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蝶舞-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旁的徐夫人“唰”的转回头用恶狠狠的眼神相对,“你才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叶大哥对你根本无意,你却恬不知耻的嫁给了他。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大声问出最后一句,徐夫人冷笑了几声。
叶老夫人毫无畏惧之意,道:“他对我无意,对你就有意了吗?”目光深情转向棺椁,道:“归时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就是绿绮。”说时,抬手抚上旁边的棺椁。徐夫人缓缓摇着头,口中咕喃,“不会的,不会的!”
叶老夫人再度看向她,道:“他最牵挂的人也是绿绮,可他却一直隐藏在心中,不仅是因为娶了我忍痛不愿提及,更由于当时申莫山曾向归时暗示过他对绿绮有意。”老夫人越说越有几分伤怀,难以自抑的看着那两口棺,“可我看的很清楚,一度拼命劝他不要顾忌太多干脆娶了绿绮,他只说会委屈绿绮,任我如何相劝都无用。”
徐夫人边听的过程中边说着,“不可能。”直到那声嘶力竭的一句,“不可能!”响动萦绕天际。叶夫人轻笑几声,道:“冯艳琳,你真是一厢情愿了二十多年。”直直紧盯叶老夫人片刻,她突然凶狠地掐住叶老夫人的脖颈。
只听她口含愤恨的说道:“方如月,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苟活人间。一起去死,跟何绿绮这个女人一同去死!”叶夫人第一反应,双手握上她的手腕处。见状,那旁的清流等人急急赶来,清流毫不留情将她踹倒在地,“疯女人!”双手抚上叶老夫人肩膀,“娘。”
锦香与鸢鸾相扶,“娘(叶伯母),您怎么样?”来到的申云裳挤开鸢鸾,道:“娘,您没事吧?”叶老夫人大大呼吸两口气,摸着被掐的有些疼痛的颈部,“没事。”
同时,巧珠双手托住鸢鸾的后背,道:“小心,鸢鸾姐。”原来是被申云裳用力挤开时,后退的脚步失衡,险些摔倒在地。待鸢鸾站稳,她轻摇了摇头,巧珠双目如同麦芒一般盯着申云裳与小桐。徐夫人从地上站起扫视了众人一眼,带着仍旧不甘心的眼神离开。
折腾一个来去,清流、鸢鸾、锦香、申云裳跪在墓前。身后站着的人中,多了阿四与几名家仆。清流洒下一杯酒,“爹,孩儿不孝,连安静的让您离去都未能做到。”锦香亦是唤道:“爹,望您泉下有知,能够帮清流渡过难关。”鸢鸾轻声言道:“叶伯父,我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唯有薄酒一杯敬您老人家。”申云裳唤道:“娘,您一定要来看女儿。”三人叩拜完,起身而来。清流拍着阿四的肩膀,“辛苦你了。”
一番祭拜,该是回府的途中。清流吩咐道:“阿四,你用马车送我娘她们先回去。我和荀大哥、洪师伯有事商量。”他回道:“是,二公子。”言罢,转向叶夫人她们,“老夫人、大小姐、少夫人、曲姑娘,请。”
叶老夫人、锦香、申云裳先后对清流叮嘱道:“清流,不要太累了,早些回去。”“你们也不要太晚。”“相公,我们先行一步。”语毕,看一眼身边的小桐。应过三人,目光移向走在最后的鸢鸾,彼此相对的眼神中充满着关切。清流冲她点了一下头,她方才动着步伐与巧珠上了马车。
第36章 此番事,余伤情。
申家后院中,不知为何,张够竟掐住祝祥的颈部,道:“你少给我装什么大家少爷,我生平最恶心的就是这一套。居然质问我为什么不动手,我看你是活够了。”说时,指间又紧了三分。
本还有余力挣扎的祝祥双手随之慢慢滑下,揪住了他的袖角,两只眼珠不停向上翻动。一旁的申莫山上前劝说,道:“张兄,有话好说,祝祥不过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张够斜眼瞄着他,手掌渐渐松开,得以喘气的祝祥眼前由黑暗一片转而有了光亮。
张够将其甩向一边,说道:“跟叶家小子比起来,你真是不够看。”看也未看申莫山,道:“事情到此为止,你想杀谁都可以,只是再与我无关。”不屑看一眼刚从地上坐起的祝祥,他正边咳嗽边顺着气息。
是阵阵笑声传来,“我还在想这个县太爷曾几何时变得勤政爱民,原来是洪伯父你一人五两银子诱惑来的。”洪付面露苦相,道:“不容易啊,这要是让人知道,还以为我和贪官同流合污。”
停下笑的荀燕之开口,“真是难为洪老哥了,清流要我暗中找你,就是为了防止有这种状况发生,没想到的是,该出现的一个没出现。”洪付点头,看向清流,道:“今天的事可以说功败垂成,清流,后面你有什么打算?”
清流陷入深思,荀燕之长叹一息,“通过今天,我倒不再担心张够还来搅什么事。反倒是清流的那位夫人恐怕会开始弄的天翻地覆。”闻言,洪付与荀燕之望向清流。他眉间凝结,道:“我比你更担心,尤其是鸢鸾。”
马车里,鸢鸾、锦香、巧珠三人坐在一起。待到家门,叶夫人、申云裳先下得马车。鸢鸾的眼前伸出一只手,她如上次一般,看着许久未作回应。一声唤打破她的思绪,“鸢鸾。”抬头看去,是正面对自己的锦香。看一眼阿四的手,毅然选择自行走下马车。
那离开申家的张够此刻出现在郊外与中年男子交谈着。“你的意思是,不再插手此事?”凝望远方的张够回转身,道:“不错,你要夺琴尽管使你的手段,能否夺到全看你的本事。”
中年男子侧身向前踱步,脚步停驻之时,眼角余光瞄过一眼张够,道:“倒是让我想不通,你究竟为何半途抽身?”
张够与他后背相对,言道:“说来你们未必能理解,也必定不会相信。叶家那小子的境遇我也曾经历过,可他做的比我强。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杀手不仅没有胆怯手软,反而临危不乱赤手空拳阻截那帮人,唯一的武器不过是地上的石子与土块。”
听完他这番言辞,男子转身问道:“那又当如何?”阵阵轻笑从张够口中传出,不禁令中年男子生起难以置信的眼色。待他停止笑,回转身与之相对面,道:“所以,我才说,你们未必能懂。好了,我该说的说完了,你好自为知。”话音未全落,人影蹿入半空消失不见。
中年男子立于原地,任他如何亦参不透,是惺惺相惜之情造成他做下的决定?还是?只觉他的笑中含有一份轻松,却不知从何而来。
跨进厅中,徐夫人看到徐西莲坐在那里微低头一动不动,身旁站着表情凝重的晋阳。却未曾注意到他的手紧紧勒着桌边。正欲开口的徐夫人被他打断,“你到哪去了?”
她露出一抹笑容走至徐西莲身旁,“老爷,我出去随便走走,成天待在屋子里怪闷的。”徐西莲缓缓抬起头,满眼的杀气令她欲不禁后退却寸步难行,口中断续唤着,“老、老爷,你怎么了?”
他起身抬手一记耳光扇去,“贱人!”捂着脸颊的徐夫人有些懵然,徐西莲继续说道:“你去了叶归时那里给他哭丧,居然还说是随便走走?随便走能走到那里?”
他用力握住徐夫人的手腕,问道:“说,你和叶归时有什么苟且之事?”她眼神飘忽不定,“老爷,是妾身的错。不道出实情就是怕你有所误会,至于叶归时,我与他只是旧识。”
徐西莲口中发出疑问,“旧识?那为什么得悉他去逝的消息时你不去看最后一眼?反而要等到送葬之日?你安的什么心?”言落,将她甩至一旁。
失去重心的徐夫人撞向右手边的凳脚摔倒在地。徐夫人无言,徐西莲弯腰看向她,道:“怎么不回答?嗯?你还可以继续编,最好编的能让我相信。”
徐夫人眼擒泪水抬首看来,道:“老爷,我、我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你一定要这么想妾身也无话可说。”徐西莲指着她,“你!真是家门不幸,出此丑事!”再欲动手,晋阳上前握住徐西莲刚抬起的手,道:“爹,请息怒。现在并不是时候。”
定了片刻,他放下半空的手,对徐夫人说道:“你给我滚回房间,我不想看到你。”待徐夫人的踪影不见,徐西莲重叹一气,道:“晋阳,为父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劝告,就像中了邪硬要将她娶进门。”
看着徐西莲,他轻出一息,“爹,这些都成过去,眼下需顾忌的是如何自处。”徐西莲边点头边应着,道:“嗯,不错,我曾与吴子厚他们站成一线,叶归时的死我也有责可问。”
晋阳寻思一番,从鼻间缓出一息,道:“不瞒爹,此事发生后,我时刻在担心清流哪天会与我反目成仇。不知何时会对孩儿有所行动,前几天,我故意去找他放风,他虽然没有摆明在脸面上,可我能感觉到他的心里对我已存有芥蒂。”徐西莲侧身看向晋阳,抬手搭上他的肩头,“是为父害了你。”晋阳只轻摇头未有言语。
那已回得府中的清流与荀燕之正在院中小声的说着什么。“哎,说真的,你今晚怎么办?这会可已经酉时了哦。”说时,神秘的瞄着清流。他满眼说不清的滋味,“我也不知道。”
荀燕之替他担心起来,“咝,虽说你有理由不进房,可总不能一直躲着吧。若是进了,必定会出事。”清流跨进偏院,走至鸢鸾大门阶前。坐上台阶无精打采的托着腮,道:“你说的我也知道,可能怎么办?”荀燕之立于清流身前,摇头长叹了一气。
正谈到此处,门大开,二人目光同时移去。巧珠从中走来,“你们俩个在门前弄什么鬼?”清流忽地站起,转身两步跨至门槛边,问道:“巧珠,鸢鸾怎么样?”
巧珠盘起双手,“你还知道担心鸢鸾姐,真是辛苦二公子你了。”二人一听便知,她这话中明显带有呛味。荀燕之与清流相望,一同挠着鼻头默不出声。
听得里面鸢鸾的声音传来,“巧珠,是谁呀?”清流忙不迭抢先巧珠回答,“鸢鸾,是我,我和荀大哥。”不稍片刻,她出现门前,巧珠退开一旁。
鸢鸾请道:“清流,燕之,进来吧。”应着,二人踏进。巧珠倒着茶,清流的眼神看向窗下的琴,不禁抬步走去,手轻轻抚上琴身。鸢鸾、荀燕之与放下茶壶的巧珠目光随之移去。
“你是想听琴了?”他侧头看去,原来是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的鸢鸾所言。清流点头,“嗯,好久,没有听到你的琴声了。鸢鸾,可以吗?”只露出一抹笑意的她走去坐了下来。荀燕之与巧珠注视这一幕,不由彼此相视一眼。
房中等待的申云裳坐于床边,眼神盯着前方桌上的烛光。小桐的到来她全然不知,听得一声唤,“小姐,已经亥初了,该歇息了。”
申云裳起身走过几步,“亥初了,他竟然还在那个青楼女子的房中,难道我就这么招他恨吗?”小桐上前劝慰,“小姐你千万别这么想,我看,准是那青楼女子用什么非常的手段迷惑了二公子。”
托着脑袋的荀燕之困意袭卷,捂住嘴打着哈欠,“清流,我得回房睡了,你们俩个继续聊琴,我不陪你了。”不待清流回应,他起身向门口走去。
清流见他出得门,与鸢鸾说道:“确实有些晚了,你睡吧。”鸢鸾凝望他迈步的背影,脚步停留在门口的清流转回身,“我今晚准备和荀大哥睡一起。”
闻言,鸢鸾面露惊色。巧珠倒是满面笑容的说道:“二公子,让巧珠送你。”清流摇头,“不了,巧珠,你在这里好好照顾鸢鸾。”
巧珠眼珠一转,道:“要是二公子不答应,鸢鸾姐会生我气的。”心怀疑问的清流侧头看向横竖不是的鸢鸾,她眉间凝结有言却无法出口。再看向巧珠,思量一番,“好。”
途中,巧珠开口,“二公子,巧珠说要送你,其实是想问你一件事。”他边走边回道:“什么事你尽管问。”停下脚步,长叹一息,“二公子,我们旁人都能看出,你与鸢鸾姐彼此有情。可是,有太多的机会你可以迎娶鸢鸾姐,但你却……”
余后之音,双方知晓,巧珠接言道:“巧珠到现在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那随之停下静听巧珠言语的清流眼神看向脚下,轻声回道:“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娶她。”听得此言,巧珠甚是费解
第37章 谁曾想,又滋事。
翌日清晨,锦香脚步匆匆的来到前院。正看见清流与荀燕之在切磋武艺,一声喊,“你们俩个停下。”纠缠在一起的两双手瞬时定住,两双目光也诧异的看向走来的锦香。
撤回掌,二人同看着已至身前的锦香。清流言道:“大姐,你干嘛打断我和荀大哥练武?自从洪老出事之后,我告之师父暂且不来府中,这么长时间我手脚都快生锈了。”
锦香重出一气盯着他,道:“我还没说话,你倒说了一大篇了。”瞄了荀燕之一眼,问道:“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和他睡在客房的?”说时,指着荀燕之。
清流毫不思考的点头,“是啊,不然我要睡哪里?你房里?娘房里?还是鸢鸾房里?”他这一问,锦香哑口无言。荀燕之轻轻笑过几声,小声言道:“大小姐不必紧张,我和清流已是生死之交,彼此也坦诚相待。”
听得话中暗示,锦香略思一番,眉间微蹙,道:“可你毕竟是个大男人。”他埋头暗笑,抬首略作神秘与她相视,道:“大小姐,莫不成你真的要让清流睡到新房?”
她从鼻间轻出一息,“是啊,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荀燕之不知为何露出难解的笑容,说道:“如若不然,你和我同睡,让清流睡大小姐你的房中?”
他此一言,锦香大声言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清流掩口笑起,锦香似懒得理会,只盯着荀燕之,“我看还是得想法让清流远离你,不然清流迟早会和你一样,成为口没遮拦的流氓!”
荀燕之盘起双手听得她谆谆教诲,不停点着头,“嗯,只怕不用我教,清流早晚也会对那个人变得流氓的。”说时,挪出一只手指向偏院。锦香“啪”的打落他的手指,道“去你的,没有个正形的人。”摸着手背的荀燕之冲暗藏笑意的清流伸了一下舌头。
申云裳房中,小桐推门而入。关好门走来,唤道:“小姐。”立于窗前的申云裳转身应道:“嗯,你回来了。”小桐点着头,道:“我刚刚在街上买东西碰到了老爷,他叫我告诉小姐你……”后面的话语小桐在她耳边小声说起。
听得巧珠重呼一气,道:“鸢鸾姐,二公子昨晚跟我说的话你能想明白吗?我是怎么想也想不通。我听得出他话中之意明明是有心护你,可这实在矛盾呐。”
鸢鸾鼻间轻轻缓出一息,道:“我理解你的不明白。”音落下,她轻声嘀咕,“看来,她从未曾打开过锦帕一看究竟。”巧珠投去疑惑的目光,“啊?鸢鸾姐,你叽叽咕咕的说什么呢?”她面带笑意摇了摇头。
时间匆匆流过,城外的烟波亭中,申云裳与申莫山相见。申莫山递过一只小瓶,“你把这个放在他的膳食中,吃下后会令他们神智昏昏,到时候你说什么他都会听。”
拿在手中,申云裳不禁问道:“爹,这药,不会害人性命吧?”申莫山露出笑容,“放心吧,不会的。此药效用只会维持两个时辰,他不会有任何损伤。”看着掌心的药瓶,她心中似另有他想。
是那名中年男子的声音,“什么?她出不来?”身前之人点头,“嗯,是,小的去徐府送信,她叫府中下人带来一封书信,上面告诉我们她被徐老爷禁足,让你想办法救她,还要我看完就毁掉口传给老爷你。”
中年男子踱过几步,道:“这个徐西莲肯定是发现了她的行踪。”招手示意他上前,“你今晚去找几个人把徐西莲他们一家解决,带艳琳出来。”那人连连点头,“是,老爷,我立刻就去。”男子一挥手,“去吧。”
徐西莲那方得知情况,唤来传信的家仆,问道:“你可知什么人来找夫人?”他摇头,“老爷,来人只说送信,小的一听是夫人的信件,哪里敢打开来看。至于夫人写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