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约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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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上了五天的课,赵逸然让他们休息两天。总要有自己的生活和休息时间不是。
赵逸才和赵逸荣思考了一天后,最后还是搞起了风车,一开始是先在镇上赶集的时候卖。生意出奇的好。赶紧拉上所有人兄弟,赶制了好多风车,一连买了好几天。
“安才,我们今天去抓蟋蟀吧!你都好几天没有和我玩了。”隔壁家的小虎子今天看见安才没有去那个劳什么子的小叔家识字,眼巴巴的凑上来要拉小伙伴一起去田间浪。
“不,我今天要写字。”赵安才拒绝,在院子里用树枝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认识过的字。忘记了,在郑重的拿出小叔给的纸张,慢慢描着。
小虎子震惊极了“安才,这才几天功夫,你就便成这样了!”
“学字挺好玩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学。”赵安才抬起头问他。
“好啊好啊,你教我一下。”小虎子一听到好玩了,马上就过来了。
赵安川教的第一个字就是月,画了个稚嫩的图,让小虎子一学就明白了。两人一边画一边学,玩的不亦乐乎。欢声笑语,充满整个小院
直到小虎子的娘过来拉小虎子吃饭,他还恋恋不舍的还想约下午一起呢。
小虎子的娘见儿子认真识字的样子,心里大为感动,想着以后就是砸锅卖铁也要送儿子去学堂读书。
休息的第一天早上,赵逸荣送来的牛肉。赵逸然想要付钱,赵逸荣不肯收。
“小堂弟,我还想给你钱呢。如果不是你那个风车,我家也挣不来那么多钱。”赵逸荣掏出一吊钱,足有一百多文。他们家这几天抛掉本钱后,挣了快一两银子了。这才几天时间!不过都是家人多,银钱分了些,毕竟两个弟弟也都做了不少活。
赵逸才昨天也送钱过来,赵逸然收下了一百文钱,这一次对赵逸荣例外“牛肉我收下了,就当做是风车的钱。”
“可是……”
“三堂哥,牛肉挺贵的。这里那么多,也要五十文钱吧。”赵逸然只取了赵逸荣的五十文钱“昨天二堂哥也过来送钱了,我只收了一百文整。”
“对了,三堂哥。挣钱多了,也要舍得花。买些好吃的,大人小孩都要补一补。”赵逸然是看着对方憔悴的面色,好心提醒到。
赵逸荣却是误会了。想起了第一天安才去学习的时候,回来说的话——要吃饱饭才能有力气的学习。他红了眼眶,告辞后。又重新跑到镇上买了几斤肉、糕点和糖带回家。以前想着省吃俭用,好攒钱给儿子读书,现在又了小堂弟的帮忙教导。自己这几天也挣了些钱,是该给孩子吃些好的,才能有更多的精力识字!
于是,今日的赵二伯家全部吃了个满嘴油,赵安才更是满脸惊悚的被他爹逼的吃撑了。
假期第二天,赵逸然到明城交书了。没有了负债,他抄的书便少了许多。婉拒了书斋掌柜的多抄几本的请求,他来到明城有名的药铺。
“公子,把脉还是抓药?”药铺伙计迎上来。
“卖药。”他已不动声色的做了多方调查,最后选中来这家药铺交易。
药铺伙计见对方风华绝代,容貌精致似仙人。撇开那粗布白衣,到像是高雅的世家贵公子,怎么看也不像那些上山采药倒卖的乡下农夫。
“公子是要卖什么药材?可否让小的一看?”药铺伙计满腹疑云。
赵逸然取出背包里用布包好的一颗人参。
药铺伙计常年和药材打交道,一眼就识得是颗品相极好的人参,大惊失色道“公子请进里屋稍坐,小的去找掌柜过来。”
赵逸然被另一个药铺伙计接待,喝了半盏茶,药铺的掌柜才匆匆赶来。
“公子的人参可否让在下掌掌眼?”
赵逸然把人参放到桌子上,掌柜的拿起细细研究。人参很新鲜,干净的纤尘不染,明显是处理好的,品相极好。捏着一根细细的根丝放到嘴里尝了尝,掌柜的惊疑不定,挑了根稍粗些的,再尝了一遍。终是惊喜交集的确认了。
“公子,这颗人参品相看着似一百多年,可效用却是两百多年。如果你愿转卖,这颗参出价一百二十两。本店经营数年,做的是实诚买卖。公子去别的地方,也是这般价格的。”
赵逸然沉凝半响,又拿出一个布包“掌柜的在看看这一颗。”
与第一颗时常浇灌河水的不同,这一颗人参他在浇灌的时候,每隔几天,就加些院子里那神奇的井水。
掌柜的打开,是一颗更好的人参。顿时眼睛发蒙,忙不迭的又研究起来。
“好参!这颗可出价二百七十两!公子可愿意卖?”今日见了两颗好参,如果能拿下,自然畅快不已。
“可以,掌柜的付钱吧。”
收下了三百五十两银票和四十两的碎银,赵逸然淡然的走出药铺。伙计在远远的看着,好奇的问掌柜“师傅,这人是什么人啊?穿戴不贵,可一出手就是两颗好参。”
“理那么多作何?看那气度,估计是哪家落魄的世家子弟吧。不过是两颗好参,在名门显赫的世家眼里,也不过刚好入个眼而已。”掌柜把两颗人参放到木盒子里收好。
赵逸然今日收入一把银子,自然要开始改善生活。先是到成衣铺里定制了几件休闲的舒适的成衣,再到明城最好的酒楼大吃了一顿。
悠闲的逛逛,没有了金钱压力,赵逸然肆无忌惮的逛了起来。文房四宝来一发,刺绣大屏风来一个,奇闻异事的书籍挑着买几本。
一连下来,总共花了三十两。砚台是和毛笔贵些,二者加起来有十五两了。不过,赵逸然却是觉得值!
记起还有两个小萝卜头,赵逸然去了木匠店,让对方给他打造了七巧板还有一堆积木。图纸是现场画出来,因为极其简单,木匠当场就可以做出来。用的是剩余的边角料,价格更是便宜。
除了屏风和成衣处留了地址,让对方送过来。其余的赵逸然都背在后面的箱子里。
回到家,赵逸然拎着酒楼里打包的烤鸡去赵大伯,请教他,自己能否改建现在的小院。
“小然?你要建房子?钱可够?”赵大伯问。
“够的,前些天上山,得了些名贵的药材,今天换了些银钱,在加上抄书攒的。够建新屋了。”赵逸然没有明着说自己挣了多少,赵大伯听到还要抄书挣的钱,也就以为药材换的钱不多。在农家里,建一个新屋几两银子就可了,要好一些的,十几两也够够的了。
改建屋子不麻烦,如果是原样大小不跨界的话,直接起就是了。若是想要建大些,可就要找里正了。
赵逸然想要扩大,心里有个版图,打算先把屋子后面的那块地拿下,往后在画图设计,计算建造费用。赵大伯同意去找里正询问,他和里正多年交情,办成几率很大。
“对了,二堂哥,你知道哪里有买产奶的母羊吗?”赵逸然豁然想起空间里的牛奶和羊奶快喝光了,这具身体现在才一米六多,连一米七都还没有到。他得在这个阶段多喝些羊奶补充钙物质,争取未来突破一米八的大关。
“青覃镇上早上集市时偶尔会有人拉着小羊买卖。”赵逸才手里飞快做着风车,忙中抽空应了一声。
赵逸然谢过赵逸才,转头去了赵逸荣的家。送上烤鸡,麻烦赵逸荣下次去青覃镇时帮忙购买一只能产奶的羊回来。
赵逸荣拍着胸脯,包他身上。
没几天,家里就多了一只母羊。赵逸然把母羊放到牲畜房里,然后苦恼的发现,自己费力搞了半天,手都酸痛的抬不起来,弄出来的羊奶都还不够几口的量。
思考半天,只好无奈的去和赵大伯家打听村里有没有人精通这项工作的。
大堂哥赵逸怀的媳妇自告奋勇的过来,没两下就弄出了一大盆。
赵周氏是个精明的,这些天赚钱的风车还有二房赵安川的种种变化,都让她看到了赵安然的能耐。
她娘家那边的两个侄子也是上学堂的,可没有哪一个像二房的赵安川那样学了十天不到就懂了许多字,还越学越兴奋。别人都是摇头苦恼的拼命学,这边是学的开心还学的好。这让她起了把儿子送到赵逸然身边学字的想法。这样下来还能省下上学堂的钱呢!
赵逸然只想了几秒,羊奶是一定要喝的,两个孩子和三个孩子也没多差,也就同意了。
赵安修第二天就被他娘风风火火的送到小叔家,上学第一天,两个弟弟在一旁快乐的玩着积木,他学习前面两个弟弟学过的知识。
往后的几天,风车在青覃镇被人模仿了,利润被分薄。赵逸才当机立断的领着大家转战明城,而这一次,赵逸才拿出了赵安川调整过的彩色风车,在明城又赚了一轮钱。
彩色风车是用布匹的染料把纸染色,这样的操作,直到十好几天才有人发现其中的猫腻。而那时,赵家人也赚了个盆满钵满。
赵逸才对小堂弟是真正的服气了!
第7章 暗香阁
赵大伯办事很利索,很快就去找里正谈好了事情。赵逸然抽空和里正一起去衙门那边登记拿地契。只付了一两银子,屋子后面的一大块地皮就是他的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设计新房子计算预算。最后得出结论,自己手里的三百五十两估计都要搭进去一大半才能建起自己心目中的房子。
赵逸然闭眼沉思良久,为了能让自己像以前一样悠闲的不为银钱苦恼,必须要想个能持续挣钱的法子。卖人参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次数多了难免让人盯上,且对外也不好解释。
能持续挣钱的无外乎找份工作,自主创业和投资好的商家三种选择。前面两个种一个费力、一个费心费力,后面的选择在古代根本施展不开。大启国的商人都是家族式,只要一缺钱,第一想到的是当家里的东西当不了,就和亲家借钱。找一个不熟悉的外人借钱,那是不存在的。
几天之后,他约谈了赵家众人,详谈了许久。
出了赵逸然家的大门后,赵家的男人们神情各异,大都是游移不定的表情,只有赵逸才和赵大伯不同,前者是兴奋,后者是决断。
两家人各自回各自家,关起门来,再一次陷入讨论中。
“爹,小然这法子可行吗?”赵逸怀习惯了求稳。
“怎么不行啊?我觉得行!大哥你想想我们在风车上挣的钱,小然说的很清楚,如果初期亏了我们就停止不做。”赵逸才心情火热,这一次和做风车的不同,搞的好了是个极大的生意。
“老二说的不错,把风车挣的钱投进去,亏了不过回到以前而已。可以一试。”静下来分析利弊之后,赵大伯拍板定下了。
赵家二伯那边也一样,不过比赵大伯要稍久一些。
两方大家长都同意一试,半个月后,明城新开了一间店名叫暗香阁。
暗香阁贩卖一种大启国从未出现过的东西——香皂。
千金贵妇人见猎心喜,又见香皂香气芬芳馥郁,各种花香都有,便试用一二。这一用,可就不得了,纷纷迷上了。
再一个月后,明城的达官贵人开始争先购买暗香阁的产品。
暗香阁的香皂分男女,女子的香气芬芳,男子清爽干净。
香皂的出产地方是赵家村,因人手不足,产量极低,常常供不应求。派去的奴仆排了一夜的队都不一定能买到一个,就这,各家千金们还是争先恐后的追捧着。
“我们这个月净赚一千二百八十五两。”赵逸然把账簿归拢好,转头问赵逸才“二堂哥,账房先生还没有找到吗?”
大家听罢很是喜极而涕,一个半月前,若有人告诉他们能赚一千多两,他们指定认为对方疯了。可现在,他们是真真切切的赚到了一千多两!
“最近来的都账房先生都让你嫌弃走了,实在找不到满意的了。”赵逸才最近忙的是焦头烂额,账房先生可一点都不好找。
“我们可以去牙行找找,签死契的那种。”赵逸然疲惫的按摩太阳穴。
“这合适吗?签死契的账房先生都是藏身于世家中的。牙行不一定有。”赵大伯一惊。
“不是账房先生没关系,会识字就行。签了死契,好拿捏。”赵逸然目光定定,反正就一个店铺,他教对方做些简单的账务就能应付了。
“行,我明日就去。”找账房先生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憋在心里好几天的大事了。“小然,咱们真的不能开分店了吗?每日开门店里的门槛都要踩烂了,还有许多人都没有买到。这平白少赚了许多钱啊!”
“不开。”赵逸然一如既往的拒绝道。
“为什么啊?多开一家不就能多挣一份钱了吗?”赵逸怀惊呼,现在暗香阁生意火爆,许多人都还不一定买的到呢。
赵逸然喝了口茶。“现在的人手根本不够开第二家。”
“小然,要不拉上各家媳妇的娘家一起……”
“老大!闭嘴!”赵大伯一声怒吼。“回去好好管管你媳妇!若是秘方泄露出去了,我打断你的腿!”
赵逸怀还是很怕赵大伯,弱弱的闭嘴了。
赵二伯目光沉沉的瞪着自家的三个儿子,满脸写着‘谁要敢拉媳妇娘家人过来,就打断腿!’
赵二伯家的儿子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二堂哥,上次托你打听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吗?那些人有没有来找你?”赵逸然开口打破的平静。
赵逸才听到赵逸然的拒绝,略感失望,听到解释后也就释然了。对赵逸然的询问如实回答“打听清楚了。明城里最大的胭脂阁是馥郁阁,是明城里太守夫人的店。还有一家老字号香雪阁,是京都那边永安候夫人的私产。他们两家掌柜的都找上了我,一个出价五百两,一个出价六百两,想让我把秘方交出来。这几天我都借口推脱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怕也撑不上几天。”想到对方的明里暗里的威胁之意,他实在心烦意乱的很。两个都是是不好惹的,可苦的他头发都要扒光了。
“呸!才五百六百两银子,我们十天就能挣到那么多!他们还真敢开!”五堂哥赵逸由年轻气盛,忍不住叫骂了一声。对官家那仗势欺人的样子实在恶心!
“先听小然怎么说。”赵二伯安抚住三儿子。
“秘方我们不卖,我们送。”终于还是来了,赵逸然闭了闭眼。在古代,权力是集中的也是强大的,没有地位的人只能忍气吞声。
“啥?送?这不是更亏了吗?!”赵逸才跳起来,好不容易有一个日进斗金的机会,就这样白白送给别人?他的心不甘啊!赵逸才面露狠辣“他们要是真断了我们的财路。你们就可以去京都的大理寺状告他们!看他们敢不敢目无王法!”
赵逸然无情的给他们分析最坏的结局。“怕就怕我们还没有出明城地界,就死无全尸。哪怕我们侥幸到了京都,顺利的告上了。那京都你们了解多少?大理寺少卿你们又了解多少?如果他们官官相互呢?这后面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赵逸才浑身一冷,心里想要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想起家中的媳妇还有可爱的孩子。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他们也是不敢赌的。
赵大伯和赵二伯也想到了这些,纷纷叹气。
“罢了老二,我们赚了一千多两,也不算白干。”赵大伯闭眼,谁让他们无权无势呢。
“就是,一千两银子啊!要换做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赵二伯是个知足的人。
赵逸才他们还是郁结于心,一口气压在心里下不去。
赵逸然看的明白,便也开始解释“你们先听我说,秘方送过去是有条件的。我们把男人用的香皂秘方卖给馥郁阁,对馥郁阁承诺,暗香阁从此不卖任何男人用的香皂。女人用所有香皂秘方卖香雪阁,条件只一个,明城里只有暗香阁可以卖女人用的香皂。”
大家听的晕乎乎的,赵大伯却是眼睛一亮,了然了赵逸然的良苦用心,大笑三声。
“二堂哥,我立了两张契约,你拿给按着契约上的,一一交给对方。对了,交上去时偷偷向对方透露另一方也在找你。然后,我们便坐等他们的反应了。”赵逸然嘴角微勾,太守夫人不敢对上永安候的人,这里又是太守夫人的地界,也该给太守夫人些利益。
而他们只要守住明城的大部分市场,就能赚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