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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诛仙青云志)[诛仙青云志]求君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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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倒不是她自己探听来的,实在是沈眠这些日子总爱往对面的锦绣坊跑,这也是他从金瓶儿那里得的提醒。

秦无炎没有再表示可也不可,就直接离开了,而对于沈香沉来说,没有明确的答复便是默认。

她立在门口目送走了那人。

对面沈眠从锦绣坊里出来,大喊着姐就跑了过来,金瓶儿跟在他身后,见沈香沉正望着这里,便冲她点头,微微一笑。

沈香沉也友好地回以笑容。

沈眠虽说是个半大孩子,不过毕竟是个男孩,也不知怎地,总爱找锦绣坊的姐姐们去,累得沈香沉愈发担心他真的沾染太多脂粉气。不过他自己倒是很坦然,直说金瓶儿姐姐见多识广,给他说了不少故事,教了不少道理。

沈香沉伸手为他理理衣领,想着第一回见金瓶儿的印象。

客栈开张前,她便想着要去和街坊邻里打个招呼。。

她带着沈眠前去拜访锦绣坊时,只见一女子正从楼上下来,一身金丝红衣,那水袖裙摆尚有极其精致的绣样,比那身华丽的衣裙更耀眼的却是着裳的本人。

此女子既有温婉大气的举止,眉宇间又有洒脱不凡的英气,连她都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两人第一次见面,不过是一些客套之语,虽仅仅是客套,这位金瓶儿坊主都能让人感觉到被真诚以待,后来听闻说这锦绣坊坊主乃是江湖出生,沈香沉便也不觉得奇怪了。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投机,不由地便多了些街坊邻里的情分,沈眠更是不知生疏客气为何物,闲来无事便跑过去叨扰,沈香沉虽无法,但也不加阻拦。

进屋后,沈眠咋呼道:“姐,你没事吧?刚才我见有人闹事,但瓶儿姐姐说不会出事的,让我别过来添乱。”

“你瓶儿姐姐说的对,若你来了,就正是添乱了。”说完,沈香沉想起了什么,自己回了房间,半会儿后拿了个包袱出来,找了跑堂的小二过来:“你把这些东西送到山海苑去。”接着又嘱咐了一番话,让人走了。

沈眠奇怪:“姐你让马三干什么去呀?”

沈香沉笑了一下:“拿钱砸人。”

***

且说山海苑这边,今日也是门不停宾,但比起往日,似乎确实少了些人,掌柜的唉声叹气。

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一个有些奇怪的客人。

这人瘦吧瘦吧的,像个黑猴子,眼睛倒是亮的很,怀里揣了个小包裹,一进来就直接把东西往柜台一拍,目露凶光。

柜台的人还没开口,此人却先开口了,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这嗓门却高亢嘹亮:“我们老板娘说了,做生意讲个信誉,讲个有来有往,贵地儿的人既然送了大礼去,她也不能寒掺,这点儿礼数呢,就当她敬了,往后还希望老死不相往来。”

山海苑的人又企图开口,又被这人一嗓门喝止了:“我们老板娘还说了,拿了好处就该知道收手,公平竞争她绝对欢迎,若是还有些别的不三不四的手段……可别怪她不给面子。”

说完,马三扭头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山海苑。

山海苑的人脸色铁青,盯着那装着两根金条的包袱如同见了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顶着众人的目光觉得自己脸上被人扇了两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

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惹了不该惹的人,却又奇怪的很,他明明已经查过了,这小娘子无依无靠的,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

沈眠听完沈香沉的解释,觉得不能理解:“可是姐,这样当众打脸要是对方恼羞成怒了怎么办?还有这金子……你不是教过我,平日里行事要小心谨慎,切记财不外露吗?”

“有些人,他们图的不是小利小益,有的时候甚至根本不是钱的问题,所以这财不财的,露与不露都没多大关系,而且他们所图甚多,见利更远,不会因为这么一点意气之争就翻脸,可关键是你姐姐我脾气也不好,我不想给,不想妥协,更不想服软,那就只能硬着来,大家互相比个真本事。”

沈眠很愁:“可是姐,我们哪来的真本事呀?”不是他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能混到现在,只有钱多这一项了。厨房的张牧大哥厨艺再好,做出来的也只是家常,哪里比得上人家山海苑的精致典贵。

“咱确实差人家不少,可是咱不比这个,咱比后台。”

沈眠更愁了,听说山海苑的邝家甚是有钱,门店遍布天下,跟那修仙三大派中的天音阁更是关系匪浅,如果不是他们情况特殊,估计连财大气粗也比不过人家,更别提后台了。这么一想,沈眠愈发觉得自家姐姐在异想天开了,他们一直漂泊无定,到这渝都也不过几个月,哪里来的后台可比?

“怎么比?”他问,接下来他就发觉自己姐姐的脸惊人的红了。

她红着面,敛着目,只回了一句:“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第二日午膳时分,渝都城卫府里的众人正在闲聊。

“你们听说了没有,昨天有人往山海苑扔了两块金条,明晃晃的金子呐,整个大堂里头的人都看见了!”

有个人跟着道:“这谁不知道,我还知道这金子是谁送的呢!”

人顿时一窝蜂地围了上来:“谁谁谁?”

那人仰着脖子啃完最后一个馒头,打眼看众人,直到有人给递了一个圆白馒头,才道:“是那新开的云来客栈的老板娘呐!”

“你瞎说,那云来客栈不过是个小客店,哪来的那么多钱。”

“嘿你们别不信!我亲眼看见的,从山海苑出来的那人是云来客栈跑堂的马三!”

“照你这么说,那老板娘随随便便都能掏出金子来,到底什么来头?”

馒头吃一半已是饱足,这人拍拍手:“那我哪知道,不过呢,这老板娘据说还是个黄花大姑娘,估计是带了个弟弟,才耽误了婚嫁。”

有人嘿嘿笑了:“有那么多的嫁妆,就算娶回来也不亏,多个拖油瓶算什么!”

话刚落,半个馒头就被砸到了脑门上,刚要反驳就被人数落了一通:“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癞□□吃天鹅肉,人家老板娘生得标致,还有钱有店,稀得带嫁妆便宜男人?退一万步说,要轮也轮不上你呀,昨天店里头,人家瞧咱老大那眼神,啧、啧、啧。”

这三声啧的,余韵悠长,内涵深远,众人立刻八卦起来,七嘴八舌地想问个究竟。

可这人却不说话了,瞪着眼惊恐地望着门口。

有人喊他:“李尧。”

李尧望着自家老大伟岸的身影,心里泪流满面。都是他这张贱嘴,少说一句会死啊!好好的非要提老大干什么!

秦无炎接着说:“闲的很?出来操练。”

李尧哪里有敢说不得勇气,哭丧着脸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跟了出去。

过了一盏茶功夫,再看那李尧,原本五官端正的脸已是青一块紫一块,该肿的肿,该凹的凹,可见力道精准至极,一点也不含糊。

最可气的是自家老大连剑都没□□,只靠剑鞘便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这哪里是操练切磋,分明是单方面殴打!

秦无炎收了剑放回腰间,不忘雪上加霜:“今后巡逻值班不许再缺勤,另外早晚各加练半个时辰。”

无视身后的怨天哀悼,秦无炎迈脚准备离开城卫府。今日老城主私下找他,说是有百姓上门诉苦,城北的药田村出了些怪事,但他的意思是这事暂且不要声张,让秦无炎私下探查一番,若是事态真的无法控制了,再由城卫府出面。

但他刚到门口,忽然迎上来一个人,此人左提酒坛,右提食盒,一见秦无炎就笑了:“颜护卫好,小的是云来客栈新来的打杂刘安,奉我家掌柜之命,给兄弟们送酒。另外,这是我家掌柜着人亲自做的饭菜,食盒也是特制的,热乎得紧,近日城中事忙,怕颜护卫还未用午膳,特地送来的。”

秦无炎:“……”

他对沈香沉并无恶感,而且他确实未用午膳,这送上门来的好意,他拒绝也不好,不拒绝……身后还有眼巴巴的一票人。

他想了想道:“替我多谢沈老板好意,只是我还有事在身,正要出门去。”

刘安又说:“我们老板娘说了,若是颜护卫有什么别的原因收不了也不打紧,饭菜就权且给各位城卫们做个下酒菜。”

这下,不待秦无炎做出什么答复来,城卫府里抻着脖子看的众人早已按捺不住冲了上来,为首的便是刚才还被打得好似爬不起来在地上哀嚎的李尧,他一把抢过刘安手里的酒和食盒,异常兴奋地道:“多谢这位小哥,你们老板娘果然是个大善人!”

刘安:“我们掌柜确实心善,那小的这就告辞了,各位大人慢用。”

刘安走后城卫府已然乱成了一锅粥,当然,休息时间大家都有过度放松的坏习惯,只是不代表可以在下午的工作时间到来以前喝酒,但是,只是享用饭菜就没有问题了。

秦无炎并不会苛待这群人,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点出一堆人当中的那只傻愣愣的出头鸟:“李尧。”

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不懂得看眼色的某人的全身。

“刚才打的重么?”

伤口还阵阵发疼,但迎上老大仿佛带着笑意的目光,只能说:“不、不重?”

秦无炎和颜悦色:“不重就好,你跟我出去一趟。”说完根本不给人辩驳的机会,转身就走。

此刻留在原地的李尧才意识到方才他因为手快做了一件多么不合时宜的蠢事,只好望菜兴叹,感慨人生寂寞如雪。





第3章 第三章
沈香沉不知道自己的有心之举给城卫府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此刻她正拧着眉头,手中捏着手诀,小心翼翼地将一件光华罩身的物什悬在了躺着的沈眠身上,她口中又默念了几句,那物什瞬间大亮,光晕从鸡蛋大小瞬息便膨胀至包住沈眠全身。

又过了半刻,那光晕才渐渐削弱,使得那物什的真面目露了出来,竟然是一颗溢彩流光的宝珠。那珠通身浑圆,有小儿拳头大小,珠中盈透着丝丝光缕,仿若是稀世奇珍。

沈香沉伸手一抚,那宝珠便化作星光闪入她的脖颈之内,光影顿消,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眠从床上坐起来,撑着床榻,神色怏怏不快:“姐,这东西真的管用么?”

沈香沉摸了摸挂在她胸口的宝珠,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娘亲加在你身上的禁制已经越来越松动了,我只能照着当初的方法一试,我灵力微薄,借着这珠子所存的灵力勉强施下加固的法子,不知能撑几时……”

“若不是娘亲身受重伤魂魄不稳,否则不会连使禁制法术都如此薄弱……”沈眠想起亲娘死前的惨状,想起拿满身快要凝固的鲜血抹在他脸上时的冰凉,还稚嫩的脸上却多了一丝不属于年纪的刻骨恨意。

那恨意仿若有了实质一样,一条黑气从他额间萦绕旋出。

“不可!”沈香沉变了脸色,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沈眠的手:“不别忘了你娘临死前的愿望!”

沈眠怔怔地看着她,眼神慢慢变得澄澈,那条黑气也弥散开去。 

沈香沉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搂住他:“没事,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她渐渐觉得身前的衣服有一些润湿,那是一个孩子强忍不能后的脆弱。

没有了支撑下去的恨,剩下的便只有悲伤和痛苦了,这个道理沈香沉懂,可是她宁愿让沈眠偶尔陷入悲伤和怀念之中,也不愿他被恨意和魔气侵蚀,。沈眠亲娘死的时候已经被心魔侵体,她虽嘱咐沈香沉万不可让沈眠生出报仇的念头,可自己却无意中在向沈眠施加禁制的时候将一丝魔气带给了沈眠。

若沈眠恨,那魔气便如蚀骨之蛆一样获得养分。

而她绝不能让这些发生!

只是……方才的变故虽只是一瞬间,却让沈眠体内来自他母亲的魔气见了天日,甚至……还有来自他们这一族的血脉之力。

沈香沉透过半掩的窗凝视着隔街而亮的灯,微微沉下了心。金瓶儿如她所料一般地正站在窗边,烛光将她的身影轮廓映得分明。

丁玲在感受到压迫的瞬间便敲开了金瓶儿的门,当时金瓶儿屋内仍然是漆黑一片。她并非是没有察觉,只是在不知是否危险的情况下没有随便亮灯,等确定没有威胁以后,她才打开了被丁玲敲得砰砰响的门。

“性子这么急躁,若是将来我不在,锦绣坊哪里去找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金瓶儿开门调笑道。

丁玲诧异:“姐姐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不在这里。对了,刚刚……”

“刚刚无事。”她打断道。

丁玲皱眉不懂,望着金瓶儿。

金瓶儿叹气道:“如今魔教又卷土重来之势,我们凡事都得低调些,若是麻烦不亲自找上门来,我们就不去理会,知道么?”

丁玲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安,大概她清楚姐妹们如今的安稳日子太来之不易,而金瓶儿话中又充满了无奈和未尽之意。她们都知道那一天会来,却没想过那一天转瞬即在眼前。

沈香沉看着锦绣坊的最后一盏灯熄去,才打发了沈眠回房睡觉,自己却坐在了窗边,伴着夜色陷入了沉思之中。

***

夜色沉得像风干在瓷碟中的墨水,浓稠得化不开,有一道紫色身影缓行在这样的夜晚,他步履平稳,行走在漆黑无月的寂静长街上,却仿佛在自家庭院里散步一般悠然。可若是有人看见他,却又不觉得这人真的是闲适自得了。

秦无炎的脸上挂着可怖的惨白色,他明明已经虚弱地快要不支了,却还是以过人的自制力牵动着双脚往前,可他却觉得自己并不是在真的想要向前,而是有谁拉着他,像用丝线绑住的傀儡一样,走在这根本不是由他控制的命运之路上。

城北闹鬼之事,什么吸血妖怪,别人不知道,他却再清楚不过,不过是万毒门的手笔,他那位好师父所饲养的血虫才是这导致怪事发生的根本原因。

那些以怪异的状况死去的人,何尝不是像他一样,都是被毒神握在手中的蚂蚁?

不过既然渝都城主已经察觉到了此事,就必须找人来替罪,左右那些试药失败的弟子已经无用,不如送一个出去让秦无炎抓住以换取老城主信任,过两日,等城北的村民尽数迁走,他只要带几个人蹲守,就能抓住一个神志不清满身是毒的万毒门弟子。

一切都那么顺利,除了毒神依旧不满他潜伏这么多年却没有查明万蝠古窟的事,毒神喜怒不定,他今日又受了那毒蛊的煎熬。

他兢兢业业为渝都城又如何?到头来,渝都城这位老城主心心念念的还是他的两个不成事的外孙。提携之恩?他作为颜烈,怕也只是一件趁手的工具而已。

秦无炎仰头往上看去,及目的却只有无尽的黑暗,却在这时,一处亮光映入了他的眼中。

他微眯着眼,想起这是前日他曾经去过的云来客栈。

今日,这里的老板娘还送了酒菜到城卫府上。

他试图回忆起那女子的面容来。

她其实很年轻,也无疑是长得好看的,但这个世界上仙家魔人数不胜数,好看的女子也不少,这位云来客栈的老板娘,便显得不足为奇了。但她骨相皆美,说话时盈盈笑意上了眉梢,还带着少女殷切的诚挚,一身藕色长裙立在那里,被几个壮汉压制得并无还手之力,却也没有显出怯意,反而愈发孤傲顽强。

似乎不是个好脾性的人,却粉饰成一副与世无争的淡然样子。

这世上的人大多都不能随心所欲,要么是没有凭借,要么是有所顾忌,他身处世上,从小便受尽苦楚,日日担惊受怕,命途堪忧,受人桎梏,所以不敢肆意妄为,她又是哪一种呢?

秦无炎站在原地望着那一扇亮起的窗漫无目的地想着,却看见那扇半掩的窗忽然被推开了。方才还在被他胡思乱想的主人公正靠着窗边,望着外头,只是她的目光没有向下,而是朝上看了去。

天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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