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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霸宠暗卫-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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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靖烨不允许暗九再离开他,甚至不允许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九章  死之前都不会
暗九想知道他与靖烨的过去这件事的确如他表现出的这般急切。
之前或许不知道也只是遗憾,现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主子对他的情意他懂,所以很想要知道以前他与主子又是怎样的。
这是暗九自己的过去,暗九有权利也想要知道。
“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想想起过去的事,知道了以后,我会吞下它。”扬起手中的药丸,暗九仿佛随时都会吞下,也就是这样的动作,让紫烟看到了希望。
即便还需要让暗九想起过去,紫烟也愿意再多浪费些工夫,她说了稍等,转身再度进去内室。
紫烟与现在亭子外的莲妃擦肩而过。
暗九转头回来,对上的是靖烨凝望自己的黑眸,眸子闪亮而坚定,沉淀在眼底的是最最深沉的感情。
暗九有些不能直视,一向磊落的他,在面对眼前之人时,还是无法全然的做到坦然。
小小嫩嫩的还躺在襁褓中的小留儿闪过脑海,暗九眸中一闪而逝的是愧疚。
“你在想什么?”靖烨察觉了暗九眼中的不对劲,敏感的追问。
暗九不搭话,避开了视线,转头望向了远处。一直站在亭子外的莲妃,身子已不如之前那般虚弱,她缓步来到靖烨身前,缓缓跪在他的脚边。
靖烨厌恶的皱眉,那张与暗九相似,却很阴柔的脸此刻看来是让人无比憎恶的。
靖烨想到当初他因为太过思念暗九,便想来看看这张脸,可惜即使脸庞相思,也无法慰藉心中的思念之情。
“皇上曾经不是喜欢臣妾的这张脸吗?”莲妃说着轻抚着自己的脸庞,她痴痴的看着靖烨,“现在皇上看到这张脸却只剩下厌烦了吧,皇上的表情太多明显,臣妾看得懂。”
莲妃苦笑,看向对面的暗九,“此刻臣妾是彻底的明白了,为何这张脸可以吸引皇上。”
“吸引朕的不是这张脸。”冰冷的语气如寒霜,刺进莲妃的心。
“是的,吸引皇上的是那个人。”莲妃看向暗九的眸突然变得凌厉,“让皇上念念不忘的也是这个人,让皇上不顾一切想要保护,想要留在身边的也是这个人,可是皇上您真的觉得值得吗?”
莲妃是问着皇上的,可她刀子一般的视线却一刻都不曾从暗九的脸上移开。
凌厉、怨恨、敌意各种的负面情绪都从莲妃的视线中流露了出来,她甚至毫不掩饰她对暗九的记恨。
暗九感觉得到,于是目光与她对视,只一个眼神便也明白了她刚刚那句‘皇上您真的觉得值得吗?’的含义。
依旧的面无表情,暗九的脸上像是罩上了一层蜡,永远的光滑漂亮,却不会有丝毫的表情,只是在那张脸的背后,深埋在他心底的又是什么,便没有人知道。
“那是朕的事,无需你操心。”靖烨冷冷回了一句,看到莲妃在自己脚边便觉得厌恶,“离开朕身边。”
莲妃摇头,柔和的声音变得嘶哑,“皇上您就不怕他背叛您,您如此真心待他,您就不担心他不会如此的真心待您,付出未必是会得到全然的回报。”
“是的,你付出了,朕却并不领情。”靖烨一句话将莲妃顶得哑口无言。
莲妃无奈得咀嚼着内心的苦涩,突然笑了出来,笑出了眼泪,“臣妾是得不到皇上的真心,可是皇上又真的得到了暗九的真心了吗?暗九你真的爱着皇上吗?”
莲妃不知为何,就是卯足了劲和暗九耗上了,她死死地盯着暗九,恨不得要用眼神在他身上瞪出几个洞来,又或者从视线里直接射出几把刀子,当场让暗九毙命,如果莲妃有那样的能力,她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那样做。
她从不曾有这么一刻是如此的恨着一个人,那种恨意并不是靖烨以为的嫉妒,而是莲妃为了不忍心看到自己心爱之人被他所爱的人欺骗的怨恨。
暗九的眸明亮而深沉,莲妃的心思他懂,对方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从莲妃的视线和言语中,暗九就明白莲妃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时候发现莲妃其实也是付惆公子放在主子身边的人,暗九已经不太记得了,好像是因为她的脸与自己的太过相似,于是暗九便为了此事而追查过,只是追查的结果却是他们都在为同一个人效力。
暗九并不关心莲妃这样做的原因,只要他不坏了自己的事,他可以随便他如何做,只是这个女人似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她显然为了自己的爱人,已经毅然决然的背叛了付惆公子。
只是自己又是什么地方大意了,居然让莲妃看出自己也是付惆的人,暗九微眯着眼眸,仔细的回想。
“他是否爱朕,也与你无关。”见暗九并不回答莲妃的话,靖烨率先说道,事实上他也想听到暗九的回答,想听他在外人的面前承认他对自己的感情。
靖烨知道这样的自己有些矫情,大男人的何必在意这些,况且暗九也不是那种会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之人。
莲妃心中暗暗愤慨,可是她直到爱一个人是盲目的,就像她自己,飞蛾扑火地爱着靖烨,可以不管不顾,可以不惜任何代价,所以即便她告诉皇上真相,皇上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绝望!痛心疾首的绝望!莲妃猛地转头,伸手环抱上了靖烨的脖子,在被暗九抓着后衣领甩开之时,莲妃也已成功的亲上了靖烨的嘴唇。
只是被靖烨狠狠的咬了一口,唇上鲜血直流,不一会儿更是从嘴巴里吐出血来,刚刚被暗九摔扔出去的时候,她明显是受了伤的。
暗九拼命的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拭靖烨唇上残留的莲妃的血,一下下的很用力,直到靖烨的嘴唇泛肿,他还不肯罢手,他的动作显得疯狂,眼神狂乱。
靖烨定定的看着暗九,没有说话,也不曾阻止他的动作。
“嗯?这是怎么了?”刚从房里出来的紫烟,看到面前一片混乱的场面,不由地吓了一跳她从地上将虚弱的莲妃服气,查看了她的伤势,虽然看着不轻,但无性命之忧,喂她服下了一颗疗伤药丸,她吩咐来人带莲妃下去休息。
“不要……我不要离开这里,我要留在皇上身边,你知道的,我的时日无多了。”莲妃嘴角扯开一丝笑容,哀伤而可怜。
紫烟没有办法,只好命人搬了把躺椅放在亭子外,让她躺着休息。
暗九的手终于停下来,是在紫烟出现的时候,他好像被惊醒了一般,反应了过来,只是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靖烨肿了的嘴唇。
紫烟没有多问,看了也知道是莲妃惹了事,她来到那两人身前,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药瓶递给暗九,“这是解药,你服下一炷香之后便会想起之前的一切,不过到那时也该是你兑现承诺之时。”
暗九接过药瓶,靖烨忙道:“先不要服下,万一她动了手脚。”
紫烟恼羞成怒,“烨哥哥,枉费咱们也是相识多年,我紫烟来到你们韶乐一心就只是为了你,我对你全心全意,你却如此的不信任我猜忌我。”
靖烨冷笑,“就是因为你全心全意待朕,朕此刻才更难相信你。”
紫烟抿着嘴角不再理他,还是转向暗九道:“你若不信可以不服下,不过承诺还是要兑现的,我也会兑现我的诺言,我会救皇上。”
时刻的提醒着暗九,皇上的性命还危在旦夕,紫烟才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过了今日,一切都会解决的,她的烨哥哥也不会再恨她了。
暗九将透明的药瓶打开,倒出里面一粒同样晶莹剔透的药丸,他看了靖烨一眼,示意主子放心,然后才放到鼻间嗅闻了一下。
暗九也懂得些毒药,虽然不如紫烟那般谙熟,但是这种是解药,不是毒药,自然不该有些太过怪异的成分在其中。
仔细的辨别了一阵,暗九确定这里并无可以致命的东西,才对靖烨点头,而后含下了那颗解药。
曾一度觉得,即使想不起过去,也不是那么重要的,毕竟主子还是在他的身边,可是今日,在此时此刻,暗九却突然很想要知道过去的一切一切。
知道了会怎样?知道了会改变现在的心意吗?知道了就可以在主子和留儿之间进行抉择了吗?暗九不知道也无法思考那么多,他只是遵从着自己的意愿,这样做了而已。
“留在朕身边,永远的不许离开朕!”靖烨看着已经吞下解药的暗九,心潮如波涛般起伏澎湃,暗九终究会想起过去,想起那属于他们两个的,却只被自己一个人记住的过去。
暗九甚至会知道惜缘是他们的孩子,是暗九为自己生下的孩子,想到这里,靖烨的胸口就砰砰的狂跳着,激动、暖意、甜蜜充斥在心间。
“不离开!”暗九坚决地道,死之前都不会离开,他在心中暗暗的补充着。

        
第十章  朕不允许你死
解药服下,在暗九的身体里慢慢的发挥作用,暗九的脑中模糊的闪过一些画面,不是很清晰,却也有些熟悉。
画面逐渐的清晰起来了,最早想到的是还是孩子时的暗九被靖烨给了银子活了下来,之后暗九便一心想跟着对方。
靖烨静静的看着暗九,从他脸上微妙的表情,能够判断出暗九大概想起了什么。一切都在暗九的料想之内,只是知道的越是更多,他越是对靖烨的感情更深。
似乎原本的感情和记忆中的感情,渐渐的重叠在了一起,也变得更深厚了。
靖烨始终盯着暗九的脸,他不知道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只有一个已经失去了的孩子,还有一个惜缘,并且是与相爱的人一起生下的,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靖烨虽与暗九的感情越来越好了,但他仍然是不敢对暗九提起他失踪前肚子里的孩子怎样了。
他靖烨相信他对暗九来说一定是痛苦的记忆,靖烨希望暗九想起过去,想起惜缘,这些能让他忘记那个不再了的孩子,让他感觉更舒服一些。
暗九的眸突然亮了起来,眼睛越瞪越大,惊诧不已,他盯着靖烨,靖烨有理由相信,暗九是想起了惜缘的事。
靖烨温和的笑,目光中的宠溺不言而喻,甚至在靖烨的眼中还有小小的得意,他怎会不得意,他心爱之人为他生下了孩子,他们的孩子。不管暗九为何会有这样超出常人的能力,靖烨对此都是喜悦的,他感激上苍,让他如此幸运的遇到了暗九。
暗九从不曾出现过如此震惊的表情,他一向冷漠,只对主子一人有心,而主子对他也是厚爱,他的性子仍旧是那样的淡定。
可是暗九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留儿的父亲,决然就是主子。
暗九怀得竟然是主子的孩子,并且与主子已经有了一个孩儿惜缘,这是怎样让人惊喜又惊讶的事啊!而主子居然会绝口不提!
主子为何不说?两人都已经如此地步了,主子却没有说出来,是有什么想法吗?
暗九对上靖烨柔和的目光,满肚子的话想要说想要问,可是此时此刻的环境下,他什么都不可能说不可能问。眼神复杂而凝重,心里的话在眸光中都流露了出来,仿佛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靖烨笑了,自然是什么都没说,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凝望着彼此,千言万语都没有开口。
“你应该什么都想起来了,既然如此也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紫烟逼迫着暗九!
暗九看向她,微微一笑,“好啊,不过就是让我吞下这粒药丸是吗?可是我要如何确认你一定会救皇上呢!”
“我与皇上无冤无仇,甚至我对皇上……若是没有没有你,我为何会不救皇上!”紫烟赤红着眼瞪着暗九,对于他一再的拖延,她早已没了耐心。
“朕不要任何人救,朕只要你暗九!”靖烨盯着暗九,恨恨的道。
“皇上,暗九一向什么都听您的,但是这次暗九真的没有办法,你对暗九的心意暗九懂,你对暗九的宠信……”暗九的手摸上了腰间的烨之血,“可是暗九生下来就是您的暗卫,就是为了保护您而生的,只要是为了救您,暗九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朕想要的是什么难道你不懂?”靖烨被暗九气的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在不断的运功,希望能够更快的打通经脉,让自己可以动弹。
“皇上想要的是什么?为了一个男人,江山社稷都不要了吗?皇上这是在对暗九好吗?让所有人都说暗九是个妖孽,就是皇上想要给他的宠信吗?”紫烟朝着靖烨大喊,“皇上也不过是自私的想要把他留在身边而已。”
“你闭嘴!不把他留在身边难道让你把他害死!”靖烨的声音冰冷如霜,暗沉的脸一片死寂。
暗九将药丸拿着往嘴里送,紫烟恨不得冲上去塞进他的嘴巴里。
莲妃也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暗九。
手指被人抓住的时候,药丸已经滑入了暗九的口中,暗九震惊于主子居然冲开了经脉可以动了。
靖烨是愤怒与懊恼,他捏住暗九的下巴,用力的让他的嘴张开,把手伸进了他的喉咙里,想要把那粒药丸扣出来。
暗九摇头,示意靖烨不要再这样做了。
靖烨不肯罢休,直到努力了多次,才意识到,暗九已经将那粒药丸吞下去了。
“吐出来,你给朕吐出来!”靖烨对着暗九低吼。
“没用了,晚了!”暗九嘶哑着声音说,他一边揉着自己的喉咙,一边扯出一丝笑容。
这是靖烨记忆中暗九鲜少有的笑容之一,却是暗九最不喜欢的一个,此时此刻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靖烨不再理会暗九,手臂一动便将紫烟抓了过来,“拿出解药,不然朕就掐死你!”
靖烨说着,手指上用力,使得紫烟很难受,但也不至于不能动。
“没有解药……”紫烟困难的吞咽着道:“皇上该想得到,紫烟是不会给他活着的机会的”
“你居然……”靖烨的手指用力,再不多说,也不想给紫烟任何机会。
“啊!”紫烟痛苦的叫了一声,低唤着,“莲、莲妃……”
莲妃慌忙地应了一声,却不知道紫烟叫她的意图。
“皇上……”暗九说着,已来到靖烨身后,开口唤他的同时,手已经握上了靖烨的手腕。
“你要为了她求情?”靖烨的声音冷得刺骨如刀,目光凛冽。
暗九与靖烨对视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只是这个眼神,便令靖烨放了手,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暗九并不是为紫烟求情。
紫烟的脖子刚被靖烨放开,就又被暗九抓住了。
暗九与靖烨不同,他看不出丝毫的怒气,却同样带着死亡的威胁,甚至这种威胁更让人觉得恐怖。
“你……”紫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惊讶我为什么没有立时毙命吗?我都毒药有些耐力,再毒的也不会立刻死亡,我还是有工夫可以看到你拿出解药救皇上的,所以拿出解药,不要让我死不瞑目。”
暗九的手紧了松,松了紧,算是对紫烟的告诫。
紫烟惊慌的看着暗九,又看看靖烨,和在不远处也没了主意的莲妃,莲妃似乎真的怕了,她对紫烟点点头,示意她交出解药。
本来就是想要救皇上的,暗九也服下了毒药,紫烟也没有理由此刻还不交出解药来,于是她忙点了头,手慌张的在身上摸索,最终拿出个黑色的药瓶。
暗九拿过药瓶,放开了紫烟,倒出了里面唯一的一颗药丸,送到靖烨面前,“主子服下吧,这药没有问题,属下查看过。”
“你服下能有用吗?”靖烨面上平静,可眼神中的慌乱却泄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暗九抿唇一笑,“皇上快些服下吧,属下身上的已不是此毒,这解药对属下无用。”
取过解药吞进嘴里,无论如何靖烨不能辜负了暗九的好意,自己先活下来再想办法救暗九,“朕不允许你死!”
低沉的桑心,霸气十足,暗九就是喜欢这样的主子,也习惯了这样的主子,“属下知道!”
紫烟死里逃生,缓过一口气来,跌跌撞撞的来到莲妃身边。
“你……你怎么样了?”莲妃问紫烟,看对方那张异常惨白的脸,实在不太好的样子。
紫烟却冷哼了一声,逞强道:“我才没事,总好过要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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