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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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为了报复他,火鬼王满脸不怀好意地告诉他:此界的确有一条通往异界的通道,但究竟通往哪一界,就不得而知了。
他立时便追问:“何处?”
火鬼王诡异一笑:“万极渊。”
万极渊是这世间最诡异的地域,冰原火海共存,交替出现,却又毫无规律可言。里面不单有各种各样的凶兽,更有毁肉体、伤魂魄的阴邪煞气。
他又怎会不知火鬼王不怀好意?
只是,即便如此,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都要尝试!
不过么……
他同样不怀好意地看向了火鬼王,在火鬼王胆战心惊的警惕中温和地说了一句话:“既然鬼王已经将此地告之在下,便还请帮人到底、送佛到西。”
“你……你想干什么?”火鬼王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太子长琴温和地一笑:“火灵珠。”
火鬼王会愿意将火灵珠交给太子长琴吗?
他当然不愿意!
可是,形势比人强。当太子长琴取出一张七弦琴,与他探讨了一番乐理之后,他几乎是热泪盈眶地将火灵珠双手奉上了。
太子长琴取到了火灵珠,又花了三年的时间在琼华的旧址中寻到了水灵珠,便带着这两样水火中的圣物来到了万极渊。
两颗灵珠不愧是女娲所造,果然不凡。凡太子长琴所过之处,水火辟易,那些多为水火属性的凶兽也都踌躇着不敢上前。
这一切都太过顺利,顺利到他忍不住心头生疑:莫不是,前路有什么针对我的劫数?
果然,他风平浪静的走了半个月之后,突然便听见了天儿的声音:“喂,你是谁呀?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天儿,是你吗?”他欣喜若狂,停住脚步四下张望。
可是,四周白茫茫一片素裹,哪里会有天儿的身影?
幻境吗?
哪怕当真是幻境,若能再见天儿一面,我亦甘之如饴。
可是,为何连这幻境之中都没有你的影像呢?
天儿,你是否,再也不愿与我相见?
是了,你那么骄傲,那么偏执,又怎么会想再见到一个害死你的骗子?
我不想惹你生气,也不想引你伤心,是不是该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可是,天儿,这一次,我却并不想顺你的意呢!这可……如何是好?
“我一定会找到通往异界的路!”找到通往有你的地方的路!
他收摄心神,告诫自己莫要被幻想所扰。可当天儿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响起,他还是忍不住沉溺,终于被万极渊中下阴邪煞气所趁……
为万极渊煞气所伤,必须要再次渡魂。
而且,这世间最为契合他的躯体,竟会是这个当年他一时恼怒下出手,导致注定体弱的胎儿!
这可当真是……一饮一啄,皆由天定。
但太子长琴是不会这样想的。
在他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上天的捉弄:因天不眷他,所以他次次别离久,世世不得安!
而这一次,便是他的最后一世,也不知能否……
不,一定能的!
天儿,天儿,便是转世轮回,你忘记了我,我也会极尽所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谁也不能抢走你,谁也不能!
一声微弱的啼哭传来,紧接着,便是产婆欣喜的声音:“生了,生了,是个小郎君呢!”
太子长琴微微一笑,魂体便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那婴儿的体内。婴儿虽有本能,到底却不能明辨是非。更何况,这只是个痴儿?
所以说,渡魂到一个婴儿身上,往往是最容易的。
可是……
——这可真是人类创造出的惊喜最多的词汇。每当这两个字出现,必将伴随着重大的转折:好的变坏的,坏的能更坏。虽也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但曾经有过的伤害也已经抹杀不了了。
因而,若说太子长琴最痛恨的两个自是什么,那“可是”二字当居榜首。
很不幸,在他原本的很容易的、魂生的最后一次渡魂上,又与“可是”狭路相逢……
“咦,你是何人?”识海之中,太子长琴望着眼前头发削短、奇装异服的魂体,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更重要的是,这个魂体貌似神智极为清明,怕是连忘川水都不曾饮过。
那人也是一脸惊异,说话的口音十分奇特却又奇异的规整(大约古人听普通话就这感觉吧):“你问我是谁?我是秦明啊。你是谁呀?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太子长琴轻笑了一声,也不管这魂体是不是装疯卖傻,便骤然欺近,以多次渡魂之后总结出来的对付魂魄的法子吞噬融合对方。
“喂,你……你干嘛?靠这么近干什么?喂!啊——妈蛋,疼死老子了!”秦明先是试图躲避,但又如何躲得开?后来血性上来了,又试图反抗,可他的反抗对魂体来说又有什么作用呢?
可怜的异世之魂,明明更为强壮,却因不得其法而彻底消逝。
“咦?当真是个奇特的魂体?”
太子长琴原本以为,这个魂体被吞噬之后,命魂便会散去,就像以前被他渡魂的宿主的魂魄一般。
可是,这个魂魄竟是三魂七魄浑然一体,全然不分什么天魂、地魂的。
“原来,魂魄还可以这这般模样?”
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若就以此魂魄为基,将自己残存的两魂四魄熔炼到一起?
可万一失败了……
呵,那又如何?最后一世而已。
只是……
天儿……
若你我有缘,便保佑我成功可好?
漫天知道自己在做梦,却因梦中那道虽看不清楚却莫名熟悉的身影而不愿醒来。
那人一身素衣,身姿修挺,气质沉静而温和。他明明走在冰原、火海交替无律的地方,脚步却施施然没有半丝慌乱。
漫天觉得,自己一定见过他。
可是,在哪里呢?他又是谁?
“喂,你是谁呀?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既然想不起来,那就问好咯!漫天从来都是个行动派。
那人似有所觉,停下脚步四下张望。可是,他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虽看不清他的脸,漫天却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心情突然沉郁起来,周身都被一股难言的寂寥所笼罩。她听见,那人喃喃地唤了一声:“天儿……”
漫天突然便哀蕴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痛苦和悲哀?难道,只因这是在我的梦里吗?
过了许久,那青年才缓了过来,看向眼前凶险难测的路,语气里带着一股不死不休的决然:“我一定会找到通往异界的路!”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青年是谁,忍不住再次问道:“你说话啊!你到底是谁呀?”
“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回我的话?”
……
“我知道,你听得见的。你到底是谁?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那青年终于有了反应,飘渺又哀求地道:“天儿,我们怎会不认识呢?我是你……”
他终究是没来得及说出他是谁,便被一股红色的气体席卷,身体瞬间分崩离析。
“啊!”
漫天自梦中惊醒。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迫于老板淫威,把他拉出来溜溜。
PS:为了能HE,孤也是拼了!这个秦明没玩过古剑游戏,但看过电视剧。但对《花千骨》全然不了解,最多听过名字。孤觉得,是个男孩子都不会喜欢看《花千骨》吧?
☆、传说中的罚抄
夜残更漏,弦月西斜。
漫天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也不披衣,便掀开床帷,汲了鞋走到窗边。
她取来支架,将百叶窗撑开,凉凉的夜风习习而来,漫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亦是粘粘腻腻的,尽是汗渍。
可是,她却并不想去穿外衣,只双手抱住肩膀,努力地缩起身子,也不知是要抚慰身体的寒意,还是要填补内心的空虚。
不知是否是夜风太凉,还是因弦月太暗,她望着漫天倒转的星河,明明眼前一片繁星灿烂,她却有股莫名的悲郁。
可是,为什么呢?
是不是……是不是因那看不清楚的梦中之人?
“你到底是谁呢?”漫天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一想到你,心里就那么难受、那么痛呢?”
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一段异世的记忆。
爹说:想不起来就是不重要的。
师父说:异世之事,本不可测。也许,想不起来,反而更好。
于是,她也便假作不在意,甚至强迫自己不要去回想。
但有些事情,却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当寂静的黑夜到来、当昏然酣睡的梦境里,她那点儿可怜的理智终究是敌不过本能,想起了不愿想的事,见到了不该见的人。
“吧哒”一声轻响,漫天猛然回神,却发现是自己的泪水不知不觉滴落在了窗棂上。
“怎么会哭呢?为了一个不记得的人。”她自嘲地笑了起来,“梦中那人,你让我如此难受,又何德何能配让我为你哭呢?”
她负气关上了窗户,转身重又躺回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猛然坐起身来,恨恨地捶了捶床榻:“霓漫天,这般夜不能寐,还是你吗?真是没出息!不许再想了,睡觉!”
而后,再次躺倒。但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又出现了那人,素衣白裳,温和沉静,虽看不见脸,却听得见他饱含情意与悲凉的声音:“天儿,天儿,天儿……”一声又一声,仿佛永不停歇。
“啊——”她烦躁地再次坐起,重又下榻,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脚步重重地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咚咚”作响。
直到住在她楼下的火夕忍无可忍地喊了一声:“大半夜的,还让不让睡了?”漫天才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冷笑着回了一句:“你睡你的,我走我的,你管的着吗?”
“嘿,我这暴脾气!”楼下的火夕“噌”的一声从床上跳下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天花板,怒气冲冲道,“你踩得跟打雷似的,猪也睡不着!”
漫天长长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睡不着呢?原来你是猪啊!”
火夕本就心情郁闷,听见她不单打扰自己睡觉,还骂自己是猪,登时就炸了,跳脚道:“你……有本事你下来,咱们单挑!”
漫天双手环胸,声音里尽显蔑视:“你让我下去我就下去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有本事你上来呀?”
“你……哼!”火夕一梗,觉得自己肺都快炸了:好你个霓漫天,你明知道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被世尊关了禁闭,竟还来踩我的痛处!
不过,他这会儿连门都不敢出,当然是上不去的。因而,他悻悻地哼了一声,将漫天那句话又给还了回去:“你让我上去我就上去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有本事你就下来呀?”
漫天鄙夷道:“有本事你上来呀?”
火夕不甘示弱:“有本事你下来呀?”
漫天:“你上来啊?”
火夕:“你下来呀?”
“你上来!”
“你下来!”
……
“唉呀,吵死了!”一声大喊打断了两人幼稚之极的争执。却是被关在火夕隔壁的舞青萝侧耳偷听了半天,本以为会有热闹看,谁知道两人竟是“君子”起来,只动口、动手!然后,她终于受不了了,大声抗议,“你们俩到底打不打啊?不打就赶紧的,睡觉!”
两人皆是一梗,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幼稚,不由各自讪讪。
舞青萝失望道:“不打啊?那就睡吧。明天还得早起抄《礼记》呢。”
却原来,经过两人万分诚恳的认错,强烈地表达对世尊涛涛的仰慕之情和因近君情怯而产生的言不由衷的诋毁,摩严终于半信半疑地原谅了他们。
可是,这有一个前提,就是两人要禁闭三个月,抄写《礼记》十万遍。
十万遍啊!
两人倒抽一口凉气,相对哀怨不已:不知抄完之后,我的手还能握得动剑吗?
可是,世尊铁石心肠,师父爱莫能助,尊上视而不见,漫天只做未闻。
可怜见的,一个大殿里有六个人,他们竟连一个能求情的都没有!
而且,为了防止两人作弊,也防止笙箫默包庇,在禁闭期间,两人就得扎根贪婪殿了。
火夕本就是一肚子的气,却又遇见了漫天捣乱,也如漫天一般,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两人都发泄这一通,心情倒真是好多了,讪讪笑了两声,便准备各自安歇。
就在这时,摩严的声音凉凉的响起:“既然都睡不着,那就不必睡了。明日一早,交三遍《礼记》给我。”
漫天:“……”师伯,我错了!
火夕:“……”师伯,我错了!
舞青萝:“……”叫你嘴贱!
可是,世尊有命,哪个敢不从?
“弟子领命。”三人异口同声。
不说三人如何苦哈哈的点灯熬油、奋笔疾书。只说第二日一早,摩严便派了狐青丘来收三人抄写的《礼记》。
一大早的,便听见门被拍得震天响,熬了大半夜的火夕那真是一肚子的火气,还未睁眼便怒声抱怨:“这谁呀?一大早的就敲、敲、敲!赶着报丧呢?”
敲门声顿了顿,而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连频率都没有换过,可见敲门之人心境之平和、涵养之高深。
“啊——”火夕大喊一声,“我受不了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从床上蹿了下来,三两步并到门前,猛然就将门拉开了。
狐青丘措不及防,正在不紧不慢敲门的手一下子就敲在了他的胸口。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火夕睡觉不老实,翻来覆去之间,里衣被搅得皱巴巴的,胸前袒开一大片。而狐青丘的手,正好敲在他坚实而有弹性的胸肌上。
任狐青丘平日里再怎么严肃,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骤然摸到了一个少年男子的肌肤,那真不是一个尴尬可以言述的。
而火夕也很尴尬。他也是头一次和一个异性这么亲密的接触。更别说,狐青丘虽为人严谨得过了头,长得却十分清丽,颇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直到舞青萝开门的声音传来,两人才反应过来,各自惊叫一声,狐青丘连连退了三四步,火夕更是“砰”的一声就摔上了门。
“怎么了这是?”舞青萝揉着眼睛,一脸鼾梦未醒的疲倦。等她好不容易分开了缠缠绵绵的上、下眼皮,就看见狐青丘神色镇定地站在那里,只是脸上有些诡异的红晕。
她奇怪地看了看狐青丘的脸,碍于狐青丘平日的形象倒也没往歪处想,只是疑惑地问:“青丘师姐,一大早的,你这是……”
狐青丘“镇定”地说:“师父命我来收取你三人抄写的《礼记》。”
“啊?”舞青萝慢了一拍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那青丘师姐你等一下啊,我去给你拿。”
等舞青萝回身进了屋,火夕的房门又开了一条缝,一只手递了一沓墨迹淋漓的宣纸出来。
狐青丘不用看就知道那是火夕抄的《礼记》。而她正好也不想见到火夕,便伸手接了过来。那扇门也迅速地关上了,弄得狐青丘也颇为无语:我就那么可怕?
不过,她自己在弟子间的名声自己也大略清楚,此时也就不已为怪了。
她却不知,火夕关上了门便懊恼地在床上打起了滚,暗暗鄙视自己:火夕啊火夕,你可真是没出息!不就是被摸了一下胸口吗?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这样,她还以为你怕她呢?
可要他这会儿出去,他却实在是不好意思。
舞青萝拿了自己奋战半夜的结果出来,便见狐青丘手中已拿了一沓纸,不由“咦”了一声,嘀咕道:“方才不是还没有的吗?”
狐青丘轻轻咳了一声,大声交代道:“师父说了,叫你二人禁闭期间不得喧哗,好好抄书,明白何为‘礼’。”
火夕就知道,这是生怕自己听不见呢!他不由笑了笑:这师姐看着严肃,为人还挺体贴!
“弟子遵命。”舞青萝乖乖应了,末了忍不住朝火夕的房门看了一眼。
狐青丘只做未见,施施然上楼去寻漫天了。
“噔、噔、噔!”
狐青丘先是敲了三下门听不见回应声便出声喊:“漫天师妹,漫天师妹,漫天师妹?”
门内无声无息的,连一丝回应也没有。
而漫天并不在禁闭之列,狐青丘不免怀疑她是不是一大早便出去练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