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夏洛克的秘密-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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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诺尔:“……”
“嗨,嗯——”死侍挠了挠自己的头套,又拍着额头原地走动了两圈,“——嘿,听我说,我不是故意错过你的生日的,那个时候你不在纽约……哦我不该提这件事,我给你补上生日礼物?每个平行时空都补一次……话说回来,这一切其实都是那个一年四季不高兴的家伙的错——”
“停——停一下?”
莱昂诺尔想将小熊的领巾,但是无奈死侍似乎给她系了死结,她一边努力解开之,一边问:“我还是搞不明白,我们认识吗?你怎么知道我——”
死侍又看了看他的卡通手表,一拍脑袋:“哇,时间到了,我该走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肯定会想我的——”
他说着又从窗户里荡出去了。
莱昂诺尔把小熊往苏拂怀里一塞立即追了出去。
苏拂:“……为什么都不走门呢。”
太阳落山的时候莱昂诺尔和死侍也没有回来,苏拂把莱昂诺尔的小熊放在了窗台上一盆绿萝旁边,地上散落的牛皮纸袋子被苏拂捡了起来,里头除了一张花花绿绿的贺卡之外还有还有一张简笔画。
上头画着两个小人儿,一个是红色的,另一个是黑色的,打着一把黑伞。
苏拂看了半天也只能勉强认出来,红的那个应该是死侍。
她把画折起来放在插在小熊的领结上,没过一会儿夏洛克进回来了,他看了看墙壁上的裂纹,和窗台上的小熊,以及墙角的花瓶碎片——苏拂只好耸肩道:“相信我,就算你的推理能力再出色,恐怕也不能猜出我这个下午到底经历了什么?”
夏洛克挑了挑眉,似乎饶有兴致的问:“所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莱昂诺尔也没有来取回她的小熊,苏拂怕落灰,干脆找了个袋子把它罩了起来,夏洛克对她这种管闲事的行为不置可否,只是淡然的道:“她会再来的。”
晚上麦考夫来看她,苏拂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没有拿从不离手的那把黑伞。
麦考夫显然也意识到了她的疑问,没什么神情的解释道:“被一个调皮的小家伙借去了……”
他们闲聊了几句,麦考夫接了个电话,秉持的依旧是命令的腔调,语气却不怎么严肃:“……你现在在哪,直接去机场?呆在原地不要动,我叫人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过来了。”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楚的声音,病房里的人同时抬头,只见病房本来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半扇,探进来一张含笑的脸:“不麻烦您,我自己过来了。”
苏拂这才想起,兰斯洛特这个名字到底熟悉在哪里,她之前在麦考夫嘴里听到过一次——他曾提及过,他的故交的女儿。
“况且,我还有件东西落在了弗兰克小姐这里。”她说着取下了爵士帽,搭在胸前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感谢您为我保管它。”
苏拂把小熊递给她,笑道:“不用谢——顺便说一句,你的帽子很不错。”
“哦,”她把黑伞还给了麦考夫,道,“是我在皇后区做义工的时候一位阿姨送给我的,我觉得很好玩就一直戴着了。”
麦考夫插话道:“下午四点的飞机,先把你送回去。”
“好吧。”莱昂诺尔撇嘴,显然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苏拂小声追问:“你昨天追上死侍了吗?”
“他说他叫韦德,”莱昂诺尔道,“韦德·威尔逊,但是剩下的事情他一点也没有解释,比如他是怎么知道今年的生日是我自己一个人过的,还有他后来提到一个叫X教授的人,你听说过吗?”
苏拂:“……我只听说过邓布利多教授。”
“所以,”莱昂诺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什么平行时空,指不定他就是个精神病。”
两个人的话题止于此,这个时候夏洛克找了帕尔默医生来给苏拂做定期检查,莱昂诺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听说弗兰克想小姐是你女朋友?”
夏洛克:“?”
莱昂诺尔:“那她的脾气一定是全英国最好的,好想抢走。”
夏洛克:“……”
当天下午,麦考夫和莱昂诺尔回英国去了,苏拂觉得自己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就想着能不能自己也回去算了,结果帕尔默医生告诉她,她最少还需要再住一个月的医院,为此苏拂十足扼腕,因为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她肯定赶不上了。
邓布利多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苏拂醒来的消息,但是他也没有急着赶去美国看她,而是料理完手头的事务,决定和西弗勒斯一起过去看看。
这项行程被提出的时候大家正在格里莫广场聚餐,有刚放假不久,因为魁地奇世界杯聚在一起的孩子们,还有一小部分凤凰社的成员。
“天哪,照这么说,麻瓜的世界真是太危险了,连苏都会受伤——”韦斯莱夫人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说道。
“厄运总是降临在好人身上。”弗雷德沉痛的道。
“弗兰克教授就是这样一个好人!”乔治立即附和。
罗恩忍不住拆台:“期末考试之前你们还因为弗兰克教授的论文暗地里骂她来着——”
弗雷德一把捂住他的嘴:“我亲爱的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们怎么会骂弗兰克教授呢?”乔治一本正经,“她真是一个好人——”
赫敏好奇:“你们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还记得那篇关于火灰蛇的论文吗?”弗雷德问。
“就是……弗兰克教授罚你们写的那篇?”哈利回忆道。
“正确!”乔治手舞足蹈,“最惊喜的是,我们的期末考试,她就考了火灰蛇!”
弗雷德冲过去和他一击掌:“虽然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成绩延迟公布了,但是我们觉得肯定能拿到满分!”
乔治满脸憧憬:“满分!”
同一时刻,在纽约的某家医院里,苏拂“哗啦啦”翻动着那一叠被夏洛克批改过得卷子,头也不抬的问:“有满分吗?”
“按照你给的参考答案,他们都答的相当差强人意。”
“小孩子嘛,”苏拂毫不在意的道,“你能指望他们好好复习?”
她说着将卷子扔到一边,拿出手机开始刷各种资讯。
看到某条她忽然饶有兴致的道:“小汉格顿的村子里发生了一起悬案,死者是乡绅家的老看门人,据说发现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夏洛克盯着书本,同样头也不抬的道:“我有最少两百种方法杀了人之后不会在死者身上留任何伤口。”
“要是我们回去的话就可以过去看看……”
“每年发生的悬案不少,不差这一件。”
苏拂:“……好吧。”
她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而同时夏洛克也将膝盖上的书本合上,苏拂注意到那是一本最新版的《魔法史》。
“你都看完了吗?”
“显然。”
“那……我们假设你对伏地魔此人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
夏洛克短暂的笑了一下:“我想不需要再重述他的生平吧?”
“OK,”苏拂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道,“你在书上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我想给你讲点我的过去……”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就必须从这个人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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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晋江首发
“你可能在书上看到,伏地魔是个冷血的暴徒,他屠杀普通人和混血,鼓吹纯血统论,他追求极致的力量,混淆是非黑白,这个人他——”
夏洛克打断了她:“你到底看了多少遍《魔法史》第九十六章?上面那段话,你甚至连断句都没有丝毫错误。”
“巴希达·巴沙特最近一次修订这本书是在八年前,我就在她旁边,”苏拂低声道,“我亲眼看着她的羽毛笔写下这些话的。”
她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但是他们都不了解这个人——或者说,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我了解黑魔王……”
夏洛克挑了挑眉,微微向前倾斜身体,手指尖交叠在一起放膝盖上——这是他对某件事感兴趣时惯有的姿态,苏拂轻微的笑了一下,不再卖关子:“他追求纯血统,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个混血……”她顿了一下,“他是个孤儿。”
他是个孤儿……和她一样。
“有关他的具体身世邓布利多还在调查,其实他原本不叫伏地魔,那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他本来应该叫……汤姆·里德尔。”
“邓布利多去孤儿院里找过他,向他展示了作为巫师所应该拥有的力量,他为此兴奋不已,因为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样。”
“他在霍格沃兹念书时是个特别优秀的学生,几乎所有的教授都喜欢他,因为他刻苦,好学,有礼貌,简直就是一个标杆一样的典范,是斯莱特林所有学生的崇拜对象……”
“那么你呢?”夏洛克忽然问。
“我?”苏拂低着头笑了笑,“你觉得呢?”
“孤儿,混血,斯莱特林,”夏洛克朝她扬了扬手里的书,里头似乎有几页被他折了起来,“——恰好相同的时间点,你对伏地魔的了解程度,你觉得我还需要什么信息?”
“我和他是彼此信任的亲密朋友……”她嘲讽的磕了一下牙齿,加上一个至关重要的限定词,“——曾经。”
苏·莱希特出生在伦敦的老街四棵枫树街,她刚降生的时候,这条街还只是个小巷子,这里没有成摆整齐的行道树,因此也看不到秋日里如火如荼的枫云。
只有巷子口几棵年代苍老的枫树,在后来的城市整建中,都被砍伐而去。
旧伦敦常年蒙在青色的雨幕背后,工业化的浪潮席卷了泰晤士两岸之后,大工厂的烟尘和灰雾开始常年飘荡游离于伦敦的空气中,这个城市就变得愈发潮湿而阴郁。但是在苏拂年幼之时,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见过伦敦的好天气,蔚蓝的仿佛高原之上的苍穹长空。
但是后来呢,她大概都忘记了。
在父亲出海再也没有回来过之后;在母亲变得喜怒无常,乖戾阴沉之后;在一场大火烧毁了她的家,带走了她的母亲之后;在她被送到伦敦郊区的孤儿院,遇到一个和她极其相似,名叫汤姆·里德尔的黑发男孩儿之后。
美好的记忆当然会存留几幕,但是总也比不了那些黑暗的,刻骨铭心的,想忘记,却怎么也忘不了的。
就像是她的前世,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然好比一场虚空梦境,但是她依旧忘不了自己生命最后一刻被沉重的车轮碾压过身体时骇然而不可忍受的疼痛。
就像她永远也忘不了,一个黑云压城,昏昏欲雨的午后,大发慈悲的小教堂神父雇了一辆破旧的马车,载着她停在了那家孤儿院的门口。
科尔夫人不大愿意再接收新的小孩,尤其是这个孩子刚刚失去家庭,满脸阴鸷消沉,并且才刚过四岁——什么都干不了,还很难管教。
尤其这个时候政府也不太愿意拨太多的救济金,孤儿院里的所有人生活都异常拮据。
苏拂在这里认识了汤姆。
在那个晦暗的年代,记忆里的一切都被染上了陈旧沉闷的色彩,包括那个长相精致的小男孩。他很瘦,因此显得很高,黑发黑眼,下颌突兀。当科尔夫人领着苏拂走进做清晨祷告的礼堂时,所有的孩子都伸长了脖子去看这个新来的倒霉蛋,有些还故意端着矜持的姿态,意图给那些管事的嬷嬷们留下个好印象。
只有汤姆·里德尔孤零零的站在楼梯口没有凑上来。
那一年,他同样四岁。
苏拂永远记得那一天里,他脸上平静的可怕的表情。直到很多年后,他们相熟至深,他们反目成仇,她才能明白那平静之下隐含了多么肆虐暴戾的疯狂。
……
科尔夫人按捺着不耐烦给所有人介绍了苏拂的名字,然后把她交给了一个年轻的姑娘,于是她被带着走过一截狭窄逼仄而异常昏暗的楼梯和潮湿的走廊,到了一间小居室里,这里面对面摆着六张小床,墙角有两个陈旧的木头柜子,年轻姑娘给她换上了一件灰色束腰类似于袍子的衣服,苏拂被她勒令转身扎起束带时注意到,窗户外安着满是锈渍的铁栏杆。
一瞬间她想起前世提审嫌疑犯时去过的那些监狱。
年轻姑娘指着角落里那张小床说道:“你就睡在那里,莱莫特。”
苏拂懒得去纠正自己的名字,她点了点头,年轻姑娘满意的出去了。
没过多久,祷告厅里的孩子们都回来了,苏拂才发现这屋子里只住了四个人,并且除她之外都是男孩,最大的那个看上去也就五岁。
而汤姆睡在她旁边的床上。
孤儿院的生活无聊且沉闷压抑的可怕,第一个月里苏拂除了每天跟着祷告,或者管事嬷嬷例行问话之外几乎不说话,她生来性格冷静沉默,也不愿意与小孩子多交流,因此没过多久,就被孤儿们的小群体排挤,甚至他们开始传言,那个新来的混血儿就是个怪人。
为此科尔夫人还专门找她问过几次,试图说服她去和别人交往——显然,不管科尔夫人多严厉苛刻,但是照顾起孩子来她总是尽职尽责的——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她只得作罢,最终将症结归咎于带走她的一切的那场大火,期望时间可以治愈她,让她开朗起来。
而在苏拂看来,与其说那场大火焚毁了她的一切,不如说是它洗尽了自己对温格薇的厌恶……甚至留下了永不消退的后悔。
她生来天赋异禀,乃至于不到三岁就显现出极强大的魔法天赋,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的父亲出海半年未归,音信全无。于是半生都活在魔法的阴影和枷锁之下的温格薇·莱希特,她的哑炮母亲,终于将多年的怨憎和惧怕淋漓尽致的发泄了出来。
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自己的女儿,用系裙子的腰带抽打她,疯了一样去翻阅那些不知名的书籍妄图找到一种方法来遏制她的天赋,害怕别人知道她是个女巫,就把她囚禁在卧室里——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并没有取得任何效果,温格薇越厌恶畏惧魔法,苏拂就越要去掌控它,两相博弈的结果便是,在苏拂四岁的时候已经可以运用简单魔法反击,温格薇有时候甚至不能接近她。
那近两年里,苏拂听过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见过她揪着头发捶打墙壁,撕碎那些不靠谱的书籍,她流血的指甲戳进过自己的手腕,目眦尽裂的掐着自己脖子质问诅咒,精神崩溃的嚎啕哭泣,没有人会觉得那是个正常人。
而两年之后苏拂的父亲也没回来,温格薇在那段日子里迅速苍老,她再没有力气掐着苏拂的脖子骂她。她形容枯槁,脸色苍白,死气沉沉的,像一截腐朽的木头。
她每天机械的做完日常的家务,整夜整夜的睁眼到天明,守着一方落满尘垢的窗户,盯着窗下的小路尽头……隔年之后,幼矮的枫树长高了几寸,秋天摇落了枯红树叶,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平静无虞,沉如死水。
直到那场大火倏忽而至,摧枯拉朽般将她们孤寂而勉强维持的生活毁灭。
带火的房梁横木砸下来,温格薇将苏拂一把掀了出去,明明周遭烈火侵袭房屋崩塌,各种杂乱声不绝于耳,但是她还是清楚地听见……横木砸断温格薇肩胛骨和脊柱的脆响——她本来就瘦的脱形,那一道横木几乎就将她砸碎了。大火瞬间就吞噬了她的头发,舔舐着她的脸颊,她似乎说了什么,那一定是声嘶力竭的大吼,因为苏拂看见她张大的嘴巴,似乎呵出一口灼热的烟气,同样的目眦尽裂的神情,然后淹没在了火焰之中。
她可能在说,滚。
苏拂想。
这个词她这一辈子对自己说过无数次,最后一次,却是让自己滚出那片大火,离开危险,离开她的生命。
她就这样死在了火光里。
苏拂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