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老九门]归途(启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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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没看出异样,他似古人做派似的一抱拳:“于小姐,佛爷真是没看错人。佛爷之前的话已透了口风,他将来大约也会娶你的。今后这九门大嫂之位,非你不可。若有别人,我张日山第一个不答应。”
于曼丽将衣服抱起来,作势要走:“说得什么胡话,我走了。”
副官站起来帮她开门:“天色晚了,这两日辛苦得紧,你早点休息。”
于曼丽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衣服,心道:那也得先把佛爷的衣服缝好。
作者有话要说:贴个段子
于曼丽这天从外面回来,发现张启山在慌慌张张地藏东西。
于曼丽一巴掌拍过去:“张启山,你藏什么呢?你还敢有小金库了?!”
张启山支支吾吾地按住手里东西,就是不肯说。
于曼丽想了半天,忽然鼻子一酸:“张启山,你,你不会是在藏什么化验单吧。哎,你有事可千万不要瞒着我,不管什么事,我都要和你一起承担……”说着说着连声音都哽咽了。
佛爷一看闹大,忙灰溜溜地拿出小本子,只见上面划着一个又一个“正”字,一本几乎记满,递给曼丽时又添了一笔。
曼丽不解:“你这到底记什么呢?”
张启山顿了顿,最后视死如归:“其实,这是记录你打我的次数。你每打我一次,我就记一笔……”
于曼丽眼中冒火:“呵,你还真把自己当爷了,你还敢记仇了!”
佛爷讨好地笑笑:“不是的,我只是想用挨打的数量证明我有多爱你,等我们老了,就坐在一起回忆每一个正字里面的趣事。”
说完巴巴地等着曼丽宝宝的表扬。
哪知曼丽冲张启山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是一掌拍过去:“那你就再多记一笔吧!”
☆、第二十九章
于曼丽抱着缝好的制服来到楼上,先像做贼一样偷偷来到书房前,想看张启山是否还在,免得送回他房间时被他发现。哪知不来倒是好了,他竟然正开门出来。
于曼丽想走已经来不及,忙把衣服藏到身后。
张启山不知道于曼丽这是打的什么注意,偏头看了一眼,见是他的衣服,更不懂她存何心思了。
他看了眼书房里面的挂钟,皱眉道:“都要半夜了,怎么还不睡?不知道累吗?”话虽说的正义,人却一动不动的。
于曼丽找不到借口,只好红着脸把衣服拿出来:“佛爷,我帮林姨拿过来的。”再坚韧勇敢的女孩,若是暗藏小女儿情怀,放在对方那里不算数的事情,到自己这里全都不觉放大。
张启山接过衣服,翻看了一眼刺绣,却忍不住笑了:“林姨怎么会双面绣。”认真问她,“是你绣的吧。”
曼丽见被戳破心事,又羞又气,干脆把气撒到张启山身上:“平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谁知连双面绣都懂。不晓得是不是早就金屋藏娇,刺得一手好绣,却装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骗我。”
制服上的针脚细密整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一只与制服化为一体的墨绿色穷奇,张启山不无伤感地抚着刺绣:“因为我母亲会绣,所以我才知道双面绣。”
曼丽见不小心戳到他伤心事,忙握住他手:“我随口诌的,做不得数。”
张启山把制服重新叠好,反身放回书房的立柜里——书房是他最重要的地方,立柜里放着他最珍贵的东西。
“不过你要记得,制服上不能随便绣花纹,不然怎么显出它的威严?下次不要绣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说的严肃,语气却没有凶她的意思。
曼丽双手交叉,伸了个懒腰。她原先就是想跟他闹个玩笑而已,怕自己不在,什么都留不下,那才真是冤枉。她有时候也奇怪,自己一点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甚至不是个轻松的人,可一旦那个人是他,就觉得她做什么都无所谓,就算哪天把天给戳破了他也会惯着自己。偏偏他这几个“下次”说得她心痒又惆怅。
她故作轻松,指了指楼上:“我听八爷说上面有个小阳台,佛爷想不想来一杯?”
张启山皱眉:“怎么是个酒鬼。”
于曼丽已先行一步,挑着眉笑道:“反正我去了,你要是不去我就一个人去看星星看月亮。”
张启山无奈摇头,笑着跟于曼丽上楼去了。
——
于曼丽摇着酒杯,弯月映在酒杯里。
安静片刻后,于曼丽先开了口:“佛爷,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怕你和王奇军一样,自以为做的是好事,其实是坏事。”
张启山略显吃惊地看着于曼丽,他没想到她能这么懂他,回忆起来,在黑尸棺阵中也是她第一时间懂得了他的心思。
于曼丽喝了口酒,算是为自己壮胆:“佛爷,你跟他一点都不一样,王奇军至死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一辈子都没觉得自己错了。他做的是杀人的事,而佛爷不同。虽然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可吴警官的死因却不在你,而是他心中坚守的一个义字。佛爷,你若是自责,岂不太看低了吴警官?”
张启山仿若豁然开朗,心中的那道坎也被于曼丽四两拨千斤一样温柔拆解。
于曼丽又道:“佛爷,你要永远记得,你有副官、有八爷,有九门、有警队同仁,还有……”即便借了酒劲,那个“我”字最后还是卡在喉咙里,没能说出来,“所有陪着你的人,所以即便前路艰难,也一定能走完。”
张启山没有喝酒,朦胧的月光映在曼丽的脸上,她的侧脸与她在棺阵中一样,带着几分决绝。
他问:“那你呢?”
于曼丽被呛了一口酒,咳嗽了几声,暗想这位爷究竟哪里像不谙□□的人,眼珠子一转,刻意与他兜转:“佛爷,你记不记得我还欠你一样东西?”
张启山细细回想,她什么时候欠过他东西?看到她手腕上的二响环,还以为就是这件东西:“二响环是我赠你的,你一辈子不能摘。”
于曼丽嗔道:“真是霸道。”她干脆放下酒杯,站起来走到佛爷面前。
“我还欠佛爷一个吻啊,”于曼丽巧笑着指了指额头,又指了指嘴唇,“不是这里,是这里。”然后闭上眼,等着他来吻她。
呵,好一只撩人的小狐狸。
张启山失笑。
他也闭上眼,凑上去,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吻过:“这下你不欠我了。”
于曼丽睁开眼,直起身子,假装气道:“佛爷就那么不想吻我、就那么想和我撇开关系?”
张启山哪里能想到这一层,他只是觉得她太美好,若吻得深了,她就好像会消失一样。
他站起来,揽住曼丽的腰向怀中一带,她整个身体便贴在他胸前。
曼丽也只是跟他调笑,谁能想到他居然真的“得寸进尺”:“佛爷你……”
可惜话没说完,就被佛爷的吻给堵上了,吻得深情又缠绵。
“这样呢?你喜欢这样吗?”张启山问得一本正经。
曼丽两颊绯红,双手扶上张启山的腰。
这时她恍然,怪不得她能用银钉利落地钩住佛爷的腰带,好像是因为她之前就抓过他的腰。
张启山看她发呆,担心自己逾矩,连忙松开手:“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
于曼丽回过神,向前一步,仍旧扶着佛爷的腰,踮起脚尖,吻回佛爷。
“要是我不喜欢佛爷就不做了,那你以后可就娶不到老婆了。”
张启山没明白。
于曼丽看着张启山一副苦思的表情,双臂环住佛爷,贴在张启山胸口:“那你就再记得一件事,女人最口是心非了,明明喜欢却说不喜欢,明明想留下却说着要走。佛爷,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要走,请你一定要留下我。”
佛爷轻轻抚着曼丽的头发:“对啊,‘一辈子想陪着我’的人我怎么舍得让她走。”
曼丽吃了一惊,她明明敲得很小声,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怎么就被他听去了呢?关键是明明听见了居然还一点没表现出来。于曼丽瞪着张启山,想让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张启山刮了一下曼丽鼻子:“不过我不想一辈子陪着你。”
于曼丽的心由热转凉,身体变得僵硬。那种爱一个人却被伤害的心情犹如刀刻斧雕一样让她心上的伤痕刹那清晰。
“我想生生世世陪着你。”张启山把于曼丽拥在怀里。
于曼丽的眼泪一下子被激了出来。
“张启山,”于曼丽抽着鼻子,“以后你不许这么逗我,我不喜欢。”
张启山捧着曼丽的小脸:“就是说你喜欢?”
于曼丽气得牙痒痒,他怎么学得这么快。
“不喜欢,是真的不喜欢。”
张启山不解:“到底喜欢不喜欢?”
于曼丽揪住张启山衣领,一字一顿道:“不、喜、欢。不过,”重新松开,“我准许你生生世世都陪着我了。”
张启山再次失笑:“哎,弄不懂。但是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张启山都喜欢你,生生世世喜欢你。”
他低下头,在月光下,深深地吻上于曼丽。
——
同样的月光,同样的深夜,霍家祠堂里燃着一支孤零零的蜡烛。
霍桐双手合十,双目紧闭,跪在一排排霍家牌位面前。
祠堂的黑白色调给寂静的夜更添凝重,连风都吹地压抑。
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却没有脚步声,只有一个影子落在霍桐的头上。
霍桐知道来人是霍仙。她没有睁眼,眉头紧蹙,手上青筋微起,语气却异常平静,毫无波澜:“霍家列祖列宗在上,请你们瞧瞧,这位你们寄予厚望的霍三小姐霍仙,她与侵占霍家地盘的张启山结交,张家是我霍家世仇,她却还能与张启山谈笑风生。这样的人,你们居然将摄魂术传给她,你们现在后悔了吗。”
霍仙轻轻地走过来,静静地跪在霍桐旁边,合掌拜了三拜,也望向牌位:“二姐,你要知道,这世上不只有霍家,还有天下。”
霍桐“噌”地站起来指着祠堂外面:“天下?哼,你一个女流之辈想什么天下,就算真要想天下,也该先修身齐家,然后才是治国平天下。你连霍家世仇都不顾了,又何必假惺惺说什么天下?你只不过是为了霍家当家的位置才虚构出一个为天下的名头。”霍桐越说越激动,她噗通一声复向祖宗牌位跪下:“求列祖列宗开眼,让霍三娘醒来,千万不要把霍家当家的位置传给这么一个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人。”
霍仙叹息地摇了摇头,仍旧没有与霍桐争论的意思。她又拜了一拜,然后起身:“我劝你一句,不要和陆建勋勾结,那个人根本不讲什么信用,他随时都可以背叛你,随时都可以做出危害霍家的事情。”
霍仙转身欲走,忽又想起什么事情,她与霍桐并排,背对着跪在地上的霍桐道:“还有于曼丽这个人,你最好别动。你动了她,张启山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的。到时候,别说你的当家之位,就是咱们霍家,也会被牵连。”说完拍拍霍桐的肩膀,“咱们是一家人,我不会害你的。”然后提步走了。
门又吱呀一声关上。霍桐狠狠地抓住蒲垫,心如百蚁啃噬,她恨自己没有霍仙的手段,眼泪已滚落下来:“别动于曼丽?呵,能在于曼丽身上用了这等术数的人,还能说出别动她的话来?”霍桐按住心口,“假慈悲。早晚有一天,我要戳穿你的真面目,坐上当家人的位置。”
——
一楼的电视反复播放着焦点访谈,一遍又一遍的。
齐铁嘴陷进沙发里,捧着一壶碧螺春。
若是见过齐建民的人,远远看去,绝对会把齐铁嘴错认为齐建民,无论是动作、眼镜、还是他手里捧的茶壶、和他脖子上的围巾,都与当年的那个下乡知青没什么区别。
齐铁嘴喝完一壶,将紫砂茶壶放在桌上,摊开齐门算,想要添上几笔:玉生血,拦腰断;珍珠啼,守将还;黑尸卒,玄门关。
最后一个关字,久久不肯落笔。
他知父亲已死,也知阴阳两隔,黑尸棺阵已关,但他还是期盼着能再见一次他父亲,哪怕只有一面。他觉得,似乎那一笔一旦落下,就再也没有见他父亲的机会。
于是,留了一个字,停笔。
一个人突然从他背后走过来,提起毛笔,一边补上那个字,一边道:“铁嘴啊,怎么不写了呢?迷糊,真是迷糊。”
齐铁嘴猛地抬头,那熟悉的面孔又出现眼前——他父亲,齐建民!
齐铁嘴连忙擦掉眼角的泪水,不想让父亲觉得他懦弱:“怎么回事?黑尸棺阵明明已经关了……”
齐建民把“关”字补充完整:“这世上不只黑尸棺一个阴阳阵。”他放下毛笔,揉了揉齐铁嘴的头,“可是,不管有几个棺阵,我这次都必须走了,阴阳有序,我身为魂魄,合该存在于我该存在的地方。”
齐铁嘴抓住齐建民的衣角,就像小的时候、每次他父亲告诉他自己要出远门时候的情景一样。他知道,父亲一出去就是几个月,甚至一年都不曾回家。他也知道,他父亲做的是大事,可他也需要父亲,一个将他托在膝盖上坐飞机的父亲,一个把他圈在怀里认甲骨文的父亲。
可这种年月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他眼见着父亲被熊熊大火吞噬。
齐建民抓住齐铁嘴的手:“儿子,生死有命,咱们算命的人,早该看透了。”然后他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上,“今后,也看看电视剧,电视上有很多热闹的节目,不必总看焦点访谈。”
他说完,又揉了揉齐铁嘴的头发,转身走向门口。
冷风不知从哪个方向钻进了客厅里面,齐铁嘴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父亲!”
他抓了个虚空,方知自己原来不过是做了个梦。
张泉灵沉稳的面孔显示在电视屏幕上,他提起笔,将关字补全。然后他关上电视——因为他知道,即便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焦点访谈,他父亲也不会如幼时所说——“把这些看完我就回来了”。
回锋收笔,他抱着紫砂壶,悠悠斜斜地从客厅上楼,嘴里哼哼着首昆曲——“漫漫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又是一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掀动桌上放置的齐门算,只见那页上写着——阴阳镜,一面照生人,一面映死者。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结束啦~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第 30 章
从晴川阁下去,就是晴川码头。如今陆路四通八达,轮渡逐渐从武汉人民的生活中淡去,但作为武汉这座水城最早兴盛的交通工具,轮渡仍是当地人过江的重要方式,和最受外地游客欢迎的观赏游乐项目之一。只用一块五角钱,就能从晴川码头坐到黄鹤楼,体会一把地道的武汉味。
天还没亮,6点钟,第一班轮渡启程。大闸板一放下,立即有推着电动车和自行车的人匆匆忙忙地向前走。因时间太早,人不多,偶尔也能听到些外地人口音。
上了船,当地人把车子停在一层,为数不多赶早看长江景色的游客们因不怕占不到观景的好位置,都悠悠地上到二楼甲板,丝毫没有白天和晚上的游客的着急。
于曼丽没有随游人一起上二楼,而是在一楼一个靠窗户的临时凳子上坐下。刚坐稳了,就听到楼上一个人用武汉话喊道——“走咧!”却听出来是个外地人,学个当地艄公的样子。
船已开了。
此时天仍旧灰蒙蒙的,江两岸有星点灯火,游客们兴奋地对当地人早已麻痹的长江美景发出赞叹,沉醉于孤帆远影和滚滚水流之中。
一层的船舱安静许多,还有位大叔在电动车旁靠着打盹。于曼丽已把大行囊包先行暂寄在解九爷在武汉的茶社内,现在只背个不大的运动背包。她将背包放在膝盖上,先看了一眼窗外,随后若无其事地环顾了一眼四周,却已将整个船舱的布置构造收归眼底——通往下面楼梯处站了两个工作人员,旁边的门上贴了一张纸,上书“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于曼丽耳朵尖,听见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对另一个低声道:“过点细撒,今天四爷格外交代过的,一点乱子都出不得。”
另一个说:“到底什么事啊?怎么每年今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