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同人)[综]论一个AI的自我修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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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于是直截了当的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360权衡了了一下，决定说实话，她道：“我是360，专门来找你的。”
托尼：“……”
问了相当于没问。
他觉得对方既然能够准确掌握他的位置，在他受伤之后的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救了他，或者说是控制了他，就说明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托尼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似乎又开始发呆的少女，暗自猜测她可能隶属于自己的哪一方敌人。
难道和马克西莫夫姐弟一样，听命于奥创？
360敏锐感觉到托尼在看着她，可是等她看向他时他又移开了目光，如此以往两三次之后，360恍然大悟，从口袋里掏了一袋压缩饼干塞在了托尼手里。
托尼一愣。
360以为他嫌不够，于是又给他塞了一包。
托尼：“……”
见他还是不说话，360皱眉道：“我们得等到你能走路了再离开这里，所以省着点吃吧。”
一辈子没有缺吃少穿过的托总裁：“……”
这个剧情走向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被救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
托尼想方设法的想从少女这里打探出点消息，或者骗来一个电子通讯工具，结果这姑娘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脑电波仿佛总是和他不在一个次元就算了，她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现代化电子科技产品。
别说手机，连个手表都没有，看时间靠太阳位置推测，快回到侏罗纪了。
少女说要去找淡水，他以为她去传递消息或者是去搬救兵了，于是在她离开的那一个半小时里，想方设法的用守林人的铁锹做了个门顶陷阱，想着砸死一个是一个。
结果少女提着水壶回来了，门顶的陷阱也确实起作用了，但是钢铁侠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羸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到的少女，一把接住了铁锹躲过了捕网不说，还顺手把门轴安了回去。
托尼：“……”
第二天，少女给他换了新的纱布，安慰他伤口不会感染之后就一直坐在外边的台阶上发呆，一发就是一个早晨。
托尼无聊的盯着天花板，他不能走，又不能乱动，又睡不着，就这么和满是灰扑扑蜘蛛网的天花板两看相厌一直到中午，他只好大声喊道：“你能不能进来和我说会话？”
坐在窗前的少女如梦初醒般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我忙着呢，忙完了再说。”
托尼：“……”
你管发呆叫忙，是不是石乐志。
然而其实360确实忙着呢。
贾维斯是个好人工智能，最敬职敬责的那种，360提过一次她可以把自己的能力来办一个专门给人们提供杀毒的网站，说过之后她自己都置之于脑后，但是贾维斯竟然按照她最初的设想，做出来了网站雏形。
它知道自己叫贾维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先生是他的主人，但是他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曾经的运行痕迹，人性化一点来说就是记忆。
并且它依旧不能离开360的脑子。
只能继续充当蛇精病少女的小伙伴。
360和贾维斯讨论了一早上企划案，最后看着光屏上那个绿色的网页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做成原谅色啊……”
贾维斯一本正经的道：“绿色代表环保和生命。”
360摸了摸脑袋：“说的也对。”
贾维斯接着道：“小姐上次提到中国的玄幻小说，我因此认为您对网络文学很感兴趣，于是参考了中国知名小说网站晋江文学城，然后调整了您的网站的配色。”
360：“……”
幸亏你只是看了配色，没去耽美和同人频道乱转。
“我觉得我们应该有广告语，”360沉思道，“比如‘专业杀毒’、‘祖传杀毒’之类的，是不是得请个文案策划？还得推广，宣传……”
她正说着，屋里的钢铁侠又叫了一声。
360回头吼道：“不要打扰我工作！”
托尼：“……”
贾维斯道：“这些问题我都可以解决，您要不去陪陪先生？按照心理学来说，人的身体在受到创伤之后心理承受能力也会变得脆弱，因此先生现在肯定要比平常脆弱很多，我们应该多给他一些关照。”
360想了想觉得它说的很对，于是起身一边拍着衣服上的土一边郑重的道：“那我们的大业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关爱一下大龄智障儿童。”
贾维斯：总感觉刚才那句话有哪里不对？
360走进屋子里去，也不嫌地上都是土，盘腿坐在了托尼的床板子边，露出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你有什么事吗？”
托尼忽然有点后悔把她叫进来了。
他撇了撇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种境地之下他们能聊什么，过往多少年的撩妹技巧就像是喂了奥创一样，一句都想不起来。
最后他只好无奈的翻着白眼道：“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是谁。”
360心想，你不知道算什么，最骚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这种令人窒息的操作你以前遇到过吗。
她想起自己从贾维斯那里看到的复仇者大厦的监控，而此时，她就坐在那座大厦的主人，复仇者联盟成员的眼前，她有一千一万个问题想问他，却不得不缄口不言。
“好吧，我们换个问题，”托尼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360再心想，是你的人工智能高让我来救你的。
可是她也不能说出口，因为她不想让托尼知道她偷走了他的人工智能。
她想起贾维斯请求她来救托尼时调出来的录像画面，想起钢铁侠为了就老农场主而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炮弹的场景。
360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小蜘蛛给她吃的，还帮她包扎，她就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
钢铁侠为了救人而危在旦夕，这样的人不应该葬身于荒野，于是她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来救他。
她觉得自己本质上和复仇者们正在做的事没什么两样。
可是复仇者是复仇者，她只是个失去记忆，满身自己也不能理解的秘密的小倒霉蛋。
“这些问题都没有办法回答，”360对托尼道，“钢铁侠——”
“托尼，叫我托尼就好，”托尼语气带这些无所谓，脸上的神色却根本不是如此，他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只好闲扯话题，“你是美国人吗？我觉得你有点南部口音。”
360点了点头：“是美国人。”
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之前贾维斯分析过，她的基因样本相似者都是美国本土居民。
“你年纪看起来也不大，有上学吗？”
360漫无目的的发散着思维，她都能黑进正义联盟的系统了可见黑客技术了得，身体素质强到一般人理解不了，身手好到可以深夜闯进复联大厦而不被发现，都这样了还用上学吗，老师教她还是她教老师啊？
于是她摇了摇头。
托尼继续道：“说起来我们那也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孩——”
360立即来了兴致：“是蜘蛛侠吗？我认识他呀！”
这下托尼倒是有点惊讶了：“你认识蜘蛛侠？”
“是呀，我在纽约见过他，还和他说过话。”
钢铁侠在心里默默记下一句“一年之内在纽约出现过”，因为蜘蛛侠成为超级英雄也不过才一年的时间，这些细碎的线索或许有助于他以后的调查。
“他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360称赞道，“我很喜欢他。”
托尼没有从她脸上看出半点作伪的神色来。
他故意问：“那你觉得钢铁侠怎么样？”
360笑的有点灿烂：“挺好，我也挺喜欢你的，托尼。”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相信少女360是个好人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请不要有任何顾忌的留言谢谢。

☆、【7】

托尼点了点头，煞有介事：“挺好，看来你挺有眼光，3……好吧，360。”
“我觉得你们都很好啊，队长寡姐浩克鹰眼雷神，”她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还挺想见见他们的。”
“跟我去纽约，”托尼像个诱拐未成年少女的人贩子似的，“我带你去见他们。”
360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你还答应送我房子呢！”
“是啊，所以你得和我一起回纽约。”
沉默半响，360忽然道：“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托尼不明所以，却看她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就没有问。
360又陷入了沉思。
是的，去纽约势在必然，因为复仇者大厦就在那里，她必须进到大厦里去，才能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如果她以前是个反派，她还有信心能从那座超级英雄基地里逃出来吗？
她不禁看向托尼。
她应该相信自己吗？
可是如果她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世界上她还能相信谁？
……
托尼还想再说两句什么，却发现少女靠着床板睡着了。
她胳膊抱着曲起的腿，头枕着膝盖，乱糟糟的头发遮住半边苍白的脸，露出纤细的脖颈。
托尼看到她手上的纱布脏兮兮的，指头上还留着许多细小的划痕，她把钢铁侠破碎的铠甲全都捡了回来，就放在墙角。
铠甲损坏过于严重，根本不可能重新组装了，但是她还是细心的都摆在一起放着。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他的，又是怎么把他从树林里带到这里。
托尼想叫醒她让她到椅子上去睡，手刚伸到她肩膀上，忽然发现她咧开的衣领之下，竟然全都是纵横的伤疤。
有新有旧，有的甚至还没有愈合，黑红的血痂横亘着，嫩红的刚生长出来的皮肉翻卷着。
简直触目惊心。
而就在后颈靠近脊椎的地方，有一道已经愈合的伤疤，看上去时间比其他的伤疤时间都久。
最主要的是，这一道整整齐齐，就好像是有人比着尺子专门切下去的似的。
比着尺子切脖子，听上去有点惊悚，可是这么形容却又不为过，托尼想起手术刀口，可是这么小一点，不到两厘米，能做什么手术？
好奇心使然，他刚想凑近些看，少女却忽然惊醒过来，手掌撑着地面弹跳而起，一跃翻了出去。
她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托尼无辜的道：“我只是想叫你不要坐在地上睡觉，会着凉。”
360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又推门出去了。
她坐在台阶上，靠着门廊柱子看了一会儿天空，忽然道：“QQ，扫描一下我的身体状况。”
尽管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她的人工智能小伙伴实际上叫做贾维斯，但是她依旧坚持不懈的叫它QQ。
半分钟过去，贾维斯在她脑海里道：“除了之前的外伤，没有任何问题。”
静默了一瞬，它又道：“先生刚才注意到您后颈靠近脊椎的位置有一条大约两厘米的伤疤，疤痕时间大概在九到十年。”
“扫描一下那个位置的皮肤。”
“健康。”
360伸手摸了摸后颈，确实摸到了那条伤疤，她又自己扫描了一遍，也没有什么问题，便把伤疤的事情置之脑后。

而与此同时，在鹰眼的家里降落修整的复仇者们在这里见到了他们的老朋友，前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
队长有些好笑的道：“尼克，你还在真是隐藏的挺深？”
弗瑞从仓库的暗处走出来，露出一如既往的胜券在握的笑容：“我还以为第一个来见我的会是斯塔克那个家伙。”
史蒂夫指了指门外：“托尼这个时候应该在纽约，他比我们先行一步。”
中午十分，大家聚集在了拥挤却温馨的厨房里。
分析了半响现状之后，娜塔莎忽然道：“托尼呢，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回到了纽约，你们谁接到他的消息了吗？”
大家面面相觑，显然谁也没有接到消息。
“这小子越来越不靠谱了……”队长念叨着，立即拿出通讯器联系托尼，信号中断，根本连接不上。
他只好转去联系复仇者大厦的希尔。
通讯刚一接通，希尔就道：“正是时候，我有事告诉你们，托尼呢？”
两边的人茫然懵逼。
鹰眼挤到通讯器投射的小屏幕跟前，讶然问：“他没回去？”
希尔皱眉：“他不是和你们一起去非洲了吗？”
“他中途去截奥创派出来追击的机器人，说等打完了会直接回纽约。”娜塔莎道。
“可是他根本就没回来，”希尔站起身，“我没有接到任何和他有关的讯息…——彼得，过来帮忙！”
通讯器里传来一阵杂沓急促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屏幕里又重新出现了希尔神情严肃的脸：“我让彼得先去搜索他的铠甲信号了，我先给你们说说另外一件事——”
她从桌子上找出了一叠文件纸，一边整理排序一边道：“还记得你们在飞行途中我发过来的那段监控吗，奥创诞生那晚潜进基地的女人——”
娜塔莎简短的给弗瑞解释了这件事，所有人都站了过来，听她继续道：“她的作战服材料是一种特殊化合物，目前市面上根本没有，而在前几次和九头蛇交手的过程中，这种化合物材料曾经出现在九头蛇特工的身上……以及，我和彼得翻阅了你们带回来的所有西尔维特保留的纸质材料，找到了——这个。”
她把其中一张文件纸放在了投影仪之下，屏幕上立即显示出一份几乎从未问世过的机密文件。
“九头蛇的C…60计划，为了保证特工的忠诚，所有的计划参与者身体内都会被植入特殊材料的微电路与他们的神经相连，通过每时每刻的电子监控来掌握他们的一切行动，而芯片中装有自毁装置，一旦特工有背叛倾向，就会立即被摧毁。”
队长英挺的眉毛皱起来，他已经预感到了出人意料的坏结果：“所以？”
“这是C…60计划的参与者档案，第一位——斯芮·希克斯·泽萝，”希尔把投影仪下的文件换了一份，“按照彼得的辨认，当天晚上在巷子遇到的就是她，也就是说，奥创被创造出来的当天晚上，有一个九头蛇特工潜进了基地！”
众人一阵沉默。
班纳博士拿掉了眼镜，盯着屏幕上那个栗色长发，紫罗兰色眼瞳的少女，半响才道：“能查到她潜伏进基地的目的吗？”
“也许是为了权杖，”希尔把文件叠在一起，“或者有什么别的目的，我们和九头蛇战斗了那么多次，这个计划都还是第一次听说，可见其保密程度，而泽萝能一声不响的潜进基地又逃出去……”
“又一个冬日战士吗？”娜塔莎嘀咕了一句，又抬高了声音道，“找到托尼了吗？”
一旁手指在键盘敲的快要飞起来的，听见娜塔莎的声音头也不回道：“找不到啊，根本联系不上斯塔克先生，他的铠甲通讯信号也搜不到——”
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焦急。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什么。
如果钢铁战衣失去了能源，那么钢铁侠只能是凶多吉少。
“我找到卫星上一段录像，斯塔克先生最后一次和卫星断开连接是在——昨天傍晚！”彼得说着又把那段记录录像传了过来，所有人都看到托尼打落了前五个机器人，最后却为了保护那个老农场主而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挨了一击□□。
画面断在了这里。
显而易见，他的钢铁战衣毁了。
可是身后还有一个完好无缺的狰狞机器人。
队长二话不说就进去屋子里换了制服拿了盾牌，全程不超过三分钟，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大家都盯着他，于是皱眉严肃道：“我们必须得去找托尼！”
“当然，”娜塔莎答应了一句，“可是我们去哪找？”
“马萨诸塞州的克劳斯镇！”彼得喊道，“这是最后的卫星定位，但是我不确定——”
“先过去看看再说！”鹰眼说着去拿了自己的弓箭，走出来时抱歉的对自己的妻子说了句什么，然后亲吻了她的额头。
……
昆式战机降落在了克劳斯镇周边的山丘上，复仇者们鱼贯的从战机上下来，举目四望，周围都是萋萋青草，站在最高处勉强可以看见小镇隐约的轮廓。
远处是一片稀稀拉拉的树林，灌木和阔叶木交相间或，一看就常年没有人迹。
“两个人一组分开找吧，”队长道，“有什么发现频道内联系。”
然而他们分开不过半个小时，通讯频道上娜塔莎就说道：“找到一架私人飞机，是斯塔克的。”
队长和班纳博士往前走，绕过半个树林，然后看见了那个破旧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