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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王者荣耀同人)治安官,给爷笑一个~-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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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有了一种奇怪的心绪,叫想念。
我想念那个叫狄怀英的年轻人,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把手放在心口,感受我的心跳,心跳很明显,且一下比一下快。
我笑了笑。
大概是有什么东西,让我……失算了。
戡宗举办启贤大会,我弄了张拜帖混了进去,然后在论道场上看到了他。他果然对阴阳术有超出常人的天赋,明明才二十岁,悟性却远远胜过好些修习上百年的阴阳师。
他理所应当地入围前十,却止步于第十,旁人只道他能力还不够,我却瞧得明白,他是故意败的。
“为何故意输掉?”
戡宗后山上,我找到独自静默打坐的他。
他有点惊讶我居然在此,但还是回答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笑了,难得有年轻人有如此能力还这般懂进退。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他仍保持着打坐的动作,神色已恢复了平静,却没再看我。
“我说我是专门为了来看你的,你信不信?”
他先是惊讶,而后闭目:“不信。”
“……为什么不信?”
“直觉。”
“那你这回的直觉怕是错了。”
“……”
他没再说话,只静默打坐,我也不言语,就坐在他旁边看他,从夕阳初显看到夜幕降临。
春日的晚风会不经意的撩人头发,而晚风里的人,却会撩人心弦。
他睁眼的一刹,我只觉这黑夜像是被谁用神笔一点,然后星辰满天。
“你怎么还没走?”
“大概……”
是舍不得走。
此后我常去看他。我有一百种方式随意进出戡宗,也有一百种方式不让别人发现,他却始终用同一种方式对我,冷漠。
我问他:“你就那么讨厌我?”
他神情淡然:“以前讨厌,现在不讨厌了。”
“那你还随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修道之人,冷心静性。”
“……”
他拾起一片落花放在我手上:“其实我能看出,你眼睛里有跟我一样的东西。”
我一怔,还没待我仔细想他这话的含义,他便飘然而去。
“我去西山降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回不来,你也不必来找我了。”
“你……”
“保重。”
我果然很久见不到他。
三月又三月,春去秋来,他给我的那片落花也枯了。我在摘星楼焚香卜卦,乾坤覆地间已觉出血光之灾。
怀英。
我心头一慌,脑中瞬间蹦出他的名字,刚想起身却觉心脉间一阵剧痛,我知道,这是这具身体在提醒我该做新的生意了。
可我想去找他,可我不做生意就会消弭,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捏紧了白玉笛,只觉悲凉无力。
等我再次去戡宗时,他已经回来了,他受了重伤,灵力全失,还好命保住了,我松一口气。
戡宗长老们都在想法子治他的伤,我能想到的他们都想得到,没我什么事,我能做的只有等。
我几乎每晚都会去看他,在所有人熟睡不知情的深夜,一个人潜进戡宗,坐在他床边看他。
我握了他的手,有些发怔。
我想,我大概是真的喜欢这个人。
可喜欢又如何,这样的感情,没结果的。
我没想过这样的情感得到回应,只想让他记着有我这么个人就好,可我没想到,他把我忘了。
那次重伤伤及他的脑部,洗去了他大半记忆,包括我。
于是他问我,你是谁?
我是谁?我如何回答?
戡宗宗主找到了我,让我远离他。
“阁下骨气清奇,非我世中人,身世各异,恐遭离殇灾祸,望远之。”
不愧是戡宗宗主,一直知晓我暗潜戡宗,也几下便看透了我的真实情况。
离殇灾祸?
我一笑,而后莫名有些想哭。
也是,我这样的人,确实不该有什么牵绊。
何苦呢,尘归尘,土归土,该忘的,迟早会忘。
于是我闭关,很久很久不出来。
再出来时这世间已变化很大了。
我喜欢的一个阴阳师,已成了戡宗宗主,他的青丝,也成白发,我装作不经意间与他擦肩,看他神情。
他表情淡漠,不认得我。
我怔怔站在那里,看他走出很远很远。
我在摘星楼卜卦,感应到某个地方有一股极强大的力量在震颤,青丘。
元魂珠,二殿下,李白。
青丘狐王之子李白,是青丘一族宝物元魂珠的指定继承人,如若他的力量能为我所用,我可以几百年不再去做这种恶心的生意。
看着卦象上的显示,我决定赌一把大的。
东城的一家医馆招打杂的,我去应聘。医馆老板是个医术高明却脾气古怪的大夫,名叫扁鹊,天天让我卖风油精,然而我总卖不出去。讲道理如果不是这附近一带方便打探消息,我真不想在这看他这张黑脸受他压迫。就在我思量着该用何等方式接近这位未来的狐王时,他却主动送上门来。
“大夫大夫,救命啊。”
他在一个晚上闯进了医馆,喊我帮他救人,而救的人……我一看,竟是白龙族的少主。
有意思。
我巧言令色让他留下几日,不经意间取了他的头发和血液去占卜,却发现他和怀英的命轨有重合之处。
怎会这样?
我再往深里寻究,却再算不出任何东西来,奇怪。
戡宗的新一届启贤大会上,我又碰到了这小子。回回见到他,他都能做出令我惊讶的事,还真是绝了。
以他现在的能力绝对进不了戡宗,只能是有人在暗中助他,可会是谁呢?想到戡宗关闭的大半机关,我心底一震……莫不是怀英?
难道怀英认识他?
我又见到了怀英,在启贤大会的讲学上。
他一点没变,仍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样子,光是看着,就觉得离他很远。
我悄悄偏头看一眼旁边的李白,这小子目不转睛,傻了似的盯着怀英,眼里全是痴迷和倾慕。
倾慕?
我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出现。
他对怀英……
那怀英可……
片刻后我摇摇头,怀英是什么人,他那冷到没话说的性子会喜欢上别人?而且还是个魔种,还是个……一早就打定去利用的魔种。
无缘之人不只我,你也一样。
我微微一哂,又有些可怜这个李白。
然让我没想到的是,怀英竟然真对他动了心。
戡宗的后山的夜晚,他一个人静静坐着,不知是在想谁。
震惊也好,不解也好,嫉妒也好,都是我该有的情绪,却也不是我该有的情绪,因为……有也没用。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纠结着的,算不出结果的卦象,原来他跟李白的命运早已连在一起,且都是死局。
李白命不好,怀英也一样。
我本只想对李白下手的,可既然如此,你也死在我手里好了。至少当你的力量融入我的身体时,我还可以骗自己,你永远不会离开。
我坐在自家树下看月亮,月亮很圆很亮,却很冷。
我想,我果然是个疯子。
李白在二十岁那天继承了元魂珠,却也在事后现形于闹事,怀英假意杀他却救了他,竹林小筑外,我等着怀英出来。
他果然出来了,面色苍白,失魂落魄。
我闭眼叹气。
“戡宗宗主,久见了。”我强装笑意走出去。
“是你?”
一瞬间我心跳都漏了半拍,我险些以为他是真的还记得住我,然而下一秒我便明了了——他不认得我,他眼里全然是冰冷。
有那么片刻我是真的希望他记得我,如果他记得我,说不定……我就下不去手了,也说不定,我就会拼着孤独一万年的代价去帮他。
可他到底记不得我,不仅记不得我,还想杀我。
他那一道令牌,使了十成十的功力,我没有借助任何外力,直接本体受了那一击。
白玉笛出现裂痕,我也倒退两步,恍惚间似觉有鲜血涌出,很痛。
杀我吗?那就来吧。
恨我,记住我,杀了我。
我等着你。






第64章 谢先生番外【结】
怀英是个性子执拗的人,不尝到点痛是不会那么轻易改变主意的,而在他改变主意这段时间,我那恶心人的生意还是要做的。
我知道他们认识的那个叫露娜的女子是魔道家族的继承人,有很强的月光之力,也有未完成的心愿。于是我找到她,告诉她我能帮她达成所愿,让她跟我做交易。
我骗了她,为她织造了一个梦境,也在梦境里看到了她的过去。
夜晚少年的身影,琴房里流淌的乐声,荣耀时她站在台上的一个回眸,比月光还美。
我心突然一痛,立时关了幻境,不敢再看。
都是假的。
他们都死了,再也不会遇见了。
怀英跟李白闹崩,好些年不见面,这些年我便也不时跟着李白呆一块儿。
虽然因着他跟怀英的关系,我不喜欢他,却对他也并无强烈的恨意,他也不容易。
可不容易又怎样?我这个坏人,还是要当下去。
怀英再次来找我,我知道他要妥协了,我帮他制衡姜子牙,他付给我相应的代价。
“那么你要的代价。”
“我要你。”
我意料之内地看到他惊讶的神色,而后又一哂。
“怎么,不信,还是不愿意?”
“都是。”
都是。
既然如此,那就拿你的全部来换吧,生命、灵魂、力量,都是我的。
姜子牙给妲己下了指令又洗了记忆,放在李白身边,伺机对李白下手,我去风月楼呆了几天,找准时机解决了她,然后佯装喝醉没钱的样子,被一众人从楼上扔下。
若是平常我定然不这么过分胡来,可我看到了怀英在楼下,我突然想知道如果我就这么掉下去,他会不会接住我。
他接住了我。
我心中一暖,借着酒劲在他身上胡来,他没了法子只能把我背到客栈。一路上看他无奈的神情,我突然希望这路可以久一点,再久一点,最好永远走不到尽头。
可惜它还是有尽头。
装醉也好装疯也罢,迟早要醒。
我跟着怀英去找到了姜子牙,即使是太古魔导也不得不忌惮召唤师借引天地的力量。
我对他道:“谈条件吧,你待如何?”
条件很清楚,留李白一个,灭青丘全族,别无他法。
出了太古魔阵,怀英脸色苍白,我知道他心很痛,可我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他。
始作俑者的宽慰,多讽刺。
他转身便走,没多看我一眼。
一段时日后,我在竹林小筑又找到了他。
他在写诗,写的露娜。就在我淡言调侃时,他突然道:“她的死跟你有关吧?”
怀英太聪明,我根本瞒不住他,于是便也把实情给他说了。
“我只是让她做了一场梦。”
“我骗了她。”
我料到他会愤怒,却没料到他会对我动手。
阴阳符阵,又是十成功力,下的死手,错筋断骨之痛。
越痛越清醒。
我说你就这点本事吗。
我说继续。
我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然后他祭出长剑指在我心口。
狄怀英啊狄怀英,你那么聪明,为什么看不出我的伪装?
你拿剑指我,可你又知不知道……我爱你?
然后我哭了,又哭又笑,形同疯子。
“为什么不躲?”
“不想躲。”
“不痛?”
“不比心痛。”
我离开,然后把露娜的魂灵放出来。
我消耗大量精力,身体里的灵力也在飞速流失,几乎站立不稳。
我收的东西,从没有归还的道理,可这一回,我为他破例。

事情如我想象的一般发展,青丘被灭,李白寻仇,我制他于大殿之上,只需要怀英把他应给的东西给我,我与他的交易,便算完了。
可我不忍心下手。
见他整个人痴呆一般望着李白,我只能叹气。
那就……再给他一阵时间吧。
我看他给李白写信,我看他为李白难过,我看他为李白心神寸断……我知道他心里只有李白,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话。
“你记得很多年前,你二十岁的时候,在摘星楼见过一个人吗?”
“……”
甚至连回答都没有。
我自嘲一笑,笑过之后是莫名的不甘和愤怒。
那么怀英,你还是去死吧。
我完成了跟他的交易,也终于,他的一切都归我了。
我摸着自己的心口,有时候觉得他离我很近,就在我旁边,有时候又觉得,他离我很远,我永远都碰不到他。
一年以后,李白醒来,我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了他,却也枉顾了跟怀英的承诺。
保李白性命?
我冷笑。
他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保护他?
明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还这样放心大胆地跟我做交易,怀英,这就是你傻了。
可事到临头我还是心软了一下,给了他们转世的机会。
看来……怀英的确不傻,傻的是我。
我于树下卜卦,东南方位,三百年后,故人与谋。
我长出一口气。
也罢,三百年后,我在长安等你们,至于等的地方——
我看一眼居所的牌匾,风雅开阔,不过三字:
摘星楼。
那就摘星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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