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镖局同人)中原镖局义薄云天之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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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空中终于响起苍劲有力的笑声。
那声音犹如雷声炸裂,震得所有人胆颤心惊。
声音已至,人却始终未曾露面,只听那声音道:“老夫方才明明感到万见愁就在附近,可他还是躲了起来,这个虚伪的家伙,说是永不收徒,可还是收了,想必当今世上也只有他才有资格与老夫较量,有趣有趣,赵燕翎,你的战帖老夫接下了。”
乌衣供奉紧张道:“可是老总管,严大人说今晚必须要了他们的命,何况这女子只不过萤火之光,又怎么能与您皓月争辉,让属下来便是……”
回声道:“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区别,何不让老夫开开眼界,瞧瞧万见愁的传人到底能耍出什么把戏,没有老夫的命令,所有人不许动手!”
“是!”
铁衣卫这才反应到自己竟然不慎听了老总管的名讳,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纷纷惊恐领命。
“赵燕翎,明日午时屠龙岗,老夫等你们来。”
而燕翎耳中传来万乾坤的声音,告知了她明日决战的时辰和地点,燕翎暗暗比较了同是传音入密的功力,发现万乾坤与湖土的竟无太大差别。
包围圈层层散去,若不是一地尸骨与鲜血淋漓,周围似乎安静得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燕翎搀扶着赵梦娇,司马无情与欧阳无敌在后掠阵,幸运的是不远处正好有个破旧的庄院,四人撤入院中,闭了院门。而他们依然警惕,因为铁衣卫一定在不远处盯着他们的行动。
燕翎在屋里手忙脚乱地帮梦娇处理伤口,一边忙乱一边要哭出声来:“对不起二姐,我……我经验不足,只能包扎成这样,学不来二姐包得那么好。”
梦娇面容憔悴,抬起手摸她的头,喘着气道:“你呀,笨死了,别哭……刚才你那气势多好啊,二姐在一边看着,感觉爹和二叔发起火来,都没你那么威风呢。”
门外传来司马无情的声音:“燕翎姑娘,我见二小姐除了外伤,怕是骨头错了位,可能先要将伤骨正位,不然便难以恢复了,可否让在下试试。”
燕翎梦娇心知形势紧急,已顾不得男女有别,燕翎为梦娇穿好外衣,司马无情进来对梦娇道:“二小姐,在下绝无心冒犯,请谅解。”
梦娇挤出感激的微笑:“我知你是君子,拜托你了。”
燕翎走出门外,欧阳无敌在等着她。
欧阳无敌道:“抱歉,我和司马朋友来晚了。若能早来半日,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
燕翎摇头:“想必你们也被铁衣卫所拖累,真不知怎么谢谢你们才好。对了……”
欧阳无敌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问,我和司马朋友赶来的途中,是否有见到晓蝶姑娘。”
燕翎急忙应道:“是!”
欧阳无敌皱眉道:“的确有看到。她中了箭从马上摔下,受伤不轻,我与司马朋友在混乱之中看见,有人将她救走了。抱歉,我们取舍之后决定赶来助你,这是我的想法,与司马朋友无关,要怪就怪我罢。”
“怎么会怪你呢,至少你带来了晓蝶平安的消息,希望她能坚持住……”燕翎深呼吸,向欧阳无敌请求道,“欧阳无敌,陪我练剑吧。不知明日万乾坤会出怎样的奇诡招数,你的逆剑最不合常理,我想适应一下。”
欧阳无敌却摇头回绝:“现在不行。”
“为什么?”
欧阳无敌微笑:“我当初在映霞桥对战的,是位一心一意想战胜我的倔强姑娘,但是你现在却心有杂念,不适合与我过招。”
燕翎苦笑,怕是自己的重重心事都写到了脸上。
“怎么可能没有心事呢。”她将双手紧握,低声说道。
欧阳无敌忽然说道:“把手给我。”
咦?燕翎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已传来一团火焰般的热度,欧阳无敌的手已经捉住了她的,并用他有力的手,将自己本是紧握的拳掰开了。
“你……你要干嘛?”她见到欧阳无敌正关切地凝视着她,心头猛地跳了好几下。
欧阳无敌微笑道:“没什么,帮你看个手相。”
燕翎瞪大眼睛:“你还会看这个?”
欧阳无敌笑道:“在下不才,相人和堪舆之术算是剑客中最厉害的了。”
燕翎不信:“和你那天下第三剑一样是吹牛的吧。”
欧阳无敌眼神一亮:“不错哦,有着这种不服我的脾气,才是本来的你。”
燕翎一愣,和欧阳无敌争辩间,不知不觉身体真的轻松了不少。
欧阳无敌端详着燕翎的掌心,口中振振有辞:“未来是要靠自己的手去抓住的,所以每个人的手都能看出一个故事,燕翎姑娘,你的手与他人不同,能看出你的天性不爱束缚,将来必成大器。”
燕翎无奈道:“这就是看手相了么,那我也会,用剑之人的手因握剑的缘故,都和别人不一样的。”
“我还没说完。”欧阳无敌道,“手的外表是一眼能看出的事,但掌心中的纹路就有考究了。”他指着燕翎的掌心比划,“看,你的掌心中有三支横向纹路,上下两支代表天时地利,中间这支则能窥探你的人生。你瞧,这支纹路清晰可辨,证明你打小以来心思始终如一,执着而坚定不移,而纹线曲折且有分叉,则说明了前路坎坷,需破层层阻碍方能成功。”
燕翎若有所思,点头应道:“我明白了。你想告诉我,明日的决战虽不知万乾坤底细,但若守天时,待地利,将长久以来苦练的剑法施展,不惧一切险阻,坚定不移,说不定就能觅到胜机。”
欧阳无敌松开握住燕翎的手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好了,我的手相则告诉我得去弄些吃的了,我去碰碰运气。”
他借机离开,是留意到司马无情已经从屋中走出,他知道司马无情与燕翎一定也有很多话要说,便知趣走了。
燕翎见司马无情走近,问道:“二姐的伤势严重吗?”
司马无情道:“帮她正了骨位,加以休养应无生命危险,梦娇姑娘不愧是赵总镖头之后,明明疼得快晕过去,却一声不吭,身为女子如此,实在令人佩服。”
燕翎放下心来:“二姐没事就好……”
司马无情道:“对了,我和欧阳朋友在来的途中见到了晓蝶姑娘,她身负重伤,却似乎被人所救,我们不想瞒住你,若你要怪我们未施援手,就怪我吧。”
燕翎想起欧阳无敌也说了同样的话,她真想对两人说声笨蛋。
“你们不该涉险前来的。”燕翎道,“如果你们在外策应,说不定还能帮我们逃离,结果,你们偏偏笨到要一起卷入这里。”
司马无情道:“的确,这看上去并不是我和欧阳朋友的行事风格,但我们是有极为重要之事告知于你,所以无论如何一定得来。”
燕翎奇怪:“是什么?”
司马无情便对燕翎说了,他与欧阳无敌受金镖王所托,与圣手金刀白天羽会面之事。
燕翎惊讶道:“原来白大侠竟是邹大人的护卫,那他是为何事而来?又有什么重要之事让你们转达?”
司马无情轻声在燕翎耳边低语,燕翎惊讶,司马无情对她点点头,两人应是有了同样的想法。
“对了。”他方才见到欧阳无敌离去的背影,“欧阳朋友刚刚和你说了些什么有趣的话?”
燕翎伸手给他看:“那吹牛的家伙帮我看了手相而已,你会看手相吗?”
司马无情看了一眼燕翎的掌心,诚实道:“我不太懂,但我却知道,你并不是孤身一人作战,就像最中间的这条纹路,两边各有一道相伴一样。陪着你的也许是亲人朋友,但也可能是别的,譬如赵总镖头和镖局的各位对你护送血书的期待,还有你心中的侠义和决心。”
燕翎收回手,脸红心想,两个人怎么都这么能说,司马无情虽说了一通别的,但言下之意,正指他与欧阳无敌如今陪在自己身边。
司马无情盯着她看:“我曾以为身为孤儿的自己,以无牵无挂的心态便能纵横天下,但是,当我开始为侠义而战,有了知心好友和……想保护的人后,我发现,牵挂亦有一种无穷的力量。”
燕翎低声道:“原来你是孤儿,我第一次知道。”
司马无情一怔:“是啊,我似乎从未对你说过,我爹娘和叔叔的事……”
燕翎忽然打断他:“等一下。”
司马无情道:“怎么了?”
燕翎笑道:“本姑娘现在不想听,你的故事就算留个悬念,等我明天回来后再说。”
司马无情微笑道:“好,一言为定。”
欧阳无敌也时机恰好地走过来:“我的故事也还没说呢。”
燕翎道:“对,还有你的。我倒想知道,你们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这么狂妄的。”
欧阳无敌笑道:“与其好奇经历,不如先来吃东西。”
他还真像变法术似的做了些粥和面之类的吃食,虽然看着普通,可燕翎还是大口地吃了,夜已深了,她决定进屋睡一会。
“快去睡吧,外面我们守着。”两人同时说道。
燕翎对他们说了两声晚安。她在进屋前望了一眼夜色,深呼吸了一次。
她笑着说:“第二个晚安是给明晚的。”
她真的累了,睡得很熟还做了梦,在梦中回到了幼时顽皮无知的自己,看见莲姨煮好了热腾腾的面等她回家,大姐和二姐陪着她玩闹,爹和二叔三叔围坐一起聊天喝酒,她却嫌吵。
梦里有首名为蝶恋花的箫曲悠扬,大概是娘在吹奏,她在梦中听着听着,忽然心生感伤,几滴泪从她的眼角轻轻滑落。
散曲离歌(完)
☆、第十九章 七星绝剑(上)
院中起了白茫茫的晨雾。
燕翎以打坐之姿睡了约有三个时辰,朦胧间听见外面似乎有人说话,她才悠悠醒来。
身边梦娇睡熟了,在梦中喊着小叶的名字。
她舒展了身体,感觉精神恢复不少,便简单梳理后推门而出,在外坐等的司马无情与欧阳无敌似乎以为她还会再睡一会,见她出门,双双起身迎向她。
欧阳无敌道:“我们已经用很小的声音说话了,没想到吵醒你了。”
燕翎问:“在说什么呢?”
司马无情道:“在商量今日的安排,我们决定同你一起去屠龙岗。”
“不行。”燕翎摇头,“你们不在,谁来保护二姐。”
欧阳无敌往她右边一指:“你怕是没看清楚,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在。”
“黄沙?!”
燕翎惊喜发现,院落一角不起眼处,竟是一身黑衣的黄沙抱剑坐在那儿,晨雾沾湿了他的额发,他安静地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燕翎这才从司马欧阳那里得知,昨夜她睡下不久,黄沙就已经趁着雾气绕过铁衣卫的监视潜进来,告知两人叶振宇已找到落脚之处安置,无生命危险之事。
“太好了。”燕翎刚要说这真是好消息,却听欧阳无敌道:“先别高兴,他带来的既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燕翎点头,她并非没有注意到,黄沙的脸色惨白,怕是为了救下叶振宇,与敌人交战受了不轻的内伤。
司马无情道:“截杀叶振宇之人是万乾坤座下的左右金童,与黄沙一样从小修习邪异武功,实力绝不低于五位档头,此刻怕是也追随万乾坤,在屠龙岗上等着你。”
欧阳无敌道:“而且铁衣卫还在外面监视我们,想必也定会关注你与万乾坤的决战,你绝不可一人前往,若你不放心,我与司马朋友也至少要去一人。”
闭着眼的黄沙却突然说话了:“你们都得去,不然谁都回不来。”
燕翎想了想,走到黄沙身边蹲下:“黄沙,我可不可以拜托你照顾二姐,二姐对我很重要,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黄沙没有回答可以或者不可以,继续像个哑巴静默在那里,燕翎不知是否该继续追问,司马无情上前一步,像是已经知道黄沙的答复,拍了黄沙的肩膀说道:“朋友,谢谢了。”
燕翎心知此时也无他法,只能在黄沙身上赌一赌了。
她祈祷着:姐夫、湖土、晓蝶,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
蔡汉英昏昏沉沉,只觉被绑在车马之上颠簸,不知过了多少时分,车马终于停了下来。
他的穴道被封,透骨钉在他数次昏迷得不省人事之时又让他痛醒,他极力忍耐住苦痛,几乎用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克制自己,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呻吟,铁衣卫只当他已昏死过去,并未察觉他沿路留了记号。
汉英不知血已流剩了多少,自己还能存留多少体力再试着一拼,他被暗算时未曾没有绝望过,可一旦想到在金陵城等候自己的赵琪瑛和腹中胎儿,想起湖土那让人忍不住就操心的憨笑,汉英便涌起了不断的生念。
铁衣卫用铁镣铐锁住了他,将他丢在一个黑暗冰冷的房间,汉英不知此刻的天时,一心只愿燕翎梦娇能突出重围,顺利到达京城。
门外隐约传来低沉的人声:“大档头你回来了。一切是否顺利?”
另一个男人声音回应:“本座出马,岂有不顺利的道理?”
他细细听辨出其中一人是柳无三,另一人既然能与他直接对话,想必地位也不低。
男人问道:“可属下听说,老总管放了赵燕翎,大档头你不知么?”
柳无三惊讶道:“竟有此事?本座稍稍早离开了这么一会,那赵燕翎究竟用了什么本事?”
男人道:“听手下说,她在被困时拿出阎罗令牌,要与老总管约了今日一决胜负,真是天真至极。”
柳无三道:“怕是她想拖延时间,可她也定活不过今日了。”
汉英心中暗喜,至少得知燕翎平安无事,他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男人道:“听说大档头您抓了中原镖局的蔡汉英来此。为何不杀了他?”
柳无三道:“蔡汉英身为中原镖局的姑爷,擒了他来自然是用来作为人质,而且,本座接到密报,听说他极有可能是蔡知远大人的后人,将他交给严大人定夺,岂不是一举两得?”
汉英为身世暴露一惊,心想若是真走到了胁迫亲人与忠良的那一步,自己定会毫不犹豫以死明志。
男人道:“大档头思虑甚远,属下佩服,我听说蔡汉英剑艺了得,连大档头也险些败退,莫非真那么厉害?”
柳无三不动声色道:“老战你错了,本座只是故意露出破绽引他上钩的,不然怎能轻易抓住他。”
男人似笑非笑:“原来如此,是属下低估大档头的厉害了。”
汉英得知原来与柳无三对话之人正是二档头战风云,战风云没有参与夜晚的追捕,如今看来,是被安排镇守在铁衣卫这里了。而听言下之意,战风云似乎也对柳无三的实力存了怀疑。
柳无三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要知你脸上的伤可是被本座所误伤的,怕是你早就忘了。”
战风云忽然话音一转:“是吗……可现在想想,如果属下没记错的话,当时我们五位档头在老总管的安排下,以比武来决定位分时,大档头是声称染了风寒蒙着面,分别与云三和属下比试的,伤了属下的是不是您本人,属下还真是记不清了。”
柳无三怒道:“老战,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怀疑本座?”
战风云冷笑:“属下不敢,大档头运筹帷幄,铁衣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不从,只不过共事这么多年,我这笨人就不提了,就连云三娘、段长虹这样的精明人也被你瞒在鼓里,实在是高啊。”
柳无三故作不知:“老战,你今天好生奇怪,本座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
战风云道:“属下冒犯,若是大档头您现在能再用一次那惊世的快剑,别说脸上,属下全身上下落了伤,也绝无怨言。”
柳无三自然要推脱,便故作严肃道:“老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今重任在前,未将中原镖局一网打尽,我们岂可分心?本座答应你,这回的任务顺利完成后,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好吧。”
战风云也没有坚持,他知道柳无三是老总管万乾坤最偏爱之人,就算自己证明了柳无三在江湖中的虚名又如何,四位供奉与左右金童的实力都在自己之上,说不定为这把柄引来杀身之祸。他虽不服柳无三已久,可真要到针锋相对的局面,还是要细细思量。
突然闯进来一个年纪不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