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同人)双魂 作者:潘p(晋江2012-09-14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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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关你的事，对不对？’①”紫菱或许是被楚濂最近对绿萍的“穷追猛打”的追求刺激了，吐出一句足以点燃楚濂的话。而完全忘记了，那是她提出来的；楚濂，不过就是按照她的希望执行而已。只不过执行得太过完美，她又受不了了，因为她的自卑和多疑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楚濂一听这话，怒气压制不住地完全释放了出来，钳住紫菱的肩膀，高声吼道：“你打算‘拿你的终身来开玩笑吗？你少糊涂！他是个什么人？有过妻子，有过情妇，有过最坏的纪录，’②你居然想要去嫁给他！‘你的头脑呢？你的理智呢？你的……’③”
“‘住口！’④”一把甩开楚濂，紫菱尖声喝道。别说紫菱并没有答应费云帆的求婚，不可能能忍受楚濂的这种“冤枉”。就算是她答应了，连父母她都可以批判，何况是“对不起”她的楚濂？她是绝对不可能容忍楚濂这种“毫不讲道理”的指责的。憋住委屈的泪水，紫菱声音有些哽咽，“‘别在我面前说他一个字的坏话！⑤’他比你好多了！他为了安慰我不在乎流血的手指！而你呢？你在绿萍的病床前表达你的真心！‘我亲爱的姐夫！’⑥”说到最后，紫菱的声音充满了怨怼。
楚濂彻底怒了，瞪着紫菱，狠狠地吼道：“别叫我姐夫！你知道我不是！你明明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不是吗？我是为了谁才忍住伤痛去向绿萍求婚的？我是为了谁才放弃真爱打算赔上我的一生的？”楚濂的声音抖得厉害，“‘你变了！变得残忍，变得无情，变得没有思想和头脑！’⑦”
“是！我是变了！因为我完全分不清你话里的真假！”紫菱的眼泪滑出眼眶，“你知道看着你每天对绿萍说着那些情话，我有多痛苦吗？我完全分不清你是因为责任还是真的爱绿萍！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其实一直爱着绿萍！”
“我不爱绿萍，我不爱！紫菱，‘你必须弄弄清楚，如果我顾到了她，就顾不到你！’⑧而向绿萍求婚不正是你希望的吗！”楚濂的声音陡的低沉下去，“或者，你爱上了费云帆，而厌倦了我？‘所以想把我丢给你姐姐？’⑨”
“不是的，不是的！”紫菱哭得更伤心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别忘了，你都要娶绿萍了，再谈爱不爱岂不是太滑稽了？难道你还想脚踏两只船？”
“我没有！”楚濂为爱人的这种无稽的冤枉而感到极度的愤怒和委屈，“谁都可以这么说，唯独你不可以！你知道我向绿萍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的时候有多痛苦吗？我整天整天想的都是你，却连看你一眼都不敢！我甚至都不敢来你家看绿萍！因为我怕一看到你我就会崩溃！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说着，楚濂的怒气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凄楚。他走向紫菱，将哭泣不已的紫菱抱在怀里，满是温柔，“停止吧，紫菱。‘说了这么多残忍的话，’⑩我们就能不爱对方吗？我爱你，紫菱，我从以前就一直爱着你，而今后也会一直爱着你。不论你说什么，我对你的爱都不会停止。而你，真的能不爱我吗？”
抬起泪眼，紫菱看向自己爱的男人，捧起他的脸，深情地吐露自己的心声：“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哦，楚濂……”
眼看两个人的唇就要碰在一起了，舜娟不可置信的尖叫打破这暧昧的氛围：“你们在干什么！”两个人猛地分开，舜娟定睛一看，倒吸了口气，“楚濂，怎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①~⑦，⑩：《一帘幽梦》，13（章），1973
⑧⑨：《一帘幽梦》，8（章），1973
☆、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通告：抱歉，因为开始实习，暂时无法日更了。为了避免出现周更的尴尬境地，我决定利用现在已有的存稿，在周末努力码字，尽量保持每两天更一次。 如有不便，还请见谅。谢谢。
顺说，刚看到一句话，觉得挺合我对汪展鹏同志的理解的，附在这里“好小孩不能把所有事情都自己做完，应该给父母留有余地，这样才能增加为人父母的成就感。”
被惊动的两人，讶然地看向门口。掠过震怒的舜娟，紫菱和楚濂看到了满脸失望和痛心的汪展鹏，以及他身边轮椅上一脸平静的绿萍；
紫菱声音呐呐如蚊鸣：“姐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不要误会……”
……这算是什么？
“她在搞笑吗？”李萍很不客气。
谁知道呢？绿萍冷眼看着眼前站得很近的两个人：楚濂虽然面色尴尬，但还是顶着舜娟宛如实质的目光略微侧身，挡在了紫菱的前面。
不过紫菱的声音倒是提醒了舜娟，脸上的震惊还来不及收起，就看向一边的绿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眸子里满是担忧。
注意到这个，绿萍只是安抚地朝母亲笑了笑，然后扯了扯父亲的袖子，示意汪展鹏低头。绿萍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汪展鹏的表情变得讶异，然后皱起眉头，很严肃地问道：“绿萍，你确定？”
绿萍点点头，毫不在意偏头让父亲看到自己眼睛里的不屑：“您都听到了，您觉得呢？”
汪展鹏了解绿萍的意思，想了想，点点头：“你能这么想，也好。”
“你们在说什么？”舜娟被这两父女完全状况外的反应弄糊涂了，偏偏又急着想知道绿萍好不好，直接就问了出来。
绿萍转头，也没有回答舜娟的问题，只是说：“妈妈，你可以先陪我回房间吗？”
舜娟一愣，转头看看另一头的两人，眉头又皱得紧紧的，显得颇不情愿：“可是……”
“这里有爸爸就好了。”绿萍没错过自己说完这句话后，那头两人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难不成他们觉得爸爸脾气好，更容易对付？心中冷笑数声，其实也没错。至少明白自己想法的父亲会让他们觉得很轻松，没有质问，没有反对，应该会轻松到不可思议吧？
“妈妈，我累了，我不想呆在这里。”这话说得够白了，考虑到看到这一幕受伤害最大的是绿萍，舜娟也就甩手不管了。推着绿萍从紫菱的房门口离开，舜娟完全没注意从刚才起，绿萍的表情就很平静，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汪展鹏开始也没注意，只是后来闲下来细细回想，才发现这一很明显，却被所有人都忽略掉的事。后来他问过绿萍，得到的答案在情理之中，却也让他觉得有些羞愧。
等母女俩离开，汪展鹏没理紫菱，只叫上了楚濂，“到书房来”。紫菱迟疑着，正想跟着去，被汪展鹏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我对你很失望。”紫菱从父亲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看出了这个意思，杵在原地，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从大屏幕里看到了什么，李萍跟绿萍说了个没头没尾的要求，让绿萍的动作滞了一下。一直关注着绿萍的舜娟留意到了，很是关心地问道：“怎么了，绿萍？”
抬头对母亲笑笑，绿萍摇了摇头。进了自己的房门，绿萍让舜娟关上房门，又示意她坐在自己的床边：“妈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刚才你跟你爸爸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是那种反应？”舜娟思索再三，还是挑了个她很想知道，但是好像又不会太直接刺激到绿萍的问题。
“也没什么。就是跟爸爸说，紫菱和楚濂的事随他处理，只要跟我没关系就可以了。”
“怎么可以！”舜娟一愣，立马站了起来，“楚濂不是你的未婚夫吗！”又迟疑了下，“难道你是为了紫菱？”一说到这，舜娟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说，紫菱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一阵招惹上那个花心的费云帆就不说了，今天居然和楚濂，”顿了一下，似乎是在选择措辞，“有暧昧？她难道不知道那是你的未婚夫？她难道没看见楚濂对你的感情？”绿萍似乎冷哧了声，让舜娟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她。看着绿萍似乎一切正常的表情，舜娟还是继续数落了下去，“还有那个楚濂，明明就天天到医院信誓旦旦地求婚，怎么今天就跟紫菱抱到了一起？不对，出院后他就一直没来过了！难不成他是做样子的？还是说他想脚踏两条船？我的女儿不是这么给人糟蹋的！”本来还想继续下去，看到绿萍一脸的无动于衷，舜娟终于感到不对劲了。
“你怎么回事？看到未婚夫和自己妹妹抱在一起还可以这么平静！绿萍，你是不是被伤透心了？……其实，应该，也许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严重，我想紫菱和楚濂只是……一时……”舜娟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接不下去了，面上就有些尴尬。说实在的，如果只是抱在一起，她还可以说是作为哥哥的楚濂想安慰邻家小妹妹。但嘴巴都要碰到一起了，她就算再怎么想，也没法给出第二个“合理”的解释。顿了顿，舜娟咬了咬牙：“绿萍，你也不用太伤心，算妈看走了眼。楚濂咱不要了，我的女儿这么漂亮，不愁找不到如意郎君！”
绿萍一直没说话，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在气头上，怎么说都不顶用。让她撒完气，平静下来，她才好说自己的打算。不过现在算是比预期结果好，没想到母亲数落着数落着居然数落清楚了——这下子，她应该是不用再和楚濂绑在一起了。
“妈，坐下消消气。”用自己桌上的杯子从饮水机里取了些水，递给舜娟。看着舜娟喝下去，气息似乎缓和了些，绿萍才接着说道：“妈，你忘了吗？我不是早就说过我不想嫁给楚濂的吗？”
“可是那个时候……”舜娟一惊，才想起来当时在医院的情况。只不过当时她根本没当绿萍的说法当回事，却没想到……
“没错，我那个时候还没对楚濂完全失望，只不过现在我是真的对楚濂没有感觉了。”想到楚濂那越来越顺畅的求婚词，还有刚才在紫菱门口听到的话，她今天算是彻彻底底地绝了对楚濂感情。今后，那个男人对于她来说，真的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说真的？”舜娟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她看到了绿萍无意中流露出来的鄙夷。没错，是鄙夷。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曾经深爱楚濂的绿萍露出这样一种神情，但那绝对不会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回忆。如果说是失望或是伤感，她还会想绿萍对楚濂还有感情，只是鄙夷……
“唉，既然你都想好了，妈也就不说什么了。”
“妈，我没事的。这么多天，我不是很好吗？而且就像你说的，我汪绿萍会害怕找不到丈夫？”
“你呀！”舜娟有些伤感，也很是怜惜自己的大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还要遭受这种打击，还是亲人爱人的双重背叛。
感受到舜娟的情绪，捧起舜娟的手，绿萍把脸贴了上去，轻轻地摩挲。
☆、真相吧？
这边绿萍的房里，两个人都没有再谈这件事，更是回避了紫菱在这件事里所扮演的角色。而另一边在书房里，没有出现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而是安静得很是诡异。整个书房里满是压抑的气氛。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汪展鹏在书桌后坐下，也没有示意楚濂坐下，就看着他站在那里，脸色涨得通红。
“伯父，我……”
伸手打断了他，汪展鹏现在对这个一直看好的子侄很是不耐：“不用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只问你，绿萍和紫菱，你爱的到底是哪一个？”
“……我……紫……不……绿”楚濂不知道汪展鹏并不是和舜娟同时到的，以为他只看见了自己差点和紫菱吻上。想说实话，又想到自己车祸后对绿萍的猛烈追求；违心说是绿萍，又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坦白的机会，而自己也不用和绿萍绑在一起……总之，他现在很挣扎。
汪展鹏看到他这副不干不脆的样子就火大，更何况他刚刚还憋在门口听了那么一长串的“真情告白”？现在给了他个机会，他还犹犹豫豫，难不成他两个女儿楚濂都不想放手？饶是汪展鹏这样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就骂道：“吞吞吐吐做什么？你也是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了，自己爱谁都不知道？要说就赶紧，不说就给我出去！汪家以后再也不欢迎你！”说着就要赶人了。
楚濂一见这情况就慌了，拦住汪展鹏，急急地喊到：“是紫菱！我爱的是紫菱！”
说完就安静了下来，似乎是终于松了口气。
汪展鹏其实能料到结果，只是一时之间感情上还没法接受。毕竟十几年看好的都是楚濂和绿萍，更不用说出车祸后楚濂天天到医院示爱和求婚。这么一想，汪展鹏又不舒服了：“那你和绿萍是怎么回事？你当时的求婚都是做给我们看的？”说着说着，汪展鹏的语气里的怒气已经掩不住了。随便哪个父母都见不得自己的儿女被这么轻贱，而且最近绿萍在他心里可是越来越重要了的。
“没有，没有！”楚濂再傻，也知道汪伯父是因为什么发怒，赶紧澄清，“我是真心向绿萍求婚的！”
“不爱她，还真心？”汪展鹏怒极反笑，语气轻飘飘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已经开了头，还是因为没有见过汪展鹏气势这么足的样子，楚濂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和紫菱的感情纠葛交代得一清二楚，说了自己和紫菱做出那些决定是多么挣扎多么难受，表示了自己的两难境地之类的。
开始汪展鹏还有些不耐，忍住不郁听下去的结果就是，汪展鹏真的认认真真一字不落地把整个故事听了个完全。直到楚濂觉得口干舌燥住了口，他才问了一句和楚濂毫不相干的话：“你说，是紫菱阻止了你，不让你跟绿萍坦白你们的恋情？而她很清楚，绿萍有多爱你？而你向绿萍求婚，是因为紫菱的请求？”
汪展鹏半张脸似乎都在阴影里，楚濂一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而他也听不出汪展鹏的语气。他没有多想，毕竟汪展鹏对紫菱的偏爱大家都看在眼里。于是他就直说了：“紫菱很担心绿萍，所以想在撮合了绿萍和陶剑波以后再跟绿萍坦白。这样绿萍也就不会太伤心了。而出了车祸以后，紫菱担心绿萍会没了斗志，于是忍痛放弃了我们之间的爱情。”说着，楚濂又激动了，“伯父，紫菱是多么善良啊！您知道吗，当我得知她的决定时，我心都碎了！可是为了她，我还是忍痛将我们的感情埋在了心底。”
然后向绿萍求婚？汪展鹏掩于桌面下的双拳紧了紧，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大女儿当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他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只是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楚濂没有注意：“那既然你们决定为了，绿萍，放弃你们的爱情，今天这算是怎么回事？”
楚濂面色在一瞬有些青，似乎想到了什么事：“这全都怪我。我听到费云帆向紫菱求婚，我就急了。我怕紫菱会为了绿萍随便决定自己的婚姻，于是我就跑来劝她。”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有理，楚濂的底气似乎也越来越足，“我们不是有心的，只是，只是有些情不自禁。”然后一脸期待地看向汪展鹏：“伯父，您能理解的吧！您也知道紫菱有多么的善良，您说我怎么能忍心看她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