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鬼差勾错的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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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村里公开的秘密,小白狗也没甚好隐瞒的,肯定的点了点头。
一股寒意自心脏处散发到全身,秦晴的脸上浮现出了落寞,她望着只剩一丝黄线的太阳,说不出此时心中的滋味,呆了片刻,她才道:“小宝是个好孩子,那些事本也与他无关,孩子都是无辜的。”
小白狗与她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它说什么她也听不懂,它只好慢慢走近秦晴,将一只前爪搭在她的鞋面上,按了按。
得到安慰的秦晴,叹了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道:“谢谢你,大人。”
见没什么事了,小白狗便一蹦一跳的跑走了,却不是回屋内,而是往外跑,秦晴扬声问道:“小宝今晚住在我这里吗?”
小白狗站起身来扑开门,待落地时,冲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复又跑走了,据推测,应该是打麻将去了……
知道自己可以留宿的小宝十分开心,勤快的帮秦晴扫了地,洗漱干净,钻进了被窝。
秦家有两间卧房,一间是秦晴常住的,另一间便是小宝此时住的。
小宝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只露出脑袋在外面,虽然是准备睡觉的样子,但屋内的灯亮着,照着他的眼也亮晶晶的,显然还没有困意。
秦晴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给他掖了掖被角,问道:“怎得还不睡?”
“等奶娘讲故事,”小宝问道:“奶娘今天讲什么?”
“你想听什么?”
小宝皱眉想了想,“不听白雪公主、阿里巴巴,讲‘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吧?”
村里几十户人家,谁给小宝讲了奇怪的故事也是有可能的,但他说的这几个故事,秦晴一个都没听过,她不禁问道:“谁给你讲过这些故事?”
小宝摇摇头道:“不能说,江夫子说过做人要诚实,我答应过他别人不会说出来的。”
村里人都是善良之辈,想来也不会讲一些误导小宝的故事,秦晴便没再纠结,转而给小宝讲了个可爱的小故事。
这个故事有多可爱呢?嫦娥奔月,养了一只白色长耳兔的故事。
这一夜小宝便梦到小白狗不仅长出了一双长长的大耳朵,还身材魁梧了不少,小宝骑在小白狗的身上,跑的飞快。一拉左耳朵,便是左转弯,一拉右耳朵,便是右转弯。两只耳朵一块拉,便会飞起来,不管梦中的小白狗(兔),飞的有多辛苦,反正小宝去月亮上见过嫦娥了,跟秦晴长得差不多,恩,没有林姨漂亮。
这一夜小宝沉迷于飞天的梦不可自拔,小白狗却辛辛苦苦在麻将桌上拼杀了一晚,当然战果也是很显著的,这一点可以从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坐姿上看出来。
第二日,村里的一切如常,但人与人之间的气氛却微妙的很,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笼罩在了村子的上空,让人压抑。这一切或许只有小宝没有感觉。
到了晚上,看着小宝睡了觉,小白狗便出了门,目标是村子里唯一一户亮着灯的人家。
今夜没有月光,在群山的围绕下,显得山坳处的村子,更加的漆黑,全村只有王婆婆家是亮着灯的,而且是灯火通明。
王婆婆家地方大,此时屋里或站或坐,满满登登都是人,两个主座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软垫,小白狗此时正端坐在上面。
当然它不是干坐着,只见他的面前站着两个人,便是王婆婆家的那两个男子,岁数大一点的男子擎着灯照亮,中年男子则一手捉着小白狗的前爪,一手拿着修脚刀小心翼翼的剪着。
中年男子显然是不熟悉这活儿,手中的刀微微有些颤,他也不敢突然下刀,总是从尖部一点一点往下剪,一不小心就会剪掉几根狗毛。
乍一看小白狗是端正的坐着,其实此时它正身体僵硬,闭着双眼,生怕看到血腥的场面。
擎着灯的男子担心的看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皇上,您让奴才来吧,您何曾干过这样的活儿,莫脏了您的手。”
见小白狗睁开一只眼扫了过来,男子赶紧改口道:“大人的爪子高贵,您让我来吧!”
“愿赌服输,朕打麻将输的次数最多,自然要将这修甲的活做完。”这人正是梁惠帝,此时的他四十多岁,鬓角有几根白发,专心致志给狗修指甲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个皇帝。
而站在他身边的人,正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太监来顺,来顺也算是看着梁惠帝从小小少年,长到一国之君的人,此时看着他干粗活,颇有些不习惯。
除去这里忙碌的二人一狗,屋内各处凑在一起的人们都在聊天。
这边,秦晴一脸笑意,边说话边看着周围的几个女人,“你们是没看见啊,吃排骨的时候,小宝和大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这样,”还边说边模仿,只见她像是夹了个东西,塞到了嘴里,然后鼓起腮帮子,左一下右一下的,生动的紧,几息的功夫,她又将东西吐了出来,道:“就是这样,他俩的动作,一模一样,看得我那小心肝颤颤的。”
那边刘先生将扇子一合,在身前横了一下,道:“这便是那小几,”说罢,将扇子插在后颈,两手微弯,扬起又迅速落下,位置刚好落在刚才横扇子的地方,同时他的嘴里也模拟出闷闷的响动,“大人就是这么鼓掌的,刚开始的时候,我都会吓一跳,后来看它的样子,又觉得可爱。”
旁边的江夫子有些羡慕,待他讲完,才摇了摇头道:“你们是没见大人在我家听课的时候,开始的一炷香时间里,还端正的坐着,想要给小宝做个榜样,等过了时辰,它便闭上眼,头跟着一点一点的,明显便是睡着了。”
见几人连说带比划,旁边的人也跟着乐,又讲了些他们见到的好玩的事儿。
众人唠闲嗑,开始的时候小白狗也没注意,它全身心都在指甲上,生怕梁惠帝给它剪坏了,等四只爪子的指甲都剪好,它才分出精力来听众人说些什么。
这一听,整只狗都不好了,这些可恶的人类,竟然敢嘲笑它!
只见它扬起脖子,微张着嘴,发出了似狼一般的吼叫声,聊东聊西的众人便都停了下来。
梁惠帝坐在主位上,扫了一眼身旁的来顺,来顺便抬起手来,道:“各位都安静一下,大人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狗:我听秦晴说,小宝净说胡话,兔作者你解释一下。
早已逃之夭夭的兔作者,掐腰大笑:“O(∩_∩)O哈哈哈~,有本事你来追我啊!”
三秒后被不明黑色物体压倒的兔作者,道:“XX,你出场太早了,还没轮到你呢!”
☆、第十一章
刚才热闹的场景好似一场梦,转瞬即逝。
此刻全村的人都聚到这间房内,或坐或站,有人低着头,有人则望着坐在桌上的小白狗,屋内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这几十个人里,只有梁惠帝一人能听懂小白狗的话,这也是为什么他输了那么多次麻将,此时却有凳子可以坐的原因。
小白狗环视了一周,看了看这些朝夕相处的面孔。几息之后,它张开了嘴,屋内也响起了“呜呜”声,众人看向梁惠帝。
梁惠帝从前坐在龙椅上,都没有被如此多的人直视过,这会儿接收到众人的目光,他倍感压力,深呼吸之后,才缓缓开口。
“今日召大家来,理由自不必多说。在这里,我要感谢各位七年来的照顾,若是没有你们,我与小宝的日子还不知如何过。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明日之后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望各位都有好的前程……”
小白狗的“呜呜”声起初还很大,慢慢的便没了,但梁惠帝的转述却没有停。
小白狗缓缓的转头看向已经站起身来,讲话慷慨激昂,双手连比带画的梁惠帝,目露震惊。
小白狗矮下身子,抬起后爪,想要挠挠耳朵,奈何有硬伤在,腿短够不到,它只得放弃,直愣愣的看着梁惠帝,听他说些什么。
梁惠帝还从未做过如此伤感的讲话,他将这些年村子里发生的事、与一人一狗的感情,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便是心中的想法,也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起初众人都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毕竟从第一句开始便是文绉绉的,他们又没听过小白狗讲话,自然认为这就是它的本意。
直到梁惠帝展望完未来,环视一周后,问了一句:“众卿家可还有事要说?”看无人言语,他才示意一旁的来顺。
来顺陪梁惠帝上朝多年,此时惯性使然,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待要撩拂尘时,他才觉出不对,众人随即也反应过来,都半耷拉着眼皮看梁惠帝,其中的控诉之意不言而喻。
小白狗也加入控诉的行列,这个无耻的人类,竟然假借它的名义,大肆煽动村民,简直卑劣极了!“汪汪汪……”
一时间屋内凄凉之感一扫而空,村民“嗡嗡”的议论声,梁惠帝对着小白狗点头哈腰的赔礼声,声声不息,给好好的告别会议,增添了喜剧效果。
最后还是小白狗,大狗不记小人过,高抬贵爪放过了他。
但会议的重中之重还没有说,小白狗对着梁惠帝“呜呜”了几声,梁惠帝便直起腰来,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道:“明日便是离别之期,总要有人交代小宝,不知哪位愿意前去?”
听见这话,屋内几十人各有各的小心思,但统一的想法是,谁也不想明天去面对小宝,所以屋内的人,伴着各种各样的声音,都离去了。
好一些的会留下个借口,
“哎呀,我家的窗户忘开了,我得回去看看。”
“我穿的鞋子不合适,得回家换一双。”
“哎呦,我肚子疼,我去厕所看看还有没有草纸。”
“今天的会议开的很好,我得回去做个总结。”
……
差一些的会展望未来,
“今天阴天,估计夜里我会生病,明天应是去不成了。”
“我今晚可能会做噩梦,明天可能会鬼压床,起不来。”
“我夜观天象,明日可能会起雾,真是可惜了,我这个人就是爱迷路,明天可能去不了。”
……
当然也有人给了正面的建议,当众人都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之后,来顺道:“陛下,依奴才之见,这里除了大人之外,便是您的地位最高,还是您去说比较合适。”
梁惠帝正感叹:共同的生活将村民们变得活泼了许多,什么样的话都敢说了。便听见来顺的建议,他思考片刻,点了点头,道:“有道理,看来明日还得朕出马才行啊!”
藏在屋外的村民们这才放下了心,就你话多,你不去谁去!便都安心的离开了,会议也算完美落幕。
小白狗起身抻了个懒腰,要不是它的话小宝听不懂,也用不到别人,不管是谁,只要能将事情讲明白就可以。
只见它先是跳到凳子上,又跳下地,一扭一扭的跑回家了。
待屋内只剩下来顺和梁惠帝,作为配角的王婆婆才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问了一句:“都完事啦?”
这一日天气正好,天空蓝的很,连片白云都没有。一大早张村甚是安静,小宝正与小白狗躺在床上酣睡。
天才大亮,梁惠帝便带着来顺到了小宝家。
二人刚进屋,小白狗便睁开了眼睛,来顺赶紧道:“还不到辰时,不急,大人您在睡一会儿,我们坐这儿等着。”
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小白狗又闭上了眼。
来顺将一个凳子搬到床边,用衣袖仔细的擦过,道:“陛下,您坐。”
梁惠帝一撩衣摆,对着床的方向坐了下来,双腿微微岔开,两手垂在膝盖上。
一无所觉的小宝,身上的被子只盖了一半,此时正不知做着什么梦,只见他微张着小嘴,一会儿吧唧一下,一会儿吧唧一下,偶尔还用手挠挠肚皮。
梁惠帝越看小宝越喜欢,不知不觉脸上就带了笑,来顺站在他身后,偷偷的摸了摸眼泪。
屋内本就安静的很,来顺小声的抽噎自然逃不过梁惠帝的耳,他微微侧头扫了来顺一眼,问道:“好好的,哭什么?”
来顺自小便进宫当了太监,跟在梁惠帝身边多年,他心知自己责任重大,连个义子都没敢收,更别提孙子了。
外人见他面白无须,声音又有些尖细,便能猜出他是个太监,虽然平日里人们都得尊他一声公公,但这世上叫他爷爷的,唯有小宝一人,如今要分离,他颇多不舍。
“让陛下见笑了,老奴只是有些伤感。”来顺道。
梁惠帝跟着点了点头,道:“是啊!朕这些年连自己亲生儿子都没好好看过,这会儿看见小宝,才知子孙可爱之处。”
梁惠帝说这些话,自然不是为了让人迎合,只是说出事实,毕竟家国两处,很多时候不能兼顾。
他伸手轻轻掐了掐小宝的脸,嫩滑得很,原来这便是正常孩子的样子啊!
当然“正常”孩子小宝,此时并没什么知觉,依旧睡得香甜,还继续着刚才吧唧嘴的活动。
“你看!你看!他的小嘴还在动呢。”梁惠帝道。
“是啊,是啊,真是可爱的紧。”来顺道。
忍无可忍的小白狗终于睁开了眼,虚伪的人类,明明让它睡觉,竟然还说个不停,真是说一套做一套,可耻!
“大人可是睡醒了?”来顺问道。
小白狗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昨晚本就睡得晚,这会儿被吵起来,它心中不悦得很。
坐起身,看着一旁还在做美梦的小宝,它便气不打一处来。省略了□□前两式,它直接伸出两只前爪,对着小宝□□在外的皮肤一顿挠。
这场景看得一旁的梁惠帝和来顺胆战心惊,待看见小宝胸口没有血痕,才稍稍放下心。
正做着美梦的小宝,立即被噩梦缠身,他紧闭着眼,挥舞着双手,喊道:“不要啊!不要啊!我真的没有偷吃!”
只见“功力深厚”的小宝,一只手成功命中小白狗的脑袋。
床边这一片天地,立时乱了起来,狗的嚎叫声,人的慰问声,声声入耳,终于成功将小宝叫醒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口可乐!
小宝张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待看清面前的人时,他才一脸迷茫道:“来爷爷,梁伯伯,你们来了啊!”
拯救了差点被挠花脸的小宝,梁惠帝和来顺陪着小宝吃了王婆婆送来的早饭。
小宝将桌上的鸡蛋一个个剥好,放到小白狗的碗里,赔笑道:“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你吃,吃了鸡蛋不开心的事儿就忘了。”
小白狗虽然没抵住鸡蛋的诱惑,但它心里还是鄙视小宝的,它才不会吃饱了就忘呢!账已经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吃过早饭,小宝帮着来顺将桌子收拾干净,又将碗盘、筷子清洗干净,送回了王婆婆家。
来顺则沏了一壶茶,等小宝回来,梁惠帝才与小宝谈起了正事。
梁惠帝看着小宝,问道:“小宝,你今年多大了?”
小宝掰了掰手指头,算计了一阵,他的年纪有些特殊,是十六还是十七了?
终于算明白之后,他道:“我今年十七岁了。”
梁惠帝点了点头道:“恩,已经是个大人了!”
小宝也有样学样的点了点头道:“恩,我已经是个大人了,都能照顾它了。”说着,还想去捋一捋小白狗的毛,被小白狗无情的躲过了。
“既然是大人了,你能不能帮梁伯伯办一件事?”梁惠帝问道。
“当然可以,梁伯伯您说吧!要我帮什么忙?”小宝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狗:为什么我跟《夏目》里的肥猫不一样,为什么?
兔作者委屈状:“一样的那叫抄袭,我们应该有个人特色。”握拳状。。。。。。
☆、第十二章
梁惠帝看了小白狗一眼,斟酌了一下,对小宝道:“你去泉州府,寻一个辛巳年阴历二月初一戌时三刻出生之人,寻问她的家人,她与谁定了亲。”
这句话听的小宝直皱眉头,他问道:“泉州府是什么?”
“梁国的一个地方。”
“辛巳年是哪一年?是辛五年的前一年吗?”
“辛巳年是七年前。”
“什么是定亲?”
“这便说来话长了,简言之,两个有缘之人决定一同生活。”
小宝在心中总结了一下:他要去泉州府,找个七年前睡觉的时候出生的人,问问那人想跟谁一同生活。
郑重的点了点头,小宝拍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