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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疯狂医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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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后,工作后的生活更显单调,如果一个人孤身在外,对家人的思念更甚从前,一位北京的家伙某次还一半羡慕一半嫉妒地说道,你小子真好,在外面还可以体验到“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觉;我听了忍了半天没忍住,脱口而出骂道:去你大爷的。    
    借助一段话来说:梁实秋写《雅舍谈吃》,并不能说明他就是个纯粹的吃货;鲁迅写《社戏》,也并不意味着他除了看戏就不去三味书屋读书;粗鄙如我,倘若写一篇《格调》,也并不说明我就能列入上等人的行列——我的意思是,就算我平时在爹妈面前一句表达感情的话都没有,也并不代表我就是冷血。那只是性格。    
    我经常见到有人什么事儿都不做,老大不小了还天天窝在父母家里混饭,然后用搽了老爹老妈的低档护肤品的手来指责拼打在外的人有多么不孝顺,做人有多么不道德,然后高呼可悲可叹。对这些人,我宁肯哭,也笑不出来。


第四部分 情圣泡妞第44节  谣言四起

    CT扫描物质者,X射线也。    
    科普性的名词解释一下先。简单地说,X光就是一种能够穿透很多坚硬的东西的射线,类似厚如墙壁、泥土或玻璃者,人体当然更是不在话下。但玻璃和墙壁被穿就穿了,既不会疼也不会叫,但人就不一样了,除去那些非接受不可的,以此来诊断或治疗疾病的患者,要是有人天天跟那些嗖嗖乱窜的射线们打交道,危险性就会大得多。    
    我们就是这么一帮人。口腔科的医生每天是在掰嘴巴,肛肠科的大夫日日是在看屁股,而危险如我们者,则是陪伴着患者们接受那些令许多不明就里的人们谈之色变的X射线。需要说明的是,X射线纵使会杀伤人体内的白细胞,但偶尔的一次接受检查并不会造成很严重的影响和伤害,换句话说,就是P事没有。就算是我们这些人,也会通过必要的防护来保护自己,比如说,防护墙门与合适的铅服。    
    “不管衣服是什么做的,都得厚点。”这句话是玉米说的,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CT科的中坚力量,善良的老大哥,谬论的支持者。    
    就是这个玉米,医科大学的四年里,最大的心愿就是到“男生禁入”的女生宿舍看看。在北方,冬天是最容易伪装的时候,大四的最后一个冬天,他穿着肥大的羽绒服,戴着偌大的厚绒帽,戴上N层厚的大口罩,裹得像个孕妇一样,在几个女同学的掩护之下,终于混进了女生寝楼。到了女朋友的宿舍,他一甩帽子,潇洒地摘掉了口罩,如愿以偿、如释重负地说,哥们儿我终于混进来了,哈哈……    
    他还没哈哈完就被从门卫室尾随而至的看门阿姨的叱责声给截断了。阿姨的一句“别哈哈了,跟我下去”,玉米那个季度的奖学金就没了。乖乖龙滴冬,玉米纵使穿得象个包子,但还是被认了出来——他实在实在是太魁梧了。    
    上个星期的第一天上午,玉米象正常时候一样地坐到了操作台前,开始正常的工作。检查到第三个病人的时候,一个患者家属,三十多岁的小媳妇,走进了操作间,小心翼翼、陪着笑脸儿地跟玉米说:我能在这里呆一下吗?玉米没多想,点了点头,开始继续操作。时间在墙表中渐渐流逝,不一会儿,那个家属开始询问:请问,X射线能穿到我站的这里吗,请问,X射线能把血管里的血污染吗,请问,X射线是不是会造成什么疾病吗,请问,X射线……    
    玉米听了半天,回过头,没好气地告诉她:那你钻我后面得了。家属很感激地向他微微一笑,一出溜跑到了他的背后。但显然她还是有点不放心,不到五秒钟就挪一个地方,似乎是在寻找着最佳的位置,时而碰到玉米的背,时而撞到玉米的腿……    
    玉米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去,像传说中的狗熊一样咆哮:“你到底是来看病的,还是来耍流氓的?!”    
    比比谁无耻     
    我上中学那时候按理说应该是一个很傻的年龄,恐怕会有很多人跟我一样,我们都喜欢听范晓萱的“儿歌”,喜欢看琼瑶阿姨的小说,喜欢去电影院一起跟着李连杰揪心起伏——起先我还不知道那样很傻,“很傻”这个结论,是我长大以后由别人来告诉我的。     
    需要说明的是,那些告诉我诸如看琼瑶、听范晓萱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的人,通常年龄都会比我大,或者会努力地要比我成熟。我曾经在无数场合不下百次地听到有人在对“琼瑶们”高谈阔论,而他们在谈论的同时都异口同声地表达了对港台流行文化的鄙视和厌恶,我不清楚这是否能代表他们的素质和审美要比较高,但我估计在那些言必杀的家伙们之中,从来没有读过琼瑶小说的比例似乎约等于零。     
    总而言之,我在透露出自己的审美趣味的同时,得到的无一不是“你丫真俗”,若是赶上有涵养的,通常便会含蓄地暗示我:“那样很不好”。从他们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目光中,我发现归根结底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我的综合素质很低下,甚至已经低下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纵使那些好心人们惊讶地发现了错误,也失去了挽救我的机会。     
    同样的道理,在电影这个圈子中,我也发现了同样的共同之处。经常能涉及到其中的媒体朋友告诉我一个规律,对于国内的某些导演,只要是一般人嘴巴里说出来的影片,他们决不认同,反过来说,只要是一般人抵制的东西,他们必定说好。这个意思就是说,大师和老百姓的观点是不能一样的——如果双方达成一致的话,那大师还叫大师吗?     
    坦白说,尽管很不喜欢,但我还是可以能够理解他们。天可怜见,大师(或者是准备成为大师的)是需要维护和构造自己的形象,从而才可以与一般人相区别。就象贾樟柯有一次说到,他在三联书店等人时,忽然见到几个貌似大师的导演,除了大家一个也不认识这一点,其余的所有特征都与大师相符合——他们管张艺谋叫“谋子”,管陈凯歌叫“小陈”,声势甚是唬人,说道“那些小导演(指谋子、小陈之流)之所以不能成为大师,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太多太大的苦难。”     
    话套从头,尽管我很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但我听了这些话,觉得还是很不舒服。我想说的是,一个人,不管如何表彰自己,这都可以叫人接受,大不了只是容易被别人认为爱显摆,这也没什么,个人的性格因素,也完全可以说的过去,但在表彰自己的同时总是忘不了挤兑别人,甚至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的神坛建造在那些被自己一棍子打死的人的身上,就有点无耻的意思了。     
    在此,我还注意的是,那些喜欢挖苦和压制别人的家伙们,总喜欢拿自己的优点与别人的缺点比较,比如,张艺谋是吃大米白面长大的,而大师们应该是吃糠咽菜成熟的;这个逻辑如果成立,那我简直都要在梦中笑醒了,因为我比诸多大腕儿都牛逼啊——我可以和世界冠军刘翔比电子游戏,可以与武侠巨匠金庸比赛跑,还可以跟功夫明星成龙比写小说……哇哇,我都是第一啊。     
    但好象事情并不是这样,事实上,就算没有那些“苦心智、劳筋骨、饿体肤”之类的经历,似乎大家也完全能做,能做好许多事情,成功不一定与苦难划等号,纵使那些丁点儿苦难没受就被骂得狗血淋头的80年代出生的孩子们,好象干出的成就也不比那些老是觉得“他的素质没我强”的家伙们差。     
    印象中有一篇叫做《不和70年代生的人交朋友》的文章,里面想说明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千万不要和70年代的人交朋友,原因是他们的毛病太多。”我出生在伟大的1979年,因为不得不和70年代挂了上关系,所以对其至今耿耿于怀,不能原谅;现在想起来,也挺无聊。但话说回来,不管再怎么无聊,也比无耻要好,至少听起来没有那么难听。     
    实际上,穿长袍马褂的指责穿中山装的,穿中山装的指责穿西服的,穿西服的指责穿牛仔裤的,穿牛仔裤的指责染了头发的,这都是文人相轻、一脉相承,实在正常不过。不过请喜欢指责别人的人最好反观一下自己,耶酥说:不要去挑你邻居眼中的刺,而忘了自己眼睛里的梁木。     
    说来说去,我似乎也慢慢套进了自己设的圈子,好象也说了许多别人的坏话,这很不好,很不厚道——但琢磨半天,就算说了,我也还没有人家无耻。     
    唉,真是惭愧。


第四部分 情圣泡妞第45节  六十年代

    “我们诞生在六十年代,当世界正处于激变的时刻,我们还不懂事;等我们长大了,听说着,回味着那个大时代种种激动人心的事迹和风景,我们的遗憾是那么大。我们轻易地被六十年代甩了出来,成了它无足轻重的尾声和一根羽毛。崔健1994年出版的专辑,其实是对我们这代人下的一个精确的定义和总结:红旗下的蛋。但是,它下得太晚了。”——这些话我不知道究竟是谁说的,我看到它,是在口腔科金鱼的笔记本上。    
    据金鱼说,生于六十年代的人,积累的是八十年代的精神食粮,呼吸的是比较自由解放的空气,接触的是萨特、加缪、卡夫卡和福克纳,缅怀的是塞林格的“香蕉鱼的好日子”,享受的是空闲的学习时间,玩耍的是后辈们闻所未闻的游戏,读的是北岛的诗,听的是崔健的歌,唱的是罗大佑的曲子,一句话,玩儿的就是怀旧。    
    金鱼还说,“六十年代人”的气质很特殊,因为他们的欲望里有理想主义,骨子里有叛逆主义,眼神里有怀疑主义。这是因为他们曾经的呼喊和反叛结出了不想要的苦果,当他们茫然四顾时,世界却以加速度裹挟着他们轰轰隆隆地前行,因此,他们的回忆几乎是带着命定的伤感,他们的欲望也烙着浓浓的时代烙印。    
    如此说来,金鱼那双忧郁的目光在众人的围拢之下显得更加忧伤,如果再套上一件白衬衫,蹬上一支低脚凳,抓上一把木吉他,吼上一首小曲子,那么绝对可以断定的是,医院新一代的青春偶像既不是传染科的林帅哥,也不是财务处的郑美女,更不是只会吹牛皮的王小枪,而是满面沧桑、一脸怀旧、衬衫的纽扣系到后脚、笔挺的西服刷到后心的金鱼大夫。    
    总觉得生活中应该有一种鲜明一点的形象,这种形象未必非要高大,但一定要极具性格。金鱼就是这样的形象。虽然在他嘴巴里成天翻腾的只是一批老男人的成长经历,虽然他长年累月没有一点变化,虽然他千篇一律地吹捧六十年代,但他却是诚恳的。很少有人能毫不疲倦地、不求回报地坚持为一个时代歌功颂德,但金鱼做到了。    
    但这一切都在一个夏日的午后飞灰湮灭。那个普通的中午像金鱼无数次饭局后打的一个饱嗝一样平淡,或许是生活的平淡叫他感到厌烦,或者是他在那个饭局之前根本没有料到自己会喝得酩酊大醉,总之,当走调的歌声和与呕吐物齐飞的呓语在下午医院大楼厕所的上空回荡时,我们一干人寻踪而至,揪出来一看,原来是金鱼。    
    当天傍晚,被打着吊瓶的金鱼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的主任,主任问:是不是只有六十年代的人才能喝成这样儿?金鱼羞涩地低下了头,说道:半瓶以后,我还以为自己是八十年代生的……


后记聊胜于无

    卡通明星加菲猫说:“除了吃和睡,生命也许还有别的意义,但我觉得没有就挺好。”坦白说,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并且现在还是。多少年来,像猪一样的生活,一度是我人生的最高理想目标。    
    不过为了吃的更香、睡的更甜,我必须还得拿出很多的精力和时间来干点别的什么,比如工作。今年夏天的一个下午,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到医院办事,在门诊大厅里遇到刚接完手机往回走的我,劈头就是一句:“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呆了呆,心虚地回答道:“上班啊。”五秒钟之后,他用瞪得比牛眼珠子都大的一双近视眼盯着我,说:“你怎么又成医生了?”我眨巴了几下眼睛,告诉牛眼说:“一直就是啊。”牛眼呆滞地点点头,吭吭巴巴地喃道:“哦,我还以为你是个光写字儿的呢。”     
    我靠,其实我是个医生。    
    特此声明一下。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出版了一本青春题材的小说,出版之后,如我所料,有许多的女读者给我写邮件(阿童木说我写小说的全部动力都在这里,对此我坚决否认),但在这些邮件之中,叫我感到很奇怪的是,几乎有80%的人都在评价完小说之后,总会补上一句:里面写的那些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事实上,在出版时因为考虑到这样的问题,所以我还非常先知先觉地在后记中声明说,本小说所有情节一概虚构,如有雷同,实在是巧合。但结果却是,这样的问题居然还会有这么多,我都怀疑她们压根儿就没有看我的后记。    
    总之,我回复邮件的大部分精力都耗费在解释这样事情上了。为了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所以我必须再次严重声明,这本书里的东西有很多很多——都是假的,都是我编出来骗人的。除了部分幻觉是摘自我的梦境,其余部分全是瞎掰,请勿全部对号入座,否则小心我打你雅婷的。    
    要是你实在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打倒废话连篇,铲除文山会海,从我做起。我郑重决定,今天我的发言控制在30秒。最后,我宣布:感谢为我提供“骗人”机会的叶倾城、李艳华、尚荻、白洁、严嘉琪和她们所在的媒体,感谢新浪网的孔安先生,以及为这本书的出版累得两眼金星的杨学梅女士;没有你们,这本书的出版是不可想象的。    
    散会!    
    王小枪    
    2004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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