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苏怎么撩妹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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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私信orz）或是在评论打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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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想说，下章就告白啊啊啊啊啊啊啊激不激动？刺激不刺激？开不开心？！！

☆、Chapter。13

叶迟宣回国的第三天，B市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起先是下些细碎的小雪，一颗颗雪粒密密麻麻地从天上坠落下来，似是构成一张密集的雪网，近处还能看得清，往远处眺望就只观得白茫茫一片。待到早上八点钟，韦书漫起床时，降雪早已后劲不足，只剩片片雪瓣纷纷扬扬，可叹一声“未若柳絮因风起”。
韦书漫还挺兴奋的，打电话叫赵凡凡起床。
赵凡凡闭着眼在枕头边摸索，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喂”一声，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倦意。
“韦书漫同学，你这辈子是没见过雪吗？！身为一个北方人你能不能淡定点？”
“可是，下雪欸，你难道不想看吗？现在可真是未若柳絮因风起。”
“我还撒盐空中差可拟呢！我拜托你，让我睡觉好么，我对谢道韫一丁点都不感兴趣谢谢！”【注1】
“不懂浪漫的工科生！”
“毫无逻辑的文科生！”
今天没什么大事，韦书漫吃完饭后溜达去图书馆，纸笔课本都没带，她悠闲地绕着原木书架一圈又一圈，指尖点过书脊。
学校图书馆藏书多，从陀思妥耶夫斯基到司马辽太郎，如果说“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那这阶梯也太长了点，足以从地底延展至天国。
再往里走一些是当代小说，欧美日韩，荒诞魔幻，分类排地整整齐齐。
她最终在日本小说那一列驻足，挑挑捡捡选了《铁鼠之槛》，也算是给赵凡凡一个面子——那家伙自大三起突然叛变革命，从欧美叛逃去了日本，每天在她耳边吹一波京极夏彦。
即使是雪天的星期一，B大图书馆也充满着前来读书自习或是纯属来蹭wifi暖气的学生。
不过很幸运地，韦书漫找到一个空座位，正靠着玻璃窗，楼外的松树针叶苍绿，路边行道树的枝桠上积了一层薄雪。
室内暖气很足，在冬天气温零摄氏度以下的B市丝毫不见冷意。
韦书漫幻想着此时能有一杯茶，清香的绿茶或是浓艳的红茶，再不济也可以来一杯咖啡，摩卡或是卡布奇诺，芬芳馥郁。
可惜这些一概都没有，甚至一杯白开水都是奢望——带这些进来，会被图书馆管理员打死的。
韦书漫叹口气，默默催眠自己好歹是有书读的，也不至于荒废这一下午。
她翻开书页。正文伊始就写雪，“沙沙声音响起，枝桠上的积雪掉落了，尾岛突地屈起身体，双手撑在雪地上，朝着僧人应在的方向伏首。他跪拜下去，一次又一次求饶，冰冷的雪片沾在他的额头上……沙沙，雪崩落了……尾岛从僧人手中一把抢过拐杖，连滚带爬——事实上他真的跌倒了好几次——浑身沾满了雪，头也不回地逃走了……”【注2】
下午三点半，叶迟宣发来短信：“书漫，在做什么呢？”
韦书漫从书本中移开视线，盯着短信，心情莫名地好。
——“在图书馆，看书呢。”
——“唔，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怎么会。”
——“嗯，那就好。那……晚上一起吃饭好么？就我们两个，丁贤发现一家新开的菜馆很好吃，我想带你去。”
想带你去……
韦书漫眨眨眼，心脏一下跳得很快。
——“好。”
——“你都不问问在哪里就答应？万一我是要去卖了你呢？”
没等韦书漫反应，那边又一条：“放心啦，开玩笑的。我们去中山路的那家私家菜馆，正好离你学校不远。你可以在5点时出门，外边滑，慢点走，半个小时就到了。另外，跟你的朋友报备一下吧，丁贤说每次你来找我时，送你的男生总是在楼下看你上楼后，又多等半个小时，生怕你有什么意外，而他不在。”
韦书漫在心中感叹叶迟宣的心细和体贴，她第一次去上课时就是这样，叶迟宣体贴到把地点放在经济公司这种半公开场合，杜绝安全意外，后又派丁贤一路护送，找了间几乎全是落地玻璃的半公开房间。
现在又是如此，地点选在她学校附近，时间帮她计算好，还不忘让她打电话跟董书诚报备。
叶迟宣每一次都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外人的立场上，事事为韦书漫考虑到，安全永远是第一位。
可是她从来没把对方当做外人。
起初在面对这种态度时，她还能赞叹一声，但是随着时间愈久、感情越浓郁，她就越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体贴。
那为她们之间隔开一道距离，提醒着韦书漫，对方始终把你当外人看待，因此才需要这些必要的礼貌。
怀着这种心情，韦书漫自然是没有听叶迟宣的话，给董书诚打电话报备，甚至还发短信说“今天没大事别来烦我，你俩都拉黑我，马上照做！”一式两份，董书诚、赵凡凡各发一条。
赵凡凡病假销后重新回到实验室，被导师压榨地哭天喊地，自然没时间理会她。倒是董书诚，秒回短信：“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能照做，万一我真的拉黑你而你又突然有事呢？不过我可以在社交软件上拉黑你，电话也不会打给你。而有事找我时，连续打两次，第一次响铃在五秒以内挂断，第二次超过五秒，我就默认为你有事找我，我会接的。”
韦书漫盯着短信，董书诚能不问原因地包容自己，但她在那一瞬间却突然觉得自己挺叛逆的。
跟个青春期的初中生一样，叛逆、幼稚、不计后果。
这样一来，书肯定是看不下去了，因为她其余时间一直在心里默默对弈，站在两个对立点上辩论。
到了下午五点，韦书漫推开图书馆大门，脑中描绘了一遍路线后，直接往中山路走。
下午五点半，韦书漫推开菜馆大门，有服务生迎上来，在她说完包间号后，走在前面引路。
一直走到靠近最里间的包厢，服务员抬手敲门后，为她推开门。
叶迟宣从菜单中抬起头，弯眉道：“书漫。”
韦书漫摘下手套和围巾，又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外边好冷啊。”
“本来想换个暖和的日子约你的，但是我在国内假期还剩三天，而这家店后面一周内的包厢都空不出来，所以就只好今天。”叶迟宣歉意道。
韦书漫赶紧说：“其实也不算太冷，不过我穿的有点薄，主要是图书馆里暖气太好，我根本不想多穿衣服。”
叶迟宣点了菜，把菜单给韦书漫，“你再补充几道你爱吃的？”
韦书漫接过菜单，荤素搭配均匀，汤也有，而且菜品全是她爱吃的。“就这些吧，太多了吃不完，浪费。”
叶迟宣便把菜单交给服务员，看着对方关好门后，随口问道：“你今天看了什么书？”
“呃……《暴风雨》……”
“哦？莎士比亚的那本吗？我本以为你会对他的历史剧更感兴趣。”
韦书漫干巴巴地笑一声，在心中暗骂自己嘴快，这本是从脑中的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啊，她根本就没看过好吗！
好在叶迟宣没继续问下去，大概是不感兴趣。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端起杯子喝口水，又随意道：“现在离上菜还早，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韦书漫巴不得能够转移话题，赶紧问：“玩什么？”
“唔……别的我也不太会，就玩我们第一次玩的那种吧，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游戏其实很有意思，输了可选真心话或是大冒险，一般大冒险是很损的整人方式，所以大多数人都会选真心话，但这也意味着你在问题面前毫无隐私。当然，有些人也会耍些小聪明，回答模棱两可，可是多数人却会身临其境，被规则束缚着讲出秘密。
就像现在的韦书漫。
问题是：你对《暴风雨》有什么看法。
韦书漫抱怨：“这也算是问题啊。”而后在叶迟宣的注视中熄声，顿了半响后，闷闷道：“好啦，我认错，我今天没有看《暴风雨》，莎士比亚的书我只看过《仲夏夜之梦》和《威尼斯商人》选段，高中选修课本上学过。”
声音很小，她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我其实看的是京极夏彦的《铁鼠之槛》，但是他写的太晦涩了，涉及到佛学和日本精怪之类的文化，我又对日本不太了解……我一页翻来覆去看了两三遍，一下午只看了上本的三分之一……对不起，我说谎了。”
叶迟宣的表情没变，韦书漫惊觉——她其实早就知道。
叶迟宣问：“为什么要说谎呢？你看日本小说，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光彩事，相反，我会认为你很博学，每个国家的书都爱看点儿。”
“因为我看书太慢，我不想让你觉得……我笨……”
叶迟宣偏开头，没再继续注视她，口气淡淡，“我大学时，专业课要求看完原文《哈利波特》七部并且写全英文观后感，我看第一部就没看懂，每个单词都认识，但连成句子就一头雾水。最后没办法，去借了中文译文看，这才看懂，不过作业挂了，我一共写了五千词，被老师打下来满篇红叉，语法错误，单词拼错，简直惨不忍睹。”　　　　　　　　　　　　　　　　　　　　　　　　
作者有话要说：【注1】：“未若柳絮因风起”和“撒盐空中差可拟”出自南北朝，刘义庆的《咏雪》，是讲谢道韫和谢朗的典故。貌似是初中课本必学，不翻译了。
【注2】“正文伊始”后边的字句全部引于京极夏彦的《铁鼠之槛》，部分有改动。
…
想说，这几章的韦书漫看上去自卑、想太多，老是认为自己太笨会被嫌弃，这和前几章的学霸韦书漫相冲突，可能会有人觉得ooc了。
其实没有的。
我在写人设时，一开始给她的定义是“高学历，饱读诗书，热爱历史，且自信又耀眼”，叶迟宣对她是一见钟情，这首先得颜值高，之后她们相处之间，叶迟宣看到了她在学术领域内的成就和天赋，既惊讶又赞叹，认为自己喜欢的人如此优秀，这就加深了“一见钟情”的喜欢。
所以我在12章里写叶迟宣采访时说“相信一见钟情”“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其实她在隐晦地昭告天下，她喜欢韦书漫的历程就是如此。
再回到韦书漫身上，她很优秀，但叶迟宣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她更优秀。所以她喜欢上叶迟宣，压力很大，生怕自己不够优秀被叶迟宣嫌弃，也害怕自己给叶迟宣带来麻烦，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我们都知道，暗恋一个人时，是会把自己放在很低的姿态上的（这句总结来自我军刀）。
所以韦书漫这个角色在这几章中不仅没有ooc，恰恰相反，这些小心翼翼的姿态也是她的一部分，是她在喜欢的人面前才有的。
（其实作者君觉得自己想的挺好的，但是笔力有限，可能很多方面处理地太急了点，所以诸位就自行脑补吧orz）
…
对大纲预计错误，这章铺垫了一下，下一章就告白，我保证！

☆、Chapter。14

叶迟宣说完后，没等韦书漫做回答，又问：“还玩吗？”
“玩。”
两人猜拳，韦书漫心里装着事，注意力不在此，自然是第一局就输。
叶迟宣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韦书漫停了一秒，低头道歉：“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说谎了，真的……”
女孩声音急切，充满歉疚。叶迟宣默不动声看在眼里，搭在腿上的手曲了一下，面上又恢复从前她对韦书漫时的温和，她说：“书漫，你很优秀，比大学时的我还要优秀，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女孩有些愣，眨了眨没反应过来，叶迟宣笑一笑，继续游戏：“既然你没看过莎士比亚，那就退而求次，说一个你喜欢的英国作家吧。”
“诶？”女孩听见后立刻抬头：“为什么是英国作家？我最喜欢的作家是美国的啊。”
叶迟宣抬手敲敲桌面，“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哦。”韦书漫鼓鼓嘴，想半天，勉为其难道：“C。S。刘易斯，J。R。R。托尔金，或者是J。K。罗琳吧，这三位都很喜欢，不分前后。”
叶迟宣点头，伸出手握拳装，新一轮开始。
韦书漫终于赢一局，迫不及待：“所以，到底为什么是英国作家……啊啊啊！”问出来就后悔，她现在最想问的不是这个啊！
但是已经来不及，况且也不能反悔。
叶迟宣回答道：“在RADA念书那会儿演了很多莎翁剧，他是英国人。”
理由如此简单粗暴，韦书漫扶额，下一秒活力十足，“再来再来！”
她都没意识到，叶迟宣在她赢时并未选“真心话或是大冒险”，就直接违反规则地回答了她的“真心话”问题。
下一盘，运气又重回叶迟宣身上。
“喜欢那三位，原因呢？”
“《纳尼亚传奇》，《魔戒》，《哈利波特》，童年系列。”韦书漫耸耸肩，好像在说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叶迟宣摇头笑，无奈地又伸拳。
下一盘，真心话，叶迟宣问：“你刚才说你最喜欢美国作家，谁？”
“斯塔夫里阿诺斯。”韦书漫快速说，显然是对这个名字熟记于心。她说完又忽然记起什么，皱下眉小声碎碎道：“也不知道他算不算作家，不过出过书，就勉强算吧。”后而认真对叶迟宣肯定，还点下头：“嗯，就是他，没错。”
再下一盘，依旧是叶迟宣胜。她想了想：“说一件你的趣事吧。”
“没有限定界限？”
“没有限定，只要是你认为的，都好。”
韦书漫冥思苦想大半天，终于想到一件还挺有笑点的事。“是关于我微博的，刚开通时完全不会玩，拿着评论当成QQ用，给认识的人留评论，还会写我现在在做什么、好无聊啊之类的。后来被董书诚笑话一顿，半嫌弃半嘲笑地科普了玩法。”
说起来时脸上还带着不堪回首的笑，韦书漫做个鬼脸：“我是不是很蠢？”
叶迟宣意味不明地笑，“这个问题不在游戏内。”
韦书漫“啊——”一声，“等我赢了再问你。”她似乎又忘记了叶迟宣有“大冒险”可选。
叶迟宣由着她破坏规则，也没点破，输了时往椅背上一靠，一副任君考问的架势。
“终！于！赢！了！”韦书漫呼出一口气，眼睛都在放光，“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下午看的不是《暴风雨》？”
这问题她想问很久了，叶迟宣又不在她身边，又没在她身上装监控器，那是怎么知道她说谎的？
“我不知道，猜的。”叶迟宣耸肩。
“这样也可以呀！”韦书漫皱着脸，一脸的“你是BUG吧”？
叶迟宣暗自发笑，忽略她已经回答了问题，可以继续下一轮的事，转而补充道：“但是猜，也是有根据的，而不是瞎猜。”
“你的根据是什么？”果然，女孩的好奇心被吊起来。
“你说谎时会习惯性地在前面‘嗯、啊’几声，这是你在现想，或是对你编造的话还不熟悉；你说正文前有犹豫，语速不同于你以往的速度，而是会变慢；你眼睛也不敢看我，都是盯着看地面，或是乱飘。这些都证明一个谎言初级者的不熟练，所以我可以猜一猜，而且你显然是没有事先准备，从第一句谎话后，后面的所有话都要现编，话越多，漏洞就越多，你心里也越来越虚，这就证实了我前面的猜测。”
韦书漫听后摇头，“我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在你面前说谎了！”
叶迟宣捕捉到她的“以后”字眼，笑了笑没说什么，伸出拳示意继续。
以后啊……这是说，你潜意识认为，你的以后是有我的？
韦书漫再一次获胜后，接着前面问：“我关于微博的玩法，是不是很蠢？”
“我说了，你很优秀，不要妄自菲薄。”叶迟宣还是那句话。
韦书漫不信：“你在敷衍我。”
“没有。”
韦书漫皱眉偏头：“我不信。”
“我现在是在游戏规则之内，有规则束缚我，我说的都是真话。还有，这个问题超过规则了，不过我可以友情提供，不算在规则内。”
韦书漫嘀咕着：“说得好像我欠你似的。”她大声道：“再来！”
敲门声响起，叶迟宣示意停一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