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青云志)[诛仙青云志]求君安-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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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鬼厉道:“只要你别将天书和……碧瑶交出去就好,剩下的事情,我会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为啥没更呢,昨天去看《芳华》了,真的很好看,我大概也就感情充沛地哭了五六次吧,出电影院跟朋友交流感情的时候还没崩住又哭了一次,感人,但不悲吧,喜欢黄轩~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
“这次我来,是想向你要回碧瑶的躯体。”
沈香沉皱起眉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鬼厉从怀中很珍重地取出一样东西——伤心花发出淡淡的白色荧光,与它主人还在世之时相比似乎并无什么两样。
“如果我拒绝你呢?”
鬼厉一眼望过来,眼神冷漠,但却很坚定:“那我就只好抢了。”
沈香沉不为所动,没有立刻答应他。
过了许久,她才道:“我不是不想交给你,但你需得向我保证……倘若救不活,你还要将碧瑶还给我。”
她这话说得可笑了,碧瑶本不属于她的,何来“还”字一说?但鬼厉却片刻犹豫也没有,立刻应承了下来。
沈香沉便叹息着将碧瑶的躯体从乾坤珠中取出来,助鬼厉收入了伤心花中。
鬼厉达成目的,很快就离开了,沈香沉目送他飞走,才转身向秦无炎,正打算与他讨论一下倘若鬼王不愿善罢甘休他们该如何应对之事,却见到秦无炎正若有所思地望着鬼厉离去之处,竟连她走近了身也不曾发觉。
“无炎。”
秦无炎缓过神来,见沈香沉正复杂地盯着他,才施施然一笑:“马上就到毒蛇谷了,可是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四个字打他口里出来,重音拉长,细碎又缠绵,硬生生将一个本来很纯洁的事情撩成了些许的少儿不宜,她一个无奈和羞涩,率先走了。
这是沈香沉第二次来万毒门,两次都称得上是做客,只不过上一次随时都可能掉了性命,这次却显然要自在地许多。
令她吃惊的是,整个万毒门上下对于毒神去世的事情似乎并不显得意外,甚至连一个恸哭失声的人都没有,她反而看见了好几个躲在角落里满脸义愤痛快的弟子。即便如此,秦无炎还是吩咐全派裹素,兴办丧事。
沈香沉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觉得十分无语,毒神那老头的尸体他都没带回来,全尸全骨地留给了死泽之中的鱼怪当加餐,如今却一丝不苟地披起麻戴起孝来,好像那个设计令毒神众叛亲离又横死异地的人不是他一样。
最可气的是,他还为她也准备了一件丧服。
沈香沉收到丧服的那一刻,心情才真的是如丧考妣了。她知道毒神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他就算不是痛恨也称得上是厌恶,为这种人披麻戴孝,恐怕她现代的父母都会想爬过来打醒她了。
“我一定要穿?”她问秦无炎,话是询问的,可是她两根指头拎起衣服的一小块布料的样子,完全展示了她有多不想穿上身。
沈香沉站在桌前嫌弃地看衣服,秦无炎就在她身后揽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脖颈上,说道:“你若不愿穿,不穿也行。”
沈香沉惊喜地回身,双手抱住他的腰,喜道:“真的可以不穿?”
秦无炎勾起嘴角:“什么都不穿也可以。”
“……”
某人木了半天,才终于领会到字面以下的深层含义,然而不待她恼羞而怒,秦无炎就一下子低头吻了上来,牙关被温热柔软的舌尖抵开,可对方仍不满足,紧紧纠缠,贪婪地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
沈香沉呼吸一下子就乱了,她几乎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觉得舌苔被人吮吸索要地麻得失去了直觉,她不懂他为何突然如此,伸手想推开他,可指尖触到粗糙的衣物时才意识到他身上还穿着麻衣素服,白色本是纯净,却被眼下的浓热升腾起的情。欲玷污了,她不禁产生了一种诡秘的背德的欢喜感。
感受到怀中人的迎合与热情,秦无炎眸色暗了下来,他的手掐在她的腰上,将人一下子举了起来坐在桌上,沈香沉顺势将胳膊抽出来,绕在他的脑后,两人更深地纠缠起来。
情到浓时,恨不得将对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一起化成泥,化作水,两人就这么动情拥吻着,身躯之间贴的那么紧密、那么严实,可仍旧觉得不满足,仿佛还差了些什么。
秦无炎将人抱起来,向着床上走去,可是唇舌却始终未曾分开,仿佛一点一滴的时间都不愿意有,好像马上就要投胎来不及了一样。
沈香沉被放到了柔软的床铺上时,他终于舍得离开了半分,可是不待她喘口气,秦无炎整个人又覆盖了上去,床榻之上,交叠的两个身影,缠乱的发丝,无论是谁闯进来,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将要发生什么。
这种情况之下,沈香沉只觉得秦无炎的眼中深沉得可怕,让她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可是这危机感中,又隐隐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期盼。她的领口已经被情乱之中拉开,而那人也正细细地浅啜着她裸。露在外的纤细而白嫩的脖颈,坚。挺的鼻子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摩挲在她的耳颈后侧,他脸侧的一缕发也因此在她的肩上搔动,冰凉而□□。
他终于放过她,半抬起头来,凝视着她绯红的脸,有一下没一下地以自己的手去抚摸她的脸颊,说道:“我们的亲事或许要退后了。”
沈香沉觉得脸上很痒,此刻大脑也十分迟钝了起来,下意识道:“为什么?”可是当她发出声音,才觉得自己的问题很白痴,仿佛在说她很着急成亲一般。
秦无炎笑了起来,又凑上去吻她,一下又一下地啄着,断断续续地答着:“守孝……之事,总要……做做……样子。”
沈香沉理解他,所以表现得便十分大度:“没关系,我不急。”
这一句话却令得秦无炎眯起了眼:“你不急?”
沈香沉:“……?”
“可是我很急。”
他又吻了下来,这一次比前几次要汹涌猛烈的多,仿佛狂风暴雨一般,沈香沉不幸地觉得她仿佛说错了话,毕竟这个时候的男人实在是需要迎合和顺毛捋的。
她不幸的预感终究是真的,这个男人本就不能再承受刺激了,果然,他一只手仍然扶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却已经腾出空来,开始探索往下更好的风景。
沈香沉第一次觉得他的体温如此之高,灼热的唇吻,滚烫的手掌,当他握住她胸前的丰盈时,她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可是他却更加得寸进尺,他啄吻着她的唇、下巴、前颈,直至那处柔软,薄唇张开,一下子将突起的那处含了进去,口腔湿热,舌尖灵活地挑动着,她忍不住,弓起了腰,撑起一道柔美婀娜的曲线。
柔软的腰被他钳住,不容她大肆扭动,身体被别人掌控的滋味实在无助,她不甘心地去拉他身上的衣服,她一通乱拉乱扭,终于将他紧伏在她身上的衣物拉扯了大半,露出十分充满男性阳刚之气的胸膛来……事情是做了,可是她却又不好意思看了,竟是闭上了眼睛。
两人已经体肤相亲,她却这个时候再来害羞,秦无炎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低头去亲吻她颤抖的眼睫。
她那么美,柔弱无骨的身躯,洁白无瑕的肤质,可是最让他情动地,始终是她心里那份对他赤诚坚定的爱意,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明明生涩,却依然会热情地回应着自己。
渝都其实是个好地方,他想。
他不仅在渝都过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人生,最重要的是,他还遇见了她,他其实已经不愿意回顾那个叫“颜烈”的人过过的日子了,可是他唯独无比庆幸颜烈给了他一次救赎和获得的机会。
他内心充盈着欢喜、庆幸、温暖,这一切促使他再一次覆在了她的身体上,他想给她快乐,也想获得快乐,也渴求更多,希望得到真正的满足。
他终于来到了最后的屏障前,他抱着她,低声道:“你还有机会说拒绝……”
情动到如此地步,他竟然还能说出话来,她翻了个白眼,仰身抱着他的脖子,紧密地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在他的耳边微微启唇:“你若不行……便早说,我也……不会歧视你。”
她是故意激他。果然,秦无炎咬了咬牙,略带粗暴地将她推倒在了床上,然后立刻压了下去,他的炙热与她的柔软终于衔接,他进入到她已经湿润的花朵之中,花心颤巍巍地开放了,又紧缩住不让他离去。
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丝痛呼和喟叹,异物的入侵令她呼吸急促起来,张着嘴只能发出沙哑如蜜的呻。吟。
他耐心地吻着她,等她适应,过了一会,她僵硬的身躯软了下来,终于仿佛化成了水,他便动了起来,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彻底,她不得不攀住身前高大的身躯,咬着唇承受着攻伐。
她很快没了力气,但是他却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他通红着眼,不停地渴求索要。
如今尚是白日,沈香沉完全没有想到,这一下午,乃至一夜,断断续续,她再没有机会合眼睡上一觉了。
惨绝人寰。
作者有话要说:
不看不知道,一看虫这么多,为什么看别人的车很开心看自己的只觉得尬,我是不是不适合走这种路线,对自己产生了质疑!捂脸!
今天会码字,但不一定更,大家下章见!话说微薄多了几个粉,是不是你们担心被锁?安啦,我这个尺度太清水了好么简直!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
常言,春宵一刻值千金。
沈香沉摊尸一样躺在床上揉着自己酸麻不已的小细腰的时候,觉得这真是一句欺骗广大少女的屁。话,她累得半死不活,某人却精神抖擞,一大早起来又折腾了一次,再美其名曰清洗一番,顺带又折腾了一次,然后才拍拍屁股,餍足地收拾齐整,为他那位“敬爱”的师父,守丧去了。
是可忍,妹不可忍。
她躺在床上,悲怆涕泗,经过一番心理斗争,悔不当初自己那么容易就缴了械,她坐起来,试图奋起,却骤然发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武装都已经被敌人卸得干干净净,并且已经成了破布残缎,凌乱不堪地躺在地上无声地控诉着,其惨状悲不可名,令人发指。
沈香沉悲愤地翻来覆去,翻来又……又睡了过去。
没办法,所谓的那啥,真的是个体力活。
她如今已经修仙锻体,但比起某个在这条路上已经远远赶超她十数年的人,实在还是稚嫩了许多。
她这一睡,就错过了早膳,继而顺带地错过了午膳。
晚间,秦无炎披着一身的寒气回来,连脸上也如冰冻三尺,浑身上下都鲜明地写着“生人勿近”四字。
沈香沉将将睡醒,脑子还是一片混沌,却也知道不能这个时候去拽老虎尾巴,于是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坐在床上,安静又乖巧。
殊不知自己头发凌乱,脸颊绯红,双唇浮肿,是怎样一副被人糟蹋过的模样,当然,她确实也经过了“糟蹋”,但无论如何,她现下的这副样子,想装作静谧美好而被人忽视了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秦无炎坐到床边,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整个抱进怀里,沈香沉见发呆无望,便也顺势跟没了骨头似的倚靠过去,漫不经心地抓着他衣角玩。
“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想到了不悦的事情,秦无炎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这世上的人多是苟活于世,却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
听他这口气,她便知道有人倒了霉,以毒公子锱铢必较的个性,今日不祸害报复回去,那就是明日的事,可如今万毒门都在他手里牢牢控着,谁那么不长眼,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惹他。
不过……她总觉得,自打鬼先生找茬那日后,秦无炎就心事重重,她毕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不是真的先知,以前猜测他的想法心思是开了挂的金手指,如今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已经不是她能够预知的了。
万毒门没了老毒神,秦无言独掌大权,今后会是怎么个发展方向?鬼王一心复活兽神,最终被张小凡等人搅局失败,可如今复活兽神一计多了玲珑这么个变数,谁也说不准。
她心念刚刚转到这里,秦无炎也突然开口问起:“你觉得,鬼王复活兽神能成功么?”
沈香沉诚恳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说完,忽然觉得他这话似乎不是在与她商讨,而是在询问答案,于是她从秦无炎的怀中脱离,坐直,面对着他:“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说,我可以看到后事发展,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秦无炎点了头,他方才那一问,其实就是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能或者不能。
“但是我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跟你们每一个人一样,尽了人事,就只能听天命了。”
说到这里,她无端端地有些委屈。
而令她委屈的当事人,总算尚有几分良心地察觉出了她的怨念,便将人轻轻搂进怀里:“没关系,看不见就看不见了罢,没人会怪你。”
两人已经过了装模作样的阶段,故而沈香沉此刻是一点也不客气,她把手伸到秦无炎的腰侧拧了一下:“你要是再像当时在青云山时那样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躲得远远的。”
秦无炎笑着蹭她:“你我都那样这样了,你还能去哪里。”
沈香沉认真地想了想,板着脸道:“你信不信,我一定能躲到一个你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去。”
秦无炎点头:“好,若我再骗你,便让我再也找不到你。”
沈香沉这才满意,半推半就地与他歪在一处,直到夜色再次降临。
万毒门地处于阴冷潮湿的毒蛇谷,夜风极容易侵入骨髓,所以入夜以后,众人纷纷回屋,屋外便空无一人。
但是这一日,却有两个人影站在僻静之处,缩在屋檐之下,小声地说着话,其中一个,正是广白。
另一个则是万毒门中某个不知名的弟子,说是不知名,只因他也只是这些日子才混出了头,过去的十几年,他跟广白一样,都活在毒神的阴影之下,随时随地都要担心自己会被毒神拿去炼蛊,甚至过上比死还惨的日子。但是上天垂怜,毒神终于死在了外头,而如今掌权的毒公子,就算不是良善之人,却会笼络他们,更不会像毒神一样不把他们这些人当人看。
可是人呐,一旦有了希望,就会不知餍足地继续追求更好的东西,有了温饱,生命有了保障,就会想要更多,钱权酒色,都妄求其一。
“广白师兄,鬼王宗与合欢派尽数都往十万大山谋求兽神庇佑,为何他非要在这个时候选择停滞不前?我万毒门已经没有了毒神撑腰,倘若这次鬼王宗复活兽神,合欢派也护壁有功,到时候,就只有我们万毒门什么都不是了,今后如何在圣教之中立足?”
广白听了这话,脸色一变,凶狠地瞪着他:“今日那一出原来是你怂恿的?我就说这些弟子哪来的那么大胆子,方海啊,你就不怕秦师兄一怒之下杀了你们!”怪不得,白日毒神下葬,虽只是衣冠冢,但秦无炎也尽全了礼仪,偏偏这个时候,跳出来十几个弟子,扬言当将毒神挫骨扬灰,秦无炎斥责他们,反被倒打一耙,说他无能无为,竟然不敢结盟鬼王宗与正派为敌,白白将振兴万毒门辅佐兽神的机会错失!
当时广白就为这些人捏了一把汗,他常年跟在秦无炎身边,知道秦无炎绝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可欺,论手段,他绝不会输给毒神,只是他比毒神更聪明,也比毒神更有追求,这才掩盖住自己的心狠手辣,给了这些人一种他们可以蹬鼻子上脸的错觉。但广白从不怀疑,清理门户这种事情,秦无炎做不了,恰恰相反,他相信,如果秦无炎真的去做,一定比所有人都干净利落。
但是秦无炎忍下来了。
即使他离开时的脸色冰寒彻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