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唐姬-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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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车！”
中村加奈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眼中惊恐愈盛。千叶修一的面色苍白如纸，纵使先前还豪言壮语，可现在在面对生死的境地时，同样感到了害怕。
说穿了，不过是普通人而已。
“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呢？
完全不需要他们去思考，公交车停在了他们面前，后面的门直接开了。
这是在要他们上去的意思。
“不不不，我是不会上去的！会死的！”
中村加奈现在已经完全不想去寻找所谓的手袋了，她只想回家！她应该和上野小姐他们一样直接离开的！
真的好后悔啊！
“中村小姐，请冷静一点！”
千叶修一的嗓音带着微弱的颤抖。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啊！”
发出了短暂而尖利的叫声，猛地向后跑去，离得越远越好。但是双腿像是打了铅，怎么也挪不开。
“等等，那个是……”
安倍时真眼尖地发现公交车内有个熟悉的人，不应该说是背影。
“好像是上野小姐呢……”
太宰治说出了令在场的人都感到害怕的答案……
“开、开什么玩笑！”中村加奈的情绪越来越激烈，“上野小姐明明已经——”
“林！”
“安倍小姐小心！公交车不对劲！”
原先公交车行驶而来的方向，又出现了一辆车，是涩谷一也的SUV。
他与谷山麻衣探出车窗，拼命地向他们挥手。谷山麻衣的喊声瞬间惊醒了众人。
可是，即使知道了，也无法离开……
“小时真你要做什么！”
见到安倍时真忽然准备上车时，太宰治想要拉住她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抬不起手。林兴徐也是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我控制不住自己！”
“天哪谁来救救我！我不想上去啊……”
中村加奈的双腿自动动了起来，即使再怎么想要控制自己，也不过是作无用功。
相比起中村加奈的歇斯底里，千叶修一此时的心情反倒是有些平静了。心中的恐惧蓦然消散了。当他看到公交车内的“人”时，他觉得恐惧这种情感是根本不必要出现的……
“小时真！”
车门一关，公交车便向着天空逐渐扩大的漩涡开去……
等到公交车离开了地面，太宰治与林兴徐的身体才动弹得了。
——
来到裂缝最低处，夔兕凭着煞气冲出的方向，找到了山崩地裂的罪魁祸首。
不禁感叹一声：
“果然是你们啊，穷奇，蛊雕……”


第67章　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要去哪里！”
中村加奈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无论怎么去转动方向盘；　还是去踩刹车；　都毫无用处。公交车像是早已定位好目的地，无论是怎样的事物都无法阻碍它前进。
先前离去的上野小姐、高桥先生以及观山先生，如今也陆续醒来。
“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高桥介人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双脚，眼中的恐惧愈盛。
“为什么会这样？”上野优里趴在靠椅上；　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绝望令她的眼泪像是漫出河堤的汹涌。
“一切都完了……都完了……”观山海神情疲惫地靠在座椅上，双目无神。
明明要即将离开这座树林了，可是那辆曾经见过的公交车却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它荒废、破烂、锈迹斑斑。如同一般报废的车辆；　荒草蔓生。
鬼使神差的停了车。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诱惑他们——现在想来根本就是脑子进了水。四肢根本不受控制地向着公交车前进。而当走进公交车内后；　脑子就突然出现“我本来就属于这里”的奇怪感想。
“我们，本来就属于这里啊……”
观山海刚才还苦笑的玩笑话；　现在由千叶修一说了出来。表情顿时煞白。无处可放的双手不由地拽紧了。
“为什么这么说……”
才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音是如此沙哑。
千叶修一看向他，笑容惨然；　“我们；　早该死的不是吗……为什么独有我们活下来？现在收到的车票不正是去往地狱的单程票吗……”
说出如此可怕的话语的千叶修一，眼中已看不到其他的神色了。
上野优里喃喃道：“……真是疯了……”
看着千叶修一的目光；　就像是看着一个疯子。
中村加奈根本就没有听见他们在讲什么，她只是顾着自己手中无法转动的方向盘。精神已经面临崩溃的她；　对于外在世界的情况浑然不觉。
比起千叶修一对待这件事的放任态度，安倍时真对中村加奈的反应反而更为在意。
但是此时不是个想这些事的时候。如何从这辆即将穿梭进“地狱”的幽灵车中逃出才是最为重要的事。
无论那方是不是地狱，对他们来说，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纵使大家再怎么不愿意相信；　但现在的情况不就是如千叶修一所说的那般吗？
是呀，他们从那年的车祸中幸存下来了。
可是现在，他们却又将自己的命还给那次车祸……
说来可笑，却实在无法笑出来。
或许这件案子早该通知真实的。
安倍时真扒着车窗，太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而那漩涡越来越巨大。
他们是指望不上了。
“兕子夫人！兕子夫人！”
安倍时真使劲拍着车窗。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否传进深渊。但现在她已然没有了办法。
上野优里与高桥介人如今是除安倍时真外最为正常的人了。
他们有着正常的人恐惧，以及求生欲。看到安倍时真的动作，也不禁学着她的样子，拍着窗子，呼唤着她口中的“兕子夫人”。
——
幽灵公交车似乎被什么东西保护着的样子。林兴徐派出的式神，根本无法接近。他们似乎已经束手无策了。可是，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带入漩涡之中吗？
“那个漩涡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的脸色可以说是非常差了。
这一切的发生都出乎他的意料。阴阳道上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人类来说，果然还是有些难以捉摸吗？
“不知道。但肯定的是，从里面传来很不好的东西。”
林兴徐沉声道。
全身充斥着一股对此时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原本这种情感是无需出现的。他憎恨日本对华国所做的一切。所以按照道理，他也无需去担心毫无关系的日本人的性命吧。
但是……
车上的一名少女，似乎是那位的后辈……
“是地狱吗？”
谷山麻衣颤抖着问道。
“不知道。”
那当然不是地狱。
甚至也不是通向黄泉的通道。
那是除却高天原、苇原中国以及黄泉国之外的另一个存在点。
名为境界。
“看来你们也败在了大兄的手下。”
夔兕的心情很是复杂。
她看着牢笼之内的蛊雕与穷奇，实在是不明白大兄到底要做些什么。牢笼的封印说厉害也是厉害，至少蛊雕与穷奇无法从内强制破坏。可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夔龙的血滴加上去，那封印就自然而然就解开了。
“这不是三儿吗！”
蛊雕见着夔兕很是开心，连忙凑到她面前，隔着铁栏杆，兴奋道：“你怎么来这里了？”随即又脸色一变，“你还是快走吧，这里可不安全。”
“呵。”穷奇冷哼。“亏你还如此担忧她，夔大将你我二人困在此地，如今夔三一来，谁知又是否是夔大的阴谋？”
穷奇一开始就不信任夔三。因为夔三的出现太过刻意了。千年前，忽然接收到夔三的信号，这让他与蛊雕十分震惊与诧异。曾经寻找过多年未果，如今却在东瀛得到了她的消息。而且还是那么关键的时候，这实在太可疑了！
虽然之前蛊雕曾说起过似乎见到了夔三，但气味却有些不一样，所以不大确定。可是真的出现的时候，蛊雕却十分肯定她就是夔三！
即使外表改变，可内在的灵魂是不会变的。
穷奇虽然对夔三抱着怀疑的态度，但事态紧急，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再去试探她。何况从小与夔三交好的蛊雕都是这么认为的，那么至少可以信任。
结果事实证明，并非是夔三能不能信任的问题。而是这件事，一开始就错了。
所有人都被夔大骗了！
夔大为何成佛的原因未知，可是他能堂而皇之地干涉此事，穷奇心里免不了一阵阴谋论。他将他与蛊雕封印在此处上千年。期间从未来过，可是那次二人即将冲破封印的时候，却又一次出现了！甚至还下了夔龙独有的封印！
说气吧，确实很气！
在封印后，这里便成了一带凶地。凡是经过的无论是人还是妖怪，无一不被他们的怨气所煞。以至于此处除了木魅以外，并无其他的妖怪。
可是呢，在冷静下来后——因为不能指望蛊雕的脑子，所以只好他来充当智脑了——揣摩夔大的心思，虽然不好揣摩，但是从他们封印至今，这块区域已经成为了大凶之地！
以怨养怨。
这难道就是夔大的目的？
穷奇对夔大本就不熟悉。他死的时候，穷奇还没出生。所以他自然也不知，夔大到底与之前有何变化。
而这个问题，面前的夔三是最合适不过的回答人了
“谁知道呢，已经成了佛的大兄的心思，又怎能简单的猜的着呢？不过，无非是为了复仇罢了……”
夔兕漫不经心地说道。
但，向谁复仇呢？
“天道！”
猛然想到这个回答的穷奇忽然间大笑起来。这是他被封印至今，第一次如此开怀的大笑！
是了！
如此简单的事，他怎么会想那么久呢？！
因为自己被封印了，所以就认为他要站在正义的那方？不不，夔大会站在正义的那方？别开玩笑了！
因天道，因“正义”而死的夔大，又怎么会选在那方！
他会复仇的！
向天道复仇！
这么一想，穷奇竟然对夔大没有了怨恨，甚至抱着一丝想要追随他的想法。
蛊雕不大明白，他这辈子都不会明白夔大的心思。
他虽然见过夔大，但是啊，他与夔大合不来。流波山是夔龙的地盘，而夔大则是夔龙的统领——虽然也就三条夔龙。
所以，他一直是挺怕夔大的。
直到后来，夔大被黄帝所杀。
蓦然明白，即使再强大的妖怪，在天道面前，也不过是一抔黄土。
——
无论是凶兽还是什么，夔兕自然会解开封印的。
无非其他，蛊雕与穷奇是她的朋友，她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大兄封印至此。解开封印，轻而易举。
在封印解开后的瞬间，穷奇与蛊雕就快速地消失在了原地。蛊雕想和她告别，但还没来记得说，就被穷奇一把带走了。
而后夔兕随后也离开了这里。她想到，或许由她来解开封印，也在大兄的意料之中。
等到她回到地面，才发现她离开的那么点时间，地上就发生了不得了的事。黑紫色的漩涡散发着很不好友的味道，而一辆公交车却即将落入漩涡的中心。更可怕的是，她感受到小时真也在车上。来不及多想，化为夔龙直接追上车，即使无法追回，起码也得一路跟上去！
然而她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似乎是能感受到她的追逐，公交车加快了宿敌，直接没入了漩涡中。
且当她接触到漩涡的瞬间，那漩涡就消失了……
无波无澜地消失了……
“这，便是晴明所说的危险吗……”
夔兕的脑内一片复杂。千算万算，竟算漏了这一点！
夔兕现在很是自责。
但她直觉认为小时真的消失与大兄有关！


第68章　境界之前
晴明对小时真的消失似乎并不担心。
他之前就卜算过；　小时真虽然会遇到危险；　但这危险不足以致命。
而且；　夔兕总觉得晴明的笑容中带着一些捉摸不透的狡黠。问他的时候，总是眨着眼睛看着她，却什么也不说。
这样的感觉真是坏透了！
就好像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她知道似的。
可是什么样的事情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呢？夔兕想了半天，也是想不出什么来。
偶尔的时候；　夔兕也会想，是不是时代变化的同时，许多人和事也会相应变化？她本认为坚持初心的人是不会改变的；　可是当想到酒吞童子与茨木童子的改变后；　顿时对自己的想法有了些怀疑。
然而，如此说别人的她；　自己本身何尝没有变化呢……
夔兕让太宰治回去与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详细地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顺便给小时真办理了休学手续。对于那个漩涡，众人还是十分茫然的。所以被吸进去的小时真何时归来还是个未知数，避免麻烦；　索性直接办理了休学手续。
还有公交车上的那些人……
夔兕说起的时候；　听晴明道：“已让秀行去查过。如今什么也没有了。”
夔兕一愣：“什么意思？”
晴明耸肩道：“就是没有了。”
公交车消失的瞬间，关于车上的人的存在就已经消失了。应该说在公交车出意外的时候就消失了……
这个跟【境界】有关吗？没有人知道。
小时真消失这件事；　不到的时间，就被时真的好友赤司征十郎知道了。
红发的少年直接上门前来询问了；　强势的姿态令不久之前才来的秀行十分不满。
难得与父亲母亲在一起，第四者的插入实在是令人不悦。
但对方是为了小时真而来，秀行却又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坏情绪。当然，在此之前；　秀行露出未曾到达眼底的笑容，挑着眉问道：
“哦？那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的呢？”
安倍秀行其实是个十分开明的人。尤其在退去家主之位后，他的思想一直在与时俱进，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向来以爽朗的阳光型设定来面对众人，这样的模样只会骗骗那些初次见面的人。对于那些已经相交过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来说，安倍秀行的内在一直并非是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反而，十分可怕。
没有什么事能令他感到烦躁，所有能用爽朗的笑容能面对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
曾经在卖药郎的描述中，安倍秀行是个经常一鸣惊人的人。总是说出一些在当代来说十分惊世骇俗的话语。
这次所谓的“幽灵公交车”导致的小时真的消失，在他眼里，似乎也未能令他产生“大事不好”“超级烦躁”的想法。
或许他本身已料到如此。
漩涡的出现，似乎也未必只是偶然……
“您误会了，在下并没有要质问的意思。只是十分担心时真。”
抛去了强势的姿态，少年不卑不亢地直视着秀行的似笑非笑。眼前的青年看上去也就比他大几岁，但已经接触家族产业的赤司，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了安倍秀行在御门院家的地位。除了时真对他讲的以外，更多的是他在接触过程中，自己所能真切地感受的东西。
不过，今日前来，他也没想到没有做好与安倍秀行直面的准备。打不通时真的电话，担忧的心情从未减少，于是趁着没课的下午，直接来了横滨。
不想见到的却是“叔叔”“婶婶”以及安倍秀行这样奇异的组合。
不，也说不上是奇异。不过见到了，总会感到惊讶。
眼前的青年，似乎对他的答案略带不满，最终，他低下了头，郑重地请求：“拜托了！请告诉我是真的事！”
即使垂下了头，说着请求的话语，也丝毫不影响少年周身的气势。
赤司征十郎闭着眼，随后耳边传来微不可查的叹息声。
“看来你很喜欢时真啊……”
少年的瞳孔蓦地一缩，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唇角轻轻上扬，笑容自然道：“您慧眼如炬。”
对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少女用着敬语，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那位“长辈”对着少女也是十分恭敬呢。
看来时真口中的“叔叔婶婶”也不是什么平凡人——三人的相处本身就可以说明这一点了。这下，赤司征十郎更是敬重了。
“呵呵呵……”夔兕娇笑，“倒是直爽的孩子。不知心意可与时真说起过？”
“不曾。”
赤司征十郎抬起了头，背脊很自然地挺直着，举手之间，一派优雅。
“咦？”夔兕不解的偏偏头，“为何不直言爱意？”
赤司征十郎顿了顿，道：
“她心悦侦探社里的前辈，在下不想让她为难。”
赤司征十郎的表情看似很淡定，说起这话的时候神色上也没有不甘，似乎对此很是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