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他来自末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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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野猪看个头少说也得有百斤重,就这样被一个哥儿扛在肩上……约有成年汉子一指长的獠牙露在外面,看着就吓人。
野猪脑上似乎是被什么砸的血肉模糊,腹上一个血洞,洇洇不断往外流淌着血,浸红了陆归兮小半个身子。
陆归兮扫视了圈众人,面无表情道:“滚。”
他这模样看着十分可怕,刚刚说的最多的女人身子一抖。
她们刚知道陆归兮时对他十分喜欢,不为别的,这脸蛋长的也太漂亮了。可惜就是冷淡了些,不过给自己儿子娶回来正好。
后来听说他是嫁过人的还克死了陆家一家人,先前的念头便全没了。
也不乏村里的流子看中了他这张脸,趁着他外出调戏,听说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呢。
林迟也不知道村里这乱七八糟的话都是从哪传来的,他见到陆归兮的模样吓了一跳。
身旁众人悻悻离去,林迟忙跑上前:“你没事吧!你身上还有伤呢!”
“无事。”陆归兮不甚在意道。
林迟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他还沉浸在先前那些人的话中,外带一些被偶像撞破狼狈的尴尬。
陆归兮观他神色,漠然道:“沉。”
“啊?”林迟愣愣看他。
“沉。”陆归兮又道。
他说话的音调平平淡淡的,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将手里拖着的小野猪丢给林迟,转身便往陆家走去。
林迟被突如其来的沉重压的一个趔趄,连忙抱好跟上人的步伐。
这边,陆公子无精打采蔫头耷脑画着薛钰的约稿草稿,心里隐隐的担忧懊悔渐渐升起。好不容易盼到门开的声音,立时丢了笔冲出门,一眼见到陆归兮单肩扛野猪的潇洒模样,吓了一跳:“你肩上还有伤!不怕野猪血感染了伤口吗!”
陆归兮抬眼看陆辞瑜,眸中满是戒备忌惮。
他听不懂感染的意思,不过对方说什么大概也能猜明白的:“区区箭伤,算不得什么。”
他以前混江湖抢地盘时人血一捧捧往伤口上溅,现在不还什么事都没有活蹦乱跳的?
陆辞瑜简直要被人气笑了,谁给你的勇气?你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吧?
陆归兮本来是想找找有没有合心的木头的,没想到上了山没走多远就发现了大型动物的痕迹。他想到陆辞瑜这几天都赖在家里,先前腌的野鸡野兔也经不起十几个人顿顿吃,灶房里备下的猎物不剩多少了,自负功夫在身顺着痕迹就寻了过去,见到是一大一小两只野猪便顺手打了回来。
虽然他这副模样看着吓人,不过自己倒是小心注意着,新伤未加旧伤未裂。
陆归兮将东西放在桌上:“留着野猪肚,可以入药的。”
陆辞瑜摆摆手,转身要进屋去看林迟。
陆归兮打水回了屋便要洗漱,他见林迟不在院中,又低声道:“我去晚了。”
“如你所愿,你家林迟果然被欺负了。”
第35章 脸呢
陆归兮内心的负罪懊悔感简直要满溢出来了。
他看的真真切切的; 林迟当时被那些杂话说的快魔障了; 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他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马上要爆发,却在那个瞬间被他打断……积续的劲头一下被泄了个干净; 在那之后想要重新强硬起来简直是难上加难。
他如果晚点出口阻止的话……林迟的性子恐怕会有极大的突破。
陆辞瑜的言词犹在耳边回荡:“一个懦弱惯了的人,一旦尝到自己争取反驳的滋味……那种成就感会让人上瘾的。”
“他会发现,他能掌控自己的人生不再受人摆布; 他会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识; 他会学会反抗争辩他觉得不应该不正确的事情……做事往往是第一步最难,但一旦迈开了最初的那一步; 第二次便也没什么了。”
“可你不是一直想要他独立自主吗?”陆归兮反问道。
彼时的陆辞瑜垂下头; 静默不语。
那日陆辞瑜找他谈这事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他当时就屈膝靠坐在门前; 另一条长腿微搭在门槛下不远处。正屋的大门半开着,从中露出屋内燃着的蜡烛暖光。
陆辞瑜的半张脸都被遮挡在阴影中; 神色晦暗不明。他沉默良久,这才答道:“我后悔了。”
“我的林迟不需要那么多,他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反正我会护着他一辈子的。”
陆归兮这才发觉自己从没看清面前的人。
眼前这个看起来柔弱普通的书生,骨子里的某些东西和他养大的那个小幼崽是一样的。
病态的偏执。
他不知道该怎么劝陆辞瑜; 说到底这是别人夫夫的事; 而他陆归兮连自己的心思都理不清,又有什么资格插手别人。
他只能转身进屋:“我把林迟当做亲弟弟看的; 你别太过分了。”
仅留陆辞瑜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院中。
。 他长出了一口气; 低声自言自语道:“可我又后悔了。”
………………
林迟进了屋沉静下来; 仔细想想那些婶子说的话; 心里又开始不安起来。
他想的太过专注,连陆辞瑜什么时候行至身后都未发觉。
直到腰上被一双手臂圈住扣紧,林迟这才回过神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陆辞瑜手上用力,抱住林迟放松身体随意向后倒去,两个人一同砸在铺了厚厚数层软绒垫子的床上。
他将头抵在林迟耳边,低声问道:“被欺负了?”
呼出的气息顺着耳廓传入耳道直击在鼓膜上,林迟耳根通红了一片心砰砰跳,不自在的想要掰开他的手起身:“没、没有。”
陆辞瑜坏心往他耳中吹了口气:“跟你夫君还撒谎啊?”
林迟一把挣开人起身要走,陆辞瑜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扯回。他抱着人翻了个身,整个人便压在了林迟的身上。
“说啊,今天怎么了?”
林迟低头,断断续续将那些婶子的话复述出来,陆辞瑜一字一句听在耳里。这些话早上他看着林迟出门时就已经猜到了,倒是和想象中的一点出入都没有。
“那你觉得会吗?”
“不会的。”林迟坚定道。
“那又何必自扰?”陆公子揽住林迟脖颈,像只大型动物般撒娇蹭蹭。
林迟也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伸手回抱过去,顺带回了个大大的微笑:“我先前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特别的害怕。”
“但是看到你以后,这些不好的情绪一下子就全都没有了。”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丢下我的。”
“嗯。”陆辞瑜点头。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把匕首塞进林迟掌心,握住他的手隔着刀鞘直顶着自己胸口,林迟瞪大眼睛看他。陆辞瑜只是笑:“要是哪天你不相信我了,就从这里捅下去。”
“我也是一样。”
“嫁给我了,命就也给我了。”
“外面的人一个都不可信,大家都有更重视在意的东西,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她们都只是想利用你给自己家谋利益的。”
“只有我,全天下只有我会一心一意为你着想的。”
一直看着我就好了。
陆辞瑜侧过头,不想让林迟看到他面上神情,他也不敢去看对方的脸。
他心底自嘲一声——他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一心一意为了林迟好?真为了他好就应该帮他培养自信,让他视野开阔不在局限于这个狭小的村庄,而不是窝在这里听他一句句的反复洗脑。
林迟一直没给他回应,他突然有些害怕:“你已经嫁给我了,你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堂有了婚书的夫郎,我们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你后悔也不行的。
他将身下人揽紧,侧头咬上林迟脖颈,将那处反复吮吸摩挲的通红一片,却还是狠不下心用力咬下去。
………………
陆归兮洗漱干净,换了身干净衣服出了屋。
院里还维持着他进屋前的样子,野猪也还是那样摆在那里,陆公子压根都没碰一下。
陆归兮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天,挽起袖子抽出刀将野猪分解成块。
他忙活了半天才将这东西切开,该腌的腌该放的放,本想问问陆辞瑜有什么安排,没走几步又折了回去——打扰人亲热是要遭雷劈的。
陆归兮进了灶房简单做了些东西放进锅中热好,提了些肉又煮了些奶才出了门。
午时刚过,陆家的工地上忙的热火朝天,做饭的两个婶子刚洗刷完碗筷准备回家,与他碰了个正着。
陆归兮忙叫住人:“我来的正好,早上刚打的猎物,林迟让我把这些肉给大家分了。东西不多,一份心意而已,两位婶子也都有份。”
他到现在还没习惯称呼陆辞瑜小叔,索性在外人面前都说“我们家那两个小的”了,反正大家都懂。
长嫂这词听着太雷人了,陆辞瑜自己听了都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按照古代规矩,这个虚构的“陆家”长辈排序排下来就属陆归兮辈分大,他在外这么副态度也没什么不对。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议:“我们也有份?!”
陆归兮点头:“您二位一次做这么多饭菜,着实累人,当然有份了。”
他刚过来时就有不少目光有意无意飘过来,陆归兮略微升了几度音量:“他们两个都不是不知劳苦的人,大家的辛苦他们心里都有数的。”
这话说的实在熨帖,在场的汉子各个感动不已,恨不得立马去陆辞瑜家当面道谢去。一想到这是对方日后要住的房子,挥锄刨土的劲都大了几分。
陆归兮将一大块肉递给两个婶子:“还要劳烦婶子们多留一会儿,将肉分了再走。”
那两个人自然不会拒绝,口里说着陆辞瑜和林迟的好,接过肉就去分块了。
陆归兮探了探腰间竹筒的温度。还好,仍是温热着的,他默默松了口气,冲着林榕走过去。
林榕和里正一样,都是做事不能偷懒的。虽说他名义上是陆家的监工,但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和那十个人没什么分别,让他坐在一旁看人干活实在是难为人。
可他怀里还抱着个小的,干什么都多有不便。别人在那干坐着不用干活自是乐不得的好事,他却跟挨刀受刑一样动一下都浑身难受。
陆辞瑜之前来看了眼,一眼看到这么大个汉子抱着个娃单手刨地,着实吓了一大跳。
他想给人洗脑说你坐着就行,没想到这回林榕不买账了,威逼利诱拿孩子恐吓都不好使。
这实诚人一直觉得能来上工是自己占了个大便宜,陆家吃了大亏,陆辞瑜实在是无奈了,回去画了个图纸让慧婶婶给做了个布包挂在脖子系在腰上。
林榕一个大老爷们,脖子上戴着个兜子,里面放着个孩子,远远看着跟澳大利亚的袋鼠一样。
那画面太美,陆公子不忍直视,连去工地的次数都少了不少。
陆宅男这般给自己找理由道。
陆归兮走到人身边,林榕直起腰抹了把汗:“来了?”
陆归兮点头。
林榕解下布袋,将里面婴儿抱了出来。陆归兮接过轻拍了拍,那娃娃睁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冲着他“咯咯”直笑。
他抱住孩子轻摇了摇,转身到了一旁不远处新开出的供人临时休憩的房屋中坐下。这里本就是工地灰尘大,室内起码有层遮挡,在外界喂孩子若是竹筒中飘进风沙土壤就完了。
他取下腰间竹筒试了试温度,拿了陆辞瑜给找的小勺子给婴儿喂奶。
那勺子极小,只有人的小指指腹那么大,跟搅拌咖啡的勺子差不多,一下子仅能舀起来几滴奶。
陆归兮也不厌其烦一点点重复着这枯燥的动作,陆辞瑜有一次无意看见一回,感慨了半天这要是现代育儿或家政要是都有这么耐心新闻又怎么会天天爆出来这么多事情。
那时候陆辞瑜转过身,莫名的脑子里就冒出了个“林迟有了他们的孩子后是不是也会这样”的想法,生平第一次对孩子这种小恶魔有了些期待,回去折腾了半宿林迟自是不提。
说来也是,陆归兮一直都觉得自己命里就和小孩子有缘。
他自己还是个孩子时就接下了养那个臭小子的任务,等他大了,那小子可算也成人了。结果到了这么个乡下又见到了个更小的娃娃。
这孩子离了林榕就哭,到他怀里反而乖巧起来好哄的很,拍几下背就能睡着,哪有别人说的那么折腾人。
他抱着睡着的婴儿出了屋子,刚转过墙角,一个小小软软的身体就冲着他的腿扑了上来。对方被撞的后退几步跌在地上,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仰脸看他。
陆归兮与他对视,这小萝卜头也就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明显是亲人的改小的粗布衣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把自己弄的灰扑扑的,眼角还有一块明显的青紫。
小萝卜头仰脸看他的这副模样实在太过眼熟,陆归兮一愣。
眼前的小家伙与记忆里的那个臭小子重合,他猛地回过神,上前几步俯下身:“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小萝卜头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不敢说话。
林榕歇过了劲,往常陆归兮这时候已经喂好孩子出来了,这次却耽误了这么半天……他离了小家伙一刻都难受,起身就要来看看。
一眼就见到陆归兮面前的林子宁。
“阿宁。”林榕叫人。
林子宁转过头扑住人腿:“爹爹!”
陆归兮这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林榕夫郎带来的那个孩子。
这么大了啊。
他叹了口气,将睡着的孩子还给林榕,告了辞离去。
对方前几日又派燕隼送了封短信,他还没回呢。
………………
这边房中,陆公子一个人心慌意乱了半天。
过了一会,他也冷静下来了。左右对方也嫁给他了,这辈子都跑不了了,他还急什么啊。
陆辞瑜刚松下一口气,就感到身下林迟动了动手推他。他一颗心立马又吊到了嗓子眼,抱紧了人就死活不撒手了。
林迟本来就被他压的难受,这么一勒紧更是险些喘不上气来,他想说话,陆辞瑜立马捂住了自己耳朵做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
林迟彻底被他搞无奈了,艰难抽出只手,掰过陆公子的脸颊,对着那张脸就吻了下去。
单看动作攻气十足。
陆辞瑜瞪大眼睛看他。
林迟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一热就这么做了,回过神来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把掀过被子一股脑捂在陆辞瑜脸上,而后将头埋在陆辞瑜怀中,这下子是彻底喘不上气来了。
入了秋,床上的薄被早被换成了床厚的,这么闷头压下来两个人不大一会就都捂出了一身的汗。彼此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中被无限放大在耳边循复回荡,陆辞瑜怔愣了半天,满脑子都是林迟刚刚主动亲他的模样。
他脑子一热,也不管了,手脚麻利的开始扒对方的衣服。
棉被隔绝了所有的光线,陆辞瑜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
林迟吓了一跳,摁住他的手:“你干嘛啊!天还亮着呢!”
“这不是黑着呢吗”。陆辞瑜手上动作不停。
林迟一把掀开被子丢到一旁:“你看!天亮了!”
他衣服被陆辞瑜掀开了一大片,这么一动直接露出了半个肩膀和好看的锁骨,陆公子眨眨眼,淡然道:“今日,为夫就教你一个词语。”
“啊?”林迟一脸懵逼。
陆公子一把将人扑倒将被子扯回盖上。
“这个词语,叫白日宣淫。”
第36章 没名
即近入冬; 天色黑的也越来越早了。
时近二更陆辞瑜方才出了屋门。他身上仅着了件里衣; 外批了件薄薄的长衫,提了几桶井水便进了灶房去烧。
院中静悄悄的; 又因是秋日深夜寒气冷重井水冰凉,他提进了屋烧起火,两手放在嘴边轻“哈”了一口气。
林迟接受他了。
这是他未曾想到的。
可能是因为这孩子打小就不受重视的缘故; 陆辞瑜这么强烈的控制欲对他来说非但不是负担; 反而会给他带来不可名状的安全感。
正如同陆辞瑜时刻担心对方会无法容忍下去一样,林迟也担心着陆辞瑜哪天就对他没了兴趣。
他们两个人都能察觉到对方的不安; 并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抚调和。
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陆辞瑜蹲在灶前; 不时往里添上几根柴火; 笑的眉眼弯弯。
锅中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水中一个个气泡接连浮上,他这才反应过来水已经烧开了。
他兑了些凉水试了试温度后将水提进屋; 取出平日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