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蝶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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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云裳如同没听见他说话,只问起,“清流哥哥,他们是谁呀?”清流与她介绍,“云裳,这位是徐晋阳,这位是廖安。”侧身看向申云裳,“她是我爹多年好友的女儿,申云裳。”
廖安发出赞叹,“哎呀!原来是云裳姑娘。不知云裳姑娘想去哪里?金陵这地方的好山好水没有我不知道的。”申云裳上下一打量他,毅然去拉住清流的胳膊,“清流哥哥,你刚刚说中秋节去赏花灯,到那天你一定要带我去看看,好不好?”清流爽快回了她,“好。”
一番来去,由于廖安执意跟随清流与申云裳,晋阳也不得不一起同往。一路上,无聊的人们东看看,西瞧瞧。正经过一条河边,忽然间,晋阳看见河面上漂浮着衣布,停下脚步,他唤着众人,“诶诶,你们看,河中间。”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皆有几分狐疑之色。申云裳说道:“咦?一件衣服?”清流看着随波缓缓移动的衣服,口中吐出,“什么衣服,是人。”来回观望一眼,“快救人。”话出,他扔掉折扇,“噗嗵”跳下河。
申云裳紧张的唤着,“清流哥哥,你要小心。”河中,人被清流救向岸边,晋阳与廖安帮忙将人拽上岸。随后,待清流整个人上岸,已是浑身湿漉漉。晋阳看着他,道:“清流,快把湿衣服脱下来,否则,会受寒的。”
说时还动手为他解腰带,申云裳与小桐吓的立刻背过身去,申云裳在那里十指绞着手帕,小桐则是捂住双眼。清流用臂肘捅了捅他,给了一个眼神。
看出状况,他撤回手,将头撇向一边,清了声嗓门。清流看一眼地上之人,是位姑娘。他蹲下身伸手去探了探鼻息,“还有气。”抬头唤着,“晋阳,廖安,来帮我一把。”
将人抬起,他环顾四周,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小土坡,“那里。”到了土坡,依照清流的指示将人面朝下放置,腹部压在土坡上,清流用力拍了几下她的背,有水从她口中溢出。
吐出几口水,女子似有了些意识,她的眼帘微微撑动,嗓间发出呛到的咳嗽声。清流急忙将她重新翻回身,面朝上的女子眼帘颤动着,模模糊糊的看到四五个身影。晋阳说道:“人醒了。”
清流轻声问道:“姑娘,你怎么样?”她由于说不出话,只能缓缓的摇了下头。廖安接言,“我们往北走,我知道那里有个山坳,先到那里生火把你们的衣服烤干再慢慢说别的吧。”
众人点头,清流突然想起折扇还在河边,“你们等我一下。”走去捡起折扇再次转身回来,“云裳,你和小桐扶着她,我们都不太方便。”申云裳掩口一笑后说道:“知道。”话音落下,她唤着小桐,两人一同扶起地上已有些意识的女子。
身置山坳,女子坐在云裳与小桐之中,清流手执一根枯枝拨弄着篝火。那身上的衣服已干了一半,女子也完全清醒。有气无力的向众人道谢,“谢谢你们。”申云裳先开口将话接过,“你该谢的是清流哥哥,是他直接跳进河里把你救上来的。”
女子顺着申云裳的眼神看去,“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清流摇了一下头,“姑娘不必言谢,只是我们都很奇怪,姑娘因何会在河中?”女子回道:“是我自己跳下去的。”清流眼含一丝疑问,“哦?姑娘为何如此?”
他这一问,晋阳附和,“是啊,姑娘,什么事想不开一定要自寻短见?”女子深出一息摇着头,廖安发出疑问,“姑娘莫非另有苦衷?”她埋头不语,许久,她抬首而来,“我是被一个人逼嫁才会跳河。”
几人互望,静听女子叙述内里乾坤,“今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样去给在染坊做事的娘亲送饭。走到半途,遇到一帮人拦住了我的去路,其中一个满口轻薄之语。”说到这,女子不由羞愤的流下眼泪。
清流眉间紧凝,“那姑娘你逃脱了吗?”她紧闭双眼摇头,“他身边跟着十几个打手,我哪里能逃得了,我虽然拼命反抗,可是……”余后话音,众人知晓。晋阳一拍腿,“噌”的站起,“竟有如此猖狂之人,简直禽兽不如。”
女子边拭泪边继续说道:“事后,他还要我嫁给他,但我怎么可能嫁给这种人,在他们所有人松懈之时,我一路向外奔跑。最后,到了那条河边,我直接跳了下去。”
听到这里的晋阳重新坐下,清流开口问道:“姑娘可知对方是何人?”女子无奈的摇头,“不知道,只听到他手下的人说是从杭州来金陵不虚此行,还提到什么百花阁的一位姑娘。”一听到杭州与百花阁,清流不禁双目一惊,口喊一声,“不好。”
蹿起身的他抬步要走,晋阳唤住他,“哎,你这是干嘛去?”他半侧身,“晋阳,事后再说明,剩下的事就麻烦你们。”他再欲迈步,申云裳又唤住他,“清流哥哥,你到底去哪里?”
他只得再次回头,“云裳,我有急事,今天让晋阳与廖安送你回府。”廖安站起在那里附和,“好好,清流你尽管去忙。”申云裳乖乖点着头,晋阳对着他奔跑的背影大声说出,“那这位姑娘要怎么办?”他边跑边回道:“送她回家。”留下四个字,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一干人坐在火旁等待这位女子身上的衣服干透后将其送往家中。
匆忙的身影现于百花阁前,不顾小二哥的招呼直闯而入。来到鸢鸾房门外轻叩几下,开门的人依旧是巧珠,一见到清流,巧珠着实不愉快,“你来干什么?嫌昨晚羞辱鸢鸾姐羞辱的还不够是不是?”说时,动手关门,清流抬起折扇挡在门中间,两扇门夹住了折扇。清流对着门缝说道:“巧珠姑娘,我来是有要事相告,你快让我进去。”
房内的鸢鸾听到声音,询问了一声,“巧珠,是叶公子吗?让他进来。”巧珠心不甘情不愿的松手,清流推门而入,进来后顺手将门关闭。走至正在书桌边凝神写字的鸢鸾身边,“曲姑娘。”她头也不抬的问道:“公子有何急事?”清流忙不迭问起,“姑娘可还记得昨晚提亲之人?”她放下手中羊毫,与清流相视,“记得,公子问他做什么?”
巧珠上前说道:“叶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要为鸢鸾姐和这个人牵线不成?”清流用折扇指着她,“你不要打断我说话。”巧珠见他表情十分严峻,紧闭嘴巴不敢再多做言语。清流将下午所遇之事相告,听完,鸢鸾走到桌边坐下,“居然发生这种事?”巧珠瞪大着眼睛,“公子,你说这件事是昨晚来提亲的那个人干的?”
清流点头与她们确认,“嗯,听那位姑娘描述的情况,是从杭州来,还提到百花阁,又随身携带众多打手。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巧珠泛起担心,“鸢鸾姐,这个人对你肯定也会用同样的手段。”慢慢坐下的清流说道:“巧珠所言也正是我担心的。”
鸢鸾看二人一眼,“光天化日,他都敢强掳民女,这种人一定要好好的惩治。”清流思考一番,“曲姑娘的意思是?”她拎起茶壶,拿起两个茶杯,倒满后其中一杯递于清流。“三日后,是中秋佳节,赏花灯必不可少。”
他似有些明白,“那天,他肯定也会去,曲姑娘是要让自己做诱饵?”清流左右思量,“这会不会有点危险?”鸢鸾喝一口茶,“难道公子不想帮忙?”清流摇起手中折扇,起身踱步,当停下时,回转身的他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妥,曲姑娘,我不想你冒这样的风险。”巧珠满脸不悦,“叶公子,你如此关心鸢鸾姐的安危是何意?”
闻言,清流语塞,半晌才开口,“难道你不关心你鸢鸾姐的安危?”这下,换巧珠无言,她眼珠一转,边说边走到他身边,“诶,我关心鸢鸾姐实属正常啊,我和她在一起三年多,鸢鸾姐待我如至亲。可是你这位大家公子,只是有事没事来听个琴,打发打发时间,装装你文人的样子罢了,这会,你关心鸢鸾姐我觉得奇怪也不为过呀。”言罢,面露得意之相瞧着叶清流。
第7章 中秋节,赏花灯。
巧珠一番话,鸢鸾不由轻笑起。清流满面不自在,收起折扇在巧珠额头上敲了一下,“伶牙利齿的丫头。”巧珠摸着额头,“哎呀”一声,“叶公子,你这是心虚的表现。”清流抬手再欲敲打,巧珠一溜烟奔跑至鸢鸾身后,双手搭在鸢鸾肩上,“本来嘛。”鸢鸾侧头看向巧珠的同时一只手搭上巧珠的手背,“好了,巧珠。”而这旁的清流竟也不由笑起。
晃眼,中秋已至。一条街的花灯令人眼花缭乱,种类繁多,有走马灯、圆灯、关刀灯,亦有孩童手中的提灯。
那名男子从街西头走来,身边依旧跟着那十几号打手,离其最近的人说道:“公子,你说今天晚上百花阁的那个小娘子会不会出来?”男子一副自信模样,“中秋节赏花灯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会,男女老幼都会出动,她也不会例外的。”
身边之人竖着大拇指,“公子真是高,明着不动声色,暗里却利用中秋节这个绝佳的机会将她弄到手。”男子与其相视得意笑出,“只可惜,前几天那个小娘子跳河自尽了。”那打手安慰道:“公子,不必婉惜,等你把百花阁的小娘子弄到手,前几天的那个算什么。”公子与其相望,二人笑声渐起。
而此刻鸢鸾与巧珠亦在街西头出现,看到前面的一大帮边说边笑的人,巧珠贴耳说出,“鸢鸾姐,是那个人。”鸢鸾瞧了瞧,只吐出一个字,“走。”二人慢慢一路走一路赏玩。
可是原先与清流约好今晚同行的申云裳,却与廖安在一起从街东头走来。廖安紧随她的步伐,见她停下观看着一盏吊灯,他开口问道:“云裳姑娘喜欢这个花灯?那我买下来送你。”
申云裳没趣的侧头看向他,“我不过就是看看而已,你不要在那里自作多情。”说到这里,她撇过头继续说起,“要不是清流哥哥说有事去做,也不知道他让你来陪我,这会,我宁愿待在家里。”廖安轻出一气,“清流哥哥,清流哥哥。”
申云裳猛地侧过头来,“你要是觉得烦可以走你的,不要跟着我,我也懒得看到你。”言罢,她径自向前走去,廖安伸手唤道:“云裳姑娘,我知错了,你等等我。”快步追上。
小桐瞅他一眼,“脸皮真是够厚的,我家小姐不是说了,你走你的。”他嘿嘿一笑,“我是脸皮厚,可我也没办法,爹娘把我生下来时就注定了啊。”申云裳与小桐同摇了一下头,三人继续着路程。
疏不知,叶府厅中,申老爷正在其中与叶老爷、叶夫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他将话锋转到清流的终身大事上,“叶大哥,令郎如此优秀,不知将来是哪家姑娘有这福气?”
叶家二老相望,眼神闪烁不定,叶夫人开口回道:“清流这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有时也不能太过勉强。”
申老爷一摆手,“诶,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让儿女自己做主的。”叶老爷心中无奈,只得用笑来掩饰,“贤弟有所不知,清流这孩子的脾气倔的任谁也说不动,我和内子都成老古董了,那些东西在他眼里可说是腐朽至极。”
申老爷自是不同意他的说辞,“叶大哥这话可就有所欠妥,自古三纲五常,规矩早定,何来腐朽之说?叶大哥,以令郎的年纪早该有妻有子了,迟迟不娶岂不有悖伦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言罢,有意来回看了叶家二老一眼。
叶老爷无言,眼神徘徊两个来去,“贤弟,正值良辰美景,你我同去赏花灯如何?”申老爷笑着站起,“不了,家中还有事,叶大哥,改日再来拜访。”叶老爷相继起身,“贤弟这就要告辞?不去赏花灯了?”申老爷点头,“是啊,小女去赏月看花灯,夫人还独自待在家中,我不放心,先告辞了。”叶老爷相送,“好,那贤弟慢走。”他客气回应,“叶大哥留步。”
在他走后,叶家二老长吁一气,叶夫人开口说道:“老爷,这申莫山三番两次提及清流的亲事到底有什么目的?”叶老爷摇头思虑,“这让我觉得来者不善,他此来金陵我本就有所怀疑,又几次提起清流婚配之事,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思忖许久的夫人不禁说出,“难道他想将女儿嫁给清流?”一言,叶老爷眼中掠过疑色,亦认为不无道理。
花灯街上,人群往来穿梭,那名男子看到了不知何时已身在他前方的鸢鸾。眼中放着光,“哎呀,果然,今晚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身边的人随他的目光移去,嘴角扬起,“公子,看来今晚你真的能如愿以偿。”他点头抬步走向鸢鸾。
他并不知停驻在花灯旁的鸢鸾这里,有意留心的巧珠已然发现他们向这里走来,“鸢鸾姐,他走过来了。”巧珠挽住鸢鸾的胳膊,指着前方的一个兔子灯,“鸢鸾姐,你看,那个灯好漂亮。”两人笑颜相视走去,说说笑笑着,感觉身后那群人的步伐变快了,不再观灯的鸢鸾与巧珠向左手的巷子拐去。
男子心中甚喜,“到那里更好,没人能发现。”如此,他跟随鸢鸾二人进入了巷内。身边人跟随而去,可最后走进的两人被黑暗中的两只手捂住鼻息击晕,拉进巷口另一头,接着用同样的手法一个接一个……
尾随至道中,男子两个箭步冲上前挡住鸢鸾的去路。嘴角露着笑容,“曲姑娘,可还记得在下?”曲鸢鸾不语,他继续追问,“姑娘怎么不说话?莫非是想要在下直接抱住你才能想得起来?”
只听他身后传来一声,“你就是问到明天她也不会回答你任何话。”男子转身看去,口中吐出,“是你?”走来的清流与晋阳一起,身后有两人提着花灯照亮着路。
男子口中急急大喊,“来人,来人。”此刻他才发现身边的人已全然不见,清流得意的用折扇敲打掌心,“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出现。”见状不妙,他朝来时的方向狂奔,可步伐还没迈出几步,对面又出现四五人挡在身前。他来回观望一番,中间只剩他一人,鸢鸾与巧珠自清流出现的那一刻,便已走到他身旁。
男子的神色开始慌张,“我、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碰我。否则,我会让我爹把金陵踏平。”清流与晋阳相视一眼,说道:“嚯,好大的口气。我是不知道你爹是何方神圣,不过我知道你家居杭州,姓祝名祥,家里有一个绸缎庄。”听到这,男子张大嘴巴,半晌方才说出话,“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打开折扇,“哦,我这几天无聊,派人去了趟杭州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来头而已。好了,闲话少说。”向对面招呼,“阿四,揍他。”对面右边的人振臂一挥,五人压上前将他摁倒在地你一拳他一脚的动手。
祝公子破口大骂道:“妈的,浑蛋,你居然敢对我下手,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废了你。”清流摇着折扇,“好啊,既然如此,直接送你去见阎王。”晋阳眼神一惊,轻声言道:“清流,这不太好吧。”
鸢鸾思虑来去,侧头看向他,“公子,我不是要为这个禽兽求情,只是弄出人命不值得。”清流回望一眼,脑中盘旋一番,回过头喊了声,“阿四,停手。”待阿四等人静下,原本拼命护着自己的男子渐渐挪开双臂,满眼怒火的看着走来的清流。他看见这位祝公子瞪大着双眼,呼着重气,脸上已有多处被打伤。
清流甚是严肃的说道:“你听好了,曲姑娘的琴音我已经解出其意,就算嫁也不可能嫁给你,你别再痴心妄想。以后别让我在金陵看到你,否则,你最好相信我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你刚刚说要废了我?我记住了,现在,我先废了你。”说完,招呼阿四,“把他给我阉了。”
得令的阿四率四人围住他,祝公子连连喊着“不要”。只见两人控制着他,两人脱着裤子,阿四掏出匕首,立于胯前。祝公子含着哀求的眼神,“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