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同人)三生三世之轻尘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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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尘看着他的眼睛,眼眶里似有点点繁星,“师父,削了凤尾会不会很疼?”
折颜顿住,半晌,摸着她的头,“你喜欢就好!”
大殿里因为轻尘这一舞,众仙都活络起来,气氛热闹得很,折颜扭头看天君时却恰巧看到面色异常的天君盯着身边的轻尘,疑惑顿起。而天君不善的面色同样也落入了一旁心细如发的东华眼里。
☆、心上人1
自打上次见轻尘夜半时,坐在屋顶上想心事,折颜总是下意识在睡前,踱到她的小屋附近,大多数时间,她都在屋子里,屋内的烛火映得窗棂一片通透,折颜便不多时折回自己屋里。偶尔还会看到她坐上屋顶,每每看到她单薄孤寂的背影,和白天的欢脱快乐判若两人,深沉得让折颜觉得她的心思像一片海,看不见底,他并不喜欢那样的她,让他觉得遥远和不可触摸,可又身不由己地被她吸引,折颜常常生出一种错觉,有种想揽她入怀、陪她一起沉沦到那片海里的冲动。
“你在想什么,又有什么不开心了吗?”折颜在心里叹息。那个时候,轻尘坐在屋顶看这十里桃林的风景,却不知道身后的目光一直流连在自己身上,一夜的守望,不曾停息,从未离去。
轻尘只有在独处时,才能放任自己的情感奔腾不息,她知道折颜对她的好,她有感激,可是更害怕,她怕自己泥足深陷,她怕自己不会满足于这师徒之情,她怕自己想要的更多,可是她也清楚地明白,折颜从来就只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她深觉自己的感情早晚会辜负了折颜对他的这份呵护和宠溺,“我连爱你都觉得是亵渎了你!”轻尘的心里无限悲伤……
身下的女子,瀑布般秀美的长发滑落在身体两边,冰肌玉骨,触手一片凉腻,娇喘吟哦声惹得折颜心神荡漾,他不能自已地加快了身下的速度,终于在这一片温暖春色中满足地释放了自己,折颜一声喟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伸出手,扳过那女子的肩头,只见那明媚的娇容上,一朵桃花盈盈而立,微阂的眼里有尚未褪尽的情欲,朱唇微启,吐气如兰,一声“师父”千回百转,像是诉说,更像是邀请……
折颜瞠目,翻身坐起,梦中的点滴历历在目,背后一片湿滑的冰凉,“折颜,你是疯了吗,她是你的孩子啊!”折颜的心像是被毒蛇缠绕的藤蔓,诡异而又惊恐……
因着这梦境,这几日,折颜总是下意识的躲开轻尘,生怕自己心里荒唐而龌龊的想法被她看出来。
轻尘不是不知道折颜的反常,每每她想跟折颜说上点什么,他疏离回避的目光总是让轻尘失了勇气,可她不敢问,“你到底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师徒间往常日子里的活络和百无禁忌,渐渐变得生分和疏远。
折颜每次看到轻尘探寻的目光,总是下意识的回避,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轻尘的笑也不似往常多了,他有些心疼,又有些自责,思前想后,终于还是在某一天,编了个理由,跟轻尘简单地交待了几句后,去北荒白真的府邸小住了个把月。
☆、心上人2
折颜不在的日子里,轻尘的生活似乎安静了许多,她不必时时担心做错了什么,惹折颜烦心,可是她心里很是纠结,既盼着他回来,因为她想他,可是她又怕他回来了,还是前阵子那样疏远她,她觉得那对她就是酷刑。
心里的思念像草一样疯长,轻尘只能将这思念诉之笔端,她想着折颜的一颦一笑,把在她心里记着的样子画出来,画了一张又一张,可轻尘总是不满意,因为她觉得无论怎么画,总没有真的他那么鲜活明亮、丰神俊朗。轻尘并不善作画,有时候会怨自己小时候为何不听母妃的话,好好学那琴棋书画,可是她仍然乐此不疲,终于在某天,她画出了一幅让自己满意的画,那张画上折颜负着手,临桥而立,说不出的玉树临风,道不尽的风流倜傥。轻尘满足地笑,然后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写了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轻尘就在这样的执念里,画了一幅又一幅……
白真一边心不在焉地陪着折颜下棋,一边不死不休地调侃他,“老凤凰,你不是打算一辈子赖我这儿吧!”
折颜落了一子,“真真呐,你在我桃林横了那么久,我哪回赶你走了吗?”
“你真的没事吧,出来有日子了,轻尘怕是要挂念你,回去吧!”白真难得地正经八百的跟折颜说话。
折颜不说话,白真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一局杀完,折颜把手里的子扔到棋盘上,起身,对着白真说,“行吧,我走了!”说完便负着手,离开了白真府上,白真但笑不语。
折颜回桃林转了一圈,在他屋子周围没看到轻尘,心里有些失落,想了想,又往轻尘的住处去了。
轻尘的屋子大门敞着,折颜便慢慢踱了过去,站在门口。
天气不错,轻尘坐在靠着窗边的案几前,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她身上,像罩着层金色的绒毛,皮肤像是半透明的。
折颜看着玲珑剔透的人儿,心里一片温暖和煦,他走近些,轻尘聚精会神,极为认真地像是在画着什么,折颜走进来完全没发现。
待折颜走到她跟前,她才抬头,看见折颜,惊喜得笑魇如花,“师父!你回来啦!”
折颜笑着看她,随口问,“在画什么,这么入神?”
轻尘方才如梦初醒,惊惶地拿起一边的医术掩在那张作了一半的画纸上……
折颜微皱眉,“这么神秘,连师父都不能知道吗?”
轻尘不太会说谎,加上有些做贼心虚,慌忙之下,支支吾吾,“不是……师父……我……”
见她词不达意,折颜逗笑,“难不成,是轻尘的心上人,所以得藏着掖着!”
“啊?!”轻尘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然后又垮着脸,小声嘀咕了句,“算……是吧!”
折颜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锤重重地击了一下,疼得有些喘不过气,不过转瞬,他又面色如常,笑着对轻尘说,“我们家小丫头长大了,有心上人了,得空带来给师父看看!”
轻尘懵头懵脑也没缓过劲儿来,心不在焉地,“哦,再说吧,师父!”
折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屋子的,那个心上人不废吹灰之力,就击垮了折颜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里防线,他微微笑了,笑里有说不尽的苦涩和失意,尽管他不会对轻尘坦诚自己的心意,可是他清楚地明白,不知何时,他对凤轻尘已是情根深重,无药可救。
轻尘仍旧每日会出去一盏茶的功夫,去凡间义诊。她最近上屋顶的次数挺多,有时候甚至一坐就是一整夜,还有时候屋子里的烛火一亮就是一夜,折颜知道她的心事很多,可她从来不说,有时候碰到折颜,会很恭敬的给折颜行礼问安,总不像从前那样,没大没小,百无禁忌,虽然她每次还是笑意吟吟,可折颜能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那种小心翼翼让折颜很是憋闷,甚至有些生气,所以每次轻尘问安,也只是淡淡地“嗯”一声,敷衍了事。
那一日午后,折颜坐在小河边的石凳上饮茶,轻尘路过,给他行礼问安后便出去了,折颜看着轻尘渐行渐远的背影,脑子不知怎么冒出个想法,“如果……有一天,她就这样走了,或者嫁人,再也不回来了,你要怎么办?”这个想法让折颜心头蓦地一痛,他失神地看着轻尘远去的方向,就这么坐着……
轻尘直到天擦黑才回来,她比平时晚了许多,只是她没想到的,折颜仍然坐在那儿,茶早就凉透了。
折颜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只问她,“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
轻尘的神色有些慌张,她想了会儿说,“遇见一个朋友,就,就耽误了些时间!”
折颜忽的握紧了拳头,天上的半日便是凡间的半年了,不过转眼他又在心里咒骂自己,“折颜,别用你龌龊的想法去玷污一个姑娘家的清白”,他收起心神,只是对她说,“早点回去歇着吧!”说完便起身走向自己的屋子,轻尘点了点头也便离开。
折颜经过轻尘身边时,一股极淡的味道窜进他的鼻子,身为医者,那味道他再熟悉不过,那是血腥味,折颜看着轻尘离开,眼里疑光乍现。
☆、伤心泪
轻尘坐在案几边,案上堆着瓶瓶罐罐包扎的东西,回来时半道不知道从哪杀出些黑衣人,身手都很了得,她虽然很能打,可是以一敌六打群架,就不那么沾光了,要不是借着天黑,她怕是还得一番恶斗,领头的黑衣人那一剑划的很是刁钻,正在轻尘左肩后的琵琶骨上,自行疗伤很是麻烦,只能先行止血包扎,些许功夫,轻尘额角已渗出星星点点的汗水。
折颜大力推门而入,轻尘不及反应,匆忙间拉上衣服,心里一急,动作就大了些,扯痛了伤口,紧皱双眉,一脸的惊惧,嗫嚅着开口,“师父……”
折颜走了进来,时明时灭的烛火,照得他脸上阴晴不定,辨不清情绪。
折颜走到轻尘身边,并不言语,略显粗鲁地扯下轻尘肩头的衣服,轻尘琵琶骨上那道伤口,看着惊心怵目……折颜抬起手,掌心飘过雾色的光芒,直冲那伤口,不过转眼的功夫,伤口便不见了踪迹。折颜伸出手,将滑落在手臂处的衣服拢上轻尘肩头。
干燥温暖的手指不经意触到轻尘如水般丝滑的肌肤,轻尘肩头一颤。
折颜心头一阵悸动,他刻意忽略,只沉声缓缓开口,“凤轻尘,你到底还有多少事,要瞒着我……”
“师父……”轻尘泪光盈盈。
折颜不等她开口,便大步走出了轻尘的住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凤轻尘的不信任让他受挫,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她都不能放心地告诉他。
“折颜,不管你做什么,在她的心里,你终归不是那个她愿全心依赖的人”,折颜想得胸口一阵疼。
轻尘收拾完自己屋里的狼藉,来到折颜住处时,桌子上已经七七八八倒了好几个酒瓶子,大门没关,轻尘没有先行禀告就径自走了进去,跪在折颜身旁,轻声唤了句,“师父!”
桃花醉浓烈的醇香,和轻尘身上微凉的桃花香气,让折颜的脑子有些混沌,一时间有些恍惚,他看着她眉间的桃花印记,她明媚的娇容,半阂的唇,这些日子心底里刻意压抑的东西全都冒了出来,蠢蠢欲动,他抓住轻尘的手臂,把她拉向自己,想要吻上她的唇,甚至想……
折颜的力道弄疼了轻尘,她吃痛地惊呼,“师父!”
折颜的脑子像被醍醐灌顶,瞬间恢复了清明,“折颜,你想要干什么……”他恼怒轻尘如此轻易地让自己失控,更恼怒自己对轻尘不该有的心思。
他有些狼狈,粗鲁地一把推开轻尘,阂上眼,掩盖了眼里的那一派兵荒马乱,暗潮汹涌,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出去!”
轻尘第一次遭遇折颜的冷脸,从她来到桃林,折颜就一直极惯着她,她做什么他都不生气,一笑了之,闯了祸事帮她兜着,连她跟白浅打架,也未置一词出言责备。
折颜的冰冷疏离,让轻尘心里一阵疼,鼻子里一片酸楚,眼泪夺眶而出,她狼狈地起身出去。
折颜不是没看到她的泪水,心里的那阵钝痛,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刻意忽略掉,轻尘刚一出门,他便抬袖一挥,门扉应声阂上,独留一室狼狈与慌乱。
轻尘哭得又凶又急,身上背负的仇恨与伤痛,压抑在心底里不能言说的爱慕,求而不得的痛苦与委屈,一股脑儿将她淹没……
折颜隔着门听到轻尘的抽泣,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压抑着内心想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的冲动,可是又一个声音说,“折颜,你不能一步错,步步错!”
门里门外的两个人,怀着各自的心事,天将亮时,才各自睡去,折颜趴在桌子上打的盹,浑身不舒服,便起身洗漱……
轻尘是被清晨微微的寒意弄醒,辗转反侧时听得身后的开门声,便直觉地转过去,直着身跪好,叫了句“师父!”好不容易一夜平复的情绪,又瞬间涌了上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折颜。
折颜开门,见她一夜未回,如此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又恨自己不争气的还是想着关心他,加上几乎一夜未眠,心里腾地窜出一股邪火,冷着脸,沉声道,“回你自己屋去!”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桃林。
折颜出了桃林,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想去白真府上,又担心那小子趁火打劫,嘲笑他,思前想后,便去了昆仑墟。
……折颜把指间的棋子丢进手头的罐子里,无奈地笑,”再来一盘吧,这局我输了……”
折颜连输三局,非常不在状态,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墨渊知道他有心事,心思根本不在下棋上,却也不便说破,只说“我看今日还是算了,你早些回吧!”
折颜想了想,“行吧,改日再来!”他实在放心不下,那个丫头倔得很,别是这会儿还跪着呢吧。
☆、业火伤
折颜刚进桃林没走多远,就碰到了狐狸洞的迷谷,迷谷从后边追上来,神情紧张焦虑,说话声儿都变了,“上神,快救救凤九小陛下,她不小心,被……被翼界火麒麟的红莲业火烧伤了……”
“红莲业火?!”折颜看着昏迷的凤九,她脖颈至左脸颊下方有着骇人的伤痕,折颜眉头一皱,”快!随我进去!”
折颜带着迷谷和凤九,老远就看见轻尘还跪在原地,折颜怒从心起,推门正欲进屋,想了想,还是停下来回头看她,“凤轻尘,为师的话你没有听到,是吧?!”
凤轻尘抬头,正想说什么,却见折颜啪地一声关门,忙着给凤九疗伤去了,她又颓丧地跪坐下来。
不多时,白家的人,白止夫妇,白琰夫妇都陆陆续续地赶过来。每个人都很紧张凤九的伤势,焦急地在屋外乱转,向屋内张望,都没顾得上边上的轻尘……白琰上神心系爱女,焦急慌乱之际,脾气就上来了,责问迷谷为何没将凤九照顾好。
“怎么回事,你们好好呆在青丘,如何碰到那翼界的火麒麟,又怎么伤成这样?!啊?!”白琰的眼神恨不能杀人。
迷谷委委屈屈地边哭边说,“早上随凤九陛下去东荒俊疾山看日出,半道碰到一只穿山甲想对翼界的小殿下下手,凤九陛下想救小殿下,打斗之中,火麒麟想帮忙来着,结果没小心误伤了凤九陛下……呜呜……”迷谷说到最后竟然大哭起来,“是迷谷不好,没照顾好陛下,迷谷愿受责罚!”
白琰又气又急地一甩袖,“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啊,她一个姑娘家伤在脸上,如何是好?!”
迷谷在一边不停地抽抽嗒嗒。
白真到时,恰好看到这幕,他先是安慰了白琰一番,转头看见轻尘跪在门外边,走到她身边,“怎么了这是,你又闯祸了?”
轻尘被白真这么一问,又眼泪汪汪地,“师父……师父……他生我气不理我了!”
白真一脸疑云,他刚想说“你是惹了多大祸啊,让你师父气成这样!”折颜那厢终于打开了房门。
众人都涌了上来,“怎么样啊?”白琰上神最为着急。
“不好,我虽然已经给她用了药,止住了疼痛,不过那疤痕,怕是去不掉!”折颜一脸凝重。
“折颜,你得想想办法,她一个姑娘家伤在脸上,日后要如何出去见人?”白琰痛心疾首。
“我如果有办法,当年小五手腕上的疤还会留到现在吗?!”折颜满脸无奈与自责。
众人顿时陷入一片沉默……空气似凝固了一般。
“师父……可否,让轻尘试试?!”凤轻尘的眼眶里还含着泪水,小心翼翼地开口。
折颜抬眼看他,半晌才开口,“你有几成把握?”
轻尘不甚有底气,思索片刻才又开口,“五成……”
“……”折颜刚要开口,一旁的白琰终于忍不住了,“唉呀,你就让她试试,总不能比现在更坏了吧!”折颜抬头看白家的其他人等。
白真率先开口,“我赞成二哥的意思,折颜,你就让她试试,说不定真能成呢?!”
折颜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