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之向飞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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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觉得他笑的时候很好看,眼睛微微的眯着像两个小月亮,琥珀色眼瞳的光晕里还染着点点金黄竟有种说不出的淡淡的满足和愉悦,这样温润如画般的神态让我又想起另一个人,那个始终让我烦恼不堪的人……哎呀呀,这么一阵阵,我居然想到了这么多人,又不是回光返照,太不吉利了!不愿再胡思乱想,我强迫自己扭过头去欣赏车窗外的风景,发现我的前路依然迷茫困顿。
深夜,马车停在了一家不大的客栈门外,他左手拉住我的手腕,右手拎着小包袱略有腼腆的向店小二要了一间客房,见惯世面的小二一副了然的模样,似乎认定了会脸红的小伙子和张着嘴巴也发不出声音的女子是一对羞涩的小夫妻,所以很好心的把我们领进客栈最靠里的房间,并且十分体贴的给我们合上了门。
我摇着头一阵郁闷,我刚才比的口型难道不是‘救命’吗,还是我的唇语不及格?
教主扔下包袱走到有些老旧的桌子边上轻轻的扣着手指头,昏黄油灯下的他很严肃,眉头深深聚拢,全身冰冷煞气的难以接近,和刚才还脸颊微红的老实人简直是天渊之别,他声色具厉的对我说:“别再让我发现你背着我搞小动作!”
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提醒自己下次搞小动作决不背着他,光明正大就可以了!
教主似乎不太满意我的态度,轻敲桌面的手指突然重重的扣了一下,声音也带出了杀气:“不许敷衍我!”
我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我在敷衍,不过碍于他手上BT的力量,我还是很小人的一边笑着一边作出个摆手的动作。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别扭的转过头去冷哼着:“换了面孔也是个祸水!”又发现我正奇怪的看着他就扔过来一条薄被低声道:“你睡地板!”语气称得上是恼火。
我一向很会看脸色,所以安静的接受了自己睡地板的命运,虽然地板很凉,被子也格外的单薄,但我一动不动的背对着床上的男子,连我的呼吸都伪装的很平稳,很多时候,能否成事只需要忍耐和等待。
时间一点点流逝,闭着眼睛我也可以从听到的声音判断出他睡的不太舒服,床板发出的吱呀声几度让我怀疑今晚上它会寿终正寝,好在刺耳的声音终于停歇下来,有规律的呼吸渐渐在宁静的夜色里弥散开来,我咬着牙又熬了大半个时辰然后敲敲地板制造些小噪音,床上年轻教主的呼吸一直没有停顿过,我吐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翻身起来,目标自然是越来越近的门口,就在我的手指头触动上门栓的一刹那,变故陡生,身后肩头的穴位仿佛被刺了一下,然后………
“哼,自不量力!”本应该在梦中和老周喝茶聊天的教主冷冷的对着静谧的空气说道。
我站在门口感受到那一阵阵涌入的凉风禁不住悲从中来,老兄,要点穴你早点呀,何苦让我在门口吹冷风~~~~~~~
第二天早上,我捂着棉被哆哆嗦嗦捧着杯热水取暖,嘴里悄无声息的打着喷嚏,按道理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却惹的站在我对面的英俊男子一个劲的闷笑,我一边翻白眼一边比口型:没见过人打喷嚏吗?孤陋寡闻!
他又笑笑才说:“是呀,真还没见过有人打喷嚏会像小兔子似的,瞧,都流鼻水了!”说着还要拿手帕给我擦。我赶紧别过头避开顺便用自己的袖子解决了‘流通’问题,然后恶狠狠的瞪他,都是这个教主啦,害的我也尝试了‘一夜风流’的滋味,不过他怎么这么厉害,我还能逃出生天吗?
他被我瞪居然还很高兴的样子,又在我打了几个郁闷至极的喷嚏后笑了几声才转身走出门外,离去前还不忘冷下声线警告我:“别再打什么鬼主意,要不然可不止打喷嚏这么简单了!”
我乖乖躺到床上休息,一来确实有些心灰意冷,二来我感觉有些发热。
等我在启程不久的马车上缩成一团还手脚冰凉时,我知道自己是真的发烧了,我想爬起来找些可以覆盖在身上的东西,却正好对上他冷漠中带着隐忧的眼睛,我躲开他继续在车厢里摸索着,他突然伸出手拽我,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已然落到他怀里,不是我说……实在是太舒服了,这么温暖、这么火热的炉子……我不由自主的追索着这份火热,事后想起虽然觉得丢脸,但不能否认人类那种求生的本能确实能够打破敌我的界限,以至于我毫不知耻的紧缠在他身上,脸颊还轻轻的磨蹭着他温度相对来说较高的脖颈。
头顶上传来倒吸气的声音,耳边的火炉里还有失衡的心跳在奏乐,迷迷糊糊中我想这样温暖的胸膛世间也只有龙翼才有,我自以为是恨不得又放不下的这个人,所以美孜孜的放任自己在温暖的怀抱里沉入梦乡。
事实证明,发烧是会给人带来美好的错觉,所以当我稍微清醒而且发现自己暧昧的躺在圣武教英俊非凡的教主的怀里时,我用毕生的修为(使出吃奶的劲!)结结实实的甩了一记锅贴过去………
拜发烧所赐,我们只好返回曾住过的客栈里治病,接待我们的小二还是带我们来到了安静的里间,只不过他的表情要笑不笑很值的我玩味,就如同圣武教教主顶着一张莲花盛开又受到便秘困扰的脸,还没把我先XX再XX一样值得深入研究,我心底长长出了一口气,首次因为自己会制造火炮而倍感庆幸。
生病对我来说倒有点因祸得福的意思,绑匪不仅恢复了我说话器官应有的功能,还专门找了个郎中来给我把脉,不过听他一口一个教主喊的贼亲切的,所以我也识趣的把快要喊出口的求救信号又咽回到肚子里去。死郎中跟他们教主罗哩叭嗦的说了半天,归纳出来其实也就是‘伤风’两个字而已,也难为那个教主一脸严肃的从头听到尾还郑重其事的询问注意事项,让我都有点奇怪是不是马车上那一巴掌把他打到立地成佛的境界了,然后还很想传授他:别人打你的左脸,你要把右脸再让给他打!
翻几个白眼外加躺在床上说说胡话,他们那厢已经熬好了汤药,圣武教的教主半强迫的搂着我还要亲自喂给我喝,我对着那种闻着就会让我伤心流泪的褐色药水实在没生出受宠若惊的觉悟,身体抑制不住的在他怀里闹革命,让端着药碗还要控制我的某人头疼万分,直到汤药洒的满床都是的时候,教主终于放弃了不人道的虐待狠狠的瞪着我,一脸我欠他很多很多钱的样子。
我心虚的缩着脑袋并为自己狡辩道:“我…我怎么知道那不是□□?”
英俊教主的琥珀色眼瞳立时爆射出仿若有形的眼刀,直扎的我头皮发麻心力衰竭时才阴阴的冷笑着说:“这容易!“说完将碗里的药汁一饮而尽,我正琢磨他是不是被我传染到发烧,他掐着我的下巴嘴对嘴就灌了进来……这个,您也犯不上牺牲至此吧!
“唔…唔……好苦~~~~~~”真不愧是魔教教主,居然用小说里最恶俗的方法逼我吃药!好苦喔,真想念我的花生酥糖啊!我皱着眉头吐舌头的样子显然取悦了教主,他便秘多时的脸色终于退潮勾起好看的唇型还得意的挑挑眉头问:“□□的滋味如何啊?”
我苦巴巴的瞪着他回答:“凑合啦,能不能给点解药呀?”虽然面对着绑匪的首脑人物,我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些小小的福利。
“笨蛋!你还真以为是□□吗,是去寒退烧的药……”他送个白眼给我还连带诋毁我的智商,我却因为他这个小举动和亲切的称呼而心动莫名。
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这样熟悉的感觉,我突然很想知道他的名字,我犹豫的看着他最后还是试探的说:“我知道,只是嘴里很苦,能不能给点糖吃?”我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了,至少我认为看上去应该不会太谗媚的样子,但是对方忽然绽放的笑颜和眼底深处的一丝宠溺又让我暗自心惊,老大,你别这样看我,看得我牙疼!
还好他自己也察觉到有些失态,扭过头去不知思索什么重大的人生问题,低低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尴尬,快三下慢三下的很有节奏,教主开了门出去,片刻又返回来走到床前看我,我眯着眼睛看他举起手像是要点我穴的样子,于是叹着气的请求道:“让我安静的睡会吧,点穴挺难受的……”我学过一点心理学,所以知道在对方心软的时候一定要得寸进尺。
果然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抬起半天的手终于放了下去,我闭着眼睛最大限度放松自己,表现出一副很懒很舒服的模样,我这样赖床的时候龙翼都拿我没办法,希望他多少也有点龙翼的人道主义精神。
我想这个俊美的教主本质不坏,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的品性,虽然临走前那几句威胁和警告冰冷无情,但他替我掖好被子的动作却十分轻柔,心里生出些许感动,但在他离开之后这种感动就完全转变成投机赌博份子的狂热——机会终于再次到来!
温暖的空气让中药使人昏昏欲睡的特性发挥的更加彻底,害的我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明知道机不可失,依然想要牺牲在柔软的被褥里,在我把手指头咬的快要出血时,我总算是让自己的神智能保持在高清晰的备战状态,套好外衣后我悄悄走到门边的缝隙向外偷看,狭长的走廊里一个鬼影都没有,实在是太适合跑路了。
顺利迈出房门第一步的心情和第一个蹬上月球的宇航员相似,阿姆斯特朗当时肯定和我英雄所见略同:这一脚是安全的!
接下来只能用出乎意料来形容那种不受阻碍的顺利,我先用头上的首饰换了些路费又添置了一套男款衣装(可以想见,圣武教也不算穷),所以洗去一脸伪装后我找回了做唐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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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偶不负众望又回来了,看在我还没弃坑的份上不要砸偶啊~~~~~~~~
第44章 (三十)圣武教教主 中
(三十)圣武教教主 中
很久没有离开傲龙山庄了,所以我真的没想到外面的世界已是一片慌乱,街头巷尾谈论的话题都围着战争打转,琅熵国的征兵令贴的到处都是,年龄下限居然是十二岁,我摇摇头不再看那发黄的卷了页边的文书,街上偶尔有人对我投来惊艳的眼光也很快变成了怜悯,他们一定在想:多漂亮的人啊,可一样逃不开这兵荒马乱的时世。
我向卖菜的老人打听傲龙山庄的方向,老人热心的给我指明后还诚恳的劝说:“年轻人,傲龙山庄也不见得安全,这年头根本就没有安全的地方!”我微笑着道谢并视老人为知己,毕竟我就是从傲龙山庄里被拐卖出来的!
热闹集市中的凄凉的景象往往更加让人印象深刻,眼前的画面正是如此,跪坐在街头一角的女子披麻戴孝,身前的小火堆里全是纸张燃烧的灰烬,面目惨白的她边抽噎着边将圆圆的纸片抛向空中,缓缓飘落的纸钱在行人脚下流落并展转成泥土,像诗词一般让人在一捧黄土中就看到了生命的恐惧,活着的人还在抛撒着对死人无限的寄托,死去的人却再也无法知晓了…………
身边好事者细细的讲述仿佛一部老式电影在眼前上演:女人的丈夫上前线时还生龙活虎的,回来后却变成了半个死人……的确是半个,另一半肉身已经在飞射的炮弹下灰飞湮灭了!我打了个哆嗦,因为我视线对上了女子的眼睛,那里是灰蒙蒙的一片死寂,身边的人还在说书,平静的声调却让人战栗莫名,尽管我匆忙的转身急切的落荒而逃,那声音却如影随形,直到把我的心脏都穿透:“……瞎了,哭瞎的!”
我踉跄的几乎跌倒,女人沙哑的哭声宛如地狱的鬼魅,让护卫信仰的城墙在我脑海里动摇不定。我嘴里发苦,思绪惶惶不安,可终究只能选择离开………
我沿着老人指明的方向前行,脚步沉重的像灌满了水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离山庄脚下的巍阳城还很远,实在是不敢再随便搭车了,因为刚才拦住的车上,那驾车男子一脸□□扯坏了我的袖子,我好容易逃了出来怎么敢再次以身犯险?此时此刻我才真的体会到小鬼头非要我戴蒙面斗笠的用心良苦!
心里的苦闷渐渐被身体的痛苦取代,肌肉酸麻的时候意识已经飘忽到远方了。
不由自主就忆起我和龙翼第一次在山郊相遇的情景,那时的他身负重伤却骄傲如一介帝王,虽然寂寞但决不会对人示弱!我真的不明白……山庄里当我被圣武教的教主挟持时,他的眼睛分明是恢复了的,那个教主说龙翼是在装瞎……我为什么一下子就相信了呢?为什么?
因为有太多无法忽略的细节可以证明这个事实!成五大叔的失常,老刘头的避而不见,杨俊对龙翼眼瞎的直言不讳都极不合理,也许一开始龙翼眼睛确实出了问题,但自从我给他洗澡之后可能就已经康复了,因为我还记得清楚,就是从那时开始他不再让人陪他出恭。多有意思!
苦笑几声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官路龟爬,思维仍然逗留在龙翼身上,接下来就更有意思了,赵子捷的武功的确很高,但带着我这么个累赘还能混进龙翼原本防守严密的书房也委实说不过去,而始终把龙翼的命令当成圣旨的大叔,怎么敢未经许可就给他下□□?龙翼在床上时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根本没有阻止我的胡作非为,直到我身下的鲜血流了满床时他才‘恍然发现’,拥有高手直觉的他那时却如此‘后知后觉’……
忽然一阵头晕目眩,胸口憋闷的喘不过气来,我不得已停下来稍时休息,擦汗的时候注意到额头上烫的冒火,失策,我忘了买退烧的药。说到药,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世上怎么会有能让武功高强的龙翼动弹不得,却在释放过后就解除药效的□□?小说都没这么扯的药好不好!而且龙翼只要了我一次,这和易向飞吃完□□后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也许大叔给龙翼下的不是□□,更有可能的是他根本就没下药……
温水浴室中突然中断的温存,莫名其妙龙翼就开始和我冷战,然后我在书房里偷听到那段谈话,细细想来也不是全然的劝解,大叔和龙翼都很巧妙的提到易向飞,却和心理学中的暗示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我一步步的跟随着他们的牵引,甚至自己也以为只有用献身的办法才能向龙翼证明自己的感情,那样疯狂的举动只是因为被人逼到了极限,如果不是原本千依百顺的龙翼突然决绝的让我束手无策,胆小又保守的我怎么可能自动自发的跑去献身,易向飞不就说过,如果等我点头同意,他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
当龙翼在床上流着眼泪解释时,我几乎被他的擅自中断恋情的举动气坏,只是现在想来却未免难过非常,如果龙翼真想把我送回到易向飞身边,以傲龙山庄的能力简直是轻而易举,何必非要逼我自己走?
看透了才发现这个人一直在操纵着这一切,他不仅聪明绝顶而且还对我的性格十分熟悉了解,他权利通天甚至能指挥着像大叔、赵子捷这样优秀得人为他精心布局、倾情演绎,他说的话简洁的可怜,一旦长篇开口就往往让人感动到五体投地、恨不得生死相随,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直到现在我仍然相信他。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实在想不明白操纵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是得意?欣喜?还是不得已的无奈?但被操纵的傀儡一定很痛苦很痛苦……我握紧颤抖的手让熟悉的纹路消失在眼前,其实掌握与被掌握都是一种缺失,只是他们不明白,尽管他们是那样的只手遮天……
我把脸埋在膝盖中深吸着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时候做人真的应该糊涂一些!远处传来清晰的马蹄声逐渐逼近,我赶紧躲到树后面屏息以待,待马蹄声远去时,我才走回官道。很快月亮就升了起来,我没有生火的工具不敢在林里过夜,只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