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开恩-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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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还有吩咐?”
“有一个问题,哪里可以打水洗澡?”
“大人要现在沐浴吗?”
“对啊”
“那奴婢便去抬水了”
“唉,那你得告诉我到哪打水呀,不然以后我自己怎么洗澡”
“回大人,大人是王上的辅弥,要求在服侍王上沐浴以前便洗干净身子,所以大人不必担心沐浴的问题”
这信息量有点大,我不用每天抬水洗澡,是好事。可是服侍皇上洗澡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有每天洗澡的习惯啊!今天是庆祝新衣服才象征性洗个澡的好吗!
“大人?”
“没。。。没事了”
“那王上一般什么时候沐浴”
“这个。。。奴婢也不知”那宫女似是红了红脸。。。
“好吧好吧,你先去吧,帮我打水过来吧”
“是”
“看来这个差事除了不饿肚子是一点都不自在啊。。。”
胡言撑着脸,几秒钟以后还是觉得不能浪费粮食,便勤快的啃起了饭
第3章 再露锋芒
胡言放下碗筷,休整了一番便打算沐浴更衣了,这一桶温水泡的可有些自在,胡言不自觉的就睡着了
“小团子,你过来,阿爷有东西给你”
“什么呀”
“你看看是什么?”
“是肉包子!阿爷怎么这么厉害”
“吃吧,阿爷本事大着呢”
“阿爷先吃”
“阿爷饱了”
“胡大人
”一阵敲门声在门外响起,胡言吓了一个颤抖,才发现自己还泡在浴桶里。水已经不那么热了,还有一点点余温,胡言抹了一把脸,从浴桶中起来,穿上了宫服便开了门。他生得眉清目秀,宫服衬在身上很是好看,举手投足有那么些意蕴
“胡大人”
“走吧”
“您。。。您的脸”
胡言下意识跟着摸上了自己的脸,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平时是抹灰的,刚刚匆匆忙忙抹了把脸起来了此刻怕是成了大花猫了。
权衡再三,胡言还是决定把脸洗干净了去面圣。这在出门,可看的那宫女羞红了脸
“王上在御书房等您”
“好嘞”才走两步胡言又停下来
“御书房怎么走?”
那宫女虽有些惊讶,还是顺从的把他从门口带到了旁边的御书房。看着胡言进去,那宫女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御书房”三个大字,胡大人。。。莫不是不识字?
他开门关门的动作很轻,但皇帝还是察觉到了,看着他这副模样倒是愣了愣
“胡言?”
“臣在”
“替朕研墨”
“是”
胡言当即走到皇帝身旁,拿起一个墨块便开始研磨,他的手指谈不上细,但是也不粗,再加上很白,倒是十分好看
胡言表面上专注的研墨,实际上眼睛时不时的就往皇帝的画那瞟,这皇帝的画工倒是不错,画的是梅花,眼看着已经在题词了
映江寒,独梅傲雪怡然
——赵书恭
赵书恭。。。这字真好看呐。。。什么时候我的字能写成这样喽,胡言一发呆这动作就慢了,后来索性就静止了
“胡言”
“臣在!”
“墨洒出来了”
“王上恕罪”
胡言立马停下手,低头一副诚心悔过的样子
“罢了,伺候朕沐浴吧”
“是”胡言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罢了下一句又是——砍了吧。。。以后自己会不会做噩梦。。。
皇帝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有一个专门的沐浴的宫殿,里面是一个极大用白玉建造的浴池,乖乖。。。这该是心疼水还是心疼钱嘞。
赵书恭伸开双手,胡言自觉的伸手帮他宽衣解带,他很高,胡言本来觉得自己挺高的,但赵书恭却还比他高出半个头,宽衣结束赵书恭自顾自就下了浴池坐下了闭上眼,胡言认命似的拿起一块丝绸,帮他从背开始擦拭。
本来宫服是有宽大的袖子的,但是进来一起就被宫人脱去了,倒是方便做事
“胡言”
“臣在”
“理由”
“啥?”纵然他机灵,一时却愣了愣
“不杀你的理由”
“哦对对对,第二个理由嘛。。。就是臣现在是王上的辅弥”
赵书恭闭眼让胡言擦着手,不予回复
“不越朝律法所说,新官上任三天不得近女色,唯恐失了正气”
“与寡人杀不杀你有何干系?”
“咳咳。。。王上,臣首先要有命,其次才能守得住这条律法,臣的性命微不足道,但若坏了国法损了国威,微臣便是千古罪人啊”
“寡人若废了你如何?”
“不越朝律法所说,罢免的官员当告老还乡,额,同理,臣首先要有命。。。”
“好了”
胡言很适时的闭上了嘴,赵书恭伸了一只手出水面,他很机灵的拿了一块新的绸缎递给他
“你怎会如此熟知我朝律法”
赵书恭一边擦着脸一边问着胡言,胡言手下动作也未停
“咳咳。。。身为不越朝的百姓,了解一个国家的律法才能严己恪礼,不求为国家做出大贡献,但求当一个好平民。”
“实话”
“臣在住的房间发现一本书,便是《不越朝法》于是趁着吃饭时读了一阵子”
“一下午便看完了?”
“臣愧不敢当,只读了一半,还有一半未读”
“很好”
我也觉得很好,里面还有很多条够我凑合呢,不越朝法真是个好东西
“以后不得用不越朝法充当理由”
“是”
“力气”
“是~”胡言立马放小了力
“回去把剩下的也看完吧”
“臣遵命”
赵书恭猛的一回头,先不说胡言被甩了一脸水,这要吃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王。。。上”
赵书恭突然的就笑了,不是冷笑,但是胡言实在不敢去猜赵书恭是对他开心的。。。笑了一下?毕竟他砍人的频率比笑的频率还高,的多
愣神的一瞬间,赵书恭已经从浴池起来了,胡言急急忙忙的给他穿上了衣服,此后相安无事。
胡言伺候完赵书恭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月亮早就高高挂在半中了,他伸了一个懒腰,宽大的宫服从手臂上滑下来,露出小半截白皙的手臂
赵书恭已经开始走了,十几个小太监和宫女急忙跟在身后,不敢怠慢,胡言见状也只好跟上去了,出了御书房的宫殿外面就是一顶金黄色的轿子,不用想都知道是赵书恭的轿子。
胡言作为辅弥只有跟在轿旁跟跑的份,等轿子停在御膳房门口时,就胡言累的快趴下了,毕竟比不上常年做这些的宫人,赵书恭下了轿,胡言便顺了口气急忙跟在旁边。
接下来就这么看着赵书恭用前菜,正菜,饭后点心前前后后看了半个多时辰。。。看的胡言不自觉的又饿了。
赵书恭当真是个不累死自己不罢休的主。用过晚膳又奔着御书房,难道他每天都在朝堂御书房御膳房三个点跑吗?看来这皇帝真不好当。。。太无味了。
此后赵书恭看奏折,胡言便站在一边,直到他休息,胡言才得以回房
“阿爷啊。。。这辅弥是真不好当。。。”
胡言已经动了逃出去的念头,当混混的时候无聊还能逗逗小孩逗逗蛐蛐,实在不行就去山里住两天边吃野味边看风景。。。甭提多快活了。。。但是想了想皇宫的守卫和丰盛的一日三餐。。。
他索性就往床上一躺,不作他想。
幸好赵书恭早朝的时候用不着胡言,他还得以睡一个懒觉,才被送早饭的宫女叫起来,换上了宫服,就等着晚上王上回御书房就成。
那这大半天闲着无聊不是,胡言便穿着宫服四处溜达。出了御书房的宫殿后面有一口井,也有一个像庭院一样的地方,想必从御书房的窗户往外瞧能看到四季的景色,倒是个好去处。
“乖乖,居然有只鸡。。。不会是御膳房那跑出来的吧”
胡言左右瞧了瞧,此时正好是秋天,一地枯黄的落叶,那只鸡倒讲究,堆了一撮枯树叶,正在上面打盹呢。胡言抓起自己及地的宫服抱作一团,蹑手蹑脚的靠近那只鸡。早上吃的太清淡了,正好给我解解馋。
胡言是谁。山野之王啊,除了狮子老虎他什么没吃过,抓一只鸡根本不在话下,扑倒在地的同时鸡毛落叶飞了满天,胡言直接掐晕了那只鸡,立马就在他手底下安静了。
他匆匆忙忙回房间拿了一个扫帚,把落叶通通扫起来,堆成小山那么高,又用树枝支了个架,三两下的开始烤鸡吃,时不时看火小了就加一把落叶进去,眼看着鸡都开始滴油了
此时,却不知道哪来一阵妖风,将胡言扫好的落叶吹起来了,途经火点,一边着一边滚,胡言还来不及追,那着了火的落叶已经飞向了御书房的窗,然后很不幸的御书房,着了!
他立马跑到井旁,匆匆忙忙打起一桶水,想着补救一下,此时御书房却一声巨响,炸了。。。
。。。。。。
“王上。。。据目睹的宫人所说,御书房大约是早晨巳时倒塌的,在御书房的后院,发现了火。药,初步鉴定是刺客所为。要趁王上在御书房时,行不利之事”
“继续”
殿下的大臣拱了拱手
“在后院中,我们发现了王上的爱宠,风灵。结合现场的树枝来看,微臣认为应该是有人觊觎王上的灵宠,在御书房纵火,恰巧点燃了刺客留下的火。药造成的”
赵书恭挥了挥手,那人又拱了拱手
“微臣告退”
那人下去了,一时间这宣政殿中就只有胡言和赵书恭了,空气。。。安静的可怕
“胡言”
“臣在”胡言灰头土脸的抬起了头
“你烧了寡人的御书房,杀了寡人的爱宠,这笔账,该如何算?”
“王上。。。臣知错”
“知错?”
赵书恭笑了,不同于昨晚在浴池时那般温和,胡言分明能看到他眼中的寒意
“寡人还以为你是个可塑之才,才留你于宫中,你不珍惜这个机会,却一味想着吃喝玩乐!王暮年说的不错,市井之人,果真上不得台面”
“王上。。。”
“骁战”
“臣在”骁战听到赵书恭的命令,立刻从殿门外进来了
“赶他出宫,罢了官职去修长城,为期三十年”
这骁战还未动作呢,此时却急急忙忙进来一个公公
“王上。。。裘洲知府求见”
“宣”
“王上。。。前日邻国突起暴。乱,有几个贵族到裘洲安和县避难,百姓纷纷将粮食高价卖出,本有商业上升之势,但其中一个屠夫不满价位,与邻国贵族起了争执,慌乱之下。。。屠夫杀死贵族两人,我朝百姓一人,邻国暴。乱将平,只怕两国交恶啊”
赵书恭隐约觉得前半段十分耳熟,下意识看了一眼胡言,却发现他也是目瞪口呆的
那日赵书恭微服私访的,正是安和县,胡言一语中的,梦境成真了!
第4章 体弱多病
赵书恭从胡言的事那回过神,当即对那公公说道
“封锁消息,将贵族的尸体抛于境外树林便是”
“是”
“王上。。。此举易生嫌隙,臣有一计,请求王上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准了”赵书恭坐回了龙椅上,直盯盯的看着胡言
“王上,您的良策确实是最快的办法,抛尸境外可以撇清不越朝的嫌疑,但不能保证目羊国国君不起疑心,而且他国将尸体带回之后,御医一查验。。。便败露了”
“他们不敢如何”
“确实,目羊国比起不越朝,版图小,国力弱,但目羊国处于不越朝边缘,日后若是别国起了战火,此嫌隙会直接让目羊国连手他国,后果不堪设想。”
“战火迟早是要起的”
“以不越朝的国力来看,确实不惧,也是大统一的好理由,但为何不选择一个更好的开始呢,王上?”
“你认为,不越朝会是最后统一的国家?”
“臣不认为”
“。。。”
“臣坚信”胡言抬眼看着赵书恭,赵书恭虽是静静的看着他,眼中的欣赏却再明显不过
“而且臣有一计,可以完完全全解决这个问题”
“说”
“王上只要派使臣告诉目羊国君,明日亲自到访给他们一个说法,便可以了”比起赵书恭的方法,胡言的法子就是少了点残暴而已,偏偏靠着一张嘴,说的头头是道
“胡言”
“臣在”
“寡人好像没那么讨厌你了”
“额。。。谢王上垂爱”
“下去吧”胡言与那个公公皆拱手
“微臣告退”
“奴才告退”
“骁战”
“臣在”
“去安和县将胡言的身世查清楚,全部呈报上来”
“是”这经历了下午这一遭,赵书恭没了御书房只好在寝宫里看奏折了,胡言自然也跟着赵书恭在寝宫里,今日的奏折不多,赵书恭看完了想翻阅书籍才想起自己喜爱的几本书都在御书房一起毁了,顿了顿道
“陪寡人下棋”
“是”胡言摸着手中的玉子,微微凉,上好的白玉呐。。。胡言不会下棋,赵书恭却以为他顾忌身份,便出言安慰道
“不必在意寡人,觉得对的下便是”
“王上。。。臣不会下棋”
“你可愿意学?”
“愿意愿意”
“那寡人便教你”赵书恭是下棋的个中高手,教胡言的时候却一点都没有保守,本以为胡言要消化一阵子,但没想到却很快能收为己用,虽盘盘输,但他的天赋可以说极高了
“你出身市井,但寡人看来,你的文采却不低,何以?”
“回王上,微臣自幼无父无母,是被爷爷养大的,爷爷家旁有学堂,然而家境不许,我便时常去偷听,听过的诗集,理论皆不曾忘记过,后来就用来谋生了”
是了,今天虽占了上风,但还是略显着急了些
“你过目不忘?”
“大概吧”
胡言说这话的时候脸居然有些诡异的红,因为他很白,微微的一点红很容易便看出来了
“很厉害”胡言的脸红的更严重了。。。
赵书恭突然笑了一下,胡言脸上的红立马褪去了
“王上为何发笑?”
“无事,下棋吧”
赵书恭手指修长,加上自身的气质,不论是拿子还是落子都别有一番风采
胡言看了也试着像赵书恭那样拿子,手滑飞了出去,棋身太过圆润,落了盘直线破坏,把赵书恭布的局全打散了
“。。。。。。”
“我这就摆回去。。。”
“你的力道不够,寡人的下法不适合你”
“那王上有没有适合我的下法”
“没有”
“。。。。。。”
感情您就是吊着我玩喽。
带着不满,胡言卯足了劲的下棋,每一步都思索半天,赵书恭的教的他没用上,倒自己创了个狗皮膏药法,下的无处可下。。。
“哎呀王上,看来这一局是要平了”
赵书恭一个“不小心”掉了一颗棋子,整局棋又乱了,胡言根本就是乱下的,压根没看留意过棋盘
“该用膳了”
是要吃饭还是要平局,你自己选
“。。。。。。”果断放下棋子,饭重要!
真是个腹黑啊。。。
“胡言,明日同寡人去目羊国,你可愿意?”
“王上,实不相瞒,臣自幼体弱多病,经不住这舟车劳顿呀,这么任重道远的工作,还是交给更有能力的人来做吧”
“嗯。。。如此,你便和寡人一起去吧”
“谢。。。王上”就是非得要带上我这个吉祥物呗
“坐下吧,同寡人一起吃”
“是”胡言觊觎赵书恭的御食很久了,这坐下甚至都不知道从哪下手,当然胡言还是懂点礼数的,赵书恭下了筷,他才开始尝面前的那碗鱼汤,汤鲜美而不腻,鱼肉无骨,胡言光喝汤就喝了两碗
这么享受的后果就是,胡言第二天天未亮便被宫人叫起来了,胡言是辅弥,按理说是可以骑马的,但赵书恭考虑到他的“体弱多病”便另外安排了一辆马车紧随其后。
同行的还有外交史和礼部的三个学生,外交史自然也是独自一辆马车,于是他的三个学生便挤到胡言那去了,四个人,着实有些拥挤,在往后的马车便是些见面礼和随行的宫人什么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不得不感慨,皇帝出行一次事都这么多
赵书恭昨日没睡好,此刻马车内点着安神香,正闭目养神呢,相比之下,胡言也是没睡饱,在马车内打盹。
礼部的学生还是中规中矩的,奈何那日胡言得罪了他们老师的事早传开了,所以多多少少都不是很待见胡言。胡言虽是赵书恭的辅弥,但身份吧也就比宫人高那么一点点,可比不上他们这些富家子弟。
时不时地马车晃两下,胡言的脑袋也跟着上下晃,让他们更是看不过眼
“咳咳。。。咳咳咳”一个学生猛的咳了起来,另外两个也跟着咳起来。一个车厢都是咳嗽声,可不得把胡言吵醒了
“胡辅弥”
“何事?”
“这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