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青云志)[诛仙青云志]求君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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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这两个人的本事。
这便跟自己梦里所见的事情对的上了,沈香沉若有所思,河水有污染,之后便是渝都城的变故,不少人都中了蛊,只是她不记得这蛊是如何中的了,只是隐约记得与水质有关。她若是暂时不打算离开渝都,就得把这个事情摸清楚。
但要如何去查呢?
沈香沉心里头装了件极大的心事,便一连几日看人的目光都不大正常。
沈眠见自家姐姐不大对劲,只好求助到了金瓶儿的头上,彼时金瓶儿正拎着药酒要出门,被沈眠扯了袖子硬生生地拉到了沈香沉的面前。
金瓶儿本还不懂沈眠口中的姐姐不大对劲是个什么意思,直到看见沈香沉颠三倒四地将一道酱香红烧肉的菜汁倒在了某个白衣客人的袖子上,转头又把金丝雕空的细镯与人家姑娘的发饰缠在了一起,才知道沈香沉确实是十分得不对劲。
她好笑地过去牵过一脸茫然的沈香沉,招呼了沈眠好好看店,便将人牵走了。
“沈老板,您这是受了哪门子的惊吓呀?怎地神不守舍成这样,莫不是真的如我所说的那样,相思成疾了?”
沈香沉本是被迷迷糊糊地拽出了门,此刻听她调笑的话语,知她是刻意开玩笑,但仍然有些招架不住,害羞起来便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竟也忘了问金瓶儿这是要去哪里。
两人拉拉扯扯地就到了城主府的门口,金瓶儿道了来意,便有城卫前去禀报。
沈香沉这才觉得不好:“金老板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金瓶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沈眠说你这些日子怪怪的,便让我拉着你出来散散心,我正好要来看卫老城主,卫老平和慈祥,你也不用拘谨。”
沈香沉知道卫老人好,她初来落脚时见过一回,那是个老顽童一样的人,有一颗大大的善心,叫人看了觉得亲切。
禀报的人进去了,出来的却是一个蹦蹦跳跳的姑娘家。
小环一溜小跑着过来,看到门外亭亭玉立的红色身影显然是异常激动,扑上前来把人一抱,娇声道:“瓶儿姐姐小环想死你了。”
金瓶儿正抱着酒坛,方才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拉着沈香沉,此刻当然没能再掏出一只手去安抚紧紧抱着她的小环,只好道:“你都多大的姑娘了,还如此小孩心性。”
小环仰了头:“我还小呢,当然是小孩心性。”她看见沈香沉,倒是颇为惊喜:“这位姐姐也在,瓶儿姐姐,你们认识么?”
沈香沉笑了笑:“小环姑娘好。”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的云来客栈就在锦绣坊对面。”
小环引着两个人往里走,一边说起她与爷爷云游时的经历,末了感慨一句:“反正我看这天下间,也就是锦绣坊做出来的衣服最好。”
金瓶儿道:“知道你要来,我已特地早些日子为你做了一件衣裳,回头给你送过来,你试试合不合身。”
“还是瓶儿姐姐对我最好了!”
沈香沉无意插入这二人的叙旧当中,不自觉地东张西望,心里微微有几分空落,自己也不知自己想看见个什么才满足。
三人转过一个转角,迎面遇上两个人。
沈香沉不由地眼前一亮。
这是个极美的女子,一身白衣如雪,外罩的青蓝色长纱飘飘若仙,她手执一柄通体天蓝色的仙剑,剑上隐隐有波光流动,看起来甚是不凡,只是这些外物在主人自身的孤清美艳超然脱俗下,都不那么抓人眼球了。
她光顾着瞧美人,听得金瓶儿唤了一声曾公子才回了神。
她只见过曾书书两次,两次都是上蹦下跳的样子,这印象实在太过深刻,此时见他作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正经模样,沈香沉还真是差点没认出来。
此刻曾书书正为金瓶儿和陆雪琪相互引见,看起来倒有几分大家风范,虽然不免有他在自己同门师妹面前刻意表现的嫌疑,但就算是故作姿态也作的有几分像样,说明他本人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么草包。
她瞬间觉得这个曾书书其实极妙,也极好玩。
两三下寒暄以后,金瓶儿便告辞要先去见老城主,沈香沉也跟着去了,她与曾书书甚至算不上认识,当然没有留下来的道理。只是她敏感地察觉到陆雪琪这位大美人对她和金瓶儿的目光似乎不大友善,那样的目光可不是好奇可以解释的。
到了老城主的房门口,沈香沉却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
沈香沉望着一个方向,人并未动。
金瓶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恍然大悟,以袖掩面凑到沈香沉耳旁说话:“我看你就莫要陪我进去了,如今治病的良药就在那里,你赶紧过去,千万别错过了。否则你这相思病好不了,沈眠可要日日来烦我的。”
说完,她手贴在沈香沉的腰间轻轻推了一把,这动作好似轻巧,却蕴了力道,竟是将她推出了老远,沈香沉身体失衡,若非及时扶了梁柱,差点没摔倒。
这动静不小,早已引起了不远处那人的注意。
沈香沉甚是恼怒,然而罪魁祸首已经收手入袖,翩翩然进屋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留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不及她再做出什么补救的行为,秦无炎已经走了过来。
许久未见,他今日穿得十分周整,紫色的城卫府制服将他衬得俊秀挺拔玉树临风,只是那头冠却奇形怪状的,沈香沉心道,若是换了一个人去戴,想必一定没有他戴的好看。
他微微颔首:“沈老板。”
沈香沉应了一声,哑然无语,她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个之间是有多么怪异。明明是求过亲的关系,他还疏离地喊着沈老板,她也只能唤他个颜护卫。
可见这求亲是有多么地套路和不诚心了。
她心里有了怨怼,面对着秦无炎的神情自然而然地就不大对了。也不知为什么,对着其他人,她都可以粉饰太平,摆出一副客套的沈氏老板娘的模样,叫谁都挑不出错处来,对上他,却总想扒开心肺坦诚布公地聊一聊。
虽然这一直都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
“颜护卫这是要往哪里去?”她故作轻松道。
“有事要禀告城主。”
“那可不巧,金老板如今正在里面找老城主叙话呢。”
“无妨,我稍后再来便是。”
两人不痛不痒地对着话,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沈香沉却时时刻刻都望着他的脸,看他面上做出来的客套与良善,想从他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的不耐烦来。不过也许是他太擅于伪装了,她竟没能看出分毫的言不由衷。
“颜护卫!”
有个人喊着走了过来,沈香沉一看便乐了,这一个大男人,穿着骚包的大红色,绣着昂贵的金丝纹饰,跟金瓶儿最爱穿的那身极其美艳的红衣水袖何其的相似。
他走了过来,满脸的高傲:“颜护卫,你带人跟我出去,我要去炸山封河!”
秦无炎蹙眉:“此事老城主可知晓?”
“外公那边我去说就行了,你只要带着人跟我走,到时候事情办妥了,外公也不会说什么。你别忘了,外公说了,让你尽量配合我。”
他颐指气使的语气让人听了十分不爽,沈香沉这个时候才真是佩服起秦无炎了,面对这样的人他都能让人看不出来一丝的情绪波动。
他受得了,沈香沉可受不了,她冷眼瞧着李洵,讥讽道:“你这个人真奇怪,穿得花枝招展的不说,请人办事如此蛮横,一点礼数都不知。”
李洵脾气暴躁,一向是容不得人,正待发火,却发现口下不留人的是一个美貌女子,便不由得压抑了怒气,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我什么人也不是,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老城主这样德高望重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外孙,依我看,你比曾书书差远了,何必要比个高低?”
李洵正卯足了劲要干一番大事在卫老城主面前争脸,好博得渝都城主之位,沈香沉这话正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怒极竟是伸手要出来抓人。
沈香沉原本敢激他,不过是看准了这个李洵自称名门弟子,不可能对她一个平头老百姓动手,却忘了此人性情最是暴躁和不讲理,怒上心头可想不到其他。
如今见他朝自己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想也不想躲到了秦无炎的身后。
“李公子。”秦无炎横剑挡在身前,还是一副淡然无波的模样,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李洵,“老城主交待我协助你与曾公子治理河水污染,却也说了我有权宜行事的权利,若是李公子想要旁生枝节,恐怕在下就需要考虑到底应当先助谁解决此事了。”
“你!”李洵横眉怒视,见秦无炎仍然岿立不动,只好道:“颜护卫莫忘了答应我的事!”随即又瞪了沈香沉一眼,拂袖而去。
沈香沉微微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害怕,她鲜少跟人起冲突,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再不然也尽量避免正面对上,刚才是仗着秦无炎在此,才昏了头,敢说那样的话。
“沈老板。”
沈香沉听见秦无炎喊她,却不见他转过身来,还是方才那副挡在她身前的模样,宽厚的肩膀在她面前不到一拳头的距离。
正奇怪,忽见自己双手还紧紧扯着人家背后的衣服,用力之大直接扯皱了布料,这才明白秦无炎为什么没动,她赶紧松手,觉得自己好似还未从方才的受惊中缓过来,以至于心口怦怦跳个不停,甚至不敢抬眼去看身旁的人。
秦无炎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既然如此害怕,还敢与他争辩?”
“他那样说话,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
“他可能是未来的渝都城主,我不过是一介下人,不忍又能如何?”
沈香沉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却下意识回道:“他能不能成为未来的城主还说不准呢,此人心胸狭窄,容不得人,连自己的表弟都容不下,如何能容得下整个渝都百姓?而且……”她没再说下去,他那句我不过是一介下人,让她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总觉得他是在把自己轻贱成下人的,堂堂城卫府统领护卫,渝都城谁见了不是礼让三分,他偏偏要这么说,不知道是何用意。
冷静下来细想,他刚才的话分明是在装可怜,披了层刚直不阿的皮,竟让她差点忘了这人的本质,不过……
她偷偷去看他专注聆听的样子,却觉得心里十分雀跃。
就算他一句话中掺了几分别有用心,她也觉得甘之若饴怎么办?
真是花痴!
沈香沉忍不住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不夸张地说,我觉得秦无炎在剧里经常装!可!怜!
每次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就十分的浮夸多情啊,不就是靠这一招哄了焚香谷的燕虹妹子么!
PS,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情人节快乐~
再PS,问一下大家,大家觉得是现在这样排版看着比较舒服,还是空一行看着比较舒服呢?求留言告知。我实在是选择困难= =
第10章 第十章
沈香沉因为第一次发现自己对美色的抵抗力竟然如此薄弱,所以没能察觉秦无炎从身侧望过来的探究又好奇的视线,可不像极了他身为颜烈的人设。
城主府里头很空旷,风景也很好,清风徐徐,叫人心旷神怡,沈香沉就这么望着一处假山石台出了神。
不过这出神是假的,她其实是对自己刚才那一番话感到害臊。那么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与人辩驳,真像个伸出爪子来护食的小动物,委实与她一直以来的端庄矜持的气质不大符合。
只怪她在风月□□这些东西上的道行太浅,极容易地就乱了方寸,昏了头。
她表面上没有看人,实际上心神却全部放在了身旁那人身上,她察觉到秦无炎脚步往她这里移了几步,接着温声细语地问了一句话:“你是怎么知道李洵和曾书书在互相较劲比个高低好接任渝都城主的事?”
沈香沉答:“听小环提起过。”她面不改色,稍稍侧头看她,目光一如方才一样毫无遮拦。
秦无炎又道:“如今城外魔教结集,空桑山前阵子更是不少异动,你一个姑娘家,那日去空桑山,实在有些不安全。”
“我那时未曾听过魔教的事,想去空桑山碰碰运气,找一种草药而已,不过我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谁会将我放在心上。”
“魔教行事诡谲,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你还是应该小心为上。那日虽未遇到魔教妖徒,但也出了事故,若非我碰巧遇上,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沈香沉笑眯了眼:“颜护卫救命之恩,香沉绝不敢忘。过几日是中秋佳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我与弟弟都是孤儿,两个人未免冷清,不知颜护卫可愿意赏脸一叙?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确实是不知从何报起,还望颜护卫莫要嫌弃。”
中秋佳节?他从来不过这样的节日。
拒绝的话几乎已经到了嘴边,可望着眼前女子过于灿烂明媚的笑容,他忽然改变了心意,觉得或许尝试一下也不是坏事。
“那就叨扰沈老板了。”
“不叨扰,不叨扰,甚是荣幸。”
“我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颜护卫慢走。”
目送紫色的身影离去,沈香沉提着的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此时一阵凉风袭来,竟让她不自觉地发起了抖,这才发觉手心里已经是一片濡湿,后背也是冷汗涔涔。
秦无炎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她理应清楚才是,但是她却屡次三番招惹,却忘了若是哪天不小心惹到了他,被记恨上,将来算计起来,恐怕不知要被整的多惨。她刚才无意间将本来不应她知晓的事情说漏了嘴,解释的话听起来也不怎么可信,她不过见了小环两次,只要稍微留心,这谎言就不攻自破。
她也只能盼着他千千万万不要去核实,否则就会发现她是在欲盖弥彰,到时候,还不知会多出什么事端来。
***
还有几日就是中秋。
沈香沉以前和沈眠的母亲一起生活过两年,也许是因为血统的关系,沈眠母子二人对神祗尤其信奉,每至中秋,都有祭月的习惯,说是要拜月神。
后来沈眠随了沈香沉浪迹天涯,渐渐也失了那样的虔诚,不过中秋毕竟是个特别的日子,沈香沉仍然会带着沈眠一起祭拜,不为什么月神庇佑,只是为了怀念他的母亲而已。
祭祀的东西倒也简单,备上水果月饼即可。不过既然向别人做了邀请,自然是要准备更为妥当些的,好在她毕竟是开客栈的,食材水果倒是不缺,月饼却需要上街去买了。
她约了金瓶儿一起,等到了约定的时间,人却没来,她走出客栈,见锦绣坊里头好些凶神恶煞的人,才晓得是出了事。
如她梦中所见一样,今日应该就是碧瑶带着野狗上门,强迫金瓶儿接了鬼王令的日子。
她虽然知道今日鬼王宗的人来了是无功而返,但是现在她与金瓶儿越发熟悉,情谊已经不同以往,便还是有些担心,直到看见那青衣女子带着人离开,才上门。
金瓶儿仍然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若非沈香沉知晓其中内情,怕是真的会被她瞒过去。可既然她不想她知道,沈香沉也只能作出什么也不清楚的样子。
沈香沉道了来意,金瓶儿才恍然,有些愧疚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这件事。”
“无妨,想必你是贵人事忙,左右我也无事,才亲自上门来提醒你。你不想吃月饼过个团圆节,众位姐妹们还想好好热闹呢”她开了玩笑,好似浑不在意的样子。
丁玲在一旁不平道:“姐姐可不是忙着吗,样样事都要操心,别说忙着过节的事了,怕是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玲儿。”金瓶儿道,“你有空管着我,不如去看看你那未婚夫,人家毕竟与你有婚约在前,你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不如给他个机会。”
丁玲没再反驳,红了脸小声抱怨:“姐姐,他上次那样无礼,我还给他机会做什么。”
沈香沉记得上次的事,连忙也道:“我看那邝公子也是一番痴心,如意郎君难寻,错过了这村可不一定有这店了。”
“你看,沈老板是个明白人,她也如此说了,想必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