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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诛仙青云志)[诛仙青云志]求君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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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将她抱到床上,这么守着坐了一整夜。

这一夜他也没做什么,只是看着她,心里一遍又一遍回味她说过的话:她说她欢喜他,喜欢他,爱得不得了。

这种心情很奇怪。

心里充盈着喜悦——有人这么喜欢他,依恋他,期待他给予同样的感情,这跟青龙大哥带给他的信任可靠的感觉完全不同,或者说,更圆满。

可又有一种并不餍足的贪婪。

她愿意去关心爱护的人太多了。

而他并不太乐意她的这种善良。

秦无炎的心中刚升起些阴暗而不为人知的心思,就见到沈香沉动了一下,她挪动着,自己把自己身上已经被扭成乱七八糟模样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挪正。

“醒了?”

沈香沉自以为隐蔽的腿上动作僵了一僵。

见她不回答,秦无炎又道:“可要用早膳?”

她想说不用,可是饥肠辘辘的感觉又实在不太好受,更别提她如今头晕脑胀,十分需要用食物来转移注意力。于是她缓慢而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她足足喝了两碗稀粥,才觉得腹中舒服起来。接下来,就是昨夜一时放纵而造成的历史遗留问题,可是看着对面这人,她却又仍有些瑟缩。

摸着良心讲,其实她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虽然是醉后逞凶,但若说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就是睁眼说瞎话。可这并不妨碍她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在吃饱喝足以后,她只能眼观鼻,鼻观心,静默着,心想这一篇或许可以就这么相安无事地翻过去。

可却有人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秦无炎一直很有耐心地等着她吃完,只是她吃的快,又急,嘴边还有粥米,他便伸手想为她拂去。

岂料沈香沉竟然侧了脸,躲开了。

秦无炎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去,道:“你在怕什么?”

沈香沉平静的表情有了些许破裂,急急掩饰道:“怕?我怕你做什么。”

秦无炎唇边漾起一丝笑容:“依昨夜的情况看,你自然是不怕我的。”

沈香沉想到昨夜的事,既心虚又惊悚,顿时正襟危坐起来。不过他下一句,却不是要与她秋后算账。

“既然不是怕我本人,便是在怕我会做什么了,你昨夜酒后吐真言,是在担心我这般阴毒狡诈的性子,会危及你在乎的人么?”

他话说的惊人,可是若看表情,却是一副毫无芥蒂的模样,沈香沉一时之间有些摸不准他的用意。可倘若她不说话,就这么任由他坐实心中所想,不就在是给她珍惜的这段缘分硬生生插上一刀么?

“我其实……不是猜忌你,我只是很担心。”她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诚恳又真心,“你可知我为何会成为鬼王宗的义女?”

秦无炎想起青龙与他说过的事情,知道鬼王是通过鬼先生知道了沈眠的妖兽之身,想将沈眠当做复活兽神的备用躯体材料,所以鬼王打起了这姐弟二人的主意。

可是如今沈香沉正看着自己,问他可知她为何加入鬼王宗,他却不自觉地选择了回避。

见他沉默,沈香沉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并不知道,便将她从观星崖出来以后是如何遇上青龙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鬼王是冲着我弟弟来的,但我不知眠儿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作用。我被鬼王收为义女,有了鬼王宗做倚靠,看似风光,但其实日日都担惊受怕,白日里,我从不敢让眠儿离开我的视线,到了晚上,我也害怕一夜过去他已经遇害。”

她这话说的七分真心,两分矫情,还有一分夸张,她是不自觉地带了私心,以退为进,用一番可怜情态换得他更多眷顾。

她明明是恨不得掏心掏肺地衷情于他,却又不得不存心隐瞒和使些心计,实在有些可悲。

但她必须这么做。

“我曾与你说过,沈眠母亲救了我的命。我与他们母子二人一起生活,失去记忆的时候他们对我来说几乎跟家人一样,而且也是这世上唯二的家人,而现在,也只剩眠儿一个人了。”说完,她忽然顿住,又郑重其事地补充了一句话:“若是万不得已,就算要用我的命去保护他,我也在所不惜。”所以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

她殷切地看着他,等着,但秦无炎并没有立刻开口。

过了许久,沈香沉几乎以为他会就此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却终于开口了:“虽不知鬼王留你弟弟到底有何意图,但鬼王既然没有动他,想必暂时也是安全的,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我会找青龙大哥问清楚,你无须太过担心。”

沈香沉从他眼里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便只能点了点头。

门外有人敲门,秦无炎走了出去,与那人说了两句,回来对沈香沉道:“我要出去一趟。”

她笑一笑:“早去早回。”

秦无炎一走,沈香沉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下来。

玄机出现在门口,没进来,只是站着看着她。

沈香沉其实不大乐意看到她,若不是她占了玄机的身体,她连理都不想理,可是她却不能真的置之不理,她问道:“你这一整夜都去哪了?”

“玄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漠然道:“定海珠已经落到了玉阳子手里,你想取天书,更加难了。”

沈香沉手中摩挲着碗沿,并不在意道:“没关系,我知道天书在哪里,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就好。”

“玄机”微怔:“你为何会知道?”

沈香沉掀起眼帘,看她,弯起嘴角道:“你不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吗,不如你来猜一猜。”

她的怨气流露的太明显了,这是在怨她之前诋毁她的心上人。可“玄机”本性凉薄,眼里亦是难容沙子,她判断出秦无炎种种不纯粹的心思,便告知她,倒也不见得出于挑拨离间的目的,不过到底还是得了个埋怨。

可她不太懂这埋怨的由来。

她张嘴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急急走出门外,盯着天空不远处亮起的雾漫金光。

沈香沉也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天书出世了,而这里,整个都被下了禁制,法力无用。”

沈香沉立刻反应过来,记忆再一次被唤醒,说道:“在流星湖!好像有一个叫流星湖的地方,那是天书所在的地方,现在玉阳子应该也在那里。”

“玄机”听后沉吟道:“我这几日四处查看过,似乎确实有个流星湖,就在庄中。”

“我们现在就去!”

“玄机”点头,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奇怪,她总觉得沈香沉对天书的态度似乎有所转变,以前是迫于自己的催逼,现在,却好像更积极了一些。

自然,她这般转变对自己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只不过不知道这转变,是因为什么了。

***

等她们离开房间,才发现事情此时又有了变化,不知为何,现在定海庄竟然又重新被玉阳子控制在了手里。而且她们还差点正面碰上了将碧瑶绑回来的众长生堂弟子。

好在“玄机”立刻拉住沈香沉,躲在了一旁。

她们安静地等长生堂的弟子过去,才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四处躲着巡逻的人,寻了一处空屋,暂时栖身。刚刚坐下,就听到玉阳子传声于整个定海庄之中,以碧瑶要挟张小凡等众人于明日午时之前出现。

“玄机”沉声道:“果然。”

沈香沉正挂心着碧瑶,就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奇怪道:“你知道什么?”

“我见到那玉阳子时便觉得他身上血煞之气太浓,实为不详,如今来看,他是打算借这禁法区的天时地利,用修行之人身上的精血来祭祀他的血阵。”

沈香沉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词,不禁脱口而出:“太阴血阵!”

“玄机”看她一眼,说道:“此阵极其阴毒,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人在用。”

沈香沉听到她这话不由地好奇:“这么多年?听起来……你似乎活了不少年头?”

“活?我早就死了,现在不过是借个身子,靠着一缕魂魄苟延残喘,不过好在……等你凑齐天书,我就会活过来。”

她说这话时表情很认真严肃,看得沈香沉不由地毛骨悚然:“凑齐天书会复活兽神,难不成你还能是兽神?”

“玄机”瞥她一眼:“你觉得呢?”

沈香沉战战兢兢地退后几步。她想起玄机过去一直做男孩儿打扮的事,便觉得若附在玄机身上的是兽神的魂识,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兽神在渝都城中仅仅是一缕魂魄逃了出来,就仿佛有了毁天灭地的威压,卫老城主更是为了镇压它才会去世,同样是一点细碎的魂魄,玄机身上这个若是兽神,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跟她废话了。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

她思绪百转,忍不住又猜测道:“据我所知,能和兽神扯上关系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早在千万年前就死绝了,就算神通广大如古巫族的玲珑圣女,也为了封印兽神,为了天下苍生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你若是跟鬼王一样因为野心想复活兽神,利用兽神的力量,却也说不过去,俗话说的好,人穷而志短,若是一个人连独立存活都困难,就根本不会有什么雄心壮志。”

“玄机”复杂地看着她:“古巫族一向神秘,但你知道的东西,恐怕比鬼王还多。”她也不深究沈香沉为何会知道,只是背过身去,缓缓道:“但你有一点说对了,我对于兽神的力量毫无兴趣。只是你可知道,你口中那个为了天下苍生而牺牲的玲珑,并没有那么伟大。”她冷哼了一声:“传说总是会给人带来遐想,真相却总是简单而冷酷的,古巫族的覆灭,天下苍生的危机,还有你们所惧怕的兽神,都是她的贪婪和私心造成的。没想到直到今天,还有人当她是什么圣人,可笑。”

这语气,莫不是跟玲珑巫女有仇?可这人若是与玲珑相识,那可真的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古董了。

她还等着这人继续说话,好透露出更多关于她的身份的端倪来,却没想到她直接盘腿坐下了,闭目吩咐道:“现在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来,有这个闲聊的时间,不若将我教你的心法多复习几遍。”

沈香沉认为她说的也有道理,便也学她一般,盘腿坐下,祭起乾坤珠,然后奇异地发现乾坤珠的灵力在禁法区的影响下竟然没有丝毫的弱化,这是否意味着即使是在禁法区她也可以任意地使用法术了?毕竟她贫瘠的几个可以称的上是法术的本事,都是以乾坤珠的灵力为源头的。

她便将疑问抛给了“玄机”。

后者没睁眼,只是道:“禁法区禁的是世人知晓的法术灵力的波动,可是你这乾坤珠存在之时,天底下都还没有各家仙派魔教,何况乾坤珠的灵力如同天地间的灵力,与万事万物融汇同流,渗入自然万物之中,与那些个人为修炼出来的东西都截然不同。你想用,自然是可以用的。”

沈香沉顿时大喜,油然而生起了一股优越感,只是没等她优越太久,就被泼了冷水。

“不过你自己本身毫无根基,别人光靠多年来修习的武功蛮力都能轻易打败你,依我看,你能自保,就已经是大幸了。”

沈香沉微感郁闷,却不再抱有什么侥幸的想法,老老实实地闭目凝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时有同学来我所在的城市作客,玩的嗨了,加上随后手头又有点事情,于是禁不住放飞自我了。
正在慢慢调整回来,大家久等了=…=





第40章 第四十章
沈香沉这一调息入定,定的有些久了,睁眼一看,天都黑了。

她转头瞧见“玄机”仍然坐得岿然不动,顿觉自己比人家果然是落了一大截。

不过好在她觉得自己比大多数人都差了一大截,所以也自然不是很自惭形秽,她捋平坐皱了的裙角,探头朝外看——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虽然会令人忍不住退缩,但也会让人生出几分一探究竟的好奇来,而且既然白日不敢出门,就只能趁夜行事了。

她过去叫醒“玄机”,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她一点也不担心她不会跟上来,既然她想要天书,就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

她们二人一路戒备,赶到了流星湖的所在之处,然而令沈香沉意外的是,除了碧瑶在此,张小凡也被困在了太阴血阵之中。

“玄机”将试图上去营救他们的沈香沉拦住,道:“你现在冲上去救人,也只是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可是难道要见死不救?”

“玉阳子要是想让他们死就不会留他们到现在了,我看他是想引其他人一起出来,再借这血阵之力,一网打尽。”

然而就在两人的说话之间,太阴血阵之中就已经出了变故,漆黑的天幕忽然被一道金光划开,那道金光继而照亮了这个水面,湖心之上,张小凡和碧瑶竟然沉到了水里,而天上的金光轨迹也如烟霞一般顷刻间消散了。

这一幕又令沈香沉开了心窍,想起这又是张小凡的机缘,他在天书的空间当中,提出愿意牺牲自己来承载两本天书的力量,即使是冒着爆体而亡的危险,也要彻底打败玉阳子。

她正想把此事告诉“玄机”,却觉得脖子一凉,持剑的人从她身后绕了过来:“说,你们将那二人带到哪里去了?”

沈香沉认出这人是长生堂的弟子,那日押走碧瑶的就是他领的头。

沈香沉觉得自己心里很苦,这人但凡是早来一步,能看见碧瑶和张小凡沉入水底,也不至于把事情推到她身上来。

她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手上并无武器,也不打算顽抗,温言道:“小哥,我也是刚刚到这里,凑巧迷了路,并不知道这是哪里,也没看到任何人,不知你说的那两个人是谁?”

“你以为你骗得了我?我见过你跟鬼王宗和青云的人在一起,你们分明是一伙的,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救人?”他手中的剑威胁性得往前一递,将沈香沉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沈香沉立刻屏息不动,生怕拿剑的人一时不小心,真割破她脖子上的动脉。

“你若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但是烦请小哥想一想,若是要救人,我又何必带一个小孩来当累赘?”

“玄机”瘦弱的小肩膀被那人一掌捏住动弹不得,此时闻言,也只是平静地看了沈香沉一眼,这一眼看得沈香沉极其郁闷——你不是挺有本事的么!怎么连一个长生堂弟子也制不住!

沈香沉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无害,而且她的话又听上去十分有道理,这名长生堂弟子略有迟疑,放在她脖子上的剑也似乎没那么盛气逼人了。

沈香沉暗中松了一口气,果然,比起那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玉阳子,他的这些徒弟,可稍微有人情味多了。

然而说曹操曹操到,沈香沉本想着幸亏玉阳子不在这里,玉阳子本尊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孟骥,怎么回事?”

“师父!弟子抓到两名潜进来的可疑之人。”

玉阳子看了沈香沉和玄机一眼,讥笑道:“看来这鬼王宗和青云门的弟子都不敢来,才送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来送命。”

沈香沉很想说这委实是个误会,但是当玉阳子看到血阵之中空空无人,脸色已经是大变,沈香沉于是立即收声,减弱存在感。

玉阳子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鱼来咬钩,如今诱饵却没有了,当即大怒:“怎么回事!人呢!”他本已经重伤在身,又吞食了血虫,这一怒之下,脸上泛起诡异的红光,如同入魔一般可怖。

孟骥连忙道:“师父,师父息怒,他们一定没有跑远!”

谁知却被玉阳子一掌扇在脸上。

沈香沉作为观众,想着这好歹是亲徒弟,为了撒气发泄下这么狠的手,这玉阳子以前摆出来的仁义廉耻果然都是假的。

打完了人,玉阳子一点也没觉得愧疚,反而稍微冷静下来道:“青龙和林惊羽一定会来救人,你去封锁山庄,一个都不许放跑。”

孟骥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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