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综]两界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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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为您梳妆。”紫鹃道。
黛玉坐在梳妆镜前,紫鹃为她熟练地编着发髻。
“紫鹃,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姑娘说什么,紫鹃就信什么。”紫鹃将柔滑的发丝挽了一个髻。拿丝线绕起来。
“里德尔不是蛇妖。但是他确实不是平常人,也有一些法力。”黛玉斟酌着词句道,“无论如何,他绝不会害我的,也不会加害其他人。你放心。”
紫鹃点点头,问道:“姑娘和这位……里德尔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边说边将一对桃花样式的耳坠戴在黛玉小巧圆润的耳垂上。
黛玉对着镜子中照了照,晃了晃手腕,“很多年了。里德尔陪了我很久了。”
小蛇仿佛应和似的吐了吐信子。
“姑娘放心,紫鹃绝不会说出去的。”紫鹃郑重道。现在想来,两三年前在小厨房看见的飞舞的碟子应该也是这位里德尔公子做的了。
“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黛玉笑道,“对了,还差这个。”
黛玉又拿起一枚顶上镶嵌着桃花形状水晶的细长发簪,插在发间。“现在就好多了。”
“紫鹃,我今日到园子里去。你帮我把用具都准备好。”
紫鹃立刻就明白了。拿了一袋纱囊,一把小花锄,一把小花帚来。
黛玉接过,笑着向紫鹃道了别。就走了。
紫鹃则坐在凳子上发呆,消化着今日所见,就连雪雁来找她玩也不搭理。
“你要去干什么?”里德尔好奇地问。
黛玉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小蛇微凉的身体,带起一阵阵战栗感。“今日春光正好,怎么可以一直待在门里?我要去做的事,你待会就知道了。”
里德尔于是饶有兴趣地说,“我等着。”
黛玉来到沁芳闸下游的一处偏僻处。这里再有许多桃树,并有其他花木,和风一吹,落英缤纷,美丽非常。
黛玉道:“你应该可以出来了,这里很少有人来。”
她将小蛇轻轻放在地上,蛇慢慢面大,最终成了一个高大的黑发异国男子的形状。
黛玉将花锄递给他:“你拿着这个。”
里德尔有些不知所措拿着手里小小精致的锄头,它的体积很适合黛玉,但是对于他来说显得过于小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黛玉掩唇一笑,“呆子,你挖一个小坑就好了。”
里德尔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这种事难不倒他,而且他的草药课也不是白上的。但是这种感受还是很新奇。他挖好了坑,便看着黛玉。
她将一地的落花小心翼翼地扫在一起,将它们用绣帕包裹起来,放入纱囊中。然后将纱囊放入土坑中埋葬起来。“花朵污了岂不可惜,不如葬在冢中,随着泥土一起化去了倒好。”黛玉道。
她站了起来,双手交叉握于胸前,闭上眼睛为落花祈祷,“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沟渠。”
她的神色无比温柔,秀美的脸庞带着一些微微的忧郁和伤感。一阵微风吹过,将她的衣袂吹得翻飞了起来,花雨纷纷落下,在她的四周打着旋儿飞舞,有些落到她的肩头和发上,看上去就像不忍离她而去。此时此刻,黛玉竟不像人间的人,而想是一飞落下凡尘的花神仙子,缥缈而虚幻。
里德尔一时不觉痴了,怔怔不知作何反应。
他不自觉伸出手去,似乎想要说什么来挽留这位世外仙姝。
就在这时,里德尔突然感受到了什么,立刻变成了一条小蛇。
“林妹妹,你怎么也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黛玉回头一看,果然是宝玉。
她感到手腕上一阵微凉的触感,便放下了心。问道:“你今日也在这里?”
“我看书呢。”宝玉笑道:“林妹妹,你这是在干吗?”
黛玉道:“任花这么被污了岂不可惜。我给它们一个干净的去处。”
宝玉道:“待我放下书,帮你来收拾。”
黛玉道:“你看的是什么书?”
宝玉忙将书拿到身后,笑道:“不过也是《大学》罢了。”他想起上次黛玉拿《大学》来打发他那件事。
他这幅躲躲藏藏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在说谎。黛玉道:“你又在我跟前弄鬼。给我瞧瞧。”
宝玉犹豫了一下,将书递过去:“林妹妹,这可真是好书,不如我们一处看?保你看入迷!”
黛玉接过一看,是一本《西厢记》,有名的才子佳人话本。不由生气起来,将书丢过去,“谁要与你一起看了。好端端弄这些来羞辱我。”
其实黛玉内心并不讨厌这些书,甚至也很想看。但它毕竟是淫/词/艳/曲,她若是与宝玉这个不甚亲近的表兄一起看这种书,那未免太不庄重。宝玉提出来要与她一起看,是把她当做什么人了?这般玩笑岂能开得的?
宝玉接过书,一时有些没意思。他待要再劝,又觉得没脸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得讷讷地说:“那妹妹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看这些。”
黛玉道:“这你放一万个心。”
宝玉无趣地走了,只觉得黛玉似乎太过古板了些,有点像宝钗了。想到宝钗,他又觉得宝姐姐似乎举止比黛玉更加温柔一些,对待自己更加温声细语一些,更加照顾自己。自己也好些天没有去看宝姐姐了。恰巧这时袭人来找他,于是便和袭人一起,径直到蘅芜苑去了。
黛玉自是不管宝玉去哪里的,只是有些惋惜那本书。
里德尔变回人形,见她一副惋惜不已的样子。“想看?”他拿出魔杖。
“你可以拿到是不是?”黛玉期冀地看向他。
里的人自信一笑。挥动魔杖,半空中凭空出现了一本书,正是《西厢记》。
“给你,黛。”里德尔道。
第17章 伏黛17
黛玉接过那本书,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了起来。
里德尔随意地做到她身边。黛玉便主动地将书递过来一点,放于两人中间,方便一起看。
对比了一下黛玉刚刚对宝玉的态度,里德尔莫名觉得很满意。
黛玉因觉得《西厢记》辞藻华美,词句生香,不由看的入迷。
里德尔在一旁陪她看。但是中国文化毕竟博大精深,按说起来里德尔的中文也不过只学习了很短暂的时间,而且没有经过系统学习。所以要理解这种又没的戏曲唱词还是比较困难的。
“什么叫‘雪窗萤火’?”
“平时你教了我这么多,这回终于也轮到我给你上课了。”黛玉笑着解释道,“这是两个典故,说是古时候两个穷书生读书很用功,他们夜读时没有灯光,于是一个人借着雪的反光读书,一个人借着萤火虫的光读书。”
“我想他们需要一个荧光闪烁咒语。”里德尔说。
黛玉嗔道:“你当是谁都是个巫师吗?而且,我们这里也没有你们那里的电灯。”
“要是还有什么不懂的,也问我就是了。”黛玉交代道。
“是是,林老师。”里德尔叩拳抵在唇边一笑。
里德尔立即又有了一个问题:“什么是‘撞着五百年风流业冤’?张生活了五百年吗?”
“噗。”黛玉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巫师,你能活五百年吗?张生可只是个凡人呢。”
“这可不一定。”里德尔耸耸肩。
“任你活多久去。”黛玉道,“这句话意思是说,张生觉得自己和崔莺莺能够遇到很有缘分。”
里德尔于是道:“那我能说‘我和你撞了五百年的风流业冤’吗?”
“你!”黛玉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用错了吗?”里德尔有些疑惑地问。
“……随便你怎么用。”黛玉丢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继续向下看。
“什么叫‘樱桃红绽,玉粳白露’?”里德尔又问,“书里什么时候写了樱桃?还有什么时候写了粳米?”
“这是说……”黛玉欲言又止,半晌道:“这是说,张生见到崔莺莺,见她说话时,微微张开的嘴唇像樱桃一样红,牙齿像粳米一样白。”
“好吧。”里德尔点点头,又指着书中的一处问,“书上说‘那一对小脚儿,价值百镒之金。’为什么?”
“因为她,她……”黛玉有些说不出来。
里德尔的目光不由得移到了黛玉的脚上。黛玉穿着一双小巧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缠枝花朵。被盖在纱裙下,只露出前端的一部分,但是从露出的部分看,非常小巧精致。
“你的脚也很小。”里德尔客观地说。
“要死了!”黛玉忙将脚藏在裙子里,双手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不许看。”
“为什么?”里德尔疑惑道。
黛玉白净的脸上绯红一片,这红晕开来,直接红到了耳根,她用书遮住里德尔的眼睛。:“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不许看就是了。”
里德尔于是抱胸,歪着头看着黛玉的脸。
黛玉只觉得在他的目光下心脏跳个不停,脸上热的像是要烧起来。干脆拿绣帕盖住脸来,不再看他。
“未语人先腼腆,樱桃红绽,玉粳白露。”里德尔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说。
黛玉听了这话,忍不住看他,却见他唇边绽开一抹笑意,刚刚分明是在取笑她。
“好啊。”黛玉生气了。将绣帕猛地向里德尔丢去,自己则坐在青石上,转过身去,“你分明都懂,却故意问我这些混账话,真真是个登徒子!”
里德尔无辜道:“我没有。”
黛玉却不理他,将书也扔到他怀里去,“这书读不下去了!”
“黛,”里德尔接住书,与绣帕拿在一起,蹲下身道:“别生气了。我真不懂。”
“你故意欺负我!”黛玉控诉。不知道为什么,回到这大观园中,就连心也变得敏感了很多。她此刻实在又羞又恼又难为情,忍不住眼眶里浮上来了些泪花。
也许每个女孩子家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事情,被以这样的方式猝不及防的揭露时,都会不知所措吧。
更何况,另一位当事人似乎只是以戏弄的方式打趣,而更加可能的是,他真的不懂,只是碰巧而已……
黛玉恍惚间发现,有一种很早很早就种下的情感,在她的胸腔里成长壮大,多的似乎要满溢出来了。
“黛,我向你道歉。”里德尔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你们的书真的很难啊,戏曲也很难读懂。”
“怎么就难了?”黛玉道,“品学兼优的里德尔学长学的可快了呢,魔法咒语都难不倒你,更别说一曲戏文了。”
“那你可冤枉我了。”里德尔说:“我说一首诗给你,你看难不难?”
“你说来听听。”黛玉道。
“它虽然难,可是我相信你一定能懂。”里德尔露出了一抹笑容。嘴唇微张、低沉而悦耳的声音就流淌了出来,像是细沙划过流水。
“shall i 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里德尔一瞬不瞬地看着黛玉,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一串优美的英文。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er'st in his shade;
when iernal lio time thou grow'st:"
他黑色的眼睛里仿佛藏着什么吸引人的东西,那样深邃,诱惑着别人不断沉沦。
"so long as men breathe or eyes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当里德尔的最后一个尾音消散在空气中时,整个园子仿佛凝固了。就连风也不再吹拂,天地安静到只有两人的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的声音。
“黛,我要送你的诗念完了。这是我们那里的一位诗人写的。”里德尔握住黛玉的一只手,“你听懂了吗?”
“没有,”黛玉低下头,想把手抽出来,却没能如愿,“太难了。”
“没听懂也没有关系,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手被包在另一只掌心的感觉异常的温暖与安心。
黛玉轻启双唇,“我……”
她的目光与里德尔在半空中交汇。“我无非是也再考考你罢了。”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她轻声却无比郑重地说,“好巧,这也是我们这里一位诗人写的,这么难你一定听不懂。”
里德尔突然笑起来:“你说的没错,黛,我果然听不懂。”
黛玉也随着他一起笑了。
似乎有什么物事坚定了起来。有一些像是线,像是结,像是网一样的东西变得细密起来,将两人密密缠在其中,包裹的密不透风。
里德尔站起身来,“不生气了吗?”他将手里的书和绣帕都送到黛玉面前,“给你。”
“我不要。”黛玉说。“已经扔出去了。”
里德尔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把两样东西都塞入自己的巫师袍口袋中。“那就归我了。”
第18章 伏黛18
却说自从发现黛玉又学习魔法的天赋后,里德尔就一直尽心教她。
他发现两人的能力越强大,就越能够抵抗那股将他们拉回原来世界的力量。也就是说,两人能够更加长久地待在对方的身边,而不用遵循之前他们“数月一次,一次一天”的相见规律。
而每次两人来到对方世界时,自己的世界时间都是静止的,所以也不用担心会被自己世界的人们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里德尔的魔法在这几年见越来越强大,而黛玉也在他的悉心指导下进步飞快。
现在,里德尔几乎可以做到连续十几日都待在大观园了。
但也就是在这样长时间的陪伴下,里德尔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黛,为什么贾宝玉每天都来潇湘馆。”里德尔说。
黛玉正在专心记诵《标准咒语二级》,闻言头也不抬地说:“我们这里的习俗就是人们每天互相拜访,借以表达尊重亲近之意。你看,宝姐姐她们不是也经常来吗?”
“薛宝钗是个女子。”里德尔说着来到黛玉身边,手撑在黛玉两边的桌子上:“贾宝玉可不一样。不是说你们东方人都讲究男女之间不能走的太近吗?”
“你既知道,怎么也不学着点分寸,究竟该离我远些才是。“黛玉转过身去,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快些边儿去,你挡着我的光了。”
“我是英国人,没有你们的规矩。”里德尔半分不动,看着黛玉在纸上默写下一个个艰涩复杂的咒语,“贾宝玉怎么老是缠着你?”
“也没有缠着我,”黛玉道:“他一贯这样的,总是喜欢与女子厮混。总是满口‘姐姐妹妹’的胡闹,没个正形儿。”
正说话间,听见鹦鹉大声叫道:“人来了!人来了!”
“宝二爷宝姑娘来了。”紫鹃的声音传来,黛玉知道,紫鹃这是在提醒两人。
里德尔在黛玉没有注意到时,露出了一个有些称得上恶意的笑容,变成了一条大蛇,缩小了缠在黛玉白皙的手腕上。
“你们可来了。”黛玉便收拾书桌,边含笑招呼他们坐下,“雪雁,快沏壶茶来。”
宝钗笑道:“你这丫头,就是懒散了些,也不来瞧瞧我。我左等右等你不来,只好自己来了。”
黛玉笑道:“宝姐姐待我这番心意,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身子实在惫懒,只能盼着你来了。”
宝钗道:“你这身体确实该注意一些。”
宝玉道:“你们光顾着说话,倒是把我晾在一边了。”
说来也是有缘,宝钗刚来之时,因为贾府众人一致倾向她而贬损黛玉,黛玉心里有些不快。因此两人不算亲近,只是客套居多。可后来两人发现对方在才情方面不相上下,也常常能聊得来,关系倒是变成贾府诸位姐妹中最好的了。
宝玉因此常常感叹不已:“我倒希望自己是个女子,便也能与你们这般亲近玩耍了。”
“宝兄弟,你这是什么话?”宝钗说,“若是让姨父听见了,可得仔细着点。”
宝玉欲要反驳,又担心说不过宝钗,没得麻烦,只能讷讷闭嘴。
黛玉摇扇抿唇一笑。宝钗恰好看到黛玉的手腕,因问道:“这是什么?”
黛玉忙道:“家母留给我的一个镯子罢了。”
宝钗见她不想多说,于是也不再询问,只是道:“瞧着颜色倒是挺好看的。”
三人又闲谈了一会,宝玉吃完了茶,看向黛玉的书案,“林妹妹可是写了新诗?给我瞧瞧呗。”
他站起身来,向远处探去,不意脚下一不留神,摔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