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蝶舞-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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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顿时领悟出句中之意的清流转身走去。有些不明所以的巧珠唤着,“诶,诶,二公子,你上哪去,我还没说完呢。”见他不回应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巧珠气呼呼的一跺脚,“哼!以后别想从我这里知道鸢鸾姐的事。”
清流风风火火的踏进锦香房中,唤道:“大姐。”与荀燕之在谈笑风声的锦香拍了拍胸脯,缓口气,道:“你进来前不知道敲门的啊?”他似没听见一般,将手中锦帕递于她,道:“大姐,你看。”
云里雾里的锦香接过帕子,荀燕之凑上前与锦香一起细细看着上面所绣景物。锦香说道:“嗯,绣的是很好看,可也不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吧?”清流欲开口,荀燕之发出疑问:“嗯?这绣工好熟悉。”
随之,锦香念出左下角的两句诗。清流先是欣喜看着荀燕之,道:“荀大哥,你觉得绣工熟悉那是因为这方锦帕是鸢鸾送给我的。”继而转向锦香,问道:“大姐,你明白这两句是什么意思吗?”
锦香与荀燕之相望一眼后,选择拉着清流走向门外。对着清流压低着嗓音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两句话的意思,可你怎么不趁我单独在的时候来找我?”抬手搭上锦香肩头,道:“大姐,没事,你忘了荀大哥上次跟你说过,我与他已是生死之交,彼此间已坦诚相待。”
锦香眉宇间透着疑虑,偷偷瞄一眼房中的荀燕之,道:“可你未免也太大胆了吧,荀燕之毕竟与你我不同,他未必能理解。”清流只一言:“大姐,放心吧。说真的,最近我看你们俩个说话好像越来越投机了。”
将锦帕塞回他手中,道:“乱扯什么?我只是看在他和鸢鸾的关系,还有帮了我们很多忙的面上。”清流接过话锋,“诶,最重要的是他还救过你。”锦香从鼻间长出一息,道:“对对对!清流,我觉得你有必要把这件事去告诉娘。”
他连连点头应着,“嗯,不打扰你们,我这就去。”锦香指着已转身离去的清流,“你……”怎奈,身影远去,她只得回转屋中。荀燕之放下手中水杯,问道:“说完了?”锦香应过他一声,道:“嗯,说完了。”说时,坐于先前的凳上。
他凑上前小声问道:“大小姐,能否告之在下,你们姐弟俩这么神秘的说些什么?”锦香眼神一徘徊,道:“我让他去找娘,告诉她锦帕的事。我猜啊,我娘那里也有这么一方锦帕。”听的有些迷迷糊糊的荀燕之思量,“你的意思是?有两方锦帕?”
卖着关子的锦香漫不经心接过他的余后之音,道:“嗯,有两方锦帕。”荀燕之不解问道:“诶,奇怪了,你既然早猜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清流?”言出口,他见得锦香直直盯着自己。他刹时明了的点点头,道:“说与不说都不能怎么样。”
锦香收回目光,道:“是啊,我一直为娘和鸢鸾瞒着清流许多事,这下可好了,终于舒坦了。也到了他该知道和能知道的时候了。”荀燕之不禁凝望她扬起笑容。
冲进叶老夫人房中,唤着:“娘,娘。”叶夫人从窗边走来,道:“清流,什么事这么急?”他递过手中的锦帕,叶夫人看过之后叹气摇头,道:“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她走至衣橱那旁,开启橱门。折回时,手中亦拿着一方锦帕。
递于满心不解的清流手中,道:“你看一看。”清流将其摊开,这方锦帕上所绣的是一对彩蝶在明媚的旭日下翩翩飞舞,流连芬芳的花丛之中。一手执一方锦帕,清流整个人愣住了。缓缓抬头看向叶夫人,问道:“娘,这是?”
叶老夫人的目光聚焦在两方锦帕上,言道:“这两方锦帕是订亲之物。”闻言,清流不禁问道:“订亲之物?”一点头的叶夫人抽回目光,迎向清流不解的眼神。老夫人慢慢说道:“也没必要再瞒你了,这是当年曲弟与你爹为你和鸢鸾订下的亲。”言罢,思绪流转那时:
何府后院,曲勤峰满面喜色说道:“叶大哥,你有一女一子,内子所生为女儿,不如我们俩家结成亲家如何?”叶归时不由发出惊呼,“啊?我们不是在道别吗?怎么好好的说到这件事上?”曲勤峰见他满面为难之色,问道:“怎么了?叶大哥,有为难之处?是不是令郎已经……”
叶归时摇了摇手,道:“不、是。只是、清流才两岁,这样会不会太早?”曲勤峰哈哈笑起,道:“叶大哥,什么叫会不会太早?”叶归时自是也发觉言之有误,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万一两个孩子长大后彼此不喜欢对方怎么办?我觉得等他们长大成人再提及此事也不迟啊。”
曲勤峰收回笑容,说道:“叶大哥可是嫌弃小弟?”他连忙接言,“怎么会?你我兄弟相交多年,早已……”言至此,曲勤峰截断他的话语,“那就是了,叶大哥,你我兄弟二人再加一层亲岂不是美事一桩。你又何以借故推辞?”
话落,掏出一方锦帕放进他掌心中,道:“叶大哥,这锦帕内子与小弟各持一方,如今小弟手中的转赠令郎。”叶归时推也不是,收也不是,吞吞吐吐的说着:“曲弟,这、这……”曲勤峰一拍他臂膀,“好了,叶大哥,你几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第43章 喜鹊鸣,白头吟。
闻得叶老夫人笑起,道:“你爹当时的心情可说是哭笑不得,对曲弟他不愿用已订亲的话相骗,可又不能说实话。就这样,你和鸢鸾莫名其妙的订下了亲。之后,在事先所说的地方等待曲弟,他本想着借机向他说明你的事,偏在那时,曲弟一家出了事。”
行至桌边坐下,“如此一来,你们的订亲之事自然也就不必再多提,谁又能料到,十八年后的今天,这两方锦帕再度重逢。”一旁的清流紧凝着手中的锦帕,道:“原来,我和鸢鸾、订过亲。”
叶老夫人侧头看向右手边的清流,他的眼眸中波光闪动,掌心渐渐攥住锦帕。听得一声叹息,道:“清流,这件事你不能告诉鸢鸾。”他抬头不解问道:“为什么?”叶夫人回道:“让她知道了又如何?你当如何?”
清流的目光重回手心的锦帕,思量许久,再次抬头而来,坚定言道:“不!娘,这件事鸢鸾有权知悉,我必须要告诉她。”音落,不顾唤他的叶老夫人冲出房间。
那在鸢鸾房中的巧珠正埋怨着清流,“哼!这个二公子,肯定吃错药了。”本坐于琴边的鸢鸾闻言,无奈一摇头走来,言道:“你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清流又是哪里得罪你了?”
她拍桌起身,道:“说话说一半突然不理人,转身就走,一点也不知尊重他人,不是吃错了药是什么?”鸢鸾噗地笑出,言道:“我怎么觉得自你认识清流以来,就一直抱有这样的成见?对你,他可真算是动辄得咎。”
巧珠撇过头,盘起双手,道:“鸢鸾姐这是偏颇之辞。”鸢鸾向前行过几步,回道:“哦?这我倒要洗耳恭听。”正欲开口,门外传来清流的唤声:“鸢鸾。”她笑颜相迎,“清流。”松开双臂的巧珠看去,着实不情愿的唤道:“二公子。”
应过一声,他抬步走向鸢鸾。与她相视说道:“鸢鸾,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说时,掏出适才来时路上揣入怀中的两方锦帕。接至手中,她不由问出:“这两方帕子怎么了?”清流微笑起,“你打开来看看。”
望一眼略显神秘的清流,她将帕子置于桌面,拈着帕角逐步展开。待整方锦帕呈现眼前,说道:“这、这不是我送你的那方锦帕吗?”清流未有回应,只用眼神给了方向。鸢鸾知是另一方锦帕,伸手而去。
当牵开第二道折痕,那飞舞的双蝶映入眼帘。鸢鸾的眼神停驻,杏眼圆睁的巧珠弯腰趴在桌面上来回盯着两方帕子。只听巧珠问道:“诶?奇怪,怎么这上面绣的是燕子,这上面绣的是蝴蝶?”
二人看一眼满腹疑问的巧珠。清流轻握鸢鸾双手,道:“她不懂,你应该懂的对不对?”鸢鸾的眼神移向左边的锦帕。清流接着问道:“那上面的两句是你后来绣上去的吧?”迎着清流柔情的目光,她轻点一下头回应:“嗯。”
清流的掌心紧了几分,“我一直将它贴身携带,从不愿使用它。”突又转念一想,抽出右手拍打着脑门,埋怨起自己:“哎呀!我真笨,怎么就想不起来把它打开看看。”鸢鸾连忙握住他的手阻止,道:“诶,你这是干什么?没看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要打自己。”
目光凝聚在她的脸庞上,“怎么不是大事?如果我早些看到锦帕上的内容,我就、我……哎!”听得清流重叹一气,鸢鸾埋头眉间现出几缕愁绪。发觉的清流,双手搭上鸢鸾的双肩,道:“原谅我,鸢鸾,我真的没想到原来你早就知道。”
不觉间,清流的双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抬起她的脸庞。渐渐凝视到鸢鸾那含有绵绵情意的双眸,双臂不由紧紧拥住鸢鸾。再看去,一旁的巧珠不知何时早已悄悄不见,门也被紧闭。依偎在清流怀中,闭上双眼的鸢鸾亦用双臂将他紧锁。
一声轻唤打破这许久的无言,“鸢鸾。”听得她柔柔的回应,“嗯?”清流抬手抚上鸢鸾耳际的鬓发,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她抬起左手用大拇指抚摸清流的喉部,他这才有所意识,举手摸向同一个地方,“原来如此,那你是什么时候?”
鸢鸾抬眼望过他的侧颜,道:“还记得你为了要和锦香姐姐成亲之事宿醉的那晚吗?”清流恍然大悟,“哦,就是那晚我睡在你的房中?”
鸢鸾嘴角渗出笑容,应道:“嗯,最初发现之时,我心里其实有些怨你。”清流自是追问:“那后来为什么又不怨我了?”怀中的鸢鸾眼含羞意,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这两方锦帕好像为我说明了原因。”
清流不由笑起,“看来是这样,任谁也想不到我们俩个竟然从小就订了亲,虽说有些……”言至此,他发出思考的声音,“我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阴差阳错?不对。不可思议?也不太对。”看一眼还在为此费思量的清流,鸢鸾轻笑一番,继而说道:“好了,不要再想了,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应着她,清流将事情前后道出:“听娘说……”
见得已撤离他怀中的鸢鸾一点头,道:“是这么回事,当年娘让我带着锦帕和琴来找你们的时候,她也有所怀疑我爹是不是为我订下了这门亲事。”
清流满面喜色,说道:“是啊,鸢鸾,当我看到锦帕上你绣的字,加之从娘口中得知这件事。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轻松自在,可当着娘的面我只能强装镇静。鸢鸾,原来早在你出生不久,早在十八年前,你和我就注定会有今天。”
相望的四目中不再将深情掩藏。鸢鸾笑言:“那我是不是也该叫你一声清流哥哥?”这个称谓令他苦笑两声,道:“鸢鸾,你这是在戳我痛处?”
她垂眸一笑,“我可不敢,就目前的情形而言,我可没有这个资格。”她此一言,引得清流长叹一息。鸢鸾正容看向他,问道:“清流,怎么好好的叹气?”
正当此时,门被推开,锦香与荀燕之走进。清流唤道:“姐,荀大哥。”鸢鸾跟随唤出:“锦香姐姐,燕之。”他二人相望一眼。锦香开口,道:“哟,瞧你这红光满面的,是有什么大喜事?”说时,来回徘徊看着清流与鸢鸾。
荀燕之自进门时便是扬着笑容,“是啊,清流,我现在可好奇着呢,你快告诉我。”清流没好气看着二人,道:“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你们俩个,你应该从我大姐那里已经知道了,还来多此一问?”
锦香与荀燕之抿口笑过一番。接着,锦香走到埋首不言的鸢鸾身前,道:“鸢鸾,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清流不肯说,那就你来告诉我们吧。”鸢鸾失色掩口,回道:“锦香姐姐,这、你们还是问清流吧。”
锦香大叹一气,“哎呀,都不愿说,这可真是难为人。”边说眼神边瞄向桌上的锦帕,“咦?这两方锦帕……绣的真漂亮,绣工惊为天人。”荀燕之更是噗地笑出。
清流缓出一气,“我说,你俩现在连成一气一唱一和的演戏了?是妇唱夫随吗?”锦香脸色一沉,“你个混小子又胡言乱语。”大声唤道:“巧珠,进来把这两个‘男人’轰出去!”
门外传来斩钉截铁的一声:“是!”可想而知,清流与荀燕之被毫不留情的推出鸢鸾房中。荀燕之边走边道:“哎哎哎,干嘛连我也……”话未完,人已身在廊道里。看着关上的门,他埋怨道:“都是你,没事干嘛惹怒她?害得我得和你一起遭殃。”
清流自是早已习惯,而且是自觉走出。却见他一耸肩,吐出四个字:“你活该啊。”瞟了他两眼,提高嗓门:“任你武功再高,也难敌红颜一怒啊!”清流拍肩安慰,“别发牢骚了,走吧。”他们的谈话,里面的三位姑娘听后不觉相视笑起。
锦香牵着鸢鸾的手就桌边坐下,道:“鸢鸾,你想过后果了吗?真的什么都不怕?”鸢鸾笑容依旧,“没什么好怕的呀,世俗之人哪里会没有世俗之见?”锦香认真的思量这句话,“嗯,瞧你这个笑容,我也觉得你没什么好怕的。”
随之,锦香轻出一息,道:“不知何年何月,这些世俗之见可消弥。那样,或许,对世上许许多多这样的人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巧珠忍不住接过话语:“大小姐,你和鸢鸾姐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的糊里糊涂的。”鸢鸾与锦香瞧过她一眼,彼此相视笑起。
城外亭中,一道匆匆的身影依约而来。听他唤道:“小桐,一大早你找人送信找我来什么事?”她回道:“是关于那个青楼女子。”这句回答在他意料之中,“小姐的意思是?”小桐言道:“有没有什么方法不在叶府里对她下手。”他口中嘀咕,“不在叶府下手?”小桐看着踱步的祝祥,问道:“怎么样?”
定下脚步的祝祥言道:“那你们得时刻注意叶家人的动向,尤其叶清流和那个姓荀的,一旦他们不在府内,你就来找我。”小桐眼中透出不解,“这是为什么?”祝祥与她解释道:“你想啊,倘若叶清流和姓荀的不在府中,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空档。既不会被发现,还能够达成小姐的要求。”胸中了然的小桐默默点着头。
第44章 进廖府,来做客。
申云裳房中,小桐将与祝祥见面之事祥述一番。申云裳从桌边起身言道:“他说的不错,如果他们俩个在的话,不仅无法下手,即使下了手,凭清流哥哥和姓荀的一身功夫也能很快救了她。”
小桐随之点头,申云裳接言,“你这几天好好观察府中的情况,只要他和清流哥哥同时不见就立刻出府。”小桐应得一声,“是。”领命的小桐连日来注意留心着二人的动向,虽说清流开始着手琴行之事,可荀燕之却应清流所托时刻陪伴鸢鸾身边。
这一日,鸢鸾与巧珠悠然来至后院,行来水榭亭边却与申云裳不期而遇。双方止步,静静相望。鸢鸾颔首唤道:“少夫人。”小桐不禁眼抬的比眉毛高,“这不是住偏院里的曲姑娘吗?”鸢鸾倒是全然不在意,巧珠一挽她手臂,“哟,这不是被冷落的少夫人嘛。”
申云裳眉间稍凝,小桐气呼呼指着巧珠,道:“你个臭丫头,不懂礼节也就罢了,说话更是毫无分寸。”巧珠抽出手叉在腰上,道:“你说对了,不要说你的少夫人,就是二公子站在我面前,该骂的时候我也绝不嘴软。”
鸢鸾偏头欲阻止,小桐上前用力一推,失衡的巧珠踉跄退后险些摔倒。幸得鸢鸾相扶,唤道:“巧珠。”见景,申云裳眉间倒是舒展开来。而这一幕被隔池立于木桥上的锦香与荀燕之看在眼中。见得小桐拍拍手掌,道:“哼,怎么样?有本事你就还手。”
巧珠捋开鸢鸾的双手,双目恨恨的盯着她。二人相视一番,锦香言道:“有没有方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