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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期思-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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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思:“?”


第41章 口供
期思见江烜这样称呼,一头雾水,立刻回头看重逸。
重逸一身白衣,双臂交叉胸前,抱着春山剑,一脸潇洒的笑容看着江烜说道:“你师父呢?”
江烜一脸哭笑不得:“师伯,别欺负我师父了,他在江南呢……”
元酀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不说话,冷哼一声。
期思:“……”
“你与江烜已经认识了?”重逸笑吟吟问期思。
期思看着重逸,脑子里十分混乱:“什么师伯?江烜为什么叫你师伯?”
重逸十分理所当然:“宋赫是我师弟,江烜是宋赫的徒弟,我自然就是他师伯。”
江烜也十分惊讶:“小殿下,你师父原来就是重逸师伯?”
期思又想起夏天与江烜短暂的相处时,两人的对话——
【期思说:“我师父与你很像,来去潇洒,倒是你比我更像他的徒弟。”
【江烜笑道:“我师父与叔叔倒是更像,或许咱俩该交换一下师父。”
期思十分凌乱,原来重逸每次天涯海角追着欺负的人,就是江烜的师父宋赫。
江烜看看重逸,又看看元酀,跟元酀打了个招呼:“我也是听师父说了,才知道重逸师伯的大徒弟是你。”
那天在醉花楼门口,两人还差点因为阿思古拦住期思而杠上,想想也是哭笑不得。
元酀十分大方地点点头,一脸淡然:“没错,你师父还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赶紧说。”
期思在一边跟着点点头。
重逸十分不满:“什么你们不知道的?都说过了,为师我,就只有你们!两个!徒弟!”
江烜笑笑,对元酀说道:“元酀……师兄,我师父说他有了烈山北宗的消息,让我带给你。”
说罢递给元酀一封信。
元酀接过信,没有打开,脸上神色有些复杂。
最后把信收起来,跟江烜说:“谢谢了…也替我谢谢宋赫师叔。”
重逸闲闲站在一旁,脸上似笑非笑,啧啧叹道:“宋赫办事还是靠谱的啊。”
江烜真诚地说:“那师叔下次就不要追着我师父打架了……”
元酀知道是重逸让宋赫师叔帮他打听的消息,低声跟重逸说:“谢谢师父。”
重逸雪白的衣角在风中飘动着,抱着春山剑,一脸潇洒笑意:“说什么?为师听不见!”
元酀:“……什么也没说!”
期思却十分不解:“什么烈山北宗?”
江烜道:“烈山北宗是前朝便设立的武林门派,江湖威望极高,这一代该是元酀师兄接管,也是说来话长。”
期思觉得自己才是被排除在真相之外的人,看了重逸一眼,欲言又止。
重逸笑笑:“你长大就知道了。”
期思:“……”
到了官驿,裴氏和萧氏神影卫都得到消息回来了,里里外外尽是锦衣劲装、身佩刀剑的神影卫高手,气场强大。
期思在门口都感受到了这种威势,才发觉自己对萧执原来从来都不了解。
元酀却毫无触动,天生的一身不驯,似乎见着什么都吓不着他,走到哪都是主场的气势。
萧执从官驿内出来相迎,看见期思,打量了片刻,上前一礼:“小殿下。”
期思看着萧执,觉得恍若隔世,自从那天江荀衍的相府内,萧执一身夜行劲装与自己告别,他们已有近一年未见。
萧执穿着一身神影卫黑色劲装,身披锦衣斗篷,长身玉立,沉水剑依旧不离身,俊朗的面容没有一点变化,清澈的眼睛如同塞外的湖水,让人看不透。
期思也问候道:“许久未见了。”
萧执眼神看着他顿了顿,侧身迎他们进了官驿。
大堂内,裴南贤也带人等候着,见了期思,笑吟吟的,只是眼里始终没有温度,说道:“卑职办事不力,小殿下受苦了。”
期思摇摇头,没说什么。
几人坐在官驿大堂内,屋外朔风劲劲,屋内炭火温暖,神影卫肃立在侧,气场强大,一时气氛十分沉肃。
萧执让手下神影卫先退下,裴南贤笑着道:“世子与殿下许久未见,定然要叙叙旧,在下就暂不打扰”,随即带着裴氏神影卫也暂且回避了。
屋内便留下萧执和期思一行人,萧执起身对元酀和重逸、阿思古一抱拳:“听闻是几位救了殿下,燕国和在下对各位不胜感激。”
元酀摆摆手,阿思古说道:“我们与虞珂有缘。”
几人坐下,萧执看着期思,清澈的眼里平和而带着些许关切,声音依旧清澈,问道:“身体怎么样?”
期思微笑说:“师父找来了方子,心脉的毛病已经治好了。”
萧执眼睛微弯,带着些笑意说:“那就好。”
又道:“前些天我一回宫,陛下就让我们立刻来找你,江大人也十分担心,但还是没能及时找到小殿下,是我失职。”
期思看着他熟悉的笑容,心里许多事也放下了,摇摇头笑笑道:“我没事,你一路过来也辛苦了,天下这么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萧执微微歪头,打量期思,清澈的眼里映着期思的身影,又带着淡淡笑意说道:“你长大了。”
期思低头错开他的目光,片刻后亦是大方地微笑道:“刚来燕国的时候,承蒙你照顾。”
萧执笑笑,没有回答,只道:“待会不要紧张,我问你答,不想说了就告诉我。”
随后他起身,将萧氏神影卫唤过来,又让人把裴南贤他们也请过来,大凉的理事官也到场,三方一同询问记录供词。
期思深呼吸几下,整理思绪,他知道他们要开始查事情了。
一屋子人都是沉肃的神情,萧执和裴南贤相视,两人都点点头,裴南贤脸上似笑非笑。
一旁有神影卫记录他们的对话,并罗列整理证据。
神影卫权职和能力都很高,皇帝把案子给他们,他们便全权接管,查验记录审问,直至最终裁决交由皇帝和朝堂决议,整件事情基本都在他们的掌控下。
萧执便例行公事,从期思被劫出江府开始,点点滴滴概无遗漏地询问记录。
一屋子人沉默地听着,期思从第一次有意识起,讲到独吉鹘补一路用药控制他,每天只醒来一刻钟,到后来一路出了武安州,在喀喇沁镇子上他寻到机会连夜逃走,白天在库尔莫岭停留求助,进了峡谷遇见游匪散兵,直至元酀救了他,将他送来云内州找萧执。
此次与除夕宫宴那次不同,期思没必要也不能隐瞒什么,都照实说了,只是说到元酀他们的时候略去了些事情。
萧执问问题的方式与平素办事时没什么不同,但语气显然是缓和的,一直观察着期思的神情。
其间裴南贤也提过一些问题,补充进了许多细节。
期思本不想多说一路的痛苦细节,回忆起来都让他很不舒服,但还是尽量平静地一一回答了。
听到期思说直到喀喇沁镇子才真正逃离,是因为一路上他用一切机会来适应心脉痛,只能保证有一次逃离机会的时候,萧执的眼睛第一次从期思身上移开了一会儿,眼睫垂着,看不清他的情绪。
随后元酀、阿思古和重逸都记录了一份口供,虽然他们也可拒绝,但因为之前商量好,就都配合了,避过了一些经过,许多过程只说不知情。
最后,期思单独问了萧执:“你们会怎么办?”
萧执想想,答道:“你直言指控独吉,燕国必然会向大凉要人,但燕国手里证据不足,独吉又是大王子的人,最终要看大凉王如何做了。”
顿了顿,又道:“这件事燕国现在还是压着的,晋国没有得到消息,但即便知道了,这种局面下也做不了什么。”
期思听了,与自己设想差不多,各人和燕、大凉的立场不同,即便肃帝指名要独吉的命,大凉王拒不配合,也是没办法的,他是晋国皇子,总不能让三国之间为了未来得及伤害出手自己的一个疯子开战。
最重要的,还是独吉一路上留下的线索不够,比起八方台上的那夜威胁,此次连一个除期思和独吉鹘补之外的人证也没有。
期思无奈地笑笑:“能活着回去就是万幸,惩治独吉鹘补的事来日方长。”
萧执看着他,有一瞬的欲言又止,又最终只说:“能这样想很好。”
期思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随后几日,既已被神影卫迎回,期思便住在官驿内。
阿思古拉着元酀也住进来,萧执干脆也为重逸和江烜安排了房间,神影卫要往别处办许多事,裴南贤态度不明,有朋友在期思身边也安全。
萧执和裴南贤前往大凉皇宫,以使节身份见大凉王和大王子,将口供记录与一干证物线索呈上。
大王子自然是声称不知情,独吉鹘补的行事本身也确实瞒着大王子,但他也不愿交出独吉鹘补,只是推诿不承认。
大凉王态度模糊,最终在萧执强势的态度下,被一条通商线路的封锁威胁得表了态,称必定会交给燕国一个答复。
这条商线是肃帝临行前给萧执的一个砝码,大凉手里也自然有自己的砝码,威胁只能适度,大凉王能做到什么程度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大凉王也派人看望了期思,未对元酀和阿思古留在驿馆的事说什么,只是也问了他们事情经过,两人不耐烦地按照事先所说重复了一遍。
但官员似乎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总是一再问他们同样的问题。
元酀是及其粗暴不配合的,大凉官员每次问他都是胆战心惊,尤其是重复问他问过的事情时。
元酀对第二次询问他为什么救了期思的大凉官员冷冷答道“因为老子愿意”。
对反复问他为什么不把期思交给大凉皇宫的官员不耐烦地答道“关你屁事”。
对第三次问他和期思什么关系的官员,则直接一剑削去了那人半顶帽子,一脚踹出了房间。
从此再也没人来打扰他和阿思古。
期思悄悄问阿思古,元酀这样会不会被惩罚,大凉王生气了怎么办。
阿思古笑笑说:“元酀是大王的养子,而且大王最宠爱的妃子是元酀的姨母。”
期思目瞪口呆,没想到元酀是大凉皇室的人。


第42章 返燕
“怪不得元酀一向霸气”,期思感慨道。
阿思古也感慨地说:“没错,别人叫他四王子,但他不喜欢皇室,也不喜欢别人叫他部族名字,总是对朝中人爱答不理的,就算见了大王子也毫不热情。”
期思问道:“元酀还有别的名字?”
阿思古点点头:“他生父是弘吉剌部族统领,他的部族名字叫弘吉剌挚荒。”
“挚荒”,期思轻轻重复了一遍。
阿思古笑笑:“元酀和挚荒,两个名字都是他生母起的,但他只愿意别人叫他元酀。他母亲是汉人,而且是个江南美人,但很早就死了。他的部族也向来有许多美人,你看他的长相就知道。”
期思没想到元酀的身世这么复杂,不知重逸是如何天南地北地收了他和元酀两个徒弟。
期思又问阿思古:“他的脾气为什么这么暴躁?”
阿思古摇摇头:“其实他脾气不坏,再生气的事情也很快就不计较,他对真正讨厌的人才是暴躁,你看那个被踹出去的理事官就知道。对朋友,他向来嘴硬心软。”
期思想了想,确实如此,元酀从来不伤害无辜的人,也不会为什么事情斤斤计较,反而是心软热情的,不由觉得这个师兄是一头炸毛狮子,凶巴巴的模样只是个架势,心想自己以后再也不怕他了。
江烜知道了期思这阵子的事情,十分感慨,连叹期思意志顽强,十分能忍耐,能在独吉鹘补这种人身边待这么久。
期思问他重逸为什么总追着宋赫师叔到处跑,江烜道:“听说重逸师伯从小就习惯欺负我师父,喜欢找他打架,可我师父不爱打架,只能躲着,后来可能又发生了什么事,重逸师伯就开始追着我师父天涯海角地跑……其实我也完全不明白。”
期思对重逸是毫无办法的,因为重逸做什么事都不需要理由。除了教授武功的时候比较靠谱,重逸基本上是个不可预测的人。
他的师父就是山间的一片雾,天上的一片云,教完剑法就飘飘而去,至于去哪里、做什么,就只有天知道了。
或许宋赫师叔也知道,但也照样拿他没办法。
重逸这些天里除了为期思疗愈心脉,便是盯着他和元酀习武,期思如今心脉渐渐正常,功夫也已精进许多,虽与元酀和重逸还比不了,却也在高手之列,重逸倒是很满意
与大凉王交涉完毕,离开大凉都城临潢的时候,裴南贤看着萧执,不咸不淡地说道:“萧世子对小殿下的事真够上心,听说独吉鹘补不知怎的,一身功夫险些被废,至今躲在大王子身后养伤。如今大凉王又被步步逼得下了保证……啧啧,世子当真前途不可限量。”
萧执看他一眼,平静道:“恨独吉的大有人在,此番谈判也是奉陛下之命,裴大人高看我了。
裴南贤笑笑,也不再试探他。
萧执和裴南贤办完事情回到云内州官驿,一行人就要启程。
“为师一直以来只授你功夫,不替你挡风雨,如今你心脉已经大好,日后凡事还是靠自己。”
重逸又要离开,下次再见又不知何时,期思倒也习惯了,笑道:“师父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让你白教出这么一个徒弟。”
江烜随期思和萧执他们一道回昌煜,阿思古知道后,转头悄悄问江烜:“你功夫怎么样?遇上麻烦,你和虞珂谁保护谁?”
江烜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手里的燕支剑在阿思古面亲晃了晃,懒懒道:“大个子,我师父和元酀的师父是同门,怎么也不会比元酀差吧?”
阿思古却很怀疑:“元酀的功夫在大凉是顶尖的,独吉鹘补也不敢招惹他,你这一幅懒散样子,真的那么厉害?”
重逸走过来,笑着道:“他平时懒懒散散的,打起来可不是这样。“
江烜眉毛一挑:“听见了吧?放心了吧?”
阿思古龇牙一笑。
告别了元酀、阿思古和重逸,期思一行人趁着塞外冬季的下一场风雪来临前回返燕国。
大凉王派人送来良马和财物,以表对期思的歉意,但未说为什么而抱歉,否则就是承认了一切。期思也一直没去见大凉王和大王子,双方都保持着各自立场,又做足了表面功夫。
期思收下了良马,退回了财物,没有给大凉王回话。
沿途间萧执带着萧氏神影卫不动声色地在期思身边,而裴南贤则心照不宣地保持些距离,气氛微妙。
期思多数时候与江烜作伴,不忙着赶路时,江烜给他讲讲四海江湖的逸事,也讲讲重逸和宋赫师门的事情,两人也不无聊。
萧执与期思时不时也说几句话,倒也自然,但许多事已经不同,两人心照不宣,期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天天缠在他身边,真正长大了,君子之交。
一路不似来时的日夜兼程,但也不敢耽搁,期思也不坐马车,一行人策马,要么赶路要么抓紧时间休息,奔波数日,终于在过年前回了昌煜。
昌煜入夜,冬季的风轻声呼啸,卷着细碎的雪花,城内街道安静,屋舍错落。
萧执和裴南贤直接进宫禀报肃帝,期思和江烜先回了江荀衍的相府,稍作休整。
江荀衍早先接到了消息,提前进宫与肃帝等候神影卫。
期思收拾一番,更衣沐浴之后没多休息,匆匆进了宫。
夜晚的昌煜皇宫依旧是庄严肃静的,朱墙高院,明瓦长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期思在宫人的引导下穿过重重宫门,心里感慨万千。
到了宫中议事阁,宫人得了肃帝旨意,不必传唤便将期思带进去。
议事阁内炭火温暖,淡淡的熏香味,帐幔雕梁,期思只觉得恍若隔世。
期思进去,看见萧执和裴南贤已经在里面,大致经过讲述过,一干证据口供也已呈在案上,李岑和江荀衍也在屋内,没有其他大臣,看来是真的一直压着消息。
期思向肃帝行礼,也问候了江荀衍。
肃帝看着期思,深邃如水的双眼带着复杂的情绪,招招手让他过去。
期思走到肃帝身边,肃帝按着他肩膀仔细打量他:“受苦了,没能护住你,一再的陷入险境。”
期思摇摇头,毫不介意:“独吉鹘补行事疯狂,谁也不知道他会那么做。”
江荀衍依旧是文雅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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