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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江湖哪有师兄好玩-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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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影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而后十分夸张地叹了口气:“真是麻烦啊。我最讨厌麻烦事,一遇到麻烦,我就觉得饿。”
长昼的紫色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我也饿了,我们回去吃饭吧。如果回去的太晚,也许教主就不会给你留晚饭了。”


第67章 魔教育儿指南
饭菜的香味儿最是勾人,长昼与星河影一前一后踏着一地夕照余晖,慢慢往饭厅走。长昼把玩着手里的金丝绢扇,星河影倒是突然在风里嗅了嗅,而后眼睛一亮,忽然就颠颠跑了几步超过长昼冲到了饭厅门口:
“红烧肉是不是?!我闻出来了!”
说着话脚下在门槛儿上磕了一下,星河影脚底下一乱就奔着青砖地扑。倒是没预料中的磕掉门牙,因为有人一抬手接住了他。
水风清揽着星河影的胳膊,拔萝卜一样把他从门槛外拎了起来,放到地上还给他拍了拍衣衫上蹭的土:“饿死鬼托生,没人跟你抢。去吃饭吧。”
“好。”星河影快手快脚地坐到了饭桌上,“这不都过了饭点儿了吗?你还等着我呢?”
水风清坐回了主座上,拿起碗筷给星河影夹了一块红烧肉:“吃你的饭,少说废话。”
桌上三碗饭,显然还有长昼的一份。长昼先是彬彬有礼给水风清问了个好,而后才落座,却是坐到了星河影下手的位置。水风清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只是看到星河影背上蹭了一道脏痕,便抬手又给他掸了掸:
“蹭这么脏,去西边侧院玩了?”
星河影嘴里还有满满的米饭,听着就点头,回答得含混不清:“嗯,是啊。一口破井几间瓦房。”说着咽掉了嘴里的米饭,“以后不去了,没什么意思。”
水风清点点头,又看了长昼一眼。长昼十分乖巧地低头吃饭,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
星河影是与水风清住在一起的,吃过晚饭已经日暮,月亮还没出来,长昼便在这样晦暗的天色中慢慢回到他与长夜的住处。远远就看到长夜依然坐在门槛上,长昼快走了几步上去:
“小夜,怎么还在这里坐着?晚饭吃了么?”
长夜跳起来就把空糖盒塞进了长昼怀里:“你又骗我!咳、咳咳咳!”
“小夜??怎么了?!”
长夜又咳嗽了几声,而后眼睛里挂着一层水汪汪的委屈,说话的声音带着嘶哑:“嗓子疼……牙疼……”
长昼低头看看地上的空空如也的糖盒,沉默片刻,伸手捏开长夜的下颌看他嘴里那颗蛀牙:“小夜,你真把一盒子的糖全吃完了?!”
“是你说让我吃完你就回来的……”长夜说得委屈巴巴,张着嘴回答的也含糊不清。长昼颇有点哭笑不得,放开他的下颌:
“回头我去找二娘拿药,这几天就别再吃糖了。晚饭呢?吃过了吗?”
“没吃,咳咳咳……我等你呀。”
长昼张了张嘴,长夜便像是想到了什么,抬手拍了拍他的头顶,哑着被糖齁了的嗓子又咳嗽了两声:“是不是在路上的时候眼睛又不舒服了?”
略是沉默犹豫,长昼选择了顺势扯个谎,点了点头:“是啊,回来的时候眼睛有点不舒服,就耽误了一会儿。”
水风清侧身躺在榻上,一手垫着头一手拿着书,看的是坊间闲谈的话本儿。刚刚看完一篇书生被女鬼勾了魂儿的故事,就觉一股小阴风扑面而来。水风清将书卷一放,抬眼,毫不意外看见星河影抱着枕头站在面前。
“怎么?”水风清眼皮一垂,看着他,“又睡不着?”
星河影点了点头:“你给我讲故事呗?”
水风清便放下了书,回身又是拔萝卜一样把星河影抱了起来,放到了榻上:“那就……”
“停!我不听老妖怪吃人肉的故事!”星河影一骨碌坐了起来,“还有,我才七岁!大娘说了,七岁小孩不能听书生睡了女鬼的那种故事!”
水风清:“嗯?你怎么知道我要讲这种?好吧……那换个别的讲?”
星河影于是放下枕头,毫不客气分了一半水风清盖在腿上的毯子,一双大眼睛望着水风清。水风清看着他的眼睛,略略想了一会儿,慢慢开口:
“那就讲个关于眼睛的故事吧。
“你现在修炼到第二重,可能不太清楚……逆命心法的真气流向是逆流,所以如果是已经修习过其他武功的人再修炼逆命心法,要么是真气乱行不堪重负,要么是阴阳对冲自取灭亡。”
星河影戳戳他肩膀:“哦……那和眼睛有什么关系?”
水风清伸出手,比划成了尖顶:“一般人修炼呢,经脉里流转的内劲是从小到大,聚沙成塔,一点点垒起来。然而逆命心法的内劲,从入门开始最为霸道,以你一个七岁小孩的经脉,绝对受不了那样的内劲。”
星河影认真看着他,终于被勾起了认真的好奇。于是水风清继续道:“长夜就是给你分担那股强横内力的人,他和长昼是同胞兄弟,当年,两个人抽签选,谁做逆命心法的药罐子。”
星河影眨眨眼,问水风清:“长昼是不是使诈了?”
“聪明。”水风清的唇角略略一扬,“生死两根竹签,他让长夜先选。两根都是死,长夜不知道,抽到之后他也没看另一根,长昼就把剩下那根扔进了火盆子里。长夜的眼睛和睫毛颜色不一样,就是因为吃了太多药,中毒太深。他血里有毒,修炼的时候,你的内劲传到他的脉里,被毒血化掉强横劲力,再转回来,所以你就会没事。到了第三重以后,功法基础扎实了,就不需要他化解劲力,你自己也能独立修炼。”
星河影略是反应了一会儿:“三个问题。”
“说。”
“第一个,到了第三重以后就不用长夜帮忙了,那么以后长夜还能解毒变成正常人吗?”
“不能。”水风清打了个呵欠,“毒性已经随着逆命心法的内劲走遍了他四肢百骸,和他自身的内力纠缠在一起。解毒只能靠以毒攻毒,相当于把他的一身功夫全都废掉,但他就靠一身内劲护着五脏六腑,一旦这股内劲消失,解药里更为霸道的毒性,会直接把他的内脏腐蚀烂透。如果不解毒,他起码还有二三十年的命。”
星河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他:“你这么了解,是因为陪你练功的那个人,这样死掉了吗?”
水风清低头看他,眼里出奇的平静:“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
“不是,我就随便问问。”星河影换了个姿势团在榻上,似乎有点点困了,“第二个问题,长昼没中毒,为什么他的眼睛也是紫色的?”
水风清轻轻笑了一声,随手给他掖上被角:“心里有愧疚的人,总是会加倍做好事补偿对方的。长夜因为眼睛睫毛颜色异变,有段时间不愿见人。长昼就偷着去找了二娘,用药水把眼睛染成了紫色的,睫毛是用四娘的胭脂涂的,所以看着不如长夜那么红。”
“哦……所以我要是喜欢长夜,就抢了他的弟弟,他就把我推井里去;如果我不喜欢长夜,谁欺负他弟弟他就要谁的命,还是会把我推井里去……啧,有毛病,真是有毛病。”星河影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嫌弃撇撇嘴。水风清笑了一声,于是星河影又看着他: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就睡觉。”
“说。”
“在我前面,是不是还有好几个和我一样的野孩子?”
“不一样。”水风清回答他,声音有些低,“他们都死了,你还活着。有人骗我说没学过武功,实际上本来就是世家子弟;也有人太贪心,总想着一日千里,不是被长昼宰了就是自己作法自毙。还有人,不喜欢长夜,或者太喜欢长夜,也被长昼解决了。这是我默许的。还有问题吗?小鬼?”
星河影低头琢磨了一会儿:“那,在我之前,有多少个?”
水风清看着他,沉思许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六个……你是最后一个。”


第68章 他们都在干什么
这场雪,纷纷扬扬下了两天。旧雪未化又盖新雪,直到今日才放了晴。阳光照在新雪上,银光映得整座山在这时似乎都更冷了几分,然而暖烘烘的经房里仍是朗朗的读书声。
只是今天,又少了个人。
问归途的查早课是与薛定谔的猫一样不可捉摸的东西,在他出现在经房的门口之前,他到底来不来永远是个不确定的状态。然而还有种东西叫墨菲定理,越是担心的事情越要发生,比如风鹤鸣一直在担心今天师父会来查早课,于是师父真来了。
“鹤鸣啊,”问归途慢悠悠坐到风鹤鸣旁边,“你不觉得今天经房少了俩人吗?”
风鹤鸣承受着不可描述的压力,默默合上手里的内功口诀,随手悄悄拽了一下袖子盖住露头的一点白色药棉:“……师父,三师弟伤寒严重,崎医师说他需要静养。”
“啊,”问归途一副了解的模样,“这为师知道,前天你们师兄弟三个躲在为师卧房之外大半夜,估计后来也流汗了吧?嗯,大冬天的,这样的确差不多要冻出个好歹。”
这话一出,周围读书声立刻低了三个度,诸位师弟们竖起了耳朵听墙角,掌门亲传弟子,夜半三更埋伏师父房外,还出了一身汗,甚至有一个“伤寒严重”足足两天没有出现在众位师兄弟面前!岂止耐人寻味简直引人遐思!总不能是大半夜被师父罚绕房跑八圈吧?!
风鹤鸣沉默片刻,问归途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鹤鸣啊,不用这么紧张嘛,你们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师父呢就是有一点点疑惑,阿影伤寒,怎么千山今日也没来啊?”
一众弟子的八卦热血至此沸腾,是啊为什么呢大师兄怎么也没来呢?!
风鹤鸣在所有人的凝视中,默默抬头望天:“因为大师兄他……也伤寒了。”
“哦。”问归途仿佛十分理解,“你们师兄弟对于前天在为师房外蹲那么久的事情,就没有什么解释吗?”
风鹤鸣心说这不是没来得及编吗,负责扯犊子的那个回来就病了,最能扛住压力的那个跑去照顾扯犊子的了,剩下我这挂了一身伤的还得出来接着装没事人……
问归途一副同情的模样:“没事儿,鹤鸣,为师就随便问问,等小影编好了理由你们再来找为师就行。”
说完状似无意实则有心,抬手一拍风鹤鸣的胳膊,正拍在崎医师仔细给他裹了伤口的地方。风鹤鸣一个激灵,晴天白日岁月静好的长云峰,“嗷”一声吓得树枝上的喜鹊鸟都跌了一跤。
崎医师觉得,凌虚剑门里这群小子不是傻的就是傻的。要不然她没法解释,为什么星河影一个身怀凌虚剑门正统绝学的掌门亲传弟子,居然能因为无法调理真气就给冻成伤寒。而且她更理解不了的是,为什么星河影还没好起来,照顾他的剑千山也跟着一起伤寒了?
此刻坐在药庐里的是剑千山,在崎医师刀子一样的目光下被迫灌了一肚子药汤,头昏脑涨靠在窗户边。崎医师上上下下打量了剑千山一遍,纤长食指叩叩桌面,眼神仿佛刑讯逼供一样让人招架不住:“我让你照顾他,好像没让你替他生病吧?”
奈何剑千山这时候昏昏沉沉,实在注意不到崎医师眼里的复杂情绪,迷迷糊糊回答了一句:“阿影他……差不多好了……在外面。”
说话的时候全是鼻音,听着就知道这人又多难受。崎医师低低叹了口气:“行了,你也别说话了,找地方睡一觉,盖严实一点发发汗……”
她话没说完,却见剑千山已经头一歪靠着墙睡着了。
哦,对了,这孩子一直在照顾星河影,被传染了风寒不说,估计也是累了。崎医师起身要摇醒他,然而大花猫却突然跳到了剑千山脚边,蹭了蹭他的小腿。于是崎医师低头凝视着大花猫,猫儿便抬头给她两声喵呜。
“好吧。”崎医师低声说,转身拿出了一条毯子。
有风过,带着几点雪花飘落下来,沾在青年雪白的衣襟上,而后又被他抬手掸落。
星河影站在长云峰下,千倾竹海之中,倚着雪竹。眼前的雪地上没有任何痕迹,这场雪下了两天,加上狂风,足够掩盖一切——
也不是一切,比如,拨开积雪,仍能看到血迹凝成的冰。或许等到积雪消融的时候,血水就会变成雪水,然后渗进土地全无踪迹。如果回头,还能看到竹叶上留着飞溅的血花,是凌虚剑诀中的反手剑,一剑穿心留下的血痕。等到来年开春,一场雨洗净翠竹,那时候,才是这里的痕迹全都消失。
“一个人留在世上的痕迹,用时间和手段都能处理。”星河影伸手摘下了一片带血的竹叶,忽然抬手向对面的长夜掷出。一片竹叶带着破空的杀气,长夜的紫眸里闪过一丝锐利,立时出手,两指挟住。目光停留在血迹上,血红的睫毛颤了颤,而后一撩衣摆单膝跪在了星河影面前:
“属下无能,被长昼的行动迷惑,未能保护少主周全。属下甘愿领罚。”
星河影摇了摇头,唇边依然是带着一抹笑:“你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啊,长夜……销毁长昼的尸身很容易,清理痕迹也很容易……但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停留过的证明,不是这么简单啊。”
长夜抬头看着星河影,星河影却只是伸手又摘下了一片竹叶在指间把玩:“长夜,我问你啊,如果在逆天命和长昼之间选一个,你选谁?”
“当然是逆天命!”长夜立刻站了起来,发觉自己太失态又要俯身,却见星河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
“所以啊,长夜。你这样其实挺好的。”星河影说着,抬手撕开了这片竹叶,目光落在竹叶上,“当初我要来凌虚剑门,你非要跟着……我嫌你烦,就随口说出了当年长昼在生死签上做手脚的事。这是我错,长昼恨我,理所应当。你和长昼,本来……不至于这样的。”
长夜低着头,一时间没有说话,几缕头发挡住了眼睛,也看不出他的情绪。星河影又是沉默了片刻,扔掉了手里的竹叶,站直了身子:
“回去吧长夜……你这样真的挺好的。”他又说了一遍,于是长夜真的转身走了,听到他后面的话随着风一起飘来——
“你不知道自己在这个雪夜里到底失去了什么,就不会太难过。”


第69章 中秋节番外 家的不如偷的香
“阿影,今年中秋……”
“啊,师兄,我跟师父说了要回家,有什么事情吗?”
凌虚剑门,论剑坪上,接着师兄弟切磋的功夫,剑千山问了一句。此时看星河影如此干脆回答,本就吞吞吐吐的话也终于咽了回去,变成了抬手拍拍星河影的肩膀:“没事,路上注意一些,不要磕了碰了。”
星河影略是歪头,看看剑千山:“师兄你突然说这个,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办吗?”
“……没有。”剑千山拿起木剑,“阿影,注意了!”
说罢,抬手挽剑翻腕就是一抖剑花,虚虚实实明明灭灭,尽得问归途道法真传。星河影炸了毛跳起来狼狈挡住,论剑坪只剩了嚎叫——
“卧槽!师兄!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认真?!卧槽!卧槽师兄你轻点!嗷!嗷!!!——”
八月十五,凌虚剑门的弟子们深表有了口福。风鹤鸣今年没回折柳山庄,于是折柳山庄老管家千里迢迢运来了两车活螃蟹。厨房大娘蒸完月饼蒸螃蟹,连崎医师的大花猫都从药庐里跑了出来,吃了个滚圆卧在房顶晒太阳。风鹤鸣捧着一盘子热腾腾的螃蟹,找了一圈不仅没找到剑千山,还被正法长老和明心长老各自顺走小半盘。等到他终于想起来去找问归途打听的时候,盘子里只剩下了三只螃蟹。
“嗯?你问千山啊?”问归途放下手里的书,顺手拿起一只螃蟹美滋滋掰了起来,“应该是在千机峰吧……今天一早就见他抱着剑出去了。哎呀呀虽然卡在第七重突破了,也不能着急嘛,第八重心法都没给你们呢,到了大圆满境界也得等等你们俩不是……嚯这螃蟹真肥,还有么?再来两只就行!”
风鹤鸣默默把剩下的两只螃蟹留给了师父,拱手一拜:“师父闻味辨数之术,弟子佩服!”
“傻不傻,为师刚才拿的时候就看见了!”
风鹤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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