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三分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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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也不说话,只伸手去掀楚霄的衣袍。眼睛略为幽怨地瞟了他一下,说道:“陛下想言儿做什么,言儿就做什么啊。”
楚霄哪猜到他玩什么花样,伸手要扶他起身:“起来说话。”
温言不听,侧身避过他伸出来的手。正要附身上前,含上楚霄的硕大。
楚霄一看,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心里又恼又气又甜蜜,连忙把他拉到塌上。声音轻柔哄著温言:“谁教你这些的?”眼光却冰冷的扫向立在一旁的侍从们。
温言被他抱在怀里,目光还盯着方才双膝跪在地上的位置:“陛下若是想要,言儿就这样伺候陛下。”想了想,又觉得不够似的补充道:“我可以去内侍司学,母亲总是说我触类旁通,一点就透!“
楚霄想起昨晚芙蓉帐内风光旖旎,面上还挂着笑,内心却翻天覆地,波涛汹湧:“你不用学这些。”顿了顿又接着说:“就算你真要学,也该是朕亲力亲为。”这些怎能让人看去!
於是那天晚上,养心殿里的烛火持久不灭,楚霄被温言那丁香小舌弄得欲仙欲死。学富五车的当今圣上,最后勉强地想出个辞不达意的“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来夸奖温言这个小徒弟。
甚有才情的温家公子也想起了一首”及时应令”的诗,却没敢让侍从端来了纸笔挥翰成风,只敢在陛下耳边轻声细语:“赢得君王留步辇,玉箫嘹亮月明中。”
窗前的白玉兰开得灿烂,当今圣上和温公子笑得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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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的人来报温言落水时,楚霄正在御书房和臣下议政。
大臣们只见福安公公在陛下耳侧说了些什麽,立刻惹得陛下皱眉:“此事明日再议,回去把邻近的户口数目整理好,三日后呈上来,回去吧。”
大臣们面面相觑,连忙称是。
楚霄一向以国是为重,若是其他事故,也不至于让楚霄如此担心,偏是落水。
楚霄知道温言最是畏水。
“到底怎麽回事?好端端的也能落水?”
“公子在花园裡喝酒,不让奴才们随侍,一脚踩空掉进池塘裡。奴才们发现以后,立刻把公子救上来,只是公子似乎有点畏水??”
楚霄双眉紧蹙,脚步飞快入殿。
只见温言单薄的身子被包裹在棉被之中,像一隻落水的小猫。他止不住身体的战慄,神情呆滞,明显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楚霄从未见过温言这般模样,他把温言紧紧抱住,手在温言的背部轻抚,安抚他:“不怕,没事了。”
温言身上哆嗦着,听到楚霄的安慰也没说话,咬着唇往楚霄的身上蹭了几下,像是获得什麽救赎一般,甚是依赖。
楚霄的心隐隐作痛,伸出食指横在温言的唇瓣间:“别咬,咬破了会疼。”
温言抬眼看他,睫毛轻微的抖动,声音很小:“??冷。”
楚霄心疼得无以復加,问侍从:“水还没烧好吗?”
“公子不愿去浴池,奴才们已经立刻去烧水了,快好了??”
楚霄回过头看温言,想让人再加床被子,见他鼻尖通红,柔声问他:“去浴池好不好?湿身受寒,对身子不好。”
温言眼中含泪,急忙摇头。
楚霄用指腹为他拭泪:“没事的,朕陪着你,不怕的。”
陛下尽量安抚温言的情绪,好哄歹哄,终于卸下他的心防,两人一起到浴池沐浴。
浴池裡烟雾缭绕,温言被陛下抱着进去,身旁的侍从正要上前伺候两人更衣。楚霄摆手让他们退下,亲自替温言把湿透的衣裳换下来。
楚霄先顺着阶级走下浴池,温言脸如白纸,跟在楚霄身后,紧紧抓住他的手。
楚霄让温言倚着池边,敞开双臂抱着他:“池水清浅,不必害怕。”
两人玉帛相见,楚霄看见温言眼中的氲氤,喉结抖动了一下。
温言似乎看见陛下眼中的隐忍,他侧头靠在陛下宽厚的肩膊上。
温言轻声道:“想要。”
楚霄极力克制,声音低哑:“想要什麽?”
温言没有说话。
与楚霄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温言惯会拿捏楚霄的脾性。他往楚霄身旁蹭蹭,双手环住了陛下的腰,又把头枕在他的胸口。
两人安静地相依相偎,只有流水潺潺,温言能清晰地听见楚霄心跳的律动。
楚霄手在温言的臀上轻拍了一下:“说话,想要什麽?”
温言在陛下的胸口前缓缓开口:“想要??”
他倾吐的气息撩动了陛下引以为傲的自持,楚霄只觉胸口痕痒难耐,他把温言抱得更紧了。
温言按住陛下的胸口,抬首盯着他深邃的双眸,接着说: “想要陛下,与言儿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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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中人在怀,楚霄无暇分神,深深地吻向温言。
浴池引了不知何方温泉的泉水,蒸汽弥漫,吹皱一池春水。
奴才们知道陛下与温公子在浴池共浴,也早有準备,用绸缎包裹好的润滑香膏就放在池边,楚霄随手拿起,刮了些许放到掌心。
楚霄在温言的穴口替他轻按,让他尽量放松。
温热的池水湧到温言的穴门,温言觉得甚是不适,眉头轻皱。楚霄见他如此,开口道:“忍著点,对你好的。”
说着说着,又用指尖点了掌心的香膏,手指放进温言的甬道,楚霄深知温言的喜好,借着湿润的甬道,双指在周边按压扩张,不消片刻已然让他神色迷离。不知是否在温言害怕的水中,楚霄感觉温言今日比较紧张。
“言儿乖,转过去,趴在池边。“
温言苍白的脸终于晕染上情色的绯红,他摇头拒绝:“不要,不要这样。”
“要看见陛下的。”
楚霄心头一热:“好。”
他拍了拍温言的腿,双手扶著他的腰:”把腿抬上来。“
温言乖乖听话,双腿架在楚霄的肩膀上,楚霄烫热的下身抵在他的股缝间。温言两颊潮红,眼中一片矇眬。
楚霄在情事上,对温言向来温柔,他感觉到温言的不自在,一时没有进去太多,缓缓地插入,让温言慢慢适应,直到听见温言的呼吸声带上微弱的颤抖,才让他把自己的硕大全呑进去了。
楚霄见他渐入佳境,轻吻他的脸颊。每记插入深浅不一,温言的呻吟声饱含情慾,惹得楚霄下身更加鼓胀。
温言太紧张了,楚霄抬手拍了拍他的柔嫩的臀:“夹太紧了。”
温言眼中含泪,呜咽著求楚霄:“陛下??慢一些。”
如是反复抽插,温言忍受不了楚霄不断的冲刺,两人并非第一次欢好,楚霄对温言敏感的地方瞭如指掌,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哀告宾服。
正想释放下身的鼓胀,却被楚霄用掌心顶住。
温言抬起那双托不住泪水的眸子,幽幽地看着楚霄作无声渴求。
陛下恶劣地视而不见,又加深顶进温言穴内的朱红,说:“等朕一起。”
温言连忙摇头:“不要等的。”说罢,也不见陛下有松手的迹象,红著眼睛抽噎:“坏人。”
楚霄像是对温言胡乱控诉而不满,掌心顶着温言的下身反覆摩擦,温言忍不住战栗,只听楚霄开口问:“谁是坏人?”
“你,你是坏人。”
楚霄摇头:“错了。”
他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著温言的根部:“是你的陛下、你的相公。”
“说错了,多罚你半盏茶时间。”
温言哪里还忍得住半盏茶的时间,只得哀求陛下:“言儿知错了??陛下??饶了言儿这次??”
楚霄明知故问:“坏人是谁?”
温言胀痛难耐,略带哭腔:“是言儿的相公??陛下??求陛下了??”
受寒后软糯的鼻音听在楚霄耳中实在新奇,伴随“相公”二字而至的,又是一次紧紧吸入,楚霄只觉下腹绷紧。
美人软着声线乞求,楚霄一个冷颤,手指离开了温言的下身,两人同时释放。
湿黏的白液在池中浮沉,两人身上都带上几分湿黏。
刚受惊过度,又经过激烈的欢爱,温言释放后顿时瘫软了身子,幸亏楚霄眼明手快,连忙扶著了他,楚霄怜他劳累,就让他倚在自己身上。
温言稍稍喘气,大不敬地在陛下的肩膀浅咬一口,其实落水的那刻,他便后悔了。醉酒是假的,但怕水是真的,尤其御花园的池塘,对他而言宛如龙潭虎穴,也不知自己搞这么一大齣,到底有用没用。
餍足的陛下抱着温公子从浴池出来,留下满室旖旎。两人衣衫整齐,丝毫不见进去时的狼狈万分。
这温公子虽说平日里待下人客气有礼,但世家公子嘛,哪个不是被家里娇惯放纵的?方才湿身受寒也不愿去浴池,现在倒是满眼春色,小绵羊似的匿在陛下怀中。福安心里感叹,也只有陛下才能把人治得如此贴服了。
温言脸上还带着欢爱后的红晕,看得楚霄心神荡漾,问他:“还怕吗?以后就在浴池沐浴,如何?”
温言先是点头,又接着摇头。
楚霄失笑:“怕还是不怕?”
温言一脸认真:“和陛下在一起,就不怕了。”
楚霄如沐春风,只觉置身蜜罐般甜蜜,他吻向温言的双眼,仿佛在他泛红的眼角中嚐到甘甜。
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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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霄听闻温言最近在打听今年的桃源宴什麽时候举办,得知是在陛下的生辰当天,好像还挺高兴的,一副引颈以待的样子。
楚霄心裡纳闷,难道他不知道桃源宴就是为自己选人吗?
不可能啊,就算真不知,他自己参加的时候总能看出个一二吧。
陛下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走到哪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一日,陛下怀着满腔鬱闷回到养心殿,脚还没踏进内殿,便隐约听见温言问身旁的侍从:“??陛下就喜欢这样的吧。”
“是呢,陛下都喜欢公子现在这种清爽的。”侍从迟疑,接着又说:“只是这样,陛下会不会生气啊?公子你这样也太,太??“侍从还是说不出口。
“反正??迟早都要??走的,难道陛下还会强迫我??不成?现在多给陛下挑几个不同类型的玩物,我??走了以后??还有其他花样可以玩玩。” 温言这几句话说得特别细声,夹杂着翻阅画幅的声音,皇帝陛下只隐隐约约听到大概内容。
朕生气?谁要走?强迫谁?
楚霄大脑飞快运转,结合两人的对话,又想起去年桃源宴上温言的不乐意、御书房里梦中对别人诉衷情的柔情蜜意。
心思千旋百转,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一时气结,拂袖而去。
直到晚上,也是在御书房裡草草用了晚膳,在御书房歇息。
楚霄正在气头上,也捨不得冲他撒气,只能对温言避而不见。没过几天,养心殿传来消息,说公子病了,怕是之前落水受寒的缘故。只是公子讳疾忌医,不肯喝药。
楚霄到底捨不得温言受苦受难,何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得知消息后,还是回了养心殿看他。
养心殿裡,温言坐在龙床上,侍从在旁服侍他用药,温言只抿着嘴尝了一口,被药气呛到,顿时咳嗽起来,只觉苦不堪言、心里烦躁,拒绝了侍从再次递过来的药:“我不喝了。”
楚霄这时从外入殿,看着温言病恹恹的模样,实在心疼,又捨不得对他撒气,便向一旁的侍从说:“你们到底怎麽伺候的,把人都伺候病了吗?”
侍从们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向楚霄请罪。
温言见楚霄回来,眼睛顿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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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段时间,冷着温言不见,楚霄也对他思念万分,现下看着温言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煞是好看。始终还是忍着思念,走到床边,他摸了摸已然凉透的碗边,让人下去再熬一碗。
侍从连忙答应。
温言知道楚霄这段时间是故意冷落自己,只知那日陛下回了养心殿,还没进殿门,又气冲冲地走了。连日来不曾踏足养心殿,自己去御书房求见,也被拒之门外。
那日陛下听见了自己与侍从的对话,自己想晚上只穿纱衣,内里穿些内务府刚送过来增添情趣的东西,让陛下来个今宵难忘。温言以为真如那侍从所言,自己不知检点的作派,惹怒了正大光明的陛下。当下也不敢直视天颜,低着头只心虚地用余光瞄向楚霄。
楚霄用手背复上温言的额头,并没有感到意料之中的烫热。他稍稍放下心来,开口训斥温言说:“多大的人了,自己也该注意点。”朕不在身边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只有朕才能把你照看成这般妥贴!
温言已经很久没见过楚霄,现在见到他却听他如此训斥自己,果真如自己所想,自己这种过于奔放、恬不知耻的举动,惹得楚霄生气。
听这冷淡的声线,看来对自己很是失望呢,还让自己注意点,不就是看不过眼,让自己洁身自爱麽。温言自觉理亏,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侍从端着药入殿了,走到床边,跪在地上,药捧得高过头顶:”请公子用药。“
楚霄看见温言皱着眉头,一副不愿喝药的样子,心知温言最是怕苦,便问身旁的侍从:”怎麽蜜饯也不知道备着?“
侍从连忙说:“陛下恕罪,太医说蜜饯与药性相冲,所以奴才们也不敢把蜜饯奉予公子。”
楚霄瞭然,说:“朕来吧。”屏退了侍从,亲手喂温言喝药。
他用勺子喂了温言一口,温言苦得皱着一张脸,才不得不开口求陛下说:“太苦了,能不喝吗?”
楚霄看着温言苦着脸撒娇的样子,心软了几分,可理智终究胜过情感,对他说:“良药苦口,快喝。”陛下又喂了一口。第三次时,温言却是抿着嘴唇,不肯让他喂了。
陛下黑下脸来:“不听话了是不是?”
温言想了想,自己在陛下心中已然是浪荡形骸,现在还不够乖巧听话,迟早要完!只得就着陛下的手又喝了一口苦药。
楚霄问:“真的这麽苦?”
温言点头如捣蒜。
楚霄看他这样,说:“朕嚐一嚐。”他就着碗口喝了一口,嘴对嘴把药渡进温言口里。
温言还没来得及反应,楚霄又接连喂了几口,一碗药就这样喂光了。楚霄哄着温言说:“很苦麽?朕觉得挺甜的啊”
温言红着脸也不说话,他觉得楚霄之前是在生自己气的,现下不知又算什麽。楚霄看温言也不说话,只当他是病了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也不想搭理自己。在床边站了起来说,神色黯然:“你既抱恙便好好歇息,福安——”
楚霄的话没说完,温言便拉着他的袖子,像隻被遗弃的小猫,可怜兮兮地看着楚霄:“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楚霄看着温言拉着自己袖子委屈的样子,忍着下身胀痛,又喊了一次:“福安——”
温言眼神一暗便鬆手了,细声地说了句:“奴才知道了。”奴才奴才,多麽生分疏离的自称。
楚霄接着说:“进来替朕宽衣。”
楚霄更衣后,和温言睡在一齐,许久不曾软玉温香在怀,楚霄抱着温言,看他明亮的双眸,心裡暗歎了一句,说:“闭上眼睛睡觉。”
温言乖乖地低下头去,敛去双瞳剪水。
一深一浅的呼吸从内室传来,侍从从外入殿,替楚霄和温言拉了帐幕,又吹熄了半屋子的蜡烛,只留下微弱的烛火风中摇曳。
温言内心挣扎了许久:“陛下许久不曾回养心殿了。”
楚霄的手在温言的背上轻拍,安抚着他入睡,闻言也只淡淡地回了一声:“嗯。”
温言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想着楚霄现在是否连话都不愿与自己多说几句了。
温言闭上眼睛,泪水就在眼眶裡打转,温言又开口说:“养心殿是陛下的寝宫,陛下若是烦厌了奴才,大可以,”温言顿了顿,呜咽着说:“大可以把奴才打发回明光殿,犯不着——”
温言的话未曾说完,便被楚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