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同人)双魂 作者:潘p(晋江2012-09-14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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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汪展鹏努力控制自己脑门上爆青筋的冲动，接着问。
沉默了一阵，楚濂仿佛下定了决心，心一横：“伯父，你放心，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我们都会努力忘记我们之间的爱情。我会好好地负起对绿萍的责任的！”
去你妈的，谁稀罕！
汪展鹏在心里狠狠地爆了句粗口。圣人都会有火。难怪绿萍会有那样的要求，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想到绿萍，汪展鹏现在心里是满满的心疼。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也懒得再跟楚濂磨叽。挥挥手就赶人了：“行了，我了解了。至于绿萍那边，你不用操心。你没有任何要付的责任。”她现在是一点都不介意，巴不得赶紧摆脱你。
“可是，绿萍……”楚濂愣住了，没料到自己的一番挣扎是这样一个结果。
“没什么好说的。你和紫菱怎么样，我也懒得管了。”如果说开始他还有些想法，听完他们“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以后，汪展鹏现在对自己的小女儿算是有了一番新的认识，自然就失了心情。起身，看到楚濂还想说些什么，汪展鹏彻底地显露出了不耐，语气是很明显的警告：“我不管你和紫菱要怎么样，爱在一起就在一起，想分就分，但是别扯上绿萍。而且你最好以后不要出现在绿萍面前，否则不要怪我不给你父亲面子！”想起绿萍要面对这样一个人天天言不由衷的求婚，他就没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说完，汪展鹏就把一脸复杂表情的楚濂撂在书房，径自离开了。
☆、阿秀你好
“妈妈，我有件事想拜托你。”顿了一下，绿萍接着说道，“等下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说话好不好？等我把所有事情处理完，你再问好不好？”
想问是什么事，看到绿萍一脸乞求，又想到今天的那一幕，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是一想自己在旁边，舜娟也就妥协地点了点头。
“谢谢妈妈！”
照着绿萍的意思，舜娟把佣人阿秀叫了上楼。
“夫人，大小姐，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绿萍，哦不，刚才睁眼后已经是李萍了，只是打量着她，并没有说话。
阿秀不知道看着文文静静的大小姐怎么突然有了那么强的压迫感，心里有些不安。忐忑的目光扫向女主人，却看见女主人似乎并没有注意这边发生的一切，只是看着大小姐。
按捺住了逃跑的冲动，还是没有得到一句问话，哪怕是一个音的阿秀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面前的女主人和大小姐都有些不太一样。她的声音带着些小心，也有疑惑：“大小姐？”
“哦。”
阿秀顿时松了口气。
这一声轻“哦”，使得在外人的眼里看来，绿萍好像是在想事情，而被突然惊醒。而事实上，李萍只是无意识地应了一声而已。她一直观察，只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会在小说里，被紫菱归为“心腹”，还是深得信任的心腹。她本来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毕竟她的到来改变了一些事；她也没想用紫菱的想法去揣测所有人。只不过这些天在绿萍意识空间里看大屏幕的时候，特别是从撞到费云帆求婚那天开始，她就一直觉得有些违和感。直到今天绿萍从紫菱房门前离开的时候，她在“大屏幕”的角落里看到的一个人影，让她一瞬间想起了许多，这才把所有曾被忽略的点滴串了起来。于是，她才提出了那个让绿萍和舜娟都摸不着头脑的要求。
至于顶着被舜娟察觉的风险出来处理这件事，也是为了解决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并且给绿萍一些缓冲的空间。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李萍完全可以推测出接下来的事情会有怎样的影响。而对李萍付出了全部信任的绿萍，没有询问，就按照李萍对自己的说辞，对舜娟说出了一段类似的话。
“阿秀，我出院那天到家的时候，你在哪里？”
一句仿佛要算旧账的话，让舜娟有些懵。那天的晚些时候，她问过阿秀，得到她正在洗澡的答案也就没有多说了。正想张嘴说话，舜娟瞄了一眼阿秀，看到阿秀脸上那有些紧张的神色，舜娟才想起似乎有些不对劲。
阿秀心里猛地一紧，大小姐这是知道什么了？又觉得不可能，大小姐现在一个残废①，每天都呆在自己房里，以前也没见对自己有多上心，怎么可能发现？这么安慰着自己，阿秀定了定心，才把那套对着舜娟说过的解释又搬了出来：“大小姐，我当时正在房间里洗澡，所以没有听见您和老爷，还有太太回来。”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心虚。
良久没有反应，正当阿秀的心情又提起来的时候，李萍再次开口了：“哦？这样啊。”顿了顿，看到眼前的人似乎再次紧张了起来，李萍接着又问道，“那今天呢？”
一句话让阿秀松了口气，让舜娟皱起了眉头。阿秀眉间显露出明显的轻松：她上来之前就对女主人可能会问到自己而准备了说辞。虽然现在不是女主人问，但是问题一样，也没什么差别。她回得比刚才要顺畅：“回大小姐的话，我刚刚在后面清洗衣物。所以没来得及给太太还有小姐开门。”
眉一挑，李萍只给了四个字的不明意味的评价：“真是巧啊。”
阿秀不明白大小姐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只当是回来被二小姐和楚濂少爷的事给刺激到了。在汪家干了五年多，比任何人都明白这几个人之间感情纠葛的阿秀觉得今天可能会被绿萍迁怒，于是赶紧认错：“对不起，大小姐，我下次一定注意。”只是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得出语气里的不以为然。
“没什么，这又不能怪你。”李萍挥挥手，表示她不在意，“只不过我想知道，那天费云帆是怎么进来的？”
阿秀的心跳再次猛烈了起来，大小姐应该不可能知道那是自己自作主张放进来的啊？强自镇定下来，这次她声音里的心虚所有人都能听出来：“是，是我问过二小姐以后，请他上楼的。”
是吗？所有人都想到那天的场景，心里对这个回答打上了大大的问号。他们很确定紫菱是穿着睡衣坐在被子里的。以他们对紫菱的了解，她就是再不修边幅，也不至于在那种状态下见和她是“纯洁”朋友关系的“小费叔叔”。
但李萍还是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评论，舜娟也因着对绿萍的承诺，没有说话。
“这样啊，紫菱还真是有些不注意啊，毕竟是个大女孩了。”良久，李萍半真半假地感慨了一句。
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真的很喜欢紫菱，阿秀立马反驳：“二小姐只是不好意思让人久等。”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之前阿秀的表现让人对她产生了怀疑，这番回答配合上紫菱的个性，听上去还真的是很合理，只不过现在嘛……
“听起来，阿秀真的很喜欢二小姐啊。”
终于来了，她就知道！大小姐果然是要迁怒了，似乎是因为“期待”了许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面对这样答错就会惹麻烦的问题，阿秀反而平静了下来：“二小姐很单纯，对人也很好。”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大家都挺喜欢二小姐的。”听起来是很安全的回答，没有回避，也没有说什么会引起大小姐怒气的话，毕竟她只是在回应大小姐的说法而已。
大家？是她敏感了吗？怎么她觉得她是想说费云帆和楚濂？李萍不自觉地想摩挲下巴，猛然想到这动作太不“绿萍”了，才在引起另外两人的注意前不动声色地换成了支着下巴。
“唔……”沉吟了一下，李萍的眼神突然变得尖锐，正对着她的阿秀被这眼神看得一惊，而一侧无法看到绿萍眼神的舜娟则以为阿秀是被绿萍接下来的话惊到了。
“说起来，阿秀，你头上的发夹挺好看的。”尤其是那朵紫色的玫瑰，好看到让人觉得刺眼，“我挺喜欢的，你在哪里买的？”
下意识地摸上头发，李萍的眼神和这话里透出的意味，让阿秀的冷汗唰地流了下来。来不及想为什么，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大小姐知道了。
“大……大小姐……”
“绿萍，这发夹不是你送给紫菱的吗！”顺着阿秀的动作，舜娟看清了那个发夹，那抹明显的紫色让舜娟一愣。事情的发展太让人意外，联想到刚刚“绿萍”跳跃式的仿佛没有联系的问话，察觉出了什么的舜娟面上满是不可思议。
“夫……夫人……”意识到舜娟也在房间里， 阿秀背后全湿了，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紧张过。她悔不当初：自己当时只是看到这个发夹漂亮，赞了一句，二小姐就很爽快地送给了自己，哪能想到这是大小姐送的！阿秀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些怨怼的情绪。
忘记了对绿萍的承诺，舜娟有些激动，她不能相信紫菱能做出这种事：“阿秀！是不是你从二小姐房里‘拿’的？”
被舜娟严厉的语气和着重的“拿”字吓到，想不到借口的阿秀这时也管不了她喜欢的二小姐了：“没有没有！夫人，阿秀是有点贪小便宜但还不至于会偷东西！那是二小姐给我的！”
“我不相信紫菱会把它给你！那是绿萍送给她的！”舜娟不认为自己单纯善良的小女儿会把别人的礼物送人，而且还是在眼皮底下。
“夫人，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那是大小姐送的！我那天看到，就夸了一句漂亮，二小姐就送给我了！”当时二小姐的表情没有一点勉强，让她还好是感慨了一句二小姐真是大方。
舜娟怒了，她觉得阿秀是在狡辩：“不可能！你不是刚说二小姐单纯，对人好，怎么会把姐姐送的礼物随手送给别人？”更何况她当时收到礼物的时候还很开心，表现得十分喜欢。
听出舜娟的意思，阿秀词穷了。她真是有苦说不出：是啊，谁能相信体贴的二小姐会把大小姐送的礼物送给她？还是特大方的？
作者有话要说：①残废这个词，我觉得带着侮辱的意味，看原文的时候我就不喜欢，而且还是从紫菱嘴巴里说出来的……对着楚濂说的……并且紫菱一直有意无意的强调这个。紫菱看着挺善良，但是其他她从车祸以后就觉得绿萍废了。她的心态……
今天大丰收啊！收藏过百，编辑上门……还有第一个长评，虽然貌似不是对我的文的评，不过还是很高兴啊！谢谢大家的欣赏。
询问了存稿箱君，今天加更一章，明天零点再更一章，调整了一下存稿箱君的日程表。
O（∩_∩）O谢谢，希望继续支持。
☆、阿秀，你很好
李萍能感觉到绿萍复杂的心情，只是这个时候她没法安慰她。除了传递安抚的心情，她也无法帮上什么：她必须处理完眼前的事，而任何安慰的言语都太单薄了。
“妈妈，”忽略心里微微的别扭，李萍止住了舜娟。看到“绿萍”眼里的意思，舜娟想起了她答应绿萍的话，于是气呼呼地坐了下来，双手抱胸，强自按捺住，继续看下去。
“阿秀。”
“大小姐，我真的没有偷！”也许是绿萍一直不咸不淡的态度让阿秀稍微放松了下来，她此时意识到，今天这里做主的是大小姐。她想到了什么，把发夹取了下来，递给绿萍，很是诚恳，“大小姐，请您相信我，我是真的没有偷东西。”这份工作看来是不保了，但是如果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而被辞退，她以后是没有人敢用了的。这个罪名太大了，她不能顶着。
没有接过发夹，就让阿秀保持着那个姿势，眼尖的李萍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手链，她记得她在之前的时尚杂志上有看到过——那个不是紫菱的风格。
说起来会知道那个发夹是绿萍送的，也不过源于某一天的戏语。她看到阿秀的发夹，想到最新一期VOGUE上展示的玫瑰发夹，就和绿萍调侃：“你家佣人还挺时髦，那发夹比杂志上的那款都好看。”
绿萍穿衣很有自己的风格，也不是太注意时尚，更别说看时尚杂志了。当时也没注意，就扫了眼，只觉得是紫色的有些眼熟，随口提到：“是不错，我还记得我好像有送过紫菱一款紫色的发夹。她好像也挺喜欢这种。”
她本来也没注意，只是这个小插曲还是在她脑海里留下了印象。而刚刚其实也只是一次大胆的试探。没想到还真中了。
再看到阿秀手上的那款链子，李萍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绿萍有动作，阿秀抬眼看了看，发现“绿萍”正盯着自己的手链，她以为绿萍怀疑那也是偷的，毕竟那手链一看就是价格不菲——她一个佣人，不应该买得起。
不能被怀疑手脚不干净，阿秀很清楚这个圈子有多小。一旦罪名被钉实了，她这辈子就完了：“大小姐，这个不是我偷的，是别人送的。”她也知道这句辩解有多苍白，可是让她说出是费先生送的，也很难。手脚不干净，和对主人不忠实在这行都是致命的。她没忘记刚刚大小姐还问过费先生是怎么进来的，她如果招了出来……
哦？看来不是紫菱送的咯。心里有了人选的李萍不让人察觉地眯了眯眼睛，在舜娟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玩味的神情，并大大方方地让阿秀看到。
“原来不是‘果然如此’而是‘原来如此’啊！”她的低声轻喃，只让隔得更近的阿秀听到。
正因为那句话抬头的阿秀，看到大小姐做了个“费”的嘴型，阿秀一惊，双腿抖得不行：她完了！大小姐什么都知道！她的脸上露出了颓丧，这下不用辩解些什么了，无论是哪个罪名都没有差了。
可惜出乎意料，出乎舜娟的意料，出乎阿秀的意料，甚至也出乎绿萍的意料，李萍并没有追问，而是露出了安抚，是的，安抚的微笑。她刚才的尖锐瞬间消弭无踪，好像是问今天天气多好一般问道：“阿秀，你在我们家做了几年了？”
诶？
阿秀呆住了，脸上“写着”这个字。
回过神来，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绿萍”的表情，几次确定了她并没有听错，才小心翼翼地答道：“回大小姐，过了今年，就是六年了。”
她不懂大小姐的意思，她也不敢放松——虽然今天的大小姐大部分时候看着还是一样，呃，温柔，但是直接面对她的阿秀很能体会那偶尔露出的压迫感。
“这么久了啊。”转头问舜娟，“妈妈，你觉得阿秀怎么样？不要想你刚才说的话。”一句话止住了舜娟即将冲口而出的指责。
“……很勤快，一直都做的不错……就是”皱了皱眉，舜娟还是照实回答。不过她也想到阿秀的变化是出现在今年。确切的说，是绿萍的大学毕业庆祝宴会后。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轻掩的门后，是已经站了一阵的汪展鹏。从书房出来准备找绿萍两母女的他，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舜娟的那句“绿萍，这发夹不是你送给紫菱的吗！”。一顿，他停下了敲门的动作，站了门外。他今天听到的关于紫菱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得都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