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古剑同人) 花千骨+古剑 弦歌-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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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笑了,漫天也就放心了,起身道:“玉衡一事,事关重大,我就不多耽搁了。”
瑾娘也知晓轻重,连忙道:“我送姐姐。”
等漫天告别了瑾娘回到恒源客栈,却见兰生满脸焦急地团团转,无垢与少恭正气定神闲地对弈,襄铃、千觞、屠苏三人并不在。
看见漫天,兰生眼睛一亮,大步上前,嚷嚷道:“芙瑶师姐,你快去找找木头脸吧!”
“木头脸?”漫天一懵,“那是谁?”
兰生道:“就是屠苏啊!”等他说完,才想起来面前这个可是屠苏的师姐,而自己当着人家的面给人家师弟起外号,不由有些讪讪,“他……他老是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
见漫天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就说不下去了。
见他尴尬得脸都红了,额头上隐隐的还有汗迹,漫天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木头脸?哈哈哈……还挺贴切的。”
“是……是吧?”兰生没心没肺的,又跟着笑了起来。
漫天问道:“屠苏怎么了?”
提到屠苏,兰生又焦急了起来,手舞足蹈地叙说:“木头脸不是算出命数不好吗?大家都安慰他,可是他却很不领情,把我都惹恼了。然后他就自己出去了。我越想就越不对,他的情绪很不对劲儿啊!就求了千觞大哥去找他。”
方兰生“吧啦吧啦”,一口气说了许多,漫天倒是认真听完了。但看看气定神闲的无垢二人,她也知晓屠苏必定是没事的,也就“哦”了一声,去看二人对弈了。
“诶,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呀?”兰生见她就那么去观棋了觉得懵逼极了。
漫天头也不回:“屠苏那么大人了,能有什么事?你也太小看我师尊的教导了吧?”
反正在漫天心里,师尊是无所不能的。
方兰生还是不解:“那千觞大哥怎么就出去了?”
“千觞?”欧阳少恭笑着插口,“他大约是借机出去喝酒了吧?”
“啊?”方兰生一怔,随即愤怒不已,“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害得他一直在这里等消息,白白错过了和襄铃一起出去玩儿的机会!
“阿嚏!阿嚏!阿嚏!”
尹千觞一连大了好几个喷嚏,他身边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小姑娘一脸好奇地问:“大哥,你是得了风寒吗?”
“没,”千觞摇了摇手,“大概是谁在想我吧。还有,我真不是你大哥!”他心里已经在荡漾了:究竟是哪个美人儿在想我呢?
且不说方美人兰生如何变着花样诅咒他,反正尹千觞是最终也没能甩掉这个把自己误认为大哥的小姑娘,只好带着这个自称风晴雪的小姑娘一起回了恒源客栈。
“千觞,这位是……”
看到风晴雪的那一刻,少恭突然就有些想笑,却还有些剧情不可逆转的宿命感,又悲凉又无奈,更激起了他心头的不甘。
——宿命?呵,宿命啊!
千觞还未开口,风晴雪便自来熟地说:“我叫风晴雪,你是谁呀?”
少恭拱手,垂眸掩去眼中的嘲弄:“在下欧阳少恭。”
“原来你就是少恭啊!”风晴雪很高兴,她好像一直很高兴,“大哥说你是他的好朋友,那你也就是我的朋友了。”
说完,也不管别人同不同意,自顾自傻笑了两声:“嘿嘿,我又有朋友了!”
这还真是……赤子之心。
千觞也很无奈,他给少恭递了个歉意的眼神,开口转移了风晴雪的注意力:“妹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明镜,这是漫天。”
几人相互见过之后,漫天悄悄以眼神询问千觞:这位也要和咱们一起?
千觞尴尬地笑了笑。
漫天倒是无所谓,毕竟,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怕只怕这位风姑娘的战斗力不高,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拖累大家。
恰好此时,屠苏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张侠义榜,是请人收碧山之上一众怨鬼的。
漫天二话不说就建议大家一起去,恰好可以试探一下风晴雪的战斗力。若她战力不行,也可借怨鬼之事令她知难而退。
无垢一眼看穿她的意图,不禁有些诧异,对她简直刮目相看!
——这丫头,也不全似表面那般有勇无谋啊!
欧阳少恭微微一笑,颇为欣慰。
——倒也不负他那几年的教诲引导,做事总算是知道迂回了。
碧山原是一处风景优美之地,曾有叶氏在此置地,建成自闲山庄,世代聚居,渐成江湖望族。
根据他们向周围的百姓打探出消息,这自闲山庄是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
一开始还好,后来就有人说是在山上看见了鬼火,听见了鬼哭。再然后,就真的有人被厉鬼所害,被挖出了心肝、抓烂了头颅。
“若非鬼怪所为,人哪里有力气把头盖骨都抓破了?”那老丈显然是心有戚戚,说完直叹,“造孽呀,造孽!”
几人面面相觑。
襄铃怕得直打哆嗦:“真……真的有鬼?”
漫天颇为无语地看着她:“你一个狐妖,竟然怕鬼?”襄铃逞强:“谁……谁怕了?哼!”
方兰生跳了起来:“什么,襄铃是狐妖?”
襄铃立时便将矛头指向了方兰生:“狐妖怎么了?狐妖碍着你了?”
“不是,没有。”方兰生连忙摇头,看了眼张牙舞爪,可爱到不行的襄铃,嘀咕道,“若狐妖都像你这样,也没什么可怕的啊!”
听见的几人皆瞥了他一眼,对他这偏驳的认知不予置评。
几人来的时候,特意挑了正午阳气最足时。可是,刚一到碧山山脚,便被一股阴寒之气激得打了个哆嗦。
漫天忍不住撸了撸胳膊:“好重的阴气!”
风晴雪蹙眉:“这里好不舒服啊!不喜欢这里。”
尹千觞仰头灌了一口烈酒,道:“这碧山的鬼大都成了气候,阴气当然重了。晴雪妹子修习的功法纯净,自然不会喜欢这种气息。”
方兰生与襄铃挤挨在一起,夺到了无垢身后。
没办法,几人之中,唯有无垢身怀纯正的仙气,诛邪不侵。两人躲在他的身后,那阴气就碰不到他们了。
按理说,这种地方越往上走,阴气就越重。但也不知怎么的,几人就走到了一处春光明媚之所。
无垢自然察觉到了这是鬼怪的幻术,但他见欧阳少恭明明也察觉到了,却不动声色,便也不做声,只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时,前方走来一对相偕的男女。那男的一身玄衣,英气勃勃。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怀中的女子,就像是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而那女子则面色秀美苍白,还不时咳嗽几声,娇/喘细细,显然身体极不好。
待两人走近,众人都大吃一惊,齐刷刷地回头去看方兰生。
而方兰生亦是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腰间悬刀的玄衣男子,呆呆道:“难不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导致我出现了缓解,才看见自己变成了一个挎刀佩剑的侠客?”
襄铃伸手在头上拍了一下,嗔道:“呆瓜!”
“唉哟!”方兰生摸着头,“咦,我感觉到疼,这不是做梦?那……那……那这是谁呀?”
这时,那男子扶着女子走到了一块儿平整些的石头旁,柔声道:“文君,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
“嗯。”那个叫文君的少女细细应了一声,便在男子的搀扶下坐在了石头上,“师兄,你也坐吧。”说着,就往一边挪了挪。
这下,方兰生是肯定这男的不是他了。他可没有什么师妹。
两人在石头上坐下,玄衣男子解下腰间的水壶递给文君:“来,喝点儿水吧。”
两人此时真可谓温情脉脉。
但是,这温情很快就被打破了。
等他们回到家里,却看见了一地的尸体,只有一个老头还有一口气没有咽尽。
“师父!”
“爹!”
两人跑过去,将那老头扶了起来。
“呼——呼——文君,晋磊……呼——呼——不要给我报——报仇……”
他只希望自己的徒弟和女儿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可是,晋磊并没有听从师父的遗言。
待埋葬了师父,他将师妹文君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就四处查探此事。终于让他察到了线索。
自闲山庄。
☆、前尘往事
紧接着,便是晋磊比武招亲,入赘自闲山庄。
叶自闲只有叶沉香一个女儿,自幼爱若珍宝,自然是找个怎样的女婿都不满意的。
但晋磊生就一副好皮相,武艺也算出众,再加上有意引逗,先得了叶沉香的芳心。叶自闲纵然不满意,却也无可奈何。
但叶自闲的这种不满意,也不过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都有的小情绪罢了。
自晋磊娶了叶沉香,他便将晋磊当成了女儿一生的依靠,对他尽心教导、倾囊相授。而叶沉香亦是将一生相托,见父亲如此看重夫君,心头又是甜蜜又是欢喜。
可是,叶氏父女万万想不到,就在晋磊武功大成之时,竟然是叶氏一门遭祸之日!
血与火疯狂肆虐,叶家上下,可谓是鸡犬不留!
无论叶自闲对外人是好是歹,至少对自己的女儿疼爱万分。便是到了这种时候,他明知不太可能,却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向晋磊求情:“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沉香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你就念在这三年的夫妻情分上,放了她吧!”
“爹——爹——晋郎——晋郎——”
叶沉香见到了母亲与平日照顾她的奶娘、丫鬟的尸体,便惊慌失措,头一个念头便是寻父亲与丈夫。
晋磊看见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叶沉香,眼中有了片刻的挣扎,心头也不是没有犹豫。
可是,他很快又想到了贺文君。再看叶沉香,便只余下了痛恨。
——那是对自己的痛恨。
无论他有何种缘由,背叛了贺文君已然是事实。
而叶沉香,便是他背叛贺文君的证据!
“无辜?呵!”晋磊冷笑一声,反问道,“我的师父便不无辜吗?我的师兄弟们不无辜吗?”
——你师父没有本事却又身怀秘籍,怀璧之罪,何辜之有?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叶自闲有千言万语来反驳他,但江湖之上,有了武力支撑的道理才是道理。
可恨他被这小杂种下了药,功力全失,说什么都是惘然!
他心知晋磊是不会放过自己女儿了,便用尽了力气冲叶沉香大喊:“沉香,不要过来,快跑!跑啊!沉……呃!”
不耐烦听他一声声地喊“沉香”,晋磊一刀便结果了他,紧握着刀柄,等待叶沉香自投罗网。
“啊——”
骤然看见夫君杀死了父亲,叶沉香惊叫一声,腿一软,便跌倒在地。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晋磊,只觉他那副冷漠而嗜血的模样是那样的陌生。
——这真的是与自己恩爱三载的夫君吗?
“晋郎,你……你……为什么?为什么?”
到了这种时候,她仍是想寻一个答案。
“为什么?呵,哈哈哈哈……”晋磊笑了起来,又是悲凉又是嘲讽。他长刀拖地,伴随着金属与地面的摩擦声一步一步走到叶沉香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此时的叶沉香,神情里更多的是茫然与不知所措。她的头发已在奔跑中蓬乱了,脸上也沾染了灰烬与血渍。
但这仍掩饰不了她的美丽,甚至更增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脆弱。她愰惑地仰着头,一声又一声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爹?为什么?”
晋磊心头一颤,握刀的手竟开始颤抖。
叶沉香终于是反应了过来:眼前之人不在是自己的丈夫,而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她猛然扑上来,抓住晋磊的衣襟厉声质问:“我娘是不是你杀的?奶娘是不是你杀的?小蝶和小翠呢?她们是不是你杀的?”就连她自己也不知,究竟是想让他说“是”还是“不是”。
她只是……只是想求一个答案罢了,一个能让她专心去恨的答案!
晋磊抓住她的双手,就像过去的三年里的许多次一样。但这一次,他不再是轻怜密爱,力道大得吓人,叶沉香甚至听到了自己骨骼错位的声音。
然后,她就被他一把甩开,重新跌倒在地。
晋磊长刀一递,架在了她的脖颈间,笑得仿佛快意极了:“是啊,都是我杀的!很快,你也是我杀的了!”
一瞬间,叶沉香眼中所有的情绪都被刻骨的恨意取代。晋磊心头一痛,强忍着没有避开她的目光。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他也不知是在对叶沉香说,还是在对自己说,“你那个爹,他因为觊觎我师门的秘笈,杀了我师父和所有的师兄弟。若非我与师妹游玩在外,如今也早已身首异处了。你说,我该不该报仇?”
叶沉香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不过一夜之间,她就什么都没有了。父亲、母亲、丈夫……
她低低笑了起来,仰头盯着晋磊,满含恨意,一字一顿:“我只恨父亲为何不斩草除根!”
“你……”晋磊一瞬间青筋暴起,“果然是叶自闲的女儿!”
叶沉香恨声道:“你说得不错,我就是叶自闲的女儿!今日,你若不杀我,他日我一定会找你报仇!若你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刀锋划破颈动脉的瞬间,她解脱之余,恨意也已达到了顶点。
——晋郎啊晋郎,我说到做到,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沉香已是最后一人,晋磊终于实现了他当日的誓言:让自闲山庄鸡犬不留!
站在碧山之下,望着山上猩红的火光,他竟觉得有些茫然。
——如今大仇已报,他还能干什么呢?
对了,文君!
他猛然想起,文君还被他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如今他终于为师父报仇了,文君一定很高兴。
对,文君!
他快马加鞭,几乎是飞奔到了贺文君的藏身之处。
可是,见到的却只有贺文君的墓碑。
那是她寄住的那户人家以晋磊的名义立的。
——爱妻贺文君埋香之冢。
他跪在坟头,颤抖着抚上“爱妻”二字,又是惊痛,又是恍惚。
“师兄,你等等我啊!”
“师兄,我们快回去吧,爹爹要罚的。”
“师兄,你也吃啊!”
“谁……谁要嫁给你啦?”
“师兄,听爹的话,不要去报仇好不好?”
“……”
师兄妹二人往日相处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那些快乐,那些悲伤……
可是,不知怎地,另一道身影也不受控制地闯了进来。
“晋郎,这个花钿好不好看?”
“好——晋郎这一招使得真好!”
“那朵花好漂亮,晋郎帮我摘嘛!”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却不知,谁人会为沉香立暮呢?
呵,叶氏一门,本该死无葬身之地!
文君,文君,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呢?
他就在着日复一日的煎熬中逐渐憔悴,连酒都不能麻痹他的痛苦。
终于,他在贺文君的暮前,用那柄他惯用的长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看完晋磊的一声,几人皆唏嘘不已。方兰生更是一连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希望那些人都可以往生。
鬼气骤然浓郁,一阵凄厉的笑声自四面八方传来:“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可笑啊可笑……哈哈哈哈……”
漫天手中长剑一挥,一招“云蒸霞蔚”破开诸多鬼气,厉声道:“有何可笑?”
但那些鬼气很快就重聚了,甚至比先前更浓郁。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一个杀人放火的刽子手,竟然在自己的杀人现场念起佛来!这难道不可笑吗?好一副慈悲心肠!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谁……你说谁是杀人放火的刽子手?”方兰生虽然害怕,这种锅他却是不背的。若不然,二姐非得打死他不可!
或许是鬼气已经浓郁到了一定的程度,四周到处鬼影曈曈,千般异态,万鬼齐哭!
胆小如襄铃与方兰生者,早已缩到了无垢身后。漫天倒是不怕鬼,但这么多死相凄惨的厉鬼同时出现在眼前,她也觉有些毛毛的。
无垢道:“过来。”
“哦。”她难得没有反驳他,乖乖往他身边站了站。
欧阳眸光一暗,自袖中取出了数枚灵符分与众人:“这符虽作用不大,却也能让这些低级的鬼物近不得身。”
除却一身仙气的无垢,其余几人都松了口气。
尹千觞将灵符收好,喝了一大口酒,对着那些鬼物用力一喷,夹杂着灵气的酒液溅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