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与暮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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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丝雀，只要按着他的心意行事就好。
“好……”
怀洛轩同意了，楚慕才满意地松开了手，他又说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着。”
“啊？”怀洛轩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可是眼前的楚慕这副有些……害羞？的表情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楚慕见怀洛轩的表情，登时有些气恼：“怎么？你还不信？我以前怎么可能会对男人的□□儿有兴趣！”
“那，那你现在……”
“你有意见？”
“没，没有……”
“最好是没有，而且，我第一次，控制不好轻重，万一弄疼你了，记得和我说。”
楚慕说这话时的语气完全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了，怀洛轩看着楚慕的样子，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他突然提出要包养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楚慕当然什么也不可能告诉怀洛轩，怀洛轩也识趣地什么也没问。他决定从楚慕这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钱之后，就和楚慕分手吧，毕竟双方只有肉体上的交易，而且他也隐隐觉得楚慕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第一次真的是很疼的，楚慕的分量不小，又是个没有经验的，直接把他弄出血了。不过楚慕也不是个无情的人，他还特地跑去楼下买了支药膏，并嘱咐他好好休息。两人由于都是第一次和男人做这些，因此都有些不好意思，此时怀洛轩还光着身子趴在床上，楚慕看了一眼他的屁股，说道：“你屁股，痛不痛？”
怀洛轩点了点头。
“那啥，你自己，能擦吗？”
“我不知道……”
“那你看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我，我自己来吧。”怀洛轩现在可不太想让楚慕碰自己的屁股。
“好，那你要是不舒服了，告诉我一声，我来帮你。”
“好，谢谢。”
楚慕俯下身，揉了揉怀洛轩的头发，就转身出去了。
他坐到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这时他发现，自己最近抽烟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方才他和怀洛轩做的时候，心中想到的全是沈培钧，尽管自己知道自己面对的完全不是那个人，他的脑子却总是不知不觉得把怀洛轩当成了沈培钧。甚至做到最后，怀洛轩的模样在他的脑海中和沈培钧的重叠了，他差一点就要喊出沈培钧的名字。
可是就是在最后，他又发现那不是沈培钧。所以他只做了一次就不再继续了，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同时，他也觉得有些对不起房间里那个屁股受伤的男孩，如果那个男孩知道自己是被当成了替身，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楚慕决定暂时不要告诉他，在沈培钧愿意离开温澈，回到自己身边前，就让这个男孩觉得自己是单纯地看上了他好了。或许自己还可以给那个男孩一些恋爱的感觉，让那个男孩对他产生依赖。
他想了想，掐灭了烟，走进了房间。一进门，便看见怀洛轩以一种很滑稽的姿势趴在床上涂药膏。看见楚慕进来，他的脸更加红了。
“楚楚楚，楚少爷……”
“直接叫少爷。”这样更像沈培钧一些。楚慕夺过他手中那支药膏，也不顾他反对，就帮他擦起药来。
“少爷，这……”
“怎么？有意见？”
“不敢。”
楚慕冷哼一声，不再与他搭话，而是慢慢地帮他擦药。擦完药后，楚慕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了他。
“这是这个房子的钥匙，你以后想住这里随时可以住。”
“这，这怎么好意思。”
楚慕轻轻一笑：“你是我的人，有什么不好意思。”
楚慕是怀洛轩第一个遇见的对他这样的人，以至于让怀洛轩忘了楚慕找他的初衷。而那时的怀洛轩也不曾知道楚慕找他真正的目的，事实上，对他来说，不知道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第42章　chapter　42
就好像所有作品中的包养关系一样，楚慕会时不时地去找怀洛轩，两人互不过问对方的事情，只保持着最基础的肉体关系。在楚慕眼中，怀洛轩不过是一个像沈培钧的人，他对怀洛轩的所有的好也只是基于像沈培钧这一条件，只是怀洛轩不知道。
楚慕现在还没有工作，他有足够的时间放在恋爱上，只要他有时间找怀洛轩，他就会尽心思对他好。他会送给怀洛轩一些贵重的礼物，那礼物的价格是怀洛轩无论如何也无法狠下心来自己花费的；他会在周末带怀洛轩去看电影，去兜风，去一些充满着浪漫气息的地方。夜晚，他们交缠于床榻之上，楚慕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痕迹，但楚慕又在这些事情上对他很温柔，因此他不会受伤。
他听说楚慕的脾气很不好，可他在和楚慕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却从没看过楚慕对自己发火，或许是因为自己是完完全全服从楚慕的命令的，也或许是楚慕真的对自己好。
楚慕对他很好，好到让怀洛轩都觉得这是一种恋爱的感觉。
可是楚慕对他的好，又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有一日，楚慕带他出去吃饭。桌上有一盘盐焗小龙虾。楚慕亲自为他剥了一只虾，放到他的盘中，柔声说道：“吃吧。”
“少爷，我，我不能，吃虾的，我过敏”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虾的吗？”楚慕微微眯起了眼，看着怀洛轩，那眼神令怀洛轩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我一直，过敏。”
楚慕盯着他，那直勾勾的眼神使得怀洛轩不由得怀疑楚慕会不会下一秒就当场发起飙来。然而楚慕只是笑了笑：“对啊，你过敏。”
那笑容比起楚慕的怒火更令怀洛轩感到恐惧，那种一直以来的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那是一直以来都有的感觉，他感到楚慕在透过他看其他人。
“算了，你先吃吧，我走了。”楚慕的脸背对着他，怀洛轩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猜出来他在抑制自己的情绪。怀洛轩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管楚慕的任何事情，因此他只能对楚慕说道：“好的。”
楚慕走出了餐厅后拐进了附近的一间酒吧，他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使得那些凑上来的小姐都不敢上前去打扰他。他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为什么要在一个区区的替身上头花这么多心思？仅仅是因为他和沈培钧有点像，就把自己想对沈培钧做的事情放在他的身上吗？直到方才，他才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干了多么蠢得一件事情。
他爱沈培钧，以至于对沈培钧的替身都花了那么多的心思。他惊讶于自己的愚蠢，更惊讶于自己对沈培钧的感情。他真的这么喜欢沈培钧吗？喜欢到了这种地步？
他想去把沈培钧抢回来，真的想把他抢回来，他不想再看到沈培钧和温澈在一起，他不想只和一个替身在一起。
他一口气叫了很多酒，灌了一杯又一杯。他希望能把自己灌醉，最好醉得忘记了这些令人烦恼的傻逼事情。可他却灌不醉自己，不管怎么喝酒，他都没法忘记这些事情。
然而酒精到底还是能起一定的作用的，在他灌下了不知道第几杯伏特加之后，他的视线开始迷茫起来……
怀洛轩在楚慕走后只草草吃了几口菜便没了胃口，他又回了家，回了那个楚慕给他安排的房子。这个房子坐落在市中心，作为双人公寓而言面积十分大，装潢又十分精美。而且他又听说这幢房子所在的小区低价十分金贵。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对以前的他而言是怎么也不敢想象的，而现在，他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享受着以前不敢想象的生活。
美好的生活，像随风吹出的泡沫，很容易便破裂了，他总觉得自己的好日子不会过很久。
他回到家后，先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实电视里放了什么内容，他完全没兴趣，他只是想把他开着而已，这样可以打发时间，这样就可以一直待在客厅里，第一时间……
第一时间干什么？
怀洛轩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等楚慕。在他们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内，只要他们白天出去约会了，晚上楚慕就一定会和他在一起，就好像是约定俗成的习惯一样，只是今晚，楚慕不一定会来了吧。怀洛轩叹了口气，他关了电视，打算回房间早点睡。他现在不单是靠着被楚慕包养拿钱，白天他还要做别的工作，还是养足了精神比较好。
就在他即将关上房门的时候，他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他的心跳顿时加速了，他松开门把手，走到了大门的位置。
门刚一打开，一阵酒气便扑面而来。楚慕好像喝了很多酒，他的整张脸都是通红的，他的脚就好像是没长骨头一般，眼神迷迷离离。他一看到怀洛轩，便笑了笑，一把将他抱住。怀洛轩并没有见过楚慕喝的醉成这个样子，他勉强将楚慕扶住，关上了门，又将他带去了沙发那儿。
“少爷，你先坐下。”怀洛轩想要现将楚慕放下然后去给他倒杯水，然而楚慕的胳膊死死地钳制着怀洛轩，死活不让他走。怀洛轩力气不敌楚慕，因此也走不了。怀洛轩无奈地笑笑，他捋了捋楚慕额前的碎发，说道：“少爷，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
“别走！”楚慕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拉，怀洛轩重心不稳，倒了下去。楚慕则顺势将他扑倒在沙发上，整个人翻到了怀洛轩的身上。楚慕的脸上带着醉酒的绯红，他的领口敞开着，可以看到凸显的锁骨和上下起伏的胸膛。楚慕俯下身，在怀洛轩的脖子上轻轻舔了一下。
“少，少爷，我们，进去吧。”怀洛轩知道楚慕这是要干什么了，他觉得这些事还是回床上比较好。
“不，别动！”楚慕突然抓住了怀洛轩的手腕，将他钳制在怀洛轩头顶上方。楚慕深深地看着他，眼神比以往几次都更为深情。
“我只想，亲一下，亲一下就好。”
楚慕的话令怀洛轩想起，楚慕和他虽然有过肌肤之亲，却从来没有和他接吻过。
怀洛轩点了点头。
楚慕笑了，他抚摸着怀洛轩的脸颊，他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着怀洛轩的脸颊，他轻轻咬了咬怀洛轩的耳垂，问道：“喜不喜欢我？”
“喜，喜欢……”怀洛轩下意识地便回答了。
楚慕很是满意他的答案，他在怀洛轩的额头，鼻尖，脸颊各留下一个吻，在他亲吻怀洛轩的唇之前，他轻声说道：“我也喜欢你，小沈子。”


第43章　chapter　43
自打上次发生了警察围剿的事情之后，蛇信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行动。楚霖下了命令，这段时间不要接任何交易，因此大伙儿也不敢妄自行动。楚慕自从找了怀洛轩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找温澈的麻烦，温澈与沈培钧也在那一段时间内暂时忘了楚慕。
这一日，沈培钧提出想要去温澈之前带他去过的那条珠海路看看。温澈刚好也没什么事做，便陪着他一起去了。珠海路的样子与上回来时并没有差别，他们二人去了上次去过的小吃店吃了个午饭后，沈培钧便说想要去那家孤儿院看一看。
那家孤儿院对他来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引着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去看一看，他也说不出到底为什么想去。只是不知道温澈是什么想法，他似乎不太想去。
“温澈，你是不是，不太想过去？”
“嗯？没有啊。”饶是如此，温澈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沈培钧不想勉强温澈做他不喜欢的事，于是便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去了。”
温澈看到沈培钧失望的表情，也有些于心不忍，他摸了摸沈培钧的后脑勺，一脸宠溺地笑道：“要不你亲我一下，我陪你去。”
沈培钧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街道，红着脸道：“这这这光天化日的，不太好吧。”
温澈将脸凑近了沈培钧，轻声说道：“放心吧，不会让他们看到的。”
沈培钧生怕这一幕被别人看到，他慌乱的推了推温澈，然而对方不但没有被他推动反而越靠越近。温澈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近，他已经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度。沈培钧只觉得此刻紧张无比，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然后温澈在他的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
沈培钧感受到温澈柔软的嘴唇在他的额头碰了碰便离开了，温澈用指腹抚摸着方才他吻过沈培钧的地方，微笑道：“先用这个凑活一下，你可还欠我一个主动的吻啊。”
沈培钧此刻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别人看到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脸颊，看起来就好像恋爱中的少女。许多人眼中，沈培钧确实比较娘，这也是他被人欺负的原因之一，温澈却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嘲笑他，反而觉得这是沈培钧的可爱之处。
“走吧。”温澈拉过了还在发愣的沈培钧的手，丝毫不在意路人的目光。
孤儿院的外观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托儿所，不过确实像温澈说的那样，政府资助不力，因而孤儿院看上去并不很好。外头的招牌上写着‘晴天孤儿院’的字，彩漆已经剥落了不少。供孩子健身运动的一些设施很多都带了锈迹，还有一两个则是坏了也没人修。院子里的树还算长得不错，只是那一片花丛的花长势却不太乐观。
这个地方和沈培钧小时候待得不太一样，父母出事的时候，他是被警察带去孤儿院的，那些警察对他很不错因此带他去了当地设施十分不错的孤儿院。尽管他已经不记得那个地方了，却也能记得自己刚进去时的感受。
“你要进去看一下吗？”温澈问道。
沈培钧点了点头。
温澈上前，揽过沈培钧的肩膀，走到了大门前。这个时候孩子们似乎都待在屋子里面，温澈敲了敲门，里面走出来一位约莫四十五六的女子，留着利落的短发，带着厚厚的眼镜，腰上系着围裙。她看到来人后眼睛亮了一亮，笑道：“呀，这不是小温吗！”
温澈对那女子微笑着说道：“粱姐好，我今天带个朋友过来看看。”
沈培钧看了看那个被温澈叫做粱姐的女人，又看了看温澈，问道：“你，对这里很熟吗？”
粱姐开了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她看了一眼温澈，又笑道：“小温他啊，以前在这一带住的时候，不时地会跑回来看看孩子，这儿的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我这都快一年没来了啊。”
“是啊，那些孩子们有时候还会念叨一下你呢。”粱姐又看向沈培钧，“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我，我叫，沈培钧。”面对陌生人时，他总是很局促，粱姐此时笑着看向他，他变更不敢抬头直视粱姐。
“呦，小兄弟还挺害羞的，这倒让我想到了……”
“我们进去看看孩子们吧。”温澈说道。
“啊呀，你瞧我，都给忘了，来来来，赶紧进来。”粱姐立马开了门带他们进去，绕过一个走廊，他们便走到了一个教室前，这里是给一些达到了学龄却依旧没能没领养的孩子们上课用的。三人站在门外，便能听见里面传来稚嫩的童声读书的声音。他们学的是很简单的内容，现在正在教一些《论语》上的基础内容。粱姐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比粱姐更年老一些，面容严肃。
温澈对着那位中年男子微微鞠了一躬：“李老师。”
李老师看到温澈后愣了一愣，他原本就细长的眼睛因眯了起来显得更为细长，就好像是肉间割出来的一条深深的缝。随后他又睁大了眼睛，笑道：“小温啊！你，你怎么有空来了，都好久没见了。”
“前段时间没空。”温澈说道，他又抓过沈培钧的手，“我今天把朋友带过来了，老师可以叫他小沈。”
李老师将沈培钧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笑：“好，好啊。”他看向温澈，“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些孩子？”
温澈笑着点了点头，他又低下头，在沈培钧耳边低语：“你要和我一起进去吗？”
“好啊。”
“有很多人的，你可以适应吗？”
“可以……吧。”
其实他真的不太确定可不可以，他本就不擅长面对陌生人，尤其是一大群陌生人。小孩子他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不过如果是比小时候的楚慕好应付的小孩子，应该会好一点。
温澈微笑着摸了摸沈培钧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