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同人)[海贼王]Charm and Curs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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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萝拉歪了歪脑袋，轻柔一笑，“我说了，是冠冕的诅咒把我们绑在了一起——”
罗咬了咬牙，稍微一使劲就把她拉近了自己，“说明白些。”他不喜欢不明不白地就摊上一个什么诅咒，即使和自己一块被诅咒束缚的人是奥萝拉。
奥萝拉依旧十分从容，她抬手扣住罗的手腕，在对方毫无变动的眼神中，拉着他的手腕伸向自己的脖子。罗微微一皱眉，想要撤手，但她又再次把他的手拉了过去。
指尖所过之处，仿佛有一阵细密的电流刺过。
“一个诅咒果实能力者以冠冕为媒介施展了诅咒。当时我们两个被白光共同击中，所以我们就成为了共同被诅咒束缚的人。”
她用眼神示意了些什么，这让罗眉间的褶皱更深了，“别开玩笑，奥萝拉。”
他修长的手指半抚着她的脖颈皮肤，似碰非碰，没有一丝要使劲的意味。
见罗迟迟不肯动手，奥萝拉也只是松开了自己原本抓着罗的那只手，扯了扯嘴角，“刚刚做的一切是为了向你说明这个诅咒，‘牢不可破的守护。’”她抬起头，秀气的鼻梁也因此离他的下巴更近了一步，“你是守护者，我是被守护者。这个诅咒注定了你现在无法伤害，也无法离开你的守护对象。明白了吗？”
她的话到此为止，没有继续告诉罗这个诅咒的来源，以及这个诅咒与帕希米亚·阿洛耶娃的冠冕有什么关系——要说这个诅咒只是碰巧附着在冠冕上的话，罗可是一点也不相信。罗静静地看着奥萝拉，她别过头去，没有往下讲的意思。
罗听说过这诡异的果实，其特别之处在于，不论能力者生死与否，只要精神力足够强大，即使死后，诅咒的力量也能继续保留。
从她的话语里，罗隐约觉察到了她在隐瞒着些什么。她能在短时间内理清诅咒的效用何在，那么显然她足够了解施咒的能力者。
在幽深的巷子里，两人面对面站立。
奥萝拉的隐瞒让罗心口一时间有些郁结，但仔细一想，他确实无法要求她将她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
他是不是还应该庆幸，她没有编造谎言来欺骗他，而只是明摆出不愿意说的坚定态度。
习惯将所有事情都掌控于心缜密规划的特拉法尔加·罗有些烦躁，他咬咬牙，原本停在她颈侧的手稍稍一挑，便抵上她光洁的下颚，“听着，我不管你对我隐瞒了些什么……”
在昏暗狭窄的小巷子里，奥萝拉漆黑迷人的，明亮的如同盛满了星星的眼睛，一瞬不眨地，安静地凝视着他。
话到一半，罗没有说下去。
爱情鸟在浪漫之都的天空下高声歌唱。清亮高亢的歌声，挑破了罗脑内名为理智的最后一根神经。
在她身上散发出的淡香包裹下，他一瞬间失了神，呼吸停滞一瞬——此前在拍卖场昏暗的空间里，这股冷香早已融入他的呼吸。
黑发青年深邃的瞳仁里，只剩下奥萝拉的倒影。像是着了魔一般，等罗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些什么时，他的呼吸已经和奥萝拉的呼吸亲密地交缠在了一起。冷冽而带着花香的空气从微微启开的唇齿缝隙间探入。不知是谁先主动的这一个吻，在爱情鸟带着魔力的美妙歌声中愈演愈烈。
这个吻算不上温柔，但唇舌不留缝隙的细密纠缠却能让人心跳加速不已。奥萝拉知道禁锢住自己腰肢的那只胳膊在轻微地颤抖，也知道那人常年握刀的粗糙的掌心正扶在自己的后脑勺上。
而她原本应该推开身前人的双手，就这么僵硬地，瘫软地垂在身侧，无法动弹。她的指尖甚至使不上一丝力气。
如果不是发烫的耳朵及时捕捉到水晶链条轻微碰撞发出清脆的乐声，她根本就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十指在轻颤。
指尖被蛊惑人心的歌声牵引着，似乎有要上移的趋势。
她抬起眼睛，视线顺着他挺拔的鼻梁上移，瞳孔被他漆黑的眼仁和微垂的睫毛所占据。
回荡在碧蓝天空中的歌声渐渐消失在了层层白云的另一端。两人之间弥漫的暧昧气息却没有因爱情鸟歌声的远去而减少半分。
理智骤然回笼，罗比奥萝拉更率先冷静下来，他倏地握着奥萝拉的肩膀，将她推到一个——他认为对她来说算比较安全的距离——虽然现在看来，经过刚才那样冲动的举动，除了接吻以外，所有的距离对他们来说都算是足够安全的距离。
先前萦绕在周身的气息骤然消失。奥萝拉的眼帘低垂了一瞬，再次抬起时，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略微意乱情迷的色彩。
“罗，现在你也没法跟我谈任何条件。”
她直截了当地，选择性无视了之前那个没法解释的吻。看似冷静的话语，从她被吻得微红的唇间飘出，“反正，你现在离不开帕希米亚·奥萝拉，这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不是吗？”
她直接把话头调转回了原先的正事上。眼下只有略微变粉的脖颈皮肤能证明，方才她与——同为弗雷凡斯战争幸存者的——童年时期好友特拉法尔加·罗拥吻在了一起。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股将心脏塞的满满当当的躁动感——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奥萝拉头一回发现，在心脏最原始的剧烈跳动前，她最擅长的掩饰内心的微笑，以及其他一切表情管理，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罗低下头，颈侧隐隐浮动着青筋的痕迹。五指缓缓收拢，在用劲之前，再次松开。
他俯视着她躲闪的目光，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这一段短暂的沉默时间，足以让人头脑清醒过来。
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之后。奥萝拉望着罗开口时呵出的白气，一时间出了神。
原来，浪漫之都的空气，是冷的。
再次回神时，掠过她视野的，是罗锋利的下颚线条，以及好似从未变动过的，淡漠的眼神。
“……走吧。”
这一次，他没有直视着她的眼睛。
两人花了几天摸清楚这座岛屿的地形和各个街区的走向，以便寻找离开岛屿前往香波地群岛的最佳途径。
期间奥萝拉那张漂亮的脸吸引来了不少年轻男人的追求——不得不说浪漫之都真是个热情的地方。如果不是一旁有个看上去相当不好招惹的气势冷峻的特拉法尔加·罗，那么奥萝拉的出行可能会变得更不方便。这之中最大的乌龙，倒还是两人被误认作吵完架气氛尴尬的情侣然后被路人劝和，这样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罗花了一番功夫，才找着了一艘通往香波地群岛的游轮。两人成功混入游客群中，进入了船舱底部的休息区。幸好这游轮规模比较大，即使游客人多，它也还是有许多空位置能让他们这类偷偷摸摸溜上船的人有个休息的好去处。此刻，罗半倚在墙上，单手环拢着他极少离手的佩刀。他冷淡而坦荡的表情，根本不会让来往的乘务员们认为他是一名偷渡者。奥萝拉看着他冷峻的侧脸线条被窗外的阳光镀上金边，没忍住勾起嘴角。
罗的眼神从窗外泛着金色的海平面上，挪向了她未来得及收敛笑意的脸庞。
她愣了一秒，那一秒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全被他看在眼里。在她开口前，他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抢先响起。
一开口，提的便是在这奔波的几天内，他们都没有主动触碰的话题。
“听说爱情鸟的歌声……”
“能唤起人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爱情。”
奥萝拉飞快地接了下去，语气冷静得出奇。她双手环胸，身体缓慢后倾，靠着椅背，直视着他的眼睛。
望着对方俨然一副我看你能说出些什么的架势，丝毫不见那个时候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模样。罗只是稍稍测过脑袋，平淡地勾了勾嘴角——
“哦，还有……”
“我并不觉得，你的事情对我来说会是个麻烦。”
一句状似普通的话语，被他低沉清冷的嗓音渲染的，似乎还附带着许多别的意味。
他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奥萝拉，她现在很像在跟人谈判——她没必要对他摆出这个架势的。
罗回想了一下，他跟她讲话的时候，貌似从来没有绕过很大的弯。
他知道，眼前这个聪明的姑娘能迅速捕捉到他调转话题的关键。事实上她也确实意识到了。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没有成为一个麻烦的包袱呢。”
奥萝拉被他坦然的注视盯得有些不自在。
她稍稍扭过头，习惯性将碍事的头发拨到一侧去，不自知地露出了光洁的脖颈。
她努力让自己的动作自然一些，从容冷静一些，但对面那双深邃的黑眼睛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却在提醒着她，她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样冷静。
“奥萝拉，你很热？”
“什么？”
罗看着那几颗晶莹的汗珠，它们正顺着奥萝拉漂亮的脖颈皮肤滑下。他很实事求是地说，“你出汗了。”
女人依旧维持着优雅的姿态，脱口而出的却是刻意压得凶狠的语气——
“罗，你给我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事所以现在才更新kkk

☆、退一步是妥协

“罗，你给我闭嘴。”
此话一出，对方居然真的不说话了。
空气沉默几秒，奥萝拉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她望向罗。
对方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眉宇间是少有的严肃。
她的视线顺着罗骤然沉冷的脸色，挪移到了被他紧攥在手中的报纸上——这是他几分钟前从座位右侧网袋里随手抽出的一张新闻报，先前两人的对话让罗将这份报纸闲置在了一旁。此前面对海军大将来袭的消息也仅是用一个冷淡的“哦”给予回应的特拉法尔加·罗，眼神竟然死死地盯着报纸上的某一处——
在奥萝拉开口询问以前，罗松开了原本攥紧报纸的手指，他反手将报纸按在两人之间的桌板上，恢复了他一贯冷静的声音。
“这段时间内，我们错过了有趣的消息。”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脸上却并不是“看见有趣消息”的表情。
罗修长的手指，指向了报纸的头版头条。
“火拳”波特卡斯·D·艾斯即日行刑。”海军本部马林梵多将会进行全世界实况转播。其中规模最大的转播地点便是奥萝拉和罗先前所在的香波地群岛。
而在那份头版头条周围的，则是与此次死刑相关的一系列爆炸性的加急速报。
草帽小子蒙奇·D·路飞突袭推进城。
死。刑。犯波特卡斯·D·艾斯成功押送至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此时游轮上连通的电话虫广播通道终于被打开，电磁波滋滋作响。几秒后，广播声清晰地传达出马林梵多战场的最新报道——
“草帽小子与241名推进城逃逸罪犯空降战争现场。”
原本抿了口红茶打算冷静一下理清思路的奥萝拉，此时差点没含住那一口茶水。
瓷茶杯不稳当地落在了桌上，险些溅出茶水来。
“咳，咳……”
先前在香波地群岛一怒之下狠狠揍了天龙人一顿的草帽少年，这个时候居然带着241个推进城重大罪犯跑到海军本部最高战力和白胡子海贼团交战之处——真不知该说他鲁莽还是说他勇敢。然而，听到广播中那句“‘火拳’艾斯的结义兄弟蒙奇·D·路飞”后，她心底到底还是涌现出了对那名少年的敬佩之情。
罗看着奥萝拉因咳嗽而涨红的脸颊，默不作声地递了张纸巾过去。
她接过纸巾，听见了罗低喃的声音。
“为了救结义兄弟……跑去那种地方送命吗？”
“……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在白胡子海贼团的助力下，草帽小子直逼死刑台——”
倏地，广播发出一道尖锐的破音，战报戛然而止。游轮里原本聚精会神听战报的乘客们愣了几秒，随即立刻高声叫喊着表达起对广播突然中止的不满来。
奥萝拉将擦拭过唇角的纸巾在桌上放好，望着坐在对面换了个姿势拿刀的罗——她看见他原本淡漠着近乎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
她想，这才是眼前这个男人，看见所谓“有趣的消息”该有的表情。
世界政府突然切断转播，想必是有什么不能被世人所知的东西出现了吧。
她能想到的，罗也能想到。
而此时更值得奥萝拉注意的，是罗对于马林梵多战争的表态。
他接下来吐出的那句话，证明了两人对草帽小子相同的看法。
“……我居然有点佩服那小子了。”
乘务员扯着嗓子喊出游轮即将靠岸的消息——她试图让高声谈论着马林梵多战争的游客们听得清楚一些，但她的大喊并没有办法引起正恼火的乘客们的注意，她的声音已经完全被走廊上的鼎沸人声覆盖了。奥萝拉凭借果实能力在一系列复杂的人声波动中捕捉到了乘务员的声音，她转头对罗说，“快到了。”
罗点了点头。在奥萝拉从疑惑转而了然的目光中，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僵硬的脖子。
“奥萝拉。”
“嗯？”
“你不觉得，那个疯狂的家伙，如果就这么不巧地死在顶上战争的话，也未免太可惜了点吗？”
……
在暗潮汹涌的蓝色深海中，一艘黄色的潜水艇正努力尽最快的速度逆流前行。
“所以……”站在操纵室内观察大屏幕的，换了身白色T恤的女人略显烦躁的拨了拨自己垂在耳侧的黑发，“我居然会答应跟着一起去，这真是——”
一道低沉的，带着隐隐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不紧不慢地传来。
“这没什么奇怪的，奥萝拉。你一向很口是心非。”
像是被刺到痛处一样，奥萝拉转身，朝那个微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瞪了一眼。经历过香波地群岛拍卖场莫名其妙的大动乱，以及运气非常差地被七武海拍飞到浪漫之都后，她还没来得及理顺自己先前未完成的要紧事，就被罗强行抓着一块前往——几乎是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战争现场，马林梵多。
罗颀长的身姿倚靠在控制室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奥萝拉踩着高跟鞋向自己走来。那张漂亮的脸因他的话而涨红了些许，他知道他的话惹恼了她。在她开口之前，他扔出一串话，将她的话又堵了回去。
“首先，作为诅咒束缚中的被守护对象，你应该好好呆在守护者的视线范围内。这样至少对我们彼此都不会带来大麻烦——毕竟，天知道违背这种未知的力量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罗侧过身子挡在她身前，用眼神示意她先听自己说完，“其次，阿洛耶娃的冠冕现在行踪成谜，你一通乱找也没用。”
奥萝拉打断了他的话，“同理，行踪成谜，你也没法找到。”
“香波地群岛的拍卖场是地下产业链的交界点，它属于一名七武海。按照冥王雷利的话，冠冕在拍卖场进行中转。那么很大可能，它的买家就是那个人，或者，它至少会经过那人的领域。”罗抬起一手，虚放在她下唇前，“心脏海贼团进入新世界后会经过那名七武海的领地。”
“到时候，我帮你找。”
这应该是让人安心的声线。
可她却不希望他这么做。
奥萝拉似笑非笑，抬起手，挡开罗的手指，那双漂亮的眼睛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瞳。
“王下七武海……”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她清朗好听的声音从喉咙间滑出，回荡在空气骤然变冷的驾驶室内。
正在观望航线的贝波和值班驾驶的夏其突然觉得，自家船长和漂亮猎人小姐之间的气氛，好像突然变得不是那么美妙了起来。
先前看到船长那么护着猎人小姐，他们又十分友好地一块回到香波地群岛上——贝波还有点暗搓搓地觉得，船长和猎人小姐有那么一点儿般配。当然他这点暗搓搓的想法，早就被夏其和佩金背着船长讨论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就在船长和他们分开的这几天里。
贝波悄悄回头瞄了一眼，只见自家船长上前一步凑近了猎人姑娘——
“你都知道。”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罗的嘴角，没了先前略微勾起的弧度。
面对那双深邃眼仁中的犀利注视，奥萝拉坦然回答，“我能知道冠冕在拍卖场，我当然知道我要去的拍卖场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罗定定的看着她，一时没说话。
步步逼近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