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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王者荣耀同人)治安官,给爷笑一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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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搬过他的身子,直视他的眼睛:“告诉我,怎么了?”
他的眼神过于纯粹和浓烈,像是最明亮的光,要劈开一切黑暗。
狄仁杰张了张口,却觉得在这样的眼神下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伸手抱住李白,阴阳师身体微微颤抖,李白愣了下,继而收拢双臂把他箍在怀里。
“怀英,我在。”






第42章 【四十一】
“李白……”声线也带着颤抖。
“我在,不要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告诉李白,他要紧紧抱着这个人,才能让他不那么害怕。
“会不会有哪一日,你会恨我”狄仁杰靠在他肩上,一点点揽紧他的腰,似乎这个人是冰天雪地里唯一的一点火。
可以焚烧所有绝望的火。
李白又是一愣,继而笑道:“你若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怎会恨你,怎么,你看上别人了想抛下我另寻新欢啊?”
狄仁杰把头埋在他脖颈处,瞌了眼不说话。
李白轻笑一声,突然把人打横抱起,感受到怀中人一颤,眼中笑意更为放肆,低头凑到他耳边轻语:“怀英不答,难道是被我说中了”
“没有。”
“那你看上谁了”
李白一步步往内室走,待狄仁杰反应过来时,他已被放在床上。
狄仁杰抬眼便见他欺身上来,再往上看便撞进一双笑得潋滟勾魂却不怀好意的眼中。
“没看上谁。”狄仁杰耳尖微烧,偏头不去看他。
“说谎,”脸被修长的手指搬正,李白眼中有丝缕情愫:“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说谎,还有你的这里也是。”
一手探上狄仁杰的心口,听见他一下一下渐渐加快的心跳,那频率,像极了自己的。
一时间他竟辨不准,这到底是他的心在跳,还是自己的心在跳。
他俯身,缓缓靠近阴阳师。
狄仁杰心跳一点点加快,看着这人俊逸的脸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放大,感受他的呼吸一点点靠近。
他的唇贴在耳畔,用生平最为温柔魅惑的磁性声线去引诱这人,手轻轻按了他心脏的位置:“你这里,是谁”
像是清风拂过山峦,像是春水漫过草原,像是千万年等待后,在天的尽头地的极限,被心动的人,轻轻回望一眼。
他终是沉沦于他的温柔,心醉于他的诱惑,贪恋于他的温度,所有防线崩塌在他磁性低沉的声线里。
“是你……”
“我是谁”
“李白。”
李白眼中漫开情愫,云翻雾涌,不知到底是包围了阴阳师,还是他自己。
他揽紧身下人,毫不犹豫吻上他的唇。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
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
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情难自已,若潮水冲垮堤坝,一泻千里。
两人的气息难耐地在彼此唇舌中交换着,绯红的情丝染上了阴阳师眼角,他抬手抱紧了身上人,在他后背胡乱抚摸着,不时有隐忍的哼声飘出鼻腔。
缠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知分开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狄仁杰双颊发红,嘴角有些微水渍,眼中泛起点点雾气,还未脱离□□的迷茫样子让李白止不住地想欺负他。
心念一动,张口便咬上了他的脖颈。
“嗯……”狄仁杰身体一颤:“别闹。”
悦耳的低笑传来,像是勾勒山水墨画一般,他蜿蜒细密地吻过每一寸肌肤:“若我偏要闹呢?”
狄仁杰稳了稳呼吸,伸手去推他却被轻而易举反制住:“这是在戡宗……你疯了”
李白解开他衣衫,吻上那线条美好的锁骨:“是啊,我疯了。”
狄仁杰张口欲斥他,却被堵住唇。
“为你疯。”
他闻言一顿,垂下反抗的手,闭了眼任由身上人放肆。
为你疯。
情真意切,却也字字诛心。
习惯了他的温情,他不敢想,他恨他的那一日会是如何
更甚凌迟。
李白啊李白,我怎么会爱上你……
怎么会……这般害人又害己。
李白停下动作,低头温声问他:“怀英,怎么了,抖这么厉害”
狄仁杰睁眼,不知何时眼中竟盈了一汪水。
李白理开他额前一缕发丝:“放心,我设了结界,他们进不来,也不会知道。”
以为狄仁杰是担心这个,李白放软了声音劝慰他。
纵然心有郁结,但见他这幅样子,狄仁杰也觉得有些好笑:“你这语气,哄小孩子呢?”
李白也笑:“对啊,哄你呢。”
“我可不是小孩子。”
“可你经常哄小孩子。”
“……什么时候”
“你忘了我小时候你是怎么哄我的了?”
怎么会忘记。
性子放纵的小狐狸明明修为低微,却还到处生事。多少次遇到危险,都是阴阳师帮他化解转危为安;多少次受到委屈,都是阴阳师放软了语气温柔哄他。
那时李白年少,经常在月明星稀的夜晚,在水波粼粼的湖边,靠着狄仁杰的肩膀睡着。
彼时清风徐来,少年人赤子之心,只觉得这一瞬温柔的像是永远。
狄仁杰一怔,却见李白眼中笑意更甚,像是一江春水,要融化他的心。
“所以,怀英……”他凑到他耳畔,一字一句缓缓道:“今后,都换我来哄你,好不好?”
誓言太美丽,情话太动人,他不是贪恋风花雪月之人,可这一刻也彻彻底底沉溺于他的眼中。
“……好。”
红烛摇影,颈项缠绵。
再无任何遮掩。
他是愿意的,愿意被他这般甜蜜又温柔地折磨,愿意同他走向痛苦和愉悦的巅峰。
当——
当——
当——
钟声三响,一声比一声沉重旷远,却是只传进了李白的耳中。
青丘,号钟三鸣,这个声音是……
李白浑身僵硬,抱着狄仁杰的手松开来,滑落在被褥上。
他推开狄仁杰,声音中有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颤抖:“怀英,青丘出事了,我先回去一趟。”
紫光一闪,穿窗而过。
狄仁杰怔怔地,瞧那紫光逝过,回神后看自己身旁,什么都没有。
他伸出一半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缓缓收回。
他走得太快,根本来不及挽留。
屋里静的可怕,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可床铺的余温和身上暧昧的痕迹,分明昭示着这里刚刚有人,昭示着自己刚刚和这里的人,做了何等香艳又荒唐的事。
狄仁杰只觉全身发冷,他披上衣服,无力瘫靠在墙上。
他像是做了一个梦。
彻彻底底,春秋大梦。

狐王死了。
尸体陈于正殿。
李白看着棺中须发苍白的老人,手脚不受控制地冰凉,神思有几分恍惚:“我刚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这么突然。”
“王早就不行了,只是没让臣等告诉殿下。”
“……”
“他走前,有没有说什么”
“王已神志不清,只是不断地喊大殿下的名字。”
“你退下吧。”
“是。”
殿门被关上,空旷的殿内只余李白一人。
他看着狐王的尸体,突然疲惫地笑了。
这辈子,你可遂愿了?
杀了阿贤,祭了元魂珠,让我成了这青丘继承人。
你为什么要喊他的名字?
你喊他做什么
你不是为了青丘强盛,可以连他性命都枉顾吗?
你不是说他若不愿祭珠,你可以亲自动手吗?
你不是早就把他当做一个利用工具吗?
你不是从来不把他放在心上吗?
既然如此你何必在他走后一遍遍整理他的房间
你何必一次次看他生前最喜欢的书
你何必在酒醉之时练字全是他的名字?
你何必死前再一声声喊他
李白笑起来,扶着冰棺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那时自己跟阿贤都很小,狐王带着他们两个去一座墓前。
他指着墓碑说,你们的娘亲啊,就在这里。
阿贤问娘亲为什么要睡在这里不来看我们
狐王说,因为她太累了。
阿贤又问那父王有一日也会找个地方睡下,丢下我跟弟弟不管吗
狐王说不会,我会跟你们一起回家。
跟我们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
李白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二十岁的生辰,青丘祭坛,凄风苦雨。
青年融入雨中的眼泪,惨痛的离别,和带着最后一句余温的“保重”一直印在心底。
阿贤,阿贤,你知道吗?他说他会等我们回家,等我们回家。
李白笑得全身发颤,眼泪一滴滴跌落,不自知。
他想起这个人是如何打骂自己,责罚自己,强迫自己,说“我这么会有你这般没用的儿子。”
在少年的岁月里,他看不到他给予的一点光。
他曾经那么渴望他的眼神,他那么希望他对阿贤的关爱可以分到自己身上一点,他也曾去学他喜欢的东西,他也曾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哭喊着叫父王。
可是从头到尾,他没有出现。
他想,他大概是厌恶他的。
少年所有美好又小心翼翼的期待,被他一点点磨灭,成灰烬。
李白顺着冰棺跪倒在地,笑声渐渐低了下去,眼泪却还缓慢地跌落着。
他说以后青丘的事就都交给你了,我老了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他说你娘亲一个人在下面那么孤单,会不会想我了?
他说你知道吗我最近做梦老是梦到你跟贤儿小时候。
他说你出行要小心,天冷了记得穿衣服。
他说你做事不要太拼,记得休息。
他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没有个喜欢的人。
他说早点回来,等你回家。
李白止了哭笑,怔怔看着冰棺里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好骗,所以在我没有价值的时候厌恶我,在我有价值的时候对我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所以肆无忌惮地折磨我,夺走了娘亲夺走了阿贤夺走了我的情怀还要在死的时候骗我给你哭
你凭什么!
你现在心痛了,你后悔了,你内疚了
我告诉你,是你活该! ! 
你就带着你那可怜的忏悔,自己走吧!
想让我为你伤心,门都没有!
李白站起来,狠狠一推棺盖。
“轰——”的一声,狐王沧桑的眉目被冰盖遮掩,再看不清楚。
李白转身出了殿门,不曾回头。
冬月三十一,青丘狐王崩,民大哀,其二子李白继位,为新任青丘王。







第43章 【四十二】
正月二十一,宜丧祀,忌婚娶,平运。
韩信听着手下的汇报不由皱眉。
“戡宗来访”
“是的,王上正在接待戡宗长老,殿下是否要过去看看”
“父王理事自有决断,我就不必过去了。”
这个时候戡宗的人来访,是想做什么韩信思索。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且帮我取两坛酒来。”

竹林小筑。
狄仁杰站在书桌边,静静瞧着宣纸上的诗:
夙梦繁霜故人乡,寒枝路尽没情伤。
却是诗酒逍遥处,风吹孤雪坠梅香。
搁了笔一叹,他偏头看向窗外,在梅花开放的时节,想到一位故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一只鸟扑扇着翅膀飞到窗台上,狄仁杰伸手过去,那鸟竟也不怕他,歪头看了他片刻便跳到他手中,还把脑袋往人手里蹭。
狄仁杰不禁一笑。
“诶呀呀,今天天气真好。”门突然被推开,伴随着一人的进入,鸟也受惊飞走。
狄仁杰看着空了的手掌微微皱眉:“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怪我喽,”谢先生耸肩走过来:“在写诗”
“想到一位故人,随便写写,”狄仁杰淡淡开口,顿了下又道:“行动已经开始了。”
“我知道,”谢先生嘿嘿笑两声,一本不正经拍上他肩膀:“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别半路反悔。”
心底一痛,狄仁杰偏过头:“嗯。”
谢先生再拍了拍他肩膀,低头去看桌上的诗:“这是……写的露娜”
“是。”
“那姑娘啊,”谢先生摸着下巴:“挺不错的,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我挺喜欢,可惜命太短,要不然我会考虑娶了她做老婆~”
狄仁杰静默一阵,冷不丁开口:“她的死跟你有关吧。”
谢先生一愣:“我跟她话都没说过几句,她的死怎么会跟我有关,何况李白不是说她是兄长同归于尽的么。”
狄仁杰嘲讽般笑笑:“她跑遍大江南北都没找到的人,为何在跟你交谈一次后就找到了?”
“你跟她做了交易,对不对。”
谢先生静静看他一阵,突然笑了:“狄仁杰,你知不知道太聪明的人一般都死很惨”
狄仁杰神色平静:“有什么死法会比跟你做交易更惨”
谢先生哈哈大笑。
“说吧,你到底跟她达成什么交易了?”
“我帮她完成夙愿,她的生命、力量、灵魂全部给我。”
狄仁杰沉默片刻:“值得么?”
谢先生幽幽道:“值不值得,只有她自己知道。”
“所以是你帮她找到了她兄长”
“不,我只是让她做了一场梦。”
狄仁杰一怔:“什么”
谢先生负手望向窗外梅花树:“她的兄长因为受不了宿命的折磨,早在几年前就自杀了,已经死去的人,又怎么跟她决斗呢?”
“她知道吗?”
“不知道,她既不知道兄长已经死了,也不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梦。是真的以为自己找到了兄长,亲手终结了宿命,了无遗憾。”
狄仁杰冷冷看他:“你骗她。”
谢先生毫不在意点点头:“对啊,我骗她,不骗她怎么得到我想要的。”
拳头在袖中紧握,狄仁杰怒从心生。
她本可以活下去的,却死了,甚至不是死在亲手终结宿命的如愿以偿里,而是死在这样一场荒诞的欺骗里。
如果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会怎样?
狄仁杰言语间带上几分杀气:“你最好给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谢先生唇角一勾,毫不畏惧地直视他:“理由呵……理由就是,因为我想要她的命,想要她的力量,想要她的灵魂,所、以、骗、她。”
“够清楚了吗,宗主大人”
刺眼金光一闪,阴阳符阵重重打下,谢先生闪也不闪,就这么直直挨上。
筋骨寸断之痛。
狄仁杰果真是下了狠手。
谢先生轻蔑笑笑,张口却呕出一口鲜血,发颤的手抹去唇边血渍:“就这点本事吗,继续啊!”
三色令穿身而过,打穿经脉,洞穿血肉。
谢先生又吐出一口血,支撑不住跪倒在地,额头不住冒汗,声音也开始发颤:“继续啊,呃啊——”
狄仁杰面无表情地念动咒语,符咒在体内不断燃烧,翻来覆去,烈火焚身。
谢先生受不住满地打滚,口中不断吐着鲜血,却开始哈哈大笑:“狄怀英,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哈哈哈,咳咳……哈哈哈……”
狄仁杰面覆寒霜,这个人为了自己的交易,究竟蒙骗伤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早知他不是什么好人,却不知竟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
金色宗主令现于手中,光芒一闪竟是化为一柄长剑直直抵在谢先生心口。
谢先生停止了翻滚,直直看着他。
“你要杀我”
狄仁杰紧了紧剑柄,大事未成,此时他还不能死。
谢先生目光空洞,竟是有些凄凉地笑了笑:“可是你杀不了我啊,狄怀英。”
狄仁杰皱眉,撤回了剑,同时收回了烧在他体内的符咒。长剑光芒一闪化为令牌:“我不杀你。”
“因为我现在还有用”
“是。”
“那等我没用了呢”
“我会杀你。”
“可你杀不了我。”
狄仁杰看向他,目光深邃如大海“那便让你生不如死。”
谢先生迎着他的目光看了好一阵,突然哈哈大笑,笑到咳嗽,笑到流泪,笑到喘不过气来。
“说的好,说的好,我该死,我真是该死。”
他笑着笑着竟是流出眼泪,肩膀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时间仿佛凝固,两人无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先生才停止了流泪,费力地站起来。
“刚刚为什么不躲”
谢先生抹去眼泪:“不想躲。”
“不痛”
“痛,”谢先生擦去血迹,抬眼看他:“但不比心痛。”
不等狄仁杰细想这句话的意思,满身血污的青衫人便敛了眉目向他一揖,退了出去。

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走了多久,谢先生疲惫地靠在一棵树上。
闭了眼,手一挥白玉笛出现在掌中。
他睁眼将玉笛放在唇边吹奏一阵,而后一道白光飘过。
“收进来的东西,我从没有归还之理。”
“但这回……狄怀英,我为你破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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