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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金瓶梅同人)瓶儿记-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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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哥儿吃完东西,被来宝架在脖子上,在府门前来回溜达,惠庆跟在一旁,全程紧紧地盯着。
上房里,小玉来说晚饭已备好了,问月娘是否现在就摆饭。
月娘想了想,道:“你去那边看看,看……”顿了顿,“看看老爷和六娘可用过饭了,晏哥儿在干嘛呢?”
小玉去了,不多时回来说六娘和老爷还没起身。
月娘:“那你去把晏哥儿抱来,和我一起用。”
不大会儿,惠庆抱着晏哥儿来了,笑道:“又要打搅大娘了。”
“说哪里话!”月娘把晏哥儿抱到自己身旁坐下,“我是他大娘,照顾他是应当的。”
小玉一脸笑容,忙前忙后地伺候晏哥儿。
用完饭,又在上房里玩了一会儿,月娘看时辰已晚,问晏哥儿:“你今晚就留在上房睡觉,好不好?”
晏哥儿困了,眯着眼睛:“不,我还得去找娘呢!”
月娘无奈,只好让小玉跟着,一起护送晏哥儿回去睡觉。
直到亥时末,西门庆和李瓶儿终于醒了,这两人都是被饿醒的。
李瓶儿刚睁开眼,神思还没回笼,恍惚间竟然有一种一觉醒后便是千年后的感觉。
床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细细一嗅,还有一股从未闻到过的残余燃香味。
她愣愣地扭回头,看着身旁的西门庆。
对方一身光溜溜,仅在腰间搭着被子的一角。
西门庆眼睛里全是笑意,一脸满足,把愣神的李瓶儿搂过来亲了亲,道:“瓶儿,刚才好不好?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合二为一,水乳交融。”
“刚、刚才?”李瓶儿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沙哑得厉害。
西门庆光着屁股下了床,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李瓶儿太渴了,顾不得斥责他,接过来一饮而尽。
“哎呀,我没想到你竟然是撒酒疯的人。”西门庆把茶杯接过来放好,重新回到床上,搂住她,振振有辞地说,“你喝醉了竟然脱我衣服!我抵死不从啊,没想到你醉了竟然有一股神力……”
他一脸沉痛,悲伤得如同醉后失身的女人。
李瓶儿完全不敢相信,傻傻地看着他。
西门庆:“唉!没想到瓶儿竟然这样饥渴。”李瓶儿的脸红得像烧炭一般,“我差点被你榨干了……你真是猛于虎,猛于虎啊!”话一说完,他就一脸娇羞,伸手将被子扯过来蒙住头,躲在里面偷笑,笑得双肩耸动不已。
李瓶儿微微张着嘴,看着不停抖动的一团。
好吧,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理解,但想不通的是,他说的是我吗?
摇摇头,还有些发晕,李瓶儿掀开被子,打算下床洗漱。
“啊!”她尖叫一声,发现自己竟然也是光溜溜的。更可怕的是,稍一动弹,为什么身体那么疼痛?
“瓶儿,瓶儿怎么了?”西门庆装不下去了,掀开被子凑过来看她。
“你走开!”李瓶儿闭着眼,把西门庆的脑袋往一旁推,“你连衣服都不穿,我怕长针眼。”
“哎哟,我们都好成这样了,你还不好意思?”他嘻皮笑脸地挨近,把手伸进被子里,飞快地从她光裸的背部一直摸到屁股,还极其色|情地揉了一把,“瓶儿真白,跟雪似的,怎么摸都摸不够。”
李瓶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被子里胡乱蹬着腿,嫌弃道:“拿开拿开,我要去洗澡。”
“还洗什么呀,刚才我把你全身亲了好几遍,不用洗了,干净得很。”
李瓶儿差点呕出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家伙不会使用了那些不可描述的道具吧?
她得去验验伤。
“绣春?绣春!”她扬声朝外头喊。
在偏房呆了一整天的绣春早就睡得不想再睡了,正精神抖擞地等待六娘使唤她。一听见喊,立马开门走出来,站在门外回道:“六娘,我在。”
李瓶儿:“打水来,我要洗漱。”
绣春应了一声,去了。
西门庆摸摸自己干瘪叫嚣的肚子,胡乱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我好饿,得好好补补,瓶儿也补补。让她们上一锅热腾腾的羊肉,我今天失了太多精华,不补不行。”
李瓶儿正躲在被子里,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西门庆忽然压上来,笑嘻嘻道:“瓶儿不用补太多,我的精华都被你吸走了。你瞧你,睡了一觉又美了一些,可见我的精华多么养人。”
“滚滚滚。”李瓶儿一脸没好气,屈起腿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顺势套上裤子。
绣春打了水来,绣夏也跟着进来。
李瓶儿穿着中衣中裤去隔间洗澡,西门庆见状也要跟进去。
李瓶儿满脸防备:“你去旁边,不许跟过来。”
西门庆:“好好,我不耽误你,我去旁边。”然后跟着绣夏去了隔壁的净房洗漱。
绣春把热水倒进浴桶,又洒了一些晒干的花瓣进去。李瓶儿脱了衣服,慢慢坐进去。
绣春看到她满身伤痕累累,到处都是红肿青紫,顿时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这……这……”
难怪以前六娘不喜欢伺候老爷,原来老爷对女人是下死手的!这样凶狠,哪个女人受得了?
“六、六娘,”绣春替她擦背,像对待刚出生的小宝宝一般,手劲轻得不能再轻了,“我忽然觉得,倚翠也挺不容易的。”
她咽了下口水,忽然觉得男人太可怕,她还是不要成亲了。
“是、是啊!”李瓶儿龇牙咧嘴地打了个抖,肌肤被热水一激,像过电似的引起一阵阵的麻痒刺痛,“现在只恨她走时给她20两给得太少了。”
“潘金莲真是铁打的,耐得住折腾,简直是铜墙铁壁。”绣春感慨道。
李瓶儿:“……”金莲已经被武松虐杀了,这时候提她做什么?绣春这性子,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她对绣春道:“你帮我洗洗头,再揉一揉,我觉得头还有些晕。”
绣春应了,细细替她揉按起来。
忽然,西门庆进来了,手里捏着一支药膏:“还没洗好?”
李瓶儿往水里一缩,只露出脑袋,怒瞪着他:“你跑进来做什么?”
“你看你,我好心给你拿药膏,你当我采花贼。”西门庆笑道,“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过。哈哈哈!”
绣春摊着手呆立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她心目中,老爷更威严更可怕了,哪怕他正在笑。
李瓶儿也不指望她有胆气敢赶老爷走,用手捧着水,猛地朝西门庆泼过去:“快出去,快出去!”
西门庆冷不丁地被她浇了一头一脸,额头上还贴着一片泡得晶莹胖大的红花瓣:“你拿了我的东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凶起人来了。”
李瓶儿:“我拿你什么了?”
西门庆放下药膏,大步朝外走:“吸人精华想不认账?”
李瓶儿怒视着他的背影,算你跑得快!
西门庆还在外面喊:“记得抹一点,好得快。”
李瓶儿已经没力气骂他了,匆匆洗好澡,穿上衣服,让绣春在门口守着,她坐到小凳子上,往最红肿不堪的地方抹了药。
她感觉下|身非常疼痛,又红又肿,严重怀疑西门庆那厮使用了银托子,不然怎么能疼成这样?
李瓶儿收拾整齐,将头发绾好,没有戴首饰,抖着脚走出去。
绣秋已经摆好了饭桌,正中间是一锅冒着热气的羊肉锅,旁边摆着大鱼大肉,几样清淡小菜,四五碟精巧点心及两大碗热热的酸辣汤,还有一锅软烂的小米粥。
西门庆已坐到了桌前,见她出来,赶紧迎上去,扶着她,嘴里还埋怨道:“你看你,身体太差,经不起折腾。回头我带你去跑马,练一练就好了。”
李瓶儿心里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似的,难怪这家伙之前要找那么多女人呢。不多些女人分担他的神技,分分钟会被他玩死的。
她在桌前坐下来,看到肉菜就没胃口,先吃了一块点心缓饥,然后慢慢喝着酸辣汤。
西门庆呼噜两口喝光自己那份酸辣汤,夹了一块羊肉给她,问:“要不要喝点酒?像今天这种好日子应当喝一点的。”
“不喝。”她一听见酒字就头晕,哪里还敢喝?
“晏哥儿呢?”李瓶儿问绣春。
绣春在一旁伺候他们用饭,回答道:“庆婶婶带着他睡觉呢。放心吧,晏哥儿好得很,晚饭是在上房由大娘陪着用的。”
西门庆点点头,难怪今天这么清静,没人来打搅他。
吴月娘这回做得不错,她越来越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了。
李瓶儿不好意思起来:“麻烦大姐姐了,明天我去向她道谢。”
西门庆夹了一筷子鱼肉给她:“道什么谢,她是正妻,照顾晏哥儿也是她应当的。”
李瓶儿把鱼肉拔到一边:“晏哥儿是我生的,怎么能丢给大姐姐,自己贪图享乐?”
“你在陪我,让她照看一会儿也不要紧。”他从鱼腹上夹了最嫩的那块肉,送到她嘴边,哄道,“吃点肉,不吃菜怎么行?”
李瓶儿微微偏开头,不论她左偏还是右偏,他的筷子如终如影随形。没办法,只好吃了。
绣秋见老爷侍六娘很好,便偷偷抿嘴笑。
绣春不敢笑也不想笑,想起六娘的伤痕,她的小腿肚都在发抖。
李瓶儿浑身不自在,问:“老爷吃完就去前边歇下吧?”
“不去!”西门庆眉毛一抖,斜眼看她,大大咧咧道,“你家老爷我今天出了大力来伺候你,半夜三更想把我往前院赶?我不去,要去你去。”
李瓶儿一噎,他又笑道:“放心,今晚不折腾你了,我也得歇歇,明晚再来。”
李瓶儿:“……”她又不想看到明天的日出了,希望明晚永远不要到来。
吃完饭,用茶漱了口,西门庆搂着她往床边走。
李瓶儿连挣扎都没有,她好累,全身都痛。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只想闷头大睡一觉,恢复些元气才行。
西门庆表现得很规矩,没有动手动脚,只是像裹茧似的紧紧搂着她。
次日,西门庆一大早醒来,见瓶儿睡得香沉,自己轻手轻脚下了床。
绣夏伺候他洗脸更衣,问早饭什么时候摆上来。
西门庆想了想,道:“我还是回前院吃罢了,省得吵醒六娘。让她好好睡,别吵着她。”然后回了前院,用过早饭,换上官服,带着小厮去衙门办差。
老爷一走,里屋就解了禁,晏哥儿飞跑进来,扑到床上,抱着李瓶儿的脖子,撒娇道:“娘,娘,快起来,陪我玩。”
李瓶儿被儿子叫醒,睁开眼一看,顿时笑了,把儿子搂进怀里:“晏哥儿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做梦?做了什么梦?”
晏哥儿不想躺着,从她怀里挣出来,坐在床上道:“我做梦了,但是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那就不想了。”李瓶儿坐起身。
绣春走过来,笑问:“六娘可要现在起身?”
“起吧,儿子都起来了我还能偷懒?”
洗漱完毕,带着儿子用了早饭,一起去上房给月娘请安。
丫头们上了茶,李瓶儿笑着道谢:“昨天谢谢大姐姐帮我看孩子,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吴月娘连声道,“我巴不得他从此就住在上房呢!”
孟玉楼这时也来了,一见李瓶儿就发笑,戏道:“六娘,老爷呢?”
李瓶儿脸色微红:“听说去衙门了。”
吴月娘看了一眼窗外,对她俩说:“今日天色倒好,不如我们去花园里做会儿针线?也让晏哥儿在园子里跑跑跳跳。小孩子,老关在屋子里没好处。”
俩人都说好。
花园里摆上茶和点心,丫头们将主子们的针线活儿拿出来,三个女人围在石桌边慢慢做针线。
孟玉楼做的是男士洒鞋,正在绣鞋帮子上的迎春花,红花绿叶,看起来精致得很。
吴月娘做的是一件玄色男袍,用银线绣着福字。
只有李瓶儿,拿着一方素色手帕,跟玩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绣着,整个人懒洋洋的。
她打算在这块手帕上面绣一个熊猫头。熊猫好绣啊,有黑又有白,白色部份可以直接略过,把黑色部份绣出来就可以了。
吴月娘看了一眼孟玉楼手里的鞋,夸道:“这双鞋做得鲜亮,老爷必定喜欢。”
孟玉楼回夸道:“大姐姐的衣服做得更好,好看又吉祥,老爷穿上一定好看。”
两人一起看向李瓶儿,孟玉楼捂着嘴笑:“六娘做的是什么?”
李瓶儿用手挡了挡手帕:“没什么,胡乱绣着玩。”
她不是不想把绣活做得出色些,但她过来才多久?针线活儿厉害的都是从小练的,岂是她能比得过的?这周围的女人,随便拎一个都能做得比她鲜亮。
她做了这么久的针线活,唯一得到的好处是缝扣子更加灵活了。
吴月娘探头瞧了瞧,一时看不分明,从六娘手下抽走手帕,托在手心看了看,道:“六娘绣的是……小雪?这是给晏哥儿的吧?”
李瓶儿:“……”
孟玉楼道:“等做完老爷的这双鞋,我就给晏哥儿做一双。”
月娘把手帕还给李瓶儿,对孟玉楼道:“我也打算等手上这件做完就给晏哥儿做一身。”
李瓶儿笑道:“谢谢两位姐姐。”
晏哥儿的衣服一向是丫头们包办了的,李瓶儿最多打打下手,缝个边。她忽然意识到,在绣活上面她不行,但可以在别的方面弥补啊。
不然,漫漫后宅日子,怎么度过?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yangyang6236】、【鏡花水月】、【花花花不玩】、【你害羞了吗】、【青苗】、【颜巽】、【远远妈】、【小希】灌溉的营养液~

☆、第 111 章

三个女人在花园里做了一上午的针线活; 中午月娘又邀她们去上房用午饭。
等到用过午饭; 这才各自回屋午歇。
李瓶儿带着晏哥儿回到自己小院; 晏哥儿习惯了午睡; 没哄两下就闭上了眼。
把儿子放到床上; 盖好被子,李瓶儿坐到侧间窗边的榻上; 吩咐绣春:“去拿纸笔来; 我有用。”
绣春抿嘴一笑:“六娘要写字?往常五娘仗着自己识字又会唱曲; 就看不起人。要我说; 六娘的学问可比她好多了!”
李瓶儿:“……”她怎么可能不识字?
好吧,虽然这会儿是繁体字,但略钻研钻研不就行了么!
绣春拿了纸和笔过来,李瓶儿将纸裁成小方块,从最简单的一、二、人、大之类的写起。
绣活她不行; 教晏哥儿提前认认字还是可以的,她决定丰富下自己的后宅生活; 争取找到自己的闪光点。
每写好一张,就交给绣春; 让她放到外面晾干墨水; 一边琢磨一边写; 等写了厚厚一摞的时候,儿子午睡醒了。
李瓶儿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和绣春一起伺候儿子洗脸穿衣,惠庆从厨房拿了两碗蛋羹; 一盏蜂蜜水,一壶花茶,一碟薄脆,一碟蜜三刀,一碟果馅饼,一碟梨干,摆在小桌上。
李瓶儿抱着洗漱好的儿子去了榻上,哄他吃东西。
晏哥儿是男孩子,胃口极好,小小一个人,还不到两岁,吃得比李瓶儿都多,经常看得李瓶儿张口结舌。
他呼噜两口吃光了蛋羹,喝着蜂蜜水吃完一整碟果馅饼,尝了几片梨干,接着吃蜜三刀。
蜜三刀是用白面、蜂蜜及芝麻揉制而成,在香油里炸过,耐放又饱肚,不过今天厨房做的蜜三刀用的是糯米粉。
晏哥儿刚吃了两块,正打算摸第三块,李瓶儿拦住他:“糯米吃多了伤胃。”回头问惠庆,“厨房可有水饺?若有的话,上一小碗来。”
惠庆去了,不多时端来一碗虾仁馅的水饺,足足有十个,晏哥儿一口一口地把它们吃得清光。
李瓶儿摸着晏哥儿的肚子,问他:“你可吃饱了?”
晏哥儿想了想,肚子里还有空余,他还能把娘的那碗蛋羹吃下。不过还是算了,留给娘吃吧。他便点点头,道:“饱了。”
“阿弥陀佛,”绣春拍着胸口,感慨无限,“幸亏老爷有钱,不然可养不起了。”
李瓶儿拈了一片薄脆,慢慢吃着:“就是。穷苦人家多生一个就多一张嘴,一睁眼就要吃,没两个钱怎么行?”
薄脆很好吃,是一种小面点,烘得又薄又脆,就着花茶也是一种享受。
她边吃边道:“如果洒点葱花,再加两个鸡蛋进去,就成葱花脆饼了。”说完,她惋惜地看了一眼儿子,“可惜没有海苔,不然加进去,你一定爱吃。”
小孩子不都爱吃咸香的海苔么,她记得当初她朋友的女儿每次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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