时才慢慢看着李清言,用手搂着李清言,侧了身,将李清言轻轻拥入怀中,下巴顶着李清言的头,李清言的呼吸声时浅时深,气息挥散在他的领口,扩散在他的胸口,他又起了反应。
忽觉有些心疼,这得多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竟然一路都在睡了,也不敢乱摸,只得叹了一口气,若是让唐氏知晓,定会惊讶,王少卿可以这么疼爱人吗?
此时他所有的动作都是轻轻的,很害怕惊醒李清言。
李清言侧面靠着他的胸,露出半边脸来。王少卿喉结上下涌动,最后只能在李清言额头微微落吻,他什么都不敢,因为李清言在他的眼里太脆弱,一碰就碎了,“我该怎么办。”
方值响午,外边的太阳极大,柳絮在碧水湖上飘飘荡荡,风来吹开湖面,不知过了多久,李清言才醒来,发现自己在王少卿的怀中。
他不知怎么跑到王少卿的怀里的,睁开眼看到王少卿眸子里有自己的身影,甚是满足,“我睡了多久了。”
“到了该有一刻钟了吧。”王少卿道。
李清言错愕,“怎么不喊我?”
王少卿看着他,微微一怔,“看你睡得那么沉……”他不忍心叫醒。
二人下了马车,慢步走去过,碧水湖的人比较多,都是些风流才子挂着自个的画诗之类的,供人评论。
有些搬着自家的桌椅过来,在这炎炎夏日里,饮茶对弈。
李清言刚走几步,便被站在不远处的杜连城唤着,“清言,我今日去将军府寻你,他们说你来碧水湖了,我便赶来找你,只是到了都不见你,你可是先来的。”
李清言脸上浮上歉意,“我方才在马车上睡着了,仲舒这里可有什么好玩?”
“也没什么好玩的,都是些附庸风雅之人在此,不过景色倒是不错,对了前年还在碧水湖办了一场才子会呢,就是秋宴。那时三公子还在这儿呢。”杜连城滔滔不绝的说着。
原来如此,难怪王少卿会与他说,碧水湖是吟诗作词之地,那日唐氏的嘱咐他还记在脑海中,李清言晓道:“少卿做了什么诗句?”
唐小六翻了一个白眼,“他能做什么诗。”
怕王少卿打他,跑到李清言身后去,伸出头来。
王少卿什么话都曾说,自个离去,方才杜连城与李清言说话,将他冷落在一旁,已是十分不爽快。此时被问起当时的事,自然不高兴。
杜连城道:“你可别问他,当日那个廖富才羞辱了一顿,廖富才虽然好赌,却还是有些才华的。”
风习习,杜连城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听说,他除了好赌,还喜欢男人。”
李清言不知该如何说,且与杜连城走着。
对面迎来了熟悉人,那人便是刘泽,他看到杜连城便过来。
杜连城还未当日他离去而生气,“那日说什么本公子风华难挡做朋友,却一声不吭便走,怎么今日还有脸来!”
折扇一敲,脸一横,杜连城像是真生气了。刘泽当着众人的面赔罪,“那日忽有急事,不告辞却有隐情,还请杜公子宽宥,这样吧,今日我请你们吃茶如何?”
杜连城呵呵一笑,这人倒是机智,“好吧。”
刘泽请他们去附近做,原来他自己在柳树下搭了一个棚子,看去很是雅致,里边茶旗俱全,伺候的人自是不少。
李清言在一旁叹气,他的好友自己撞上去了,挡也挡不住。改日要与他说明刘泽的身份才行,不然被人吃干抹净都不知道。杜连城本就无甚心机,好骗的人,又嫉恶如仇,性子执拗。
话是怎么说,李清言也要寻个好机会才能与杜连城说来。他哪里知晓,杜连城在一月前便被刘泽无声无息强上了,就是杜连城自己也不知道哇。
第三十五章 喝醉索吻
时值夏日,风悠然而来,柳絮满天飞。
坐在柳树下,众人开怀畅谈,从古至今,或是朝堂到庙宇,阔阔而谈的文人雅士总是不在少数,杜连城今日十分开怀,说的滔滔不绝,在他身旁的刘泽,目光未曾远离过他,只是杜连城本人不知。
这些李清言都看在眼里,若是一直都这样就好了,淡然如菊,君子之交。说起国事家事,一番言论有的是谈资,有的资格谈论,可以让杜连城乐在其中,而刘泽暧昧不明之意,却没有占有欲。
这是最朦胧美好之时,同样可让人往后念想。
众人说话间,廖富才已来至,他今日是来寻杜连城。
“杜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杜连城拱手作揖。
杜连城起身往外走,在不远处,“廖兄。”
廖富才抬眼,“在下是想问,那宅院的买主可有想好了?”
他急需钱财,忍了几日,终于忍不住便亲自来问。
杜连城道:“廖兄,不是我说你,你不要再赌了。”廖富才脸色渐阴沉,杜连城才改口,“也罢,今日清言在,我让他来与你说,他要买你的宅院。”
说着,又去唤了李清言过来。将二人相互介绍一番,李清言稍打量廖富才,看去是一表人才,不卑不亢为何会好赌呢。
李清言笑道,“那宅院,算是买下了,廖公子改日将地契送往大将军府便好,价钱嘛就按照仲舒所说的吧。”
廖富才紧紧盯着李清言不放,不自觉间竟是拉过李清言的手,还未曾反应过来,已被人打了一拳。
待他艰难的睁眼看,只见王少卿气呼呼的站在他面前。
王少卿还要上前,却被李清言喊着,“少卿!你作甚?”
于是王少卿停了手,两人本就有过节,廖富才摸着嘴角,一看手上沾满了血,“你这个五谷不分的恶霸!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凶,我要报官!!”
李清言满脸歉意,“少卿,还不快给廖公子赔罪。”
谁知王少卿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不在理会李清言,像是炸毛的耗子一般,钻走了。
“廖公子,你没事吧。”李清言斜着眼看廖富才的嘴角,肿了一块。王少卿下手可真不轻,随即廖富才仍是盯着他不放,乘机靠近李清言。
远处的王少卿怒吼一声之后,不知去了何处,不过马车还留在碧水湖给李清言。
杜连城站在李清言与廖富才中间,让二人推开距离,又道:“此处风大不好说话,这样吧廖兄,改日在下带着银两去寻你。”
之后李清言又是帮王少卿一番道歉,“不瞒廖公子,在下现在是大将军府的教书先生,所以这个歉意还是要的。”
李清言一说话,廖富才笑起来,“那是那是。”
又说了不少话,二人感觉十分亲昵,那个炸毛的耗子不知何时折回,却不敢靠近,看到此景他面目狰狞,面红耳赤,怒气横飞,心中怒吼着这个李清言不知那个廖富才喜欢男人吗?
他这般模样当然无人看到,在柳树干上敲了几拳,惹得满树柳絮飘然而落,又飞奔离去,他不敢上前,若是真的惹怒了李清言,不是他想要的。
李清言不知他所想,只是应付了廖富才半刻,廖富才才离去。
待廖富才离去之后,杜连城才道:“清言,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廖富才喜欢男人吧,我都看出来他喜欢你了。”
李清言只摇头不语,这可急了杜连城,杜连城本就转不过弯子来,竟然说:“你、你不会也喜欢他吧?!”
“仲舒能接受两个男人吗?”
他一问,杜连城直直愣在原地张大嘴巴,一动不动随后合上扇子,追上李清言,“我、我倒是没有什么看法,只是清言,你若是喜欢男人,那也不能找廖富才这般好赌之徒啊。”
李清言朗声大笑,“那我应该找个什么样的?”
杜连城思索许久,“嗯……这个、这个嘛至少是个人吧。”
他的意思很清楚,至少是个人样,若是沉迷于赌,怎会有人样呢,这廖富才家中本是殷实,如今落魄至此,不由令人感慨。
“是个人,好吧是个人。那仲舒觉得那个刘泽怎么样?”李清言试探问,他当然知道廖富才喜欢男人,看他的眼神又是那么奇怪,只是他有勇气摸自己,便有勇气受接下来的三日三夜的奇痒。
杜连城一愣,“他?我又没与他深交,不过人不错,看着挺诚恳的,为什么这么问?”
“仲舒,刘泽上次承认他对你有那种意思,你怎么想?”
杜连城错愕:“不会吧,清言我、我们赶紧离开,不在这里了,快走快走!”
天哪,他怎么受得了,他想起那日在监牢中的事,恍若噩梦一般。
李清言摇头,还未说这个刘泽是六皇子,杜连城便吓成这样,看来他不用过于担心。
回去的路上,李清言托付杜连城让他帮忙买下那处宅院,自个坐马车回去。
马车行到一半,有些喧闹,李清言朗声便问:“小六,可是到了市集?”
唐小六撩开帘子,头伸了进来,“公子是要买东西吗?”
李轻言笑着说,“在这里停下,我去买些桂花糕。”
唐小六将他扶下马车,“公子,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吃了,我还以为只有三公子喜欢呢。”
李清言想起在碧水湖旁,王少卿的模样,嘴角上扬,“不是卖给我吃的,是买回去哄人。”
“给小公子吗?”唐小六想起李清语还在大将军府呢。
风吹起李清言的衣袍,西边的日头已慢慢往下山,他看着忙天的云霞,霞光照在他的消瘦的脸上,“不是。”
唐小六不再问,问了街上的人,哪家店铺的桂花糕最出名,便买了回去。
回到将军府时,已是暮色初来,府中人还等着他吃饭,只是未曾见到王少卿。
唐氏道:“我就说那小子不靠谱吧,竟然丢下你一个人自己去逍遥了。”
将军府内灯火通明,李清言道,“少卿还未回来?”
唐氏摇头,拿起烟杆,“定是寻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去了,我们吃饭吧,不必等他了。”
转眼间,唐氏看到王达早已开吃,“你这老子,吃的倒是快,也不担心担心少卿。”
“老子好不容易回家,哪有时间管他,再说不是将他交给清言了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吃饭吃饭!”王达一边吃饭一边道。
唐氏扭着他的耳朵,“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也别吃了!”
王达苦着脸认错,“夫人我错了,真错了,待会我去寻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说话间委屈的看着唐氏,唐氏松开手,“不用寻了,你吃吧。我让阿德去醉香楼看看。”
唐氏叫来阿德,吩咐下去之后,落座吃饭。
此事过后,李清言在书房之内看书,看着时辰夜已深,他对唐小六道:“去看看,三公子回来了没有。”
唐小六离去不到一会儿,回来与他说,“公子,三公子还没回府中。”
这桂花糕放在案头上,原以为王少卿今夜会来寻他,“嗯,我要歇下了,你也去休息吧,不用磨墨了。”
到了下半夜,李清言的房门忽然被推开,莫辉看到是王少卿没有阻止。
王少卿一身酒气,“李清言!李清言!给老子滚、滚出来!”
李清言听到声音,点起灯,一看王少卿喝醉了,“我在这儿。”
王少卿走的七扭八歪,指着李清言道:“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不、不知道那个廖富才喜欢男、男人吗?竟然让他摸……还、还说我。”】
李清言好不容易扶他做起,他又跳起来。只得道:“不给他摸,给谁摸?”
王少卿眯着眼睛,拉起李清言的双手,摸了几下,“嘿嘿,只、只有老子能、能摸!”
“你又不是我的谁,为什么给你摸,别人不行?”说着给王少卿到了杯茶,奈何王少卿就是不肯喝。
“你、你从小就许配给老子了!你就是老子的人!老子的!”他胡乱指,只为宣布占有权。
李清言笑意渐浓,任由他拉着,“哦,你的人啊,要是我不同意呢,你怎么办?”
就是喜欢逗他,这样喝酒了也令李清言欢喜。
忽然,王少卿坐在地上哭起来,“不要,你不要……”
声量犹如蚊鸣,李清言拍着他的背,像王少卿怎么喜欢干净的人,竟然满身污泥,也不知在路上绊了多少次,手臂上还些划伤。
唤来了人,烧了水让他洗澡,又问王少卿,“不要什么?”
王少卿大哭,“你不、不要不同意,不、不要和那个廖富才说话!你是老子的!老子的!从小就是老子的!”
他大闹之下,李清言十分无奈,只能顺着他,“好好,是你的可以了吧,太吵了!”
“你骗我,你还不同意!”王少卿歪着头,通红的脸上看去煞是好笑,又有些认真。
要帮他脱了衣物时,莫辉出来,“阁主,属下先回避。”
李清言应了一声,随后将王少卿衣服脱尽,好不容易弄到木桶内,温水一倒,王少卿又开始胡搅蛮缠起来,“你还骗我!”
王少卿一身结实的肌肉,颀长的腿,那腰又小些,灯火跳跃下,水珠撒过之处,泛起光芒,惹得李清言心中一阵骚动。
“我骗你什么了?”李清言顺着他的话。
王少卿忽然笑起来,吐着酒气,“你、你要是同意,就会亲我的嘴儿,嘻嘻。”
一阵傻笑,用手抚着自己的嘴。
第三十六章 傻人要亲
屋内顿时默然,昏黄的灯火下,王少卿那张俊俏的脸庞显得朦胧起来,醉酒后的红晕十分诱人,他还在傻笑,脑海在定是想着亲上李清言的画面。
他细长的手指握住水桶边缘,如同不明事理的孩童一般,撒娇要吻,嘴嘟着,噘着高高闭着眼睛,好像等了许久许久,都没有等到。
猛然大怒,吼了一声,“你是个骗子骗子!!!”
王少卿又哭起来,面目扭曲,看着惹得人疼。
李清言叹口气,帮他擦背,笑着很是无奈,“要我亲你?”
语出绵绵,仿若风入幽谷,传到王少卿的耳中。王少卿狠狠点头,手反指自己的唇,“是,亲!”
风从窗户传来,灯火摇晃,李清言没有理会王少卿,威胁道:“你再闹,我这辈子都不亲你。”
王少卿不敢说话,委屈巴巴坐在木桶内,喝醉酒后他的情绪没有抑制,全部发泄出来,听到李清言这么说,他不动了,似是被冰冻住了一样,身体僵硬。
过了一会儿,李清言见他后背起伏,伸头往前看,不、不会吧,一颗颗泪珠往水里滴,竟然哭不出声。
这人酒醉之后,就和小孩子一样吗?
李清言摇头叹气,“好了,你要是听话,帮你洗完澡就亲你可以吧?”
王少卿猛然转身,惹得水桶之内的水溢出来,溅得满地都是,眼眸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