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约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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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解决晚饭后，二人又下了几盘，赵逸然越下越久，他便越开心。直到深夜来临，他揉揉着发酸的眼睛，被赵子阳赶着去睡觉了。
“明天我们还要再战！然后我教你下象棋。”赵逸然打了个哈欠，心情依旧活跃亢奋。
“好啊。和夫子下棋最是欢快了！”赵子阳心花怒放，目送他入了屋子，再一次来到书房里，自己和自己对弈。
围棋中的奇妙布局让他不可自拔的沉浸其中，这一晚对他依旧是难眠的夜晚。
直到大年初十，赵逸然已经很难下赢赵子阳。无论是围棋还是象棋，对方仿佛天生的棋手般，很轻易的就能掌控整个棋盘。
偶尔能下赢时，赵逸然都忍不住开心的跳起来。赵子阳看在眼里，眉眼弯弯，默默决定每隔几盘棋，再偷偷输给夫子。
元宵节这日，赵逸然大手笔一挥，领着家里的几个人到明城去看花灯。
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据说可热闹了，赵逸然正想领教一下古代的热闹法。
明城从早晨开始就热闹非凡，街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吃和小玩意。赵逸然指着一个买风车的货郎，乐了。冲着赵子阳说道。“这东西还是我们做出来呢！”
“公子，这里大部分的东西还不如我们学堂的游戏好玩呢。”郑午逛了半天，有些失望。
“那我们就多吃些好吃的，到了晚上看看花灯猜猜谜也挺好的。”赵逸然拿着好几根烤羊肉，边吃边看远处的杂耍。
赵子阳护在他身后，高高大大的身体把周围的人都挤到了一边。


第18章　游戏摊
看了会杂耍，趁时间还早，赵逸然打算逛一下明城内的有名的寺庙。
离开明城中心，驾着马车，往边缘处走，几刻钟就来到城里有名的寺庙菩提寺中。寺内多是人前来参拜，周围亦有货郎在呦喝。
进入寺里，赵逸然先是虔诚上香一拜，投了很多香火钱，感念世间给予他一次新生命。
菩提寺内的景色还是很美的，赵逸然欣赏完寺中的景色，打算下山时，意外碰到了学堂的学生。
方根和王牛今天都随家人来到寺中摆摊，他们见到夫子兴奋的上前打招呼。
“夫子好！夫子，你也过来明城这边玩吗？”王牛笑容开怀的跑上前。“夫子，你要过来看看我们的游戏摊位吗？可多人玩了。”
方根晚到了一步，听到王牛大大咧咧的把所有事情都吐露出来，心中暗道不好。
“游戏摊位？”赵逸然挑眉，和王牛一起下山。
方根眼睛闪躲着，暗自祈祷赵安川说的话一定是真的啊！
山下，因为寺庙人流多，故此，许多乡下手艺人都来这儿摆摊赚些银钱。而其中，最是热闹的就属王牛指着的那几个连在一起的摊位。
赵安川和几个同学齐齐看守摊位，旁边还有方根和王牛等几个大家长，后头多是人来排队玩乐。
王牛来到其中一个摊位前，挤了进去，看守摊位的是他的爹娘和哥哥，对方的摊位玩的正是飞镖游戏。
这个游戏，在冬天学生们不想动时，赵逸然拿出来给他们添点激情。其余几个摊位分别是投篮、猜谜和九宫格填数。
这些都是他在学堂上教的游戏，没想到居然被他们用在了这处。
赵安川在里面，一块看见自家的小叔，直接凑过来。悄悄在他耳边说。“小叔，你看，我们拿游戏挣了好多钱。”
方根羞的脸都红了，拿夫子的课堂上的东西来敛财，还被夫子发现，这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可家里实在太穷了，过的年连肉都吃不起。他不得不怎么做，只希望夫子能谅解他的所作所为。
“挣了多少？”赵逸然捏着赵安川肥嘟嘟的脸，手感不错。
赵安川嘿嘿的笑，“暂时还不知道呢，得要收摊后才知道。不过还是有赚很多的。”
这小子，这些摊位的盈利肯定有他的份。
“方根！你别苦着脸，我说了夫子是不会怪罪你们的。”赵安川最是活泼，主动勾搭好朋友方根。
“我年前说了，我改名字了，现在叫方贺。不要叫我方根。”方贺偷偷瞄了眼夫子，看夫子并没有对他们的行为而生气，终于安了心。赵安川是夫子的小侄子，自然他做什么夫子都是宽仁大度的。他又不一样，只是一个学生而已。夫子若是生气了，那他就没有学可上了。
“啊呀呀叫顺口了嘛。不过，你这名字取的不错。”赵安川耸肩，继而夸奖道。
“我也改名了，自从学了字以后，我觉得王牛实在太普通太不好听了。现在我叫王泉，每天就要我爹去改了。”三人闹做一团，和赵逸然打好招呼后，就各自来到各自的摊前帮忙算钱收钱。
赵逸然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便下了山。他们走后不久，那边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小少爷在投篮的摊上闹了起来。
“我们这一伙人一共玩了十六次，每次三文钱，五个球。每十次便可免费一次。你自己就能不数标签不用算盘就能算出来？我可不信！”那位少爷哼唧两声，然后让随从那出他的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一会。来来回回共算了三次，每一次都和对方说的四十五文一模一样。他瞪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民间的游戏都是按次算的，每一次摊主都会给一个标签，这样直接加标签上的数字就能得出应收的钱。根本没有乘法口诀或者乘法表来快速计算。
看摊位是学堂里的另一个学生，叫陈志知。他不动如山，这么简单的算数，学堂上都教透了。
对方还是不服气，连连出了好几类似的复杂算数题，陈志知依旧低头口算片刻，不用算盘就能准确答出来。旁边的人都惊讶了，出题者众多，连游戏都不顾着玩了。
一轮下来，陈志知都对答如流，周围惊叹声四起。那位小少爷更是呆了呆，出的题目越来越难，陈志知求救小伙伴，几人一起解了几道。
小少爷一把抓住陈志知。“你们的算数那么厉害？是怎么学的？”
如果是一个人的算数厉害，那可以归功于对方聪明。如果是几个人的算数都很厉害，那必然是有原因的了。
陈志知不怂他，抬着头，大声说。“自然是学堂教的。怎么，你们学堂没有教过这些吗？”
“自然是教的！不过学堂教的是用算盘算数，你们这样不用算盘的是怎么算出来的？”小少爷在学堂里成绩也是名列前茅，自以为比乡下来的小孩子要聪明的多。哪知现在被打脸打的啪啪响。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都是我们夫子教的。”几个学生都没有上过别的学堂，不知道赵逸然教给他们的都是和外面学堂是不同的。
那位小少爷却仍是不放过他们，追问学堂的位置和开学时间以及夫子的住址，这才放过了他们。
赵逸然到了明城里，吃过午饭小歇了一会。下午找一家茶馆靠窗坐着，一边听人说书一边和赵子阳对弈。
等到华灯初上，吃一些晚饭，来到灯火最亮的街道上欣赏造型各异的花灯。
赵逸然买了一个精巧的花灯，趁着热闹猜了几个谜。
“啊呀！”人群太多，一名妙龄少女被挤到了赵逸然的身边，他手边的肉饼被撞的掉到了地上。
赵逸然可惜的看着浪费了大半的肉饼，那牛肉饼是真的好吃，他还没有吃够呢。
“公子，实在抱歉。”妙龄少女带着面具，羞怯的低着头，娇俏又可怜。
不过是一个饼而已，赵逸然不会小气到要人家女孩子赔。“无事，我再买一个就是了。”
那妙龄少女却是拦住了他，眼睛笑眯眯的。“公子若是不嫌弃，我赔一个饼给你可好？”
“……”赵逸然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这是被另类搭讪了吗？
“不用！有人在找你。”赵子阳语气不善。
那女子四处查看，果然看到不远处果然有熟悉的人在找她。朝赵子阳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他们在找我？”
“他们提灯笼的族徽和你衣服上的族徽是一样。”赵子阳观察力惊人，他说完这话，那些人就找到了妙龄女子。
赵逸然就这么看着对他勇敢搭讪的小美人和他越走越远。
“公子，真可惜还未看到那姑娘的容貌。”郑午捂着嘴偷笑。
“小小年纪思什么春，你该好好学习才是。”赵逸然敲了他脑袋一下，自己这个身体才十六岁，郑午更是才十五。真是享受自由浪荡的年龄，可得好好珍惜才是。
“我是为公子抱不平！公子如今都十六了，也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来伺候公子了。”郑午大声说着，他的观念中，十六岁成亲很正常。
赵逸然又敲了郑午一个脑瓜子，谁说他都不听，他先浪个够在说。
赵子阳沉着脸，嘴巴珉的紧紧的。
这一路来，总有好几个女子过来和赵逸然搭讪，借着元宵节面具，女子的胆子也大了些，抛花抛手绢的事情时常发生。赵逸然就常常好几个书生摇头晃脑的接下了别人给的香囊。
更甚者，还有一伙地痞流氓酒气熏熏的过来调戏，结果被赵子阳给打的屁滚尿流。
大启国如今的风气很是开放，好男风的比比皆是，就连皇帝都有好几个男妃。第一次知道时，着实让赵逸然大跌眼镜，三观都震碎了。凭借着现代人开放的心态，几天就接受了这超前意识的古代风气。
玩乐的心思被人给打扰了，看天色也差不多，索性大家准备回家。有了马车，回去不过半个时辰。
第二天清晨，赵逸然还在睡梦中，大门外来了一位贵客。
“你就是教陈志知算数的夫子？”高嘉闻今年来明城是为陪受挫的大表哥，昨日他跟着家中舅母到菩提寺参拜，被寺外的游戏摊处的心算之法给迷住了，今天迫不及待的就要过来看看是那个人教的他们。
赵逸然喝了口温茶，点点头承认。昨天睡的晚，刚匆匆吃了个肉包就要应付眼前这个十一岁的小孩，真是令人头痛。
“你那心算之法简单吗？可否也教教我？”高嘉闻急切的扑过去，学堂的算数最是恼人了，他每次学都学不好。年前还被夫子给罚了好几次，再这样下去，他爹也要斥责他了。
赵逸然揉揉额头。“我的学堂已经满员了，不再招生。”
“我是太守的外甥，父亲在京都任职。你教了我，我必给你备份大礼。”高嘉闻充耳未闻，在明城的地界上，他还真是想做什么都可以。
“强买强卖？”赵逸然没想到对方那么直接而且精明。
“你若同意，便是互惠互利。若不……”在深宅内院里，高嘉闻不精些不行。
赵逸然不得不同意，教了对方几天算法，终于教会了。等送走对方时，还恨恨的吐槽了一句。“万恶的官家子弟！”
自此一事，他也觉得自己实在太弱。在某些人眼里，他就跟一只蚂蚁差不多，想要捏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不喜带着面具混官场，只好想尽办法挣多些钱。
暗香阁的香皂卖的是好，可那一点进项，还不够。赵逸然被刺激到了，想要挣个大的。他再也不想以后被人逼着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打乱了他的假期计划，是件很恶劣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赵子阳：媳妇被欺负了，要马上打江山送给他。
赵逸然：呵呵！我要自己欺负回去！


第19章　亲上了
说做就做，赵逸然把赵逸才拉来一阵沟通，次日就驾着马车风风火火的朝南方出发。
走出明城边郊，找一家茶馆休息时，赵逸才还在晕晕乎乎着。“逸然，我们这就要去南方了？”
“对，去南方挣大钱。”小茶馆里的菜色不好吃，就简简单单的馒头和炒菜。赵逸然有条件的情况下不会委屈自己的，拿出让方大娘准备好的干粮一一摆上桌。
“这……会不会太赶了？”年才刚过完，就要出远门。他还以为小堂弟会给他一些时间来缓和的，哪里知道缓和期都没有。昨天才说好的，今天就要出发了，速度快简直让人反应不过来啊！
“我还有十五天学堂就要开学了，你认为还赶吗？”赵逸然瞟了他一眼。
赵逸才瞬间不说话了，儿子的学业很重要的。
如果事情发展顺利的话，未来能挣很多钱。有了相当多的钱，他便有了足够的底气和硬气。
虽说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可赵逸然却不怎么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有钱的大用处。没有权还没有钱，自然会被人压的死死的。
他们在吃东西时，隔壁的几桌人在谈论着八卦。
那八卦赵逸才早早就听说，现在吃着午饭他便拿出了消遣道。“小堂弟，最近明城内发生些不太平。有几个地痞流氓莫名其妙的死了，死状还相当凄惨！官府怎么查都查不出，最近很多人晚上都不敢出门，小堂弟我们这一趟出去时要多小心些。”
赵子阳手中筷子顿了顿，目光露出些微小害怕的情绪，心神却紧紧留意着赵逸然情绪。
“好，等我们到了金城的码头就坐船南下，两天的功夫就能到南方的泉城了。”赵逸然做下的决定是经过计划的。为了路上安全点，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他还带了赵子阳这个武力值很高的人过来，现在赵宅里就方大娘留着看家。
一天的时间到了金城，在城内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去码头坐船南下。
在场的就赵逸然有做船的经验，虽然是前世的，其余的几人就没有了。郑午直接就晕了船，吐的直接晕了过去。赵逸才就相反，更打了兴奋剂一样，指着满江的河水，看什么都新奇。
赵子阳还好些，稳重的坐在船舱里，不停歇的看着书。自从元宵节过后，这货就一天比一天沉默。还疯狂看书，家里的藏书祸害完了，就常到明城的书斋里买书来看。总之，所有人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船的速度行驶的很快，两天就达到了泉城。一行人下了船，赵逸然马上找一个客栈洗漱补觉。用了一天的时间缓和精神，然后到最知名的码头处找人。
郑午自下了船后就脸色苍白在客栈里休息，赵逸然让他看守包裹和财物。自己、赵子阳和赵逸才办事情。
泉城是大启国最热闹的港口，赵逸然早前在暗香阁处就了解到大启国内有外国人的货物流动。蕾丝纱布以及异国风情的黄金装饰品。他调查了下，这些都是源于泉城码头有国外船商运过来的。
赵逸然这一次来就是找些这些国外的船商。这东西就和投资公司一样，把最有发展潜力，信誉度最好的船商找出来，然后就是投钱交易，把从交易来的货物出手给大启国内陆，赚取差价。
赵逸然实地考察了一番，终确定了一个商队。船长叫伯尼，他和对方沟通一番，了解到伯尼能运过来的货物具体有那些后，他罗列出了自己的货物清单，希望对方下次达到泉城时能带过来，且有表示愿意长期合作的意向。
伯尼见赵逸然出价合理，合作前景广阔，很快被说服同意了。在大启国中，他们这样外来者吃了许多语言不通的亏，大启国的商人说话都是弯弯绕绕的，想赵逸然如此直接了当的，很合伯尼的意。
伯尼带着他到货船上游了一圈，本意是想让未来的合作伙伴见识自己船队的实力。赵逸然进船舱看了一圈，指着一袋土豆，打算买下来。
土豆飘在海上时是珍贵的食物，现在他们在陆地上，可以买更多的食物。土豆也就不值钱了，伯尼大手一挥，送给了赵逸然。
赵逸然惠赠给对方一大罐柠檬蜂蜜，这东西能有效防止船员的坏血病。而且这里面还用上了空间里出产的柠檬，效果更是好的不止一星半点儿。
伯尼还以为赵逸然在夸夸其谈，不过还是收下了，在海上漂浮久了偶尔填些甜味也是欢喜的事情。
谈好船队之后，赵逸然挑了泉城最大的药店，一口气抛出了三颗千年人参。
掌柜的眼睛瞪的脱窗，呼吸急促的买下。口袋入了一大笔钱的赵逸然微笑的花钱打听各类消息，有了钱，能办很多事情。抛的钱多了，能查到的东西也就多了。
比如千里之外的京都，能了解到各种政党的斗争。在比如，高嘉闻父亲在外养的几个廋马。
过完年不久就是科举考试，高嘉闻的父亲为礼部侍郎，官居三品。管理着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