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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降灾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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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寒鸦飞起,闪过袭来的藤蔓,飞至半空。
重衍一眼就看到了那满身漆黑的乌鸦,他手持太古,左劈右砍,侧身闪过一根粗壮的藤条,飞身向着乌鸦的方向飞去。
天机待在外围,看不清楚里面的战况如何,一旁的书水和羽抵御着时不时飞过来的藤条,周围的人都是满脸惶恐,瘫坐在地上。
重衍凑近桑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老城主的怒吼声:“你给我去死!”
那缠在桑身上的藤蔓层层勒紧,能够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藤蔓抽在砖石上的脆响,桑被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仿佛下一秒周身各处都能被勒断。
乍然间,桑的全身化为黑羽四散,那藤蔓一时勒空,停在了半空中茫然无措。还未等重衍反应过来,就看见桑在城主周围不到一丈远的地方重聚。
他举剑费力抵挡着来自四周倒刺藤条,他听到桑这样说。
“你以为是我害了万守?”
“那你可知道,在苏牙拿到界灵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万守今日的灾祸。”
城主咬牙,嘴边流出一抹血来,张嘴喷出一口血沫,切齿道:“你胡说!是你害了万守,你这个祸害,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你怎么不去死!”
“闭上你的狗嘴!”一旁的寒江不知从哪里出现,眼神阴郁,身上泛起深黑色的雾气,单手成掌,掌上黑气凝聚成刀刃,直冲着城主的面门而去,城主轻巧后撤,躲过他的一掌,四周藤蔓瞬间朝着寒江刺了过去。
桑浮在空中,身后是万千寒鸦,阻挡着他身边正在攻击着的藤蔓,丝毫不恼怒,继续说道:“苏牙不是被他师父所害,你既然成为了界灵石的新主,你就没想过万守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吗?”
“这是一个局,数十年前就已经注定好的,他将界灵石中的幻化之城放到了现实中,广招人贤,只为了今日这一个死局。”
城主呆愣,双手垂了下来,喃喃道:“不可能的,万守是他的心血,玉碎,玉碎。。。。。。”他没了话语,似乎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是桑口中所说的那样?
寒江见其不备,从背后将其洞穿,黑色的手掌从胸前穿过,沾染了一手的鲜血。老城主咳出一口血来,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转了转眼珠,问桑:“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桑看着他,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明白了苏牙的死因:“他,是被界灵石反噬而死。”
老城主望向前方那颗回首石,远远地有些看不清了,远方的天空依然那么广阔,就如同当年荒芜一片的驼灵山,一片云彩也没有,能看到漫天的星辰,坠向了地平线上,那里曾站着一个少年,目光坚定的望着山下,说道:“我不后悔。”
后不后悔,谁知道呢?呵。
他闭了眼,再不愿看这万守一眼,直直的朝着后面倒去,耳边有小姑娘的哭喊声,他想,活了千年,连个子子孙孙都没留下,临了还被人设计一番,啧也是够倒霉的。他在心底骂,苏牙你个臭崽子,别让老小子在地府里头揪住你。。。。。。
城主死了,界灵石从他的手心里滚了出来,滚到了桑的脚边,桑拾起它,放回了怀里,说了句谁都听不懂的话:“你放心,还会再见到他的。”那界灵石上的光芒闪了闪便消退了下去,再没了声息。
满山的藤蔓陡然枯萎,留下一条条干瘪枯黄的藤条,远看着跟粗壮的麻绳似的。
天机跑到了重衍身边,想看看他的伤,刚才重衍进去那堆藤蔓里头的时候,后背被一根的藤蔓的倒刺勾住,划拉去了一片皮肉,整个后背破了一个洞,身后看着一片血肉模糊。
他站在重衍身后,小心翼翼的将破碎的衣服残片从碎肉里挑出来,皱着眉,问书水要了药粉,细细的洒在那片伤口之上,没一会儿,那伤口处血肉掉落,粉色的新肉就长了出来。
重衍咬着牙,忍着疼,双手支在大腿之上,盘坐在地,等着那阵疼痛过去。
等到几人收拾整理完毕,已经到了后半夜,几人笼了一堆火,坐在火堆旁,欲要熬过这漫漫长夜。
桑照旧远离火堆,坐在那块回首石旁边,天机凑了过去,想要跟他聊聊。
他将地上的草踩平,盘着腿坐了下去,看着旁边靠着回首石的桑,问道:“你除了要得到神髓之外,还要干吗?”
“不会真的是要毁灭万民吧?”
桑回头看着他,那双白瞳里当真是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
“行了,我也不问这个,我就问问苏牙的事儿,听重衍说,你与老城主的对话。。。。。。你不仅认识苏牙,你还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桑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他,我只是知道这些事情而已。”
“能方便说说吗?”天机拔了根儿草,在手指间缠来绕去,“你们瞒而不报,显得我们这群人太蠢了,我知道,我应该是你们计划中,或者这个所谓天命中蛮关键的一环,就不能透漏点消息让我琢磨琢磨?”
“你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桑停了会儿,又继续道:“至于苏牙。。。。。。”
他另起一个话头:“界灵石是天地生灵,能够产生幻境,幻境又名幻噬,是现实世界的镜映。”
天机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
“很少有人知道,幻噬也能出现在现世之中,也就是界灵世界在现世中的镜映。苏牙当初造这个万守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
“他也知道他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那苏牙为什么这么做?造一座幻象之城?然后害死全城百姓?”天机不解,这些问题在他脑海里扰的他脑壳疼。
他对面的桑叹了口气,这么说道:“我不能告诉你缘由,我只能告诉你的是,苏牙从拿到界灵石的那天起,就知道万守城的下场,至于为什么,你就当他是顺应天命吧。”说完再不理天机,回头继续望着那渺渺如影的山下。
一旁的瀑布没了巨石槽的阻拦,顺着原先的方向倾泻而下,水声轰鸣,在山野中格外的响亮。
天机心想:什么狗屁天命,要以这万民为祭。
他起身,拍了拍屁股,朝着重衍那边走了过去,他与桑话不投机半句多,实在懒得再问,反正到了最后,一切都会大白。
第二日,几人修整好,将山上幸存的百姓一波波送下了山,已是黄昏日落时分,风景依旧如昨,山门前的那块巨石上的回首二字,映在夕阳下,略显血红。背后的山城已经化为废墟,而山下的城郭依然笼在薄雾下,似梦似幻。
天机与重衍还是与桑一道,寒江临时有事要先行一步,而东首要带着飞羽直接回去幽州,不管这灾厄之事,书水与羽紧随着重衍而去。
前路多磨,远方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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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阳莫逆山有两座山头,高耸入云,两座山之间是一座精巧木桥,两个山头原本有两个门派,分别是以机巧天工闻名于世的修仙世家莫家,而另一个,则是百年来一家独大的缈云观。
数年之前,缈云观观主私下修习魔功,与魔界勾结欲要覆灭修真界,被各家群起而攻之,遂至灭观。
当年的莫家与缈云观隔山相望,乃是至交手足。屠魔夜里,一场大火,缈云观上下千众无一人生还。
天机一行出了万守,下一程便是这莫逆山。莫逆山平地而起,与四周原野格格不入。山势陡峭,山前无路,只有莫家修筑的纵云梯,隐匿在两山之间。
自从寒江走后,中间连个搭话人都没了,桑又回归到了谁搭话都不理的境界之中,这一路上也就书水和羽在吵吵闹闹,有些人气儿。重衍本来就是个闷葫芦,只顾着管教徒弟,也不主动与天机说话,天机又不能凑过去跟小辈玩闹,只能装着个正经脸,在心底发发牢骚。
万守一事,终是让修真界意识到这次灾厄来势汹汹,连寻天岭小天机都勘不破天命,纷纷打着旗号奔了过来,想要灭了那个灾厄祸害,奈何一个个法力不济,沦落到摆桌看戏的境地。
反正是一群人打不过桑,就跟在桑的身后,浩浩荡荡的从南往北走,这要是给老君看到,止不住要笑的倒过去,当年讨伐缈云观也没这阵仗。这群道人,可真能高看自己两眼,修仙世家没一家能收拾得了那祸害,仅靠着这些杂鱼过去干嘛?送上门挨揍?
天机等人到了莫逆山下,守山灵兽正要禀报山头,开山门放云梯迎众人上山,山门开了一半,就见那从山上垂下的云梯上跳下一人来,着青色长衫,上锈金线机巧天工图,脚蹬捏步履,手拿着三尺青锋,指着天机一众,喝到:“哪个是灾厄化身?”
面含怒气,嚣张不已。天机摇摇头,一眼就看出这是莫家掌门最当宠的儿子,年前倒是在空山雾上有过一面之缘。
桑走上前去,肩上的寒鸦叫了一声冲上青云,他说道:“是我。”
莫家小子冷哼,撤手挽剑花,再转身凌厉刺出,带着整个身体直直地扎向桑。桑倒是面不改色,向后疾撤,同时手中突然出现一柄玄黑色长剑,横向挡住莫家小子的攻势。两人一来一回,刀光剑影之间看不清交手的身影,也不知打了多久,俩人终于分开。
莫家的小子翩然落地,摔了剑,从指间捏出一枚符咒,符咒在空气中燃成灰烬,大地一阵晃动,只见刚才那两只守山灵兽身形陡然增大,有十丈高,一只爪拍下来,能将天机几人一并拍成肉泥。
重衍祭出太古,挥剑斩向灵兽四爪,本该削铁如泥的太古遇到那爪子,像是砍在金器之上,火花四溅,发出铛的一声清响。
远远地传来一声喝止,莫家那小子脸色骤变,面带懊恼,捏诀念咒,赶紧让灵兽停了下来。
“师兄。。。。。。”莫家小子垂着头,看着来人。那人穿着与莫焕一般,身形修长,头发用白玉簪挽在脑后,有两缕顺着耳侧垂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师弟,面上满是无奈,走上前,捡起小师弟刚才扔在地上的剑,训斥道:“你忘了掌门怎么教你的?来者是客,不问缘由,不可失礼。你倒好,在自家门口对着客人舞刀弄剑。”
“可是他们杀了我父母,我何必以礼相待!”莫焕不服气,涨红了一张脸,在那儿争辩,“我要为我父母报仇!”说着就要夺过隋崖手中的剑。
天机有些不明白,报什么仇?莫家掌门数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现下这事儿还没有定论,你不可胡说!”隋崖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莫焕的后脑勺上,拽着莫焕的胳膊拉了过来就要给桑等人道歉。
天机算是明白了,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第11章 第十一章
天机挠了挠头,他走上前,对着莫焕说:“莫家小子,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个屁!我爹娘一月前在去找灾厄化身的路上丧了命,跟从的门下弟子无一人生还,你告诉我,除了那灾祸,这世间有谁能不留痕迹的杀了我莫家掌门与门下百众?”莫家小子挣扎着要冲向天机,被隋崖抱住了身子,动弹不得,“不是他还有谁!”边说边指向桑。
天机心底暗叹:还真不是!
他们一行遇到想要杀桑的人确实不少,但是真没见过莫家掌门夫妇,桑与他们一路同行,哪里来的时间去杀莫家人?
隋崖倒是清醒,顺着天机的话问了问,这才知道他们这一路都没有遇到过莫家的人。天机毕竟是寻天岭弟子,何况身旁还有个坐忘门的,俩人话语还是可信的。
隋崖对此点了点头,说是这件事可大可小,要告知门内长老,邀请天机他们一同上山,将此事解释清楚。
天机看看桑,桑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那就是那个神髓估计在莫逆山也有,他点点头,答应了隋崖的邀约。
莫家长老有三位,大长老正在闭关,是刚才那个隋崖的师父,门派上下事务皆由二长老打理,也就是莫焕的师父,至于三长老,自在随性,在山头辟了一间小院子,没事儿就侍弄花草,煮茶论道,好不悠闲。莫家掌门正是莫焕的父亲,因嫌弃莫焕天赋泯然,将其托付给了二长老教导。
除了三位长老,门派上下有四十二位道君,数百位内门弟子,外门弟子千众。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已是初秋,天气转凉,山上的枫叶有些红了,该熟的果子也开始落地。
外门弟子住在山腰,空房较多,于是几人就被安排在此处,距离峰顶长老居所处还稍有些距离。
不过从山脚到山顶都有莫家设计的纵云梯,从山腰到山顶,不消片刻。
桑挑了间独院儿,自己一个人住下了,没事儿的时候就去找百药园的弟子一同侍弄药草。书水与羽到了此处更是如鱼得水,另一个峰头在缈云观灭门之后再无人去过,书水就拉着羽整天往那边跑,美其名曰寻宝,其实也没有什么宝可寻,荒山一座,灵气不足,妖兽精怪都没几个,寻个什么宝,书水就是闲不下来找个借口玩儿而已。
后山有一石潭,上方是一小溪流汇成的山涧,水势小,顺着陡坡垂落,落在石潭里,也荡不起什么水花,石潭水深幽冽,旁边有棵古槐,到了叶黄将枯的季节,扑簌簌落下小小的椭圆黄叶子,悠悠的飘荡在石潭里,顺着潭水打着旋,从豁口处流了下去,偶尔能看到青色的小鱼在水潭里悠哉悠哉的吐着泡泡。
天机就坐在石潭旁边的石桌前,端了茶杯,细细饮着。重衍坐在他对面,捧着一玄色秦埙,正在吹奏,埙声低沉哀转,如泣如诉,有一番道不尽的沧桑悲凉之意。
他看了重衍一眼,顺手在他的茶杯里添满了茶。重衍扫过一眼,停了手中埙,放在石桌一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半晌,天机喟然:“还是空山雾上比较好,还有坐忘可饮,到了这里,只有茶了。”
说罢放下空杯,走到石潭前。
重衍起身站在他一侧,笑了笑:“也不怕师父揍你。”
天机喝醉了有一点不好,许是年幼被自家老君教训多了,喝多之后,肚里的埋怨就止不住的往出跑。
前些年,空山雾上刚出了一窖坐忘,他按耐不住去酒窖里偷酒喝,醉后抱着滇红色酒坛,指着重衍师父的鼻尖骂对方是糟心老头。第二天就被重衍师父铁青着脸发去整理草药园。
寻天岭上也无甚好酒啊,天机叹口气,将手中圆滚滚的石子抛入水潭,青色小鱼儿瞬间散了个干净,只留下幽幽碧水。他盯着水中身侧的重衍,比自己高了些,看着丰神俊朗。他蹲了下去,搅了搅潭水,看到重衍身影碎成一片,便开心的笑了,跟个傻子似的。
“师父!”身后传来书水的喊声,“莫家三长老找你!”
天机笑了笑:“那个糟老头又找你论道,你去吧。”
“你一个人?”重衍看着他,一脸不情愿。
“我入不了他的眼,去了也是讨烦,你快去,省得他到头来又说我的不是。”天机伸了伸懒腰,“我自己在这山里走走,晚些时候回来。”
“那我让书水陪着你。”说罢就要喊书水。
天机扯住他:“让那小子自己玩儿去,你也别拘着他,我又不会走丢。”
说完就自行往小道上走去,重衍只好跟着书水前往三长老的院落。
山上多有果树,这会儿也是成熟季节,天机边走边摘,用前襟兜了满满一前襟的。想着回去了给那俩徒弟分分,结果一不留神走岔了路,待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看着眼熟,但是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眼见着暮色四合,山林里野兽也开始嚎叫。天机略有些慌神,想要往回走,走到一半发现一石壁,上面倒是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来那位闭关的大长老,莫不是在这里修炼?
正在他走神的片刻,隋崖从石壁一侧出来了,看见天机立于石壁前,愣了一下,随即上前问道:“前辈怎么在这里?”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答道:“我一时迷了路,胡乱走着就走到了这儿。”
“那刚好,我也要回去了,前辈随我一道吧。”
天机点了点头,说声好。
隋崖带着天机往回走,在路上,天机问了个清楚,那块石壁后确实是大长老修行的地方,隋崖方才是将近日发生的事告诉他师父。
俩人回来院子,天已经黑了。重衍守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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